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为她做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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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是多久的以后,凤沢每出差到一个新地方,当地的合作方都能打听到凤沢的这条传闻:凤沢亲临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砸重金搜刮美食配方,不管它们身处熙攘大街还是隐秘小巷。 他还不只是提前做好种草功课就简单了事了,他舍得抽出工作之余的所有空闲时间跟着师傅们实践cao作一遍,确保直到成功出品之前的每一中间环节他都能参与到。 他什么都要学,其中蛋糕最多。 所有人都在好奇他怎么舍得耗费这个心力。 真迷恋上哪一样吃食,花点对他来说洒洒水的小钱,想请这些师傅过去几趟就去几趟, 这对他来说才是最简单省心的办法呀。 面对这些疑问凤沢通常不会理会只会笑笑不做过多解释,心情好的话偶尔会对外都模糊称作是家里人喜欢。 但其实,家里也就那个人喜欢。 自从早年好几次听到她嘴里还包裹着蛋糕,嘟嘟囔囔地开玩笑说是蛋糕拯救了一个破碎的她。 他就懂了:啊,原来蛋糕能带给她幸福感。 他也忘不了她又挥着叉子向他抱怨哪家的千层用料抠搜,奶油真好吃但是不够吃的可爱馋猫样。 也自那天他就萌生了一种想法,他想要为那个人做蛋糕,做一辈子的蛋糕,不是最好做,而是一定要做。 他当然知道在网上收藏的那些店铺所卖的招牌蛋糕能够热销,受到追捧,固然是因为已经足够好吃。 但是这种蛋糕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迎合包括她在内的每一个食客的大众口味,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这些蛋糕还不够特殊。 也因此不足以成为他心目中想要为她做的蛋糕。 她喜欢咸香味的奶油更多点,不爱吃果酱夹心的胚体,是个巧克力脑袋,还有好多数不清的私人口味啊,他都一一知晓。 他都一一记在心上的那个小本本里,根据实际情况再进行优化配比,融合出最合她心意的那些蛋糕。 不过就算咱们凤总再怎么聪慧善学,勤学好问,天赋异禀,这也是条漫漫长路,而这路上的每一步都晒干了他散落的汗水,铺垫了他真切的心意。 他有时候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每一步都乐于尝试,有时候又像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得颤颤巍巍害怕下一步会在哪里踩空。 他也会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好的创新想法,也会失意于当他自己切下造型也足够用心的蛋糕一角,尝一口便知道这不是他想要为做她的蛋糕。 他知道,这种蛋糕不能算失败,味道并不差,但只要没到他想给她都得是最好的标准,那就是不完美。 不过在夏菟接手那间猫咖后,这些小蛋糕也有了最好的处理方法。凤沢随机去猫咖帮忙的时候,会弄成免费的盲盒限量供应给能接受的客人,他是没想到后来有人会为了这盲盒特意来猫咖消磨时间,更没想到为这来的人还不少。 注意看,今天也有对小情侣忙前忙后忙活了一整天,双双感慨今天加倍的忙碌。 凤沢用左手抓着手拉车的牵引绳,而他的右手牵住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占满他心眼的那个人。 能和她共同吹着初秋清凉的晚风,泛黄的老灯映照出两人并肩贴近的亲密身影,伴随着最后点零落的夏蝉鸣声,两人步履一致地并肩从快递站走回去,就算是取快递这种日常小事又何尝不是拯救了一个破碎的他呢? 听到他的大包小包里都是新淘的原材料以及为她买的外国手作小玩意,右手边的那个人对他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因为我的投喂都变胖了一圈?” “是谁说你变胖了吗?”他听后捏了捏她的掌心rou,直接否认“我不觉得啊。” 他寻思着,又动起了别的念头,接着说“我可是胖的你,瘦的你,都喜欢哎。” “是不是有人不喜欢你变胖啊。” “让我不要挑拨离间,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可没有那种坏心思。” 说完,他倒是先为自己的话而发笑,这多少也让他刚刚说的话失去了可信度。 他因笑有些恶意的猖狂而没注意吸进了一些冷气,一时咳嗽不停,就算这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他还不忘踩别人一脚。 “我可……不……是咳咳、会趁火打劫乘虚而入的人。” 她误会是因为那场事情导致他现在容易咳嗽的毛病犯了,赶快抽出自己的手,给他轻轻抚背顺气“好了,好了,让你别说他了,口舌多遭报应了吧。” 心里十分受用,感觉好多了的凤沢轻哼了一声,突然就又上了点气头“怎么,说他你不乐意,你心疼了?” 深悉他癖性的那个人连忙摆手自证清白,撇清关系“没有,没有,只是想着你说他了,就别说我了。” 不满她因怕殃及鱼池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跟自己靠的再近些“你不偏爱他我干嘛说你。” “是是是,”虽然也看出他只是装着无理取闹其实开玩笑,无奈应付的她又想到了另一个转移话题的方法。 那就是翻旧账“那也不算是趁虚而入,谁让你那时候不告而别呢?” 他错愕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同她说道“和你说过的,不告而别不是我的本意。” “那个雨天回去的时候,一堆保镖堵在家门口让我回去,告诉我老头子被那个坏小子搞出来的乱子气得心肌梗塞进医院了,我只能匆匆把蛋糕放下,我在你日记里不是夹了张等物品回来的字条吗?” “说起那天,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晦气呢,买完蛋糕好心帮人找什么电子券,没想到被声东击西了,被人撞了一下肩膀的功夫手机就被摸走了,更气的是那天我身上也没带现金,坐不了公交,一路淋雨走回去的。” 回忆起那天的凤沢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他也应该也为那时候的自己能被这种手段给戏耍而郁闷。 夏菟沉默了,她能想象到了凤沢淋着雨还得护着蛋糕的狼狈模样,将手回牵起凤沢孤单的右手。 凤沢因她的反问又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解释下去: “还有那个王小姐,那是王议员他自我意识过剩,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趁着凤氏内乱插一脚。我根本就没见过她,人家也不会愿意见我的,出国深造为了在热爱领域里有所作为的优秀女性又怎么可能甘心成为腐朽联姻里一只木偶傀儡呢。” “夏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把一切都说清楚。”将牵住他的那只手转移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他嘴唇翕动又对她说了一句话。 听到这心底之言,她独自往前迈了一小步,回头带着笑意看着他“凤沢,我知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边隔音太差,我们回家说啦。” 她偏过身子向后拽起他的右手,边摆出要往前冲的架势边说道“回我们的家。” 她知道这世界的边边角角破烂不堪没那么美好,但是好在身边这个很傻很好哄的男人会帮她缝缝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