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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所以净音此时说来,特别的笃定。净涪佛身无声地笑了笑,道:“师兄,那位女檀越发起了愿心。”“真的?”净音先是被惊了一下,然后却笑开了,“好好好……”净涪佛身早就猜到净音会有这般反应,他等了等,等到净音那边将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才继续道:“她发了愿心,想要修佛……”净音也是个聪明人,听净涪佛身这么一说,再想到净涪佛身当前在忙碌的事情,也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位女檀越手中有的贝叶?”净涪佛身应了一声,“是。”“她说她想要修持佛法?”净涪佛身又应道,“是。”净音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净涪佛身也不催促,他等了等。净音这时候心情尤其复杂,不仅仅是因为秦夫人的事情,还因为他的这个师弟。纵然净涪佛身只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表露什么态度,但净音也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弟,是很认真地在考虑要了却这个因果的,而且他似乎还已经拿定了主意。可是,景浩界佛门自创立以来万万年至今,别说女尼了,就连个被佛门正式承认的女居士都没有……单只看这一点,也知道此事的艰难和麻烦了。这么多年来,真的就没有哪一个天资绝佳、心性非凡的女子格外契合佛门法理吗?怎么可能。可这么多年下来,却愣是没有谁打破了藩篱。净音心中念头百转,但到底拿定了主意。“这件事你交给我,我来处理。”净涪佛身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师兄,你知道的,这件事我来最好。”因一部,他在景浩界佛门的地位相当特殊,尤其在妙音寺里,就更是如此。哪怕他此时还只是一个比丘,不是大和尚,可当他真正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没有谁能够说不。而且,他还有一个更为堂皇光大的理由。——了结因结下的因果。为了,他应下这件事情尤为名正言顺,理所应当。就是别人有什么想法,也都只能是想法,连说出口都不能,更别提要再做些什么了。这里头的关窍净音又如何不知?只是他更清楚,净涪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有很大部分是因为他。净音沉沉地叹了口气。净涪佛身又笑了一下,道,“师兄如果想搭把手,不如就收下一个追随者如何?”净音愣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道:“她怎么了?”难道那位秦夫人还嫌弃他师弟了?净涪佛身似乎知道他在想的什么,便将秦夫人早先的应答又转述了一遍,才问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净音点头道:“可以。”但应下之后,他又问道,“只是追随者就可以了吗?”仅仅只是收下她作为追随者,就能够了却净涪跟她之间那一段因为结下的因果了吗?净涪佛身肯定道,“足够了,但还请师兄授她真法。”追随者和追随者之间也是有不同的。净涪佛身请净音授秦夫人真法,那么秦夫人在净音的一众追随者中就会是首屈一指,等同于记名弟子的存在了。净音想想,也理解了。分三十二分,在那位秦夫人手上的就只有一份,三十二份一,便是无价,这三十二份之一的因果也能够偿还,而且那位秦夫人请求的还是修持佛法……这可是自景浩界天地开化,佛门在此地开辟以来的第一回。两两相抵,这因果也就了了。净音想罢,点头应道:“可以。”说完,他便就从他自己的随身褡裢里摸出一块追随者铭牌来,扬手抛了出去。追随者铭牌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净涪佛身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净涪佛身说道:“多谢师兄。”净音摇头,“都是我添的事情。”说得两句,净涪佛身睁开眼睛望向某个方向,忽然抬手一招,便有一道流光飞落在他的掌心中,化作一道藏有净音气息铭牌。这也不是别的,却正是净音才刚刚送过来的他的追随者铭牌。净涪佛身将铭牌拿在手里,“师兄,铭牌到了。”净音应了一声,“嗯,你将铭牌给她,此后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净涪佛身承下这份人情,笑着应道:“多谢师兄。”净音也笑了一下,“去吧。”净涪佛身转回心神,便见得秦夫人目光渴盼地望着他手上的那一块追随者铭牌。净涪佛身端正脸色,沉声唤道:“秦氏女寄云,你可愿担下妙音寺净音沙弥的追随者一责,追随者净音沙弥的脚步踽踽前行,不偏移道途,不停不歇?”那声音原本不甚洪亮,但当它落在秦寄云的耳边,却几若雷霆。秦寄云脸色煞白,却仍旧笔挺地坐在蒲团上,沉声应道,“弟子愿意。”第679章了结净涪佛身点点头。他手腕一转,就将净音的这块追随者铭牌放到了秦寄云的面前。“愿你能终此一生贯彻此时心念,愿你一生无悔无尤,南无阿弥陀佛。”秦寄云稳稳地握紧落到她手上的追随者铭牌,重拜下去,“多谢净涪师父。”净涪佛身看着她将铭牌收起,又简单提醒她该怎么调用这枚追随者铭牌,通过它联络净音。直等到他确定秦寄云将这些都记下来后,他才向秦寄云提出告辞。秦寄云也知道净涪佛身的顾虑,也没多留,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外。看着净涪佛身踩着落日的余晖远去,秦寄云合掌无声拜了一拜,才领着人关闭了门户,转身回屋舍里头去了。她全不在乎她那空荡荡的肚腹,径直入了她自己的小佛塔,按着净涪佛身交代她的说法将那枚追随者铭牌供到了案桌上,又燃起线香,闭目默诵净音法号。净音听得自他的追随者铭牌那边传来的呼唤,停下手上动作,低唱了一声佛号,回应道:“女檀越……”离开秦寄云的那处别庄之后,净涪佛身倒没有像早些时候那样日夜兼程地赶路,而是选了一处地方燃起篝火,暂时安置下来。完成了晚课,净涪佛身先看了看本尊和魔身那边的状况,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再需要他插手之后,他就从随身褡裢里取了案几、纸张笔墨等物什来,开始磨墨写信。秦寄云的事情,其实不单单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也不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