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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就是在提升莲台的品级。到得最后,催生出来的,就是现在这样一座虚有其表本源不足的三品业火红莲。他也不想想,景浩界不过就是一个小千世界而已。就算是灭了景浩界完成灭世功果,这一身业力又能有多少?如何能够将业火红莲塑造到三品的层次?倒是可惜了这一颗莲子……天魔童子如此感叹着,再看到“系统”上记载的皇甫成赊欠的积分,顺带着想起自己身上的无边业力,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看着下方景浩界里的皇甫成,眼中精光接连闪动。随着时间流逝,皇甫成已经恢复了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从地上站起,将手中莲台往上一抛。那三品业火红莲滴溜溜一转,停在了皇甫成头顶。皇甫成得了业火红莲护持,也就不急了。他慢悠悠地拍了拍身上的焦炭,伸手在身上各处用力撕扯了一番,竟然脱皮一样将那一层焦炭一样的皮肤剥了下来。左天行、陈朝真人以及天剑宗的诸位长老还坐在各自的宝剑上,沉默地看着他动作。皇甫成的羞耻心到底仍在,剥去了双臂上的炭皮之后,他看了半空上的那些人一眼,心神一动。他头上的那座三品业火红莲滴溜溜的一转,一片红霞垂落,须臾间便将皇甫成整个人的身体都护持在了红霞里。左天行见此异状,定神望入那片红霞中,眼中犹有剑光闪动。他其实也不是趁机想要看见些什么,只是想要借此窥探一下那座莲台的神妙。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哪怕催动了剑意,左天行仍旧没能破开那片红霞,看见被护在红霞里的皇甫成。皇甫成察觉到左天行的试探,他手上动作不停,眼底却闪过了讥讽和得意。呵呵……主角?主角就很了不起了么?哪怕是重生了的主角,在这一座莲台面前,他什么都不是!真以为三品的业火红莲是吃素的么?皇甫成仍旧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剥皮,这一番试探过后,心中已经有了分寸的左天行也没有再继续试探。他收回目光,看着自己脚下的紫浩剑,心中却很是安稳。难怪在最开始见到这一座妖冶莲台的时候,他会觉得麻烦。是麻烦,但也仅仅只是麻烦而已。这一座莲台的防御力确实很强,仅凭剑意的话,仓促间是无法突破的。可换了剑魂更或是剑魄,这莲台却是挡不住。左天行也有那个自信。月上梢头的时候,皇甫成终于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袍,从那一片红霞中走了出来。他也不去看别人,先就抬头向着头顶的那一座妖冶莲台伸手一招。莲台收起霞光,滴溜溜地一转,落入了皇甫成手上。皇甫成端详了这一座莲台片刻,面上笑意不绝,更是边摩挲着莲台边连连道:“好宝贝,好宝贝……”看得半日之后,皇甫成才恋恋不舍地将莲台按入了自己的眉心。但见红光一闪,那一座三品业火红莲就消失在了皇甫成的额前,唯独皇甫成白皙平整的眉心处浮现出来的三瓣妖冶红色印记能证明它的存在。陈朝真人一直目光平平地望着皇甫成。不管是他早先那般焦炭模样,还是他现在这副干净美好的少年模样,陈朝真人望着皇甫成的目光都没有丝毫浮动。皇甫成也不在意了。他迎着晚上微凉的夜风一拂衣袖,合手作揖,微微拜道:“弟子皇甫成,见过师尊,见过诸位师叔,见过……大师兄。”最后三个字出口的时候,皇甫成眼角微微一瞥,带着些许不加掩饰的挑衅和嘲讽。左天行确认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不在意。左天行站在宝剑上,微微点头,应了这一声。陈朝真人就那样平平地看着他,许久后,才沉声道:“你当日犯下大错,要在这赎罪谷中自囚四十三年,现如今时限未至,却得更改……”第222章所图为何皇甫成笔直地站在地上,头微微低垂,以一种认真又信服的姿态倾听着。陈朝真人却丝毫没有要更改决定的意思。“今日起,你自囚的地方,便换作怒浪洞。”“待到期满,你再出来。”怒浪洞,是天剑宗稍次于赎罪谷的刑罚之地。但怒浪洞和赎罪谷比起来,又极为不同。怒浪洞,在很早以前,还是天剑宗金丹弟子葬剑之地。天剑宗弟子绝大部分为剑修,向来讲究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人亡剑亦断。故而这怒浪洞,其实也是诸位金丹弟子的葬身之地。天剑宗内金丹弟子身亡,从来也多愿意葬入怒浪洞中,与他们性命交修的宝剑一起长眠。然而弟子虽亡,宝剑亦断,葬剑洞中剑意却长存。是以这怒浪洞,一度又成了天剑宗年轻弟子感悟宗门前辈遗留剑意的宝地。直至万万年前,天剑宗内各峰矛盾渐深,一度展开混战,又有弟子心急求成,于怒浪洞潜修时辱及先人骸骨,激怒洞中先人本命宝剑。自此,洞中剑意激荡,似阴风又似怒浪,非是元婴境剑修轻易踏足不能。后来天剑宗有祖师横空出世,重整天剑宗,将怒浪洞中葬身的金丹弟子及其本命剑器移出,另葬别处,更留下一道怒恨剑意,警醒后辈弟子。因有那一道祖师剑意在,怒浪洞又成了天剑宗内另一处刑罚之地。在场众人都是有身份有来历之人,这怒浪洞的由来他们自然清楚,听得陈朝真人这般处置皇甫成,心中也都在暗自琢磨。须知,这怒浪洞虽然是为刑罚之地,可有那一道祖师剑意在,何尝又不是一处修炼秘地?左天行看了看皇甫成,不发一词。倒是皇甫成,仍旧低垂着头,不争不辩,沉声道:“是。”陈朝真人最后看的皇甫成一眼,随手一甩,一道光正堂皇的剑光扫落,卷起下方的皇甫成就往天剑宗的怒浪洞掠去。因着位置便利,左天行、陈朝真人等人都看不见的东西,净涪清清楚楚地全数收归眼底。打自皇甫成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不管他是笑是恭敬更或是挑衅得意,他那微微垂落的眼睑遮蔽着的地方,始终沉着一片不变的黑。净涪看着那一道卷夹着皇甫成的剑光,扬唇轻轻一笑。果真是有长进了啊……不过也是当然,如果跌了这么一大个跟头仍旧没有长进的话,那一位天魔童子又岂会看得上他?更甚至,这一个皇甫成根本就是那一个天魔童子本人?净涪将自己的身体后仰,靠在冰冷的靠背上,而他的手则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他、左天行的重生,果然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