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h

    你没见过这种眼神，仿佛要把你咬碎了吞下去。若不是他正摸索解开你的衣服，还有他那傲然挺立的东西正抵在你的股缝间，你都要怀疑他是否下一刻就要举剑杀了你。

    他没有给你过多思考的时间，布满精致绣纹的亲王衣袍被他扔到地上，昂首的欲望在你的花户细缝间轻轻磨蹭着，带起一阵酥痒。但昨日孙策弄得太狠，导致那里到现在都微微红肿着，比快感更多的是刺痛。

    你不住地蹙眉，却叫身上的少年以为你在委屈抗拒。他目光沉下几分，讽刺意味更浓，伸手朝你那里摸了摸，果然还不够湿润。

    难道只有像上次那样，你才能轻易地接纳他，渴求他吗。

    他低下头去看你的花户，敏锐地发现了花瓣和xue口边缘红肿着，他微凉的指尖不过轻轻碰触，就听见你皱着眉毛「嘶」了一声。

    孙权咬着牙，抬起眸光看着你看似痛苦的神情，嗓音越发低哑：「这是被兄长欺负了吧。殿下是做错了什么事呢？」说着指尖一扭，刺痛和快感并驾齐驱。

    你瞪了孙权一眼，想说还不是因为你，但一想这样说或许会让这小子得意起来，便撇过脸不去看他，声音冷冷的：「总之和你没关系。」

    撇过视线自然没看到孙权黑到极致的脸色，却看见散落的书页间有几张与「治世论道」格格不入的东西，上面绘着白花花的男女rou体，俱相依相偎……

    秘戏图？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秘戏图？尚香不是只放了一张在他的课业里吗，怎么会……

    「不记得了，可能在哪里捡到的吧……」回忆起尚香的话，你脑中一根弦断裂，目光霎时回到孙权的脸上。

    孙权显然也看见了那些东西，但没有被撞破的惊慌，而是从容地将那些图画扫落在地。

    他被陆逊师父惩罚，没有怨言，因为那本身就不是尚香的错。

    「殿下放心吧。我学的很快的。」孙权的目光扫过你全身，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制品，然后半跪在地上，将头埋进你的双腿之间。

    「啊……」花蒂被湿热的软物舔上，激荡出一阵猛烈的快感，盖住了红肿引发的刺痛，xue口瞬间溢出许多汁液。

    你不由地睁大了双眼，惊诧和羞耻之下刺激变得更加强烈，心脏「砰砰」地跳动着，令你久久不能回神。

    他在你下身又吸又舔，没有放过花户的任何一个地方，舌尖磨过花瓣又试图探入花蕊里面，弄得你喘气连连，呜咽不断。柔软双唇向上游移，含住花蒂，嘬得水声一片，还恶意地用牙尖轻点，刺得你下身不住痉挛。

    你双目失焦地望着房梁，下身的热意几乎要把你蒸熟，花蒂传来的重叠快感堆积起尖锐的酸意，正极急速地跳动着。

    指甲不耐地抠住上好的梨木桌面，留下浅浅的抓痕。

    不行了……不能再继续了……

    你紧紧地咬着唇，却止不住地溢出低吟，尖锐猛烈的酸胀快感突突地跳着，情难自禁地屈起腿弓起身子，孙权大概知道你要到了巅峰，愈发地迅速。

    下身一阵颤动，你抓着孙权的头发，大股液体喷发出来，沾了少年满脸。

    孙权站起身来，鼻尖上亮晶晶的，他看着你彻底情动，满意地将脸上的晶莹擦去。他修长的手指揉捻着你下身xue口，那里虽然还是红肿着，但早不如先前疼痛，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欲望无声沸腾。

    他看着你有些失神的目光，心里酸楚愤恨交加，花xue已经足够湿润，孙权扶着蓬勃的rou欲「嗤」地一声插了进去，深深地钻入你的躯体。

    巨大的充实感携着快感占据你的大脑，如同电流般走遍四肢，你轻轻「唔」了一声，年轻有力的身躯开始挺动起来，水声直响。

    青丝铺在整个桌面上，于边缘处泄下，好似瀑布一般。头上的发冠不知何时被孙权拆下放到了一边，砚台笔墨一应被他扫落在地，不会硌到你分毫。

    你想起来上次这样，还是女装的时候，他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将你的钗环耳坠全卸下，只剩你和他的发丝相互缠绕。

    他吻着你的脸颊，下身接连不断地拍打着你，在你渐渐沉溺之时忽而粗鲁地蛮冲直撞，xue口边缘被他撑开摩擦，牙齿也不忘研磨着你的唇瓣，试图在如海水般的快意中给你带来疼痛。

    「广陵王，不如恨我吧。你不喜欢我，那就恨我。」他腾出呼吸，哑着嗓子在你耳边道，你听出了如刀锋般的锐利。「就像我恨你一样……」

    按照他现在对待你的方式来看，他可能是真的恨你。

    孙权将你从案上扶起，按着你的后腰令你圈着他的脖子与他唇齿交缠，听着你在他耳边为他而摇曳喘息。

    这次他没有下药，你是愿意的，于是他的恨意稍解，爱意升腾。但想到你总是随时奔赴兄长的怀抱，他的恨意就瞬间炽烈几分。

    既然这样，那就让你恨他吧，恨是和爱一般深切的情感，他占据不了你的爱，就占据你的恨。

    所以他总是刻意地弄疼你。

    「嫂嫂……」少年轻轻一声唤，令你立即僵直了脊背，他的目光刺刺的，像是要把你扎透。他从来不愿意这样叫你，此刻却忽然叫了出来。

    你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这样能让你恨他吗？你只觉得不服气，于是闭上眼，也叫了两个字。

    「伯符。」

    果然有效，孙权挺入的动作稍顿，可下一刻就叫你付出代价，那几乎要把你贯穿的几道让你深处隐隐作痛，但也少不了酸麻爽快。

    他把头埋在你的肩上，重重地呼吸着。你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仰头看着窗外的月光。灯火的暖和月光的冷揉在他的肩背上，散发出柔软美丽的光泽。不知是不是花了眼，你发觉他的肩背线条轻轻颤着。

    他又道：「我恨你，广陵王，我恨你。」

    肩上承托着少年的头部重量，散发着热气的皮肤上忽然接收到几点软软的凉意，令你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孙权他……哭了？

    明明是你被他按在身下欺负，怎么现在弄得像你欺负他一样？

    你心情复杂地摸上了孙权的头颅，揉了揉他的红发，试图给予一些安慰，不料你这个行为却激得更多凉意落下。

    「我恨你。」他刻意压制着微弱的哭腔。

    「我知道了。」你答道。

    「我恨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嗯。」你又应了一声。

    恨和爱一向在他心底里同生同长，有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所以正如他所说，要是他得不到你的爱，那得到你的恨也可以，反正他是爱你，但也是恨你。

    爱就是恨，恨就是爱，早就交错参杂，根本分不开。

    ……

    你叹息了一声，主动上手抱住了少年的身躯，本来顶多想和他嘴皮子上斗斗气，却不想把这小子弄哭了。更让你觉得诡异的是，他下身埋在你的身体里，但上身却靠在你的肩膀上掉眼泪。

    「我其实，不讨厌你，也不会恨你的。」你闷声说着，感觉肩膀上的脸慢慢抬起，又继续道：「你做的这些，还不足以让我恨你。」

    「……你连恨也不给我。」少年会错了意，脸色有些发白，不敢去看你。

    「不是，我是说……仲谋，我也没有不喜欢你。」话音一出，孙权顿时抬起了脸，寻找着你的目光。

    他的眼睛受不了强烈的阳光，所以睫毛生得很长，几点晶莹落在上面轻轻颤动着，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样。他紧紧地盯着你，想看看你是否说谎。

    可惜你的眼睛上映射着月华，化成了水雾，弥漫在其中，孙权看不透，但你的神色好像是认真的。

    「没有不喜欢我……那你喜欢兄长对不对？所以兄长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拥有你。」

    却看你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谁说是他拥有我？」

    你直视着孙权讶异的目光，双唇一张一合，吐出他从没听过的话语：「为什么不能是我拥有他。」

    「江东和广陵结盟是好事，孙策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他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所以才有你说的毫无顾忌。你们叫我嫂嫂，可以，但不叫的话又怎么样呢？」

    「我是你们见到的所谓的「乔氏淑女」，但我更是广陵王。」

    听见你说的话，孙权面色一怔。你以为他会痛斥你玩弄他和孙策的感情，可预想中的怒气没有出现，反而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奇怪的笑意。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兄长那处抢夺，没想到……在你的眼中，兄长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他或许，并非排在兄长之后。

    你见孙权似乎走了神，叹了一口气，捧起他清秀好看的脸，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话音如同神女般轻柔：「有些事情没有这么复杂的。」

    「所以，再来一次吧，我不介意。」

    孙权回过神来，反手抱住你，牢牢地抱着，继续了未完的情事，却不再如方才那样蛮横，而是单纯归于情爱的激烈。

    你和他在那张书案上反复折腾着，暧昧的水痕到处都是，被他送上云端的时候你朦胧地想道。

    「小孩也没那么难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