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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了伤口的羽衣狐,对方受伤的手垂下来,鲜血从伤口溢出,落在了地上,而后迅速的渗入尘土之中消失不见。在敖凌的眼中,京都内的气息与环境倏然间变得压抑而沉闷。——法阵要启动了。敖凌脸上笑意越来越盛,他甩了甩手中将血液都吞噬干净的刀刃。“不小心的话,真的要被我咬死了哦?”第199章包围着两个大妖怪的浓雾褪去,趁着之前房屋倒塌之时逃窜而出的羽衣狐下属妖怪们,终于看到了他们的情况。两个大妖怪都气喘吁吁的,羽衣狐身上的华服上四处是被刀刃撕裂的破口,原本美丽顺滑的五条尾巴也被削得东一撮多西一撮少的,看起来颇有些滑稽。最为明显的伤口,来自于那个肩胛骨附近,一看便是冲着心脏去的穿透伤,伤口外翻着,粘连着布料,呼吸一下都带来一阵阵的刺痛。“羽衣狐大人!!”羽衣狐下属的妖怪满脸慌乱,唯恐羽衣狐被击败之后自己将要落得被处决的下场。羽衣狐冷冷的扫了一眼过去。妇人模样的妖狐面上的妆容已经在战斗之中一塌糊涂,但那一眼却依旧摄人心魄,其中冰凉冷漠的意味也让出声惊呼的妖怪们瞬间噤了声。他们的目光投向与羽衣狐敌对的妖怪,此刻他正站在羽衣狐的对面,土蜘蛛的尸体上,他们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却惊喜的发现那个黑发的大妖怪所受的伤竟然比羽衣狐还要严重。那些下属妖怪们在看到这个事实的瞬间,便在瞬间将刚才的惊慌与恐惧抛到了一边,面带狂热的欢呼起来:“那个是西国的魇主!羽衣狐大人,就是他带着手底下的妖怪将京都占领下来的!”“快杀了他,羽衣狐大人!”“这个妖怪杀了我们许多同僚,请为他们报仇!”“羽衣狐大人!!!”敖凌站在土蜘蛛的尸体上,低垂着头扫了一眼下边高呼着羽衣狐之名的妖怪们,轻啧了一声。羽衣狐抬眼看他,面色冷凝,半晌,发出几声轻笑来。“不是说要咬死妾身吗?”她娇声笑着,“你看起来要死了哦,家犬。”敖凌站直了身体,脚下妖气四处蔓延,包裹住了土蜘蛛的尸体。“我要死了?”他挑了挑眉,“你和你的这些下属,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是怎么战斗的?”羽衣狐又笑了几声,正想继续嘲讽敖凌的不自量力,却发现他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甚至包括了被她的尾巴捅出一个窟窿的腰部,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长全。羽衣狐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了。无法对对手造成致命伤,或者造成致命伤也无用,这样的情况,简直是糟糕透了。距离土蜘蛛尸体极近的妖怪发出一声惊叫,在所有妖怪都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才狠狠的打了个哆嗦,颤抖着手指向了土蜘蛛的尸体。敖凌脚底下的土蜘蛛的尸体正在消逝。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吞噬。那尸体的脚部眼见着一点点的消失,截面里的肌理纹路与白色的骨骼都纤毫毕现。但比起肌rou与骨骼裸露在外这件事,眼睁睁的看着那具尸体一点点消失不见要更让人觉得恐惧。黑发的大妖怪摸了摸自己恢复如初的身体,收回妖力跳下了土蜘蛛的尸体。他握着手中的刀刃,微微抬起指向羽衣狐,然后在虚空之中轻轻划了两下,笑问道:“你还认为,我要死了吗?”……奴良滑瓢在半路上遇到了之前被他强行带走的玄狼。这个狼妖正站在通向大内里的大道上,凝视着那条道路的尽头。那边时不时的能够听到一声声震动的巨响,还有因为剧烈的碰撞而四散溢出的妖气。羽衣狐的,敖凌的。玄狼的脸上没有担忧,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就是单纯的在等着谁归来。奴良滑瓢有些惊讶。他虽然认同敖凌的实力与性情,但实际上并没有跟敖凌认认真真的交手过,对于敖凌的战斗方式也只是有所耳闻——真正亲眼看到的时候,也只是敖凌单方面的碾压另一个妖怪。要说遇到实力对等的大妖怪时,敖凌是怎么样的,奴良滑瓢并不知晓。所以看到玄狼这样的神情,他颇为惊讶。——一般来说,就算对自家大将再有信心,也不至于在他面对另一个旗鼓相当的大妖怪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担忧。奴良滑瓢扪心自问,正面对上羽衣狐的话,他虽然有能够打败对方的信心,但实力毕竟摆在那里,也真不排除阴沟里翻船的可能。而他手底下的那群妖怪就更不用说了,之前听说要来京都制止羽衣狐的时候,拖家带口的恨不得全部都不要留守本宅了,都跟着他一起过来。虽然想看热闹是一方面,但他们掩盖在其下的对于自己的担心,奴良滑瓢却是很清楚的。“要不要去花开院家一起等?”奴良滑瓢顺口问道,完全不觉得自己一个大妖怪,开口邀请另外一个妖怪去阴阳师家里等有什么不对。玄狼微微一怔,转头看了一眼奴良滑瓢,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于是奴良滑瓢带着自己的百鬼夜行,还有玄狼一路上捡回来正在跟羽衣狐的属下妖怪对肛的狼妖,一大波妖怪乌泱泱的跑到了花开院家门口,把花开院家守门的阴阳师吓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奴良滑瓢:“……”玄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滑头鬼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等会儿吧,该有人出来的。”玄狼没有意见,他安静的站在一旁,目光再一次投向大内里的方向。奴良滑瓢是见过玄狼在面对敖凌时的姿态的——温和,柔软,絮叨,偶尔会向敖凌抱怨一两句大将的无欲无求,再之后,就是妥帖的替敖凌处理好一切事务了。至少,在敖凌面前的玄狼,不像是现在这样,冷淡又安静得过分。奴良滑瓢双手拢在袖子里,上下打量着玄狼,过了半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很担心?”玄狼摇了摇头,“不担心,凌大人不会输。”奴良滑瓢搓了搓下巴,“那你总看着那边做什么?”玄狼褐色的兽瞳转向奴良滑瓢,沉默了一阵,冷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苦恼,“在想,等凌大人回来之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