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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兴起,红润的粉腮娇如朝霞,孕中的丰腴增添了一丝说不出的成熟妩媚,让身为男子的他久久不舍移开视线。“小心!”眼看冉鸢一把朝花堆里抓去,走近几步的卫恒蓦然出声,只瞬间便扑了上去,一把将冉鸢抱入怀中迅速往后移开了好几步。爬行在雪白花瓣中的千足蜈蚣扭曲可怖极了,消失在青草丛中后,卫恒才将一脸呆萌的冉鸢放了下来,后怕不已的替她查看着白皙的手儿。全然不知危险的冉鸢咧着嘴便甜甜一笑:“恒哥哥~”卫恒见她不曾受伤,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几分,蹲下身子替冉鸢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温声叮嘱着她:“阿鸢下次不能再碰那种虫子了,会咬伤你的,可知?”“咬伤?”冉鸢痴傻傻的摇摇头,有些闹不清这是个什么意思。无奈之下,卫恒便拿着她的手指抬高,然后轻轻的一口咬在了纤细若水葱的柔荑上,吃疼的冉鸢瞬间叫出了声,黑宝石一般的明亮眼儿一弯,委屈的聚起了一汪潋滟清泉。“这就是咬伤,所以不要去碰那虫子,会咬的比这个还疼。”他这番言传身教着实让冉鸢知晓了什么叫疼,等小辛端着冉鸢爱吃的蜜果回来时,才发现太子也在,吓的赶紧跪在了地上。“下次不许再离开夫人半步,她如今什么都不懂,若是伤着哪里,唯你是问。”“诺!”……痴傻中的冉鸢每日过的很是逍遥,有片刻不离身伺候着她的小辛,还有温柔好看的恒哥哥,吃不完的蜜果甜食,玩不尽的布偶娃娃。当然唯独一事,她很不开心,便是鼓起的大肚子,走动实在太艰难,急的她好些次都跟卫恒说要把肚子里的娃娃拉出来,惹的卫恒哭笑不得。肚子越来越大时,冉鸢伤心的发现一件事,她觉得卫恒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娃娃,明明小辛说这是她和卫恒的宝贝,她可以不喜欢,为什么连他也不喜欢?“恒哥哥,你不喜欢娃娃的娃娃吗?”卫恒被她这拗口的话逗的眉目微舒,本就清雅的俊颜美的冉鸢都看呆了,他却拥着她,轻轻摸着她的肚子说:“怎会不喜欢呢?虽然他不是我的,但是只要是阿鸢的孩子,我都会喜欢的。”尽管如此,冉鸢还是觉得他并不喜欢。直到有一天,小辛说好多人闯进了府中,个个金甲黑衣面如煞神般,她要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可是冉鸢舍不得恒哥哥,便挣脱了小辛跑去了前堂,终于在那里找到了她的恒哥哥,奇怪的是他的手臂正在流血,而院子里也倒下了好多人不动了。冉鸢莫名觉得害怕,红色的液体让她恐慌,幸好没有人阻挡她,她快快跑到了卫恒的身旁。很快,有一个男人自那些金甲黑衣兵士的簇拥下入了苑中,冉鸢觉得他和卫恒一样好看,不过脸色太冷沉,吓的她小心肝都在颤。“阿鸢!阿鸢!”看着那个男人又哭又笑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反而更怕了!“恒哥哥,怕怕!”尽管受伤了,卫恒还是将她护在了身后,在一种很诡异可怖的气氛中惨烈的笑着,轻抚了几下冉鸢颤抖的后背:“别怕,我会保护好阿鸢和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冉鸢呆呆的想起卫恒明明说过娃娃不是他的,不过她实在弄不清楚,只能咬着手指紧张的点头:“嗯嗯,我们的。”而那个男人在看见冉鸢隆起的肚子时,眼神变了又变,似是震惊又似是愤怒,最后化为了阴森森的戾气,不寒而栗的压迫让冉鸢连看他的胆量都没有,呜呜咽咽的在卫恒身后哭了起来。“阿鸢,我是季晟啊,我来接你了,快过来,我来带你回家。”冉鸢瑟缩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他似乎又不生气了,看着她的目光变的很温柔,好多时候卫恒也是这样看她的,不过这人的眼神莫名让她有些恍惚,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根本不忍心拒绝他,甚至迷迷糊糊的就想朝他走过去。“季晟?回家?”这两个字开始激烈翻涌在她的脑海里,越是滚动她的头便愈发疼了起来,疼的实在受不住了,冉鸢尖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作者菌ps:大王终于上场了~可惜小鸟不认识他惹阿鸢,记得这里吗?1季晟此生最为悔恨的事情,便是这次出征将冉鸢一人留在了宫中。当日冉鸢猜测三国恐早已联合,他就记在了心中,大军出发之后,又暗自调集二十万大军分两路先攻宋杞二国,三国合并寒鸦州围杀他时,殊不知两国已亡,灭国的消息传来,燕军已压阵而来,季晟兵行险着胜了这一仗。但季晟不曾料到的是,他的母氏竟会早已有了叛国之心,私下安排了人假扮军士入宫报了假消息,而中计的冉鸢甚至还来不及调集他留下的人马,便仓惶逃出了宫……待季晟回朝之日,一切都迟了,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肃清了叛臣,知晓冉鸢在卫国,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他以为终于能接他的阿鸢回家了,甚至用生命起誓往后再也不离开她。可是,通通都不及在看见冉鸢那一刻,天塌地陷了。他的阿鸢怀孕了痴傻了,不认识他,甚至在害怕他的靠近……这是季晟此生最恐慌的一刻,被冉鸢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注视着,躲避着,他只觉得心头犹如被万千利刃生生砍割般疼,明明走之前,她还笑着说等他回来的。“阿鸢,别怕我,我是季晟,你看看我,想起来了么?”他握着冉鸢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碰,也不知是谁在慌张的颤抖,急切的凝视着她迷茫的目光,希望能从里面看到不一样的情愫,可是什么都没有,于她而言,他已经是陌生人了。这样的可怕认知痛的季晟心都扭曲了,墨色的鹰目中一片悲凉。车辕在缓缓行走,微晃的王驾中,冉鸢坐在软席上,瑟缩戒备的看着跪在身侧的高大男人,他捏的她手骨生疼,想哭又不敢出声,毕竟她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这样怕我?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吗?”他的声音已然透着几分凄凉,又似即将崩溃的脆弱,张开双臂将冉鸢紧紧的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溶入自己的骨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