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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船上的床啊,只要你不出声,它任你折腾也不会叫。江波好不容易静下来,身上汗浸浸的,半天没说话。我问他你在想什么,他只说七个字:明天又要洗卧具!真是找打!“沈哲,吃饭了!”有人在摇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原来是小安子。“你怎么睡得怎么死啊,昨晚你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他问。“哦,江波昨晚吐得厉害,我去看看他。”我把昨晚我们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真舒服,看来谎话不说出来憋着也不好受。真得感谢小安子对我的好奇和关心!“是这样啊,不过可真有意思,昨晚张庆也不在,现在还没回来那!”小安子接着说。“什么?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啊?”我奇怪的问。“就在你走不久啊,我们见他爬起来,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他说上厕所,然后就不知道回没回来,反正今早他的床是空的!”小安子一手抓着床防止摔倒,一手抓着馒头死命往嘴里塞,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你们也没找找他?”我急了,一晚没回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这大风天的,他能去哪里啊!放心!”小安子满不在乎地说。“你个白猫洗洁净!”我给了他一个响头,翻身下了床,拉开门就往外跑。“哎,你不也吃点饭,今天餐厅馒头没人抢啦!”他还惦记着吃呢。我跑到隔壁的隔壁把江波叫出来,和他说了张庆一夜没回来的事。“真一夜没回来?”江波问“是啊,小安子这么说的!”他想了想又问我:“是不是去告诉刘老师?”“别,万一他好端端的那可多没劲,再说了,如果有什么事也早发生了,不急这一会儿半会儿。”江波说:“那我们出去看看!”我问:“你能行吗?”他诡异地笑了笑说:“奇怪啊,好像好多了!”这家伙,我揍了他一下说:“那你穿点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我急匆匆地上了楼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江波也来了。“我先出去,你给我拉着门,别让门刮回来夹了我。”我是对江波说。“干吗你出去,我出去好了!”“我劲小,拉不住门,到时你回也回不来了!”我白了他一眼。“那,你小心点啊!”他看着我,眼里都是担心。“放心,我命大!”我安慰他道。我们俩卯足了劲儿把门拉开,好重的门啊,门刚开,一股强风席卷而进,我像被手推着似的,半个身子冲到了门外。22“沈哲!”江波大叫。他怕门合上夹住我,抵着门不敢撒手,空不出手来拉我。还好我一手扯住了栏杆,但身子已经在外面了,一转头,只见外面灰蒙蒙的,风怒吼着把我那句不要紧刮的无影无踪,海风扬起漫天的海水,把我浑身浇得透湿,冻得我想抽口冷气,却连嘴都没张开。我一步一步拉着栏杆往回走,好长时间没理发,我头发都往后吹了,想来一定很酷吧!真奇怪我这时还能想到这个,想笑,风吹得绷紧了脸,却没笑出来。好不容易挪进门,江波光当一声把门关上。“你可吓死我了!”他蹲在地上看着我,脸上还在滴水,脸白白的。“我倒觉得挺刺激的……”我使劲喘着气,刚刚可把我憋坏了。“什么?你,真是的,你一出去我可急死啦,看着你那么难走我都后悔死了,早知道我出去好了!”他埋怨着说。“我知道……”我还是没缓过来。“知道还拿话吓我!昨晚白让我等了你一晚上,老这样,做什么也不替别人考虑考虑!”他眼瞅着都要哭了,不断的拿白眼儿翻我。我意外了:“昨晚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废话,要不我一直躺着怎么会晕船啊,又不像交通艇上频率那么快!”“看来我欠你还挺多的!”我瞅着他咯咯笑“知道就好,要随时还我啊!”“昨晚还不够?”“那哪儿够啊!”“去你的!”他停了一会儿说:“你说咱俩是不是特傻?”“什么特傻?”“这去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啊!我们都差点出事儿了。”“起码我们知道一件事儿啊!”“什么?”“他肯定没出来!”“哦,这到也是,还是你聪明!”哦,他又夸我了,我头一扬:“那是!”“看美的你!”他打我头一下,“那我们下面怎么办?”“你怎么又打我啊!”我抗议,“只好再找刘老师问问了。”一边往上层走,我一边对江波说:“哎,刚刚听你那声大喊还真有点撕心裂肺地劲儿啊,像电影上似的!”“你在拿刚才的事开玩笑我生气了啊!”他在我身后,冲我臀部就是一拳。“啊,好好,我不说了不成!”我告饶。“你们上来做什么?”光顾调侃江波了,我都没注意楼梯口有人了。一抬头,是刘老师。“哦,我们来找您。”我说。“什么事?”“张庆昨天……”我还没说完,刘老师就说:“哦,我正是去告诉你们一声,张庆晕船晕得厉害,现在在输液那,就让他在我房间好了,我那儿正好是船中间,不大摇的!”恩?“他也不早下来,害我们还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江波一边下楼梯一边嘀咕。“也好啊,起码我知道你昨天在外头等我了!”“我哄你呢,我昨晚是想上厕所来着,没想到……啊!”我给了他颗花生米说:“让我留点好印象好不好,你个贼秃子!”“我哪里秃拉,我头发多好啊,帅哥头发啊!”“我是说下面!笨!”“哇,你好下流啊!”他怪叫着冲下了楼梯。我看着他张牙舞爪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想:“即使现在出点什么事,我想……我也知足了。”船整整摇了三天,当第四天我们走过台风,大家稳如磐石的坐着的时候,都有点不习惯了。傍晚的时候大家照例出去吹风,我和江波头一次一起站在驾驶台顶上,心中无限喜悦。“哎,你看那是不是张庆?”江波忽然指着楼下的两人说。“好像是,恩,是啊!”我说。“旁边的呢?”江波问“刘老师呗!”我满不在乎地说。“他们俩怎么在一起啊?”“这有什么,我们不也在一起?”“我们不一样啊,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奇怪!”他摇摇头。“得了,人家是亲戚!”“是吗?那就怪不得了!”他点点头,一副明白样子。“什么怪不得?”“那天啊,我在驾驶台跟班,亲耳听到刘老师和大副说要照顾你们的!”“什么?我们?”“对啊,他说你们俩身体不好,要多注意一下!”我也搞糊涂了,这关我什么事啊!“你觉得刘老师像不像一个人?”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