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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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名字,其实刘鸢想了很多。 母亲在生育子嗣的付出比家庭的里另一位要多许多,肩负着产子的风险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会比别人更爱一些。 女性天性上对幼崽充满了怜爱,成为母亲后,她们体内的激素更是会让原本的不喜欢,变成喜欢。 是造物主的冷酷无情,为了族群繁衍而定下的程序,它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她不会去强迫陈登为自己生育子嗣,因为她自己有这个能力。正因如此,双方的生理地位,是处在平等的状态,所以她会去想,去担忧,去害怕。 爱,能够让人违背自己的物种天性,去无私的为另一个人付出。 但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对方承担的,是在这个时代里,随时都会踏进鬼门关的风险。 而名字,冠姓权,是父权社会里,对于女性剥削的另一种形式。其归根结底,是女性失声,得不到应有的权力,所有的社会资源都被男性把控。 生育下来的子嗣,为了得到父亲的资产,为了争权夺利,去获得更多的权力,将血脉与名字融合在了一起,剔除了母亲的付出。 铸造了一个又一个世家。 但是对她来说,名字只是名字,她不是刘鸢,陈登不是陈登,两人还是会走到一起,因为是灵魂的吸引,而不是权力的压迫。 她手底下的女官很多,有些是孤儿,有一些是被人伢子拐卖的可怜孩子,还有一些,是受到欺辱,愿意自救的。 她教她们读书习字,这些人很多都是聪明好学的,能力出众的不少。 书房的灯火昏暗,傍晚的余晖散去,只留下了夜晚的安详,晚风徐来,吹的她脑子清醒了不少。 陈登的话语,总让她情不自禁想多…… 其实也是因为在乎啊。 名字的权力,也是由掌权者赋予的,它真的…很重要吗? 刘鸢抬头,看着窗外的星辰闪烁,第一次在心里出现了一种,未知的恐惧。 蟾蜍小虫的叫声在夏天的夜晚十分常见,像是小乐曲,总让人听着听着,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忆很早很早的记忆。 发了会儿呆,刘鸢无奈笑了一下,她实在是太爱钻牛角尖了。 如果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去直接询问呢? 午饭的那次询问被她糊弄了过去,似乎陈登也知道了她心里的忐忑,没有责怪她的避而不谈。 脚步停在了门前,她一时间有些踌躇。 直到屋里的人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她一副纠结的皱眉的表情,不仅有些好奇。 “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 刘鸢抬头,看着陈登披着长发,衣襟松散的模样,叹了口气,躲进对方怀里蹭了好一会儿。 “……还不是因为你呢…给我出了个纠结的难题。” 闷闷的声音响起。 她在说名字的事情,但是…这个有什么好纠结的吗? 温柔老婆把她捞进了屋里,揉了揉自己的小脑瓜,声音温和。 “想不出来,就先不想了。” 刘鸢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毛茸茸的脑袋蹭的自己脖颈有些痒痒的。 “老婆真好……”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 声音欲言又止,刘鸢从温柔的怀抱里离开。 “老婆你觉得,跟你姓好不好?” 陈登没想到她想半天想出了这个结论,他一时间没开口说话。 沉默的氛围让人有些忐忑,刘鸢惴惴不安的瞄了一眼对方,发现那双平时温柔清澈的绿色瞳孔,似乎有些少见的不明情绪。 “……我就是,提个意见。” 她声音嗫嗫,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想?” 刘鸢支支吾吾,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其实也很忐忑,不知道对方是否能过接受这样的思想。 好一会儿功夫,陈登才明白了过来。 “…其实这种想法,嗯…对,也不对。” 他的手摸到了自己小腹上,神色平静温和,语气柔软,像是能抚平人的焦虑一样。 “如果说母亲对于孩子的爱,是因为血脉的连接,那父亲…其实是来源于一种传承。” “我的父亲,很爱我,也很爱我的母亲,他对母亲的喜爱,对我的喜爱,是同出一辙的,子嗣应该在爱中诞生,传承下来的爱意,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陈登抿唇笑了一下,他知道刘鸢对自己的爱护,但是自己并不介意这个,不论是从社会角度,还是如今的局势,都容不得对方任性。 声音微微无奈,他的语气温和,循循善诱一般。 “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而你,也需要一个,属于汉室的孩子。” 刘鸢撇嘴,似乎很不服气。 “难道跟你姓就不是汉室的孩子——” 老婆捂住了她的嘴,好看的眉目有些凌厉起来,语气严肃了一些。 “君子慎独,这种话…可不能胡乱说。” 刘鸢被捂着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抓着老婆手腕,把手拽到嘴边亲了亲,心里又何尝不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考虑。 但正应如此,她就越觉得对方真的太好了,自己有些事情不能弥补老婆,心中愧疚更盛。 “况且,跟谁姓,都是我们的孩子啊。”陈登捏了捏她的脸蛋,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像个小倭瓜一样闷闷不乐。 “身体里流淌的始终是我们的血,只是名字而已…” 刘鸢叹了口气,总算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能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老婆这么好…我真是…”她凑上去抱住了陈登的腰,拿头蹭了蹭香香老婆,感受对方身上的温柔气息。 “你什么事情都分的太清楚了…这是不合理的。” “我们是夫妻啊…你为什么要一直想着如何弥补我呢?明明,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每一分的小心翼翼,太过于生疏了。他更不希望刘鸢因为他而做出不合理的事情。 刘鸢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声音闷闷,在他眼里,对方不是汉室亲王,只是他喜爱之人,会撒娇会哭泣,是一位活泼好动的小姑娘。 “……我知道了…呜…是我想的太多…我没有想和老婆生分的意思……” “嗯嗯,好好好…” 听她鼻音浓重,陈登心里叹了口气,手温柔的揉了揉刘鸢头发,他说了那么多…对方不会只听到了最后那两句吧… 怀里小姑娘的泪水都濡湿了他肩膀,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 “…等我后面……生一个,跟老婆姓,这样就完美解决了…” 她为自己想出来的方法拍案叫绝,自己能生真好啊…她心里明媚了起来,凑上去亲了亲陈登的嘴。 等她…努力把乱世副本打穿,就可以和老婆美美生崽过日子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幸福啊。 漂亮老婆眨了下眼睛,不置可否一般,无奈的笑了笑。 “我只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觉得是对我的愧疚…” “我们本身就是相互喜爱,从爱中诞生的子嗣,怎么会是…剥削呢?” 这样的话太冷冰冰了,让他心里都觉得难过,这种几乎剖析人性的词语,真不知道…刘鸢是从哪里学来的。 或许是…以前吧。 “我没有,没有这么说…”刘鸢突然嘴笨了起来,绞尽脑汁的样子逗笑了陈登。 “我知道,我的刘鸢…是个小笨蛋啊…” 小·刘鸢·笨蛋,吐了口气,轻轻哼了一声,手不老实的在老婆身上摸来摸去,特别光顾了各种敏感酥痒的地方,弄得对方忍不住发笑。 “坏老婆…故意逗弄我。” 美人被折腾的汗津津,扭着腰躲着她手,胸腔颤抖,笑的脸颊都泛红起来。 “啊…哈哈…嗯……别……哈…别弄了……痒。” 老婆发丝黏在白皙的脖颈上,凌乱衣襟下的白皙软rou诱人无比。 连喘息声都甜甜的,让刘鸢作乱的手开始逐渐变了味道,逐渐转移到了性感暧昧的地带。 指缝包裹不住的臀rou挤压出来,夏天的轻薄布料几乎是rou贴rou一般。 凑上去的嘴吻住对方吐露软糯求饶的嘴,她掐着对方的臀瓣,往自己身上挤压,像是恨不得把人揉捏进自己身体里。 陈登的手指抵着她胸前,快被亲的要窒息了… 手指掐着,指尖磨蹭进了潮湿熟红的缝隙里面,他一个激灵,把人推开。 刘鸢满脸委屈,看着老婆红彤彤的脸蛋,色心难消,黏糊糊的凑上去撒娇。 “…老婆…” 陈登冷酷无情的拒绝了她,手摸着自己小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开口。 “大夫说了,前几个月…可不能行房事啊。为了孩子…你就忍一忍吧。” 刘鸢恹了,但是身体的燥热难消。 “…我、我去冲个澡。” 说完,人就冲出了卧室,陈登欲言又止。明明寝殿内就有浴池的,但是看刘鸢这个样子……更像是害怕在他面前忍不住… 真是…年轻人啊,火气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