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聚阴之地

    孔家大少爷，孔灿磊第一个打招呼的人是陈叔就下来按着辈份打招呼，他欲要走向前时，阎韦祥一直呕吐乾呕，一旁的道师看着请他到旁边去，眼神一直看着抽烟的纪开桀。

    辜成禹看得阎韦祥「早餐吃坏肚子吗？我是医生，哪里有医护室。」

    「被煞到。」道师好心上前一步「让你处理好了。」缩脚退回来。

    纪开桀帮忙搀着阎韦祥到医护室，倒水杯及转开电风扇给他「冒冷汗。」

    辜成禹检查阎韦祥的生理现象「漱口。」

    「你们闻不到吗？解剖时的腐臭味。」

    「你继续说下去，真得会让馆方精神紧绷进行全面性消毒。」纪开桀拿出随身瓶香水在他领口喷洒。「一般市面古龙水。」

    「我还在想要不要让你喝符水。」辜成禹有心情开玩笑「我还有带盐出来，这下有用到。」

    「人比鬼可怕。」纪开桀离开第一现场「先离开了。」转脚到停车场取车。

    阎韦祥喝完盐水躺下来用手臂盖着眼睛，调整呼吸，每一口都是古龙水味道，慢慢地平静下来。

    辜成禹好奇有没有效「我家里的守护神给得。」拿出口袋里的平安符，放在阎韦祥的胸口。

    「临时抱佛脚，那味道是衝出来。」阎韦祥精神好点聊着「真有业障因果，孔灿磊杀了不少人。」大口吸进吸呼道是古龙水的气味，调整呼吸。

    「不是说行得正，他这点让人欣赏。」辜成禹对纪开桀改观。

    「这点我认输。」阿祥点头同意「阿毅不要紧吗？」

    「我家里人说养小鬼不好，尤其是含冤而死的厉鬼，我反驳说那在台上死得是不是怨恨医生，全跟着要害医生。」辜成禹看着桌上的牛奶糖「多少吃一些补糖。」

    「不一样。」阿祥用手指自摸着脖子的动脉，慢慢调整呼吸下来。「我虽然没有什么天眼还是什么，解剖上千具的都没有这么臭过。」

    「你不怕我吗？」孔灿磊看着直视他的杜道毅，嘴角笑着但眼神里透露出杀气。

    「不怕死，还有什么可以怕？」杜道毅面对他说话「社会里我是名医生，我害怕你就要违背我所受训的理念，你没有这么伟大。」

    「你的手能开刀吗？」孔灿磊嘴角上扬一瞬间放下「房子什么时候卖？」

    「想买下命案现场的凶宅？」杜道毅平静地回应「只能全额付，银行按常理是不会通过贷款，你手上现金够吗？」结尾怀疑地语气。

    「确实跟医美诊所来比，手上的金钱每天被嘎得很痛。」孔灿磊这点认了「除了我还有其他买家吗？」

    「我要说要卖房子吗？」杜道毅质疑孔灿磊的用意到底要什么「杨琳的房子进入法拍，她的餐厅也停业她的员工们要怎么生活，不是孔教授在意，只是少一个吃免钱的餐厅，谁叫杨琳的餐厅你有投资钱进去。」

    「这是生意投资，没有好的经理人难道要让餐厅一直烧钱下去，还有杨琳的配偶现在都没有出现，知道这意味他是个人头，根本就是假结婚。」孔灿磊冷笑的回应，纪开桀不再什么事都好伸展手脚。

    「我还没有出生，无法得知。」杜道毅不在杨琳身上徘徊「要买房子总要订金，最少房屋总价的一成，你是做不动產一定知道。」

    「你开多少？」孔灿磊想想看着杜道毅问道。

    「订金1亿，那个房子对我而言是无价。」杜道毅狮子大开口「开发商要狠砸一亿在一个兇宅里，深感荣幸。」

    孔灿磊用手捂着下半脸，眼神微瞇看着杜道毅的眼神。「果然是不怕死。」转头就走，可以说是被气走。

    「你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陈叔用手拍拍杜道毅的肩问着。

    「钱关比情关更不好过。」杜道毅呼出一口气「相信她会做最好的安排，只是年轻的我，看不透她的用心。」

    「可以，可以。」陈叔回应杜道毅说话，转身搭沉瑞琦的顺风车离开。

    「他是被逼急？」辜成禹看得阿毅和孔灿磊的对质画面。

    「现在他在明，我们在暗，业障这种事不要不信。」杜道毅洗手向天地鞠躬「该离开，要傍晚了，选好时间及良时在请她到灵骨塔去住。」

    「买一些鲜花放在家里，我真得怀疑我的鼻子坏了。」阎韦祥闻什么都觉得有血腥味「就跟手术室一样。」

    「闻久不是会麻痺，你怎么还一直闻得到。」辜成禹转动方向盘「阿毅我们绕去宫庙，让他给师傅收收惊，让他心安比吃药打针有效。」

    「我肚子饿了，去吃晚餐，吃什么好？时耀说问事都是在晚上，越是灵验要抽号码牌。」杜道毅间聊「当作田野调查。」

    「吃臭臭锅。」辜成禹拍案决定，车子开上车流里，车窗外开始下雨开冷气无法顺利除雾，为了行车安全辜成禹只好停在前方的停车格，后面的车以为绿灯倒数踩足油门要闯黄灯。

    两台三台中间夹着一台救护车撞在十字路口，辜成禹和杜道毅及阎韦祥医生的使命下车进行联络急救护。

    阎韦祥看着鲜血流出来，他抽出皮带进行加压止血「我们是医生，帮忙管理交通，报警。」用尽力气大喊，雨势大得压盖他的声音，直到警车的鸣笛声，破除绝望。

    「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杜道毅对着救护车上的救护员喊着「我们是医生，我们是医生。」

    随车到现场的千雅郁和护理师抵达，第一要务止血「联络其他医院，我们收五床，其他赶来不要担心，我们是医生。」

    「行车平安。」杜道毅看着人送上车，警车在前面大雨里开道「我是医生。」

    「我们是医生。」阎韦祥手上的血，黑色衣服上的血跡「回家。」

    「回家。」辜成禹手勾着杜道毅和阎韦祥「杀不死必使我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