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零if】清明节特辑:黑透的奇妙之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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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以后的想写的东西,超级剧透,是人设,和一些if,可以不看。 这么多评论!!!看来你们很喜欢这种方式啊,以后多放点彩蛋(什 居然没有人吐槽我标题写的清明节特辑吗!?快给我吃刀!(?) ——————— 天台上,那个被穿透的手机,竹马染血的胸口,仍一幕幕回放在安室透的噩梦里。 “……” 今天,也是个不好的梦呢。 安室透站立在天台上,一阵阵冷风吹过,他还要勉强自己凝聚起波本带笑的面具,去和杀死他挚友的凶手虚与委蛇。 卧底的代价,就是再也无法拥抱我的挚友吗。 我到底……都守护了什么啊。 当初的五人只剩下自己一个,樱花树下的诺言,他们立于旗下宣誓的身影依旧闪闪发光,但阳光只照射到自己身上了。 既然……想要好好守护的人们已经不在了,宫野艾莲娜、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伊达航……已经没有人成为我的锚了。 降谷零的灵魂在悲鸣着。 降谷零最终坠入了深渊。 他向“那位先生”宣誓了自己的忠诚,背叛了他脚下踏着的这片土地。 露出真面目的那位先生投来了欣赏的目光,对他“弃暗投明”的举动十分赞赏。 “我看见了哦,降谷零警官,”那位先生笑吟吟地说道,“厄里倪厄斯青睐着你。” 啊。 安室透麻木地想,果然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公安里也有组织boss的眼睛——还是身居高位的那种。 “我的心愿,是清除掉这个腐败的国家。” 今泉佑斗新奇地看着这头曾经的警犬毫不犹豫地背叛曾经效忠的对象:“是因为和你有关的人全部因为立本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吗?嗯……宫野艾莲娜不算,那是被我下令杀死的。” “当然也会杀掉你,”安室透毫不犹豫地说道,“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立本那群腐败的官员去死吧。” 今泉佑斗鼓掌:“非常坦诚呢——Gin,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对着我们的得力干将波本啊,以后你们都是同事了。” “是。”琴酒不情不愿地低下头。 安室透嗤笑了一声。 双面间谍安室透起床了。 零组负责人降谷零正在出警。 组织第二劳模波本正在威胁任务目标。 安室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安室透又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 无限延长的楼梯,永远无法在枪响前一秒及时赶到的无能的自己。 在这个重复无数次的梦魇里,他只能看见倒在血泊里的挚友,和那个唯一站立着的人。 他的仇家,FBI卧底,赤井秀一。 后来赤井秀一狙杀琴酒失败叛逃的时候,安室透才知道莱伊的真实身份,这也让他更恨上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明明有那个能力救下同为卧底的诸伏景光,可他无动于衷,甚至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当作礼物献给组织当作忠诚的依据。 “赤井秀一,忠诚有那么重要吗?” 因为是梦,安室透才能这么心平气和地站在莱伊面前询问出这个他现实里问不出的问题。在现实里,安室透只会狞笑着抽枪把赤井杀了,而不是像这样一个问一个答。 “重要。” 所以收到这个答案也毫不意外。 安室透将挚友尚且温热的尸体抱在怀里,手边的枪被他捡起,余光看见赤井秀一不明显地往后退了一步,安室透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打开,看见里面确实空空如也,抱着尸体的手紧了一分。是的,景光向来比他把这些规定放在心上: 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永远留给自己。 “我来陪你了。”安室透堪称温柔地往里面放了一颗子弹,子弹上膛,他调转枪口,那把已经对准过它主人的枪再次对准。 安室透把它抵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自杀,一定很疼吧,”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填满悲伤,他想起那年樱花树下畅快笑着的警官们,“他们也是笨蛋,居然抛下我们先走,呐,景光,你一定要等我。” “嘭——” 巨大的冲击力让那把枪脱手而出,摔落在地面上。 名为安室透的游魂最后一眼,望见的是依旧漆黑而沉默的天空。 ……在梦里自杀,还会在现实里醒来吗? 安室透不知道。 阳光轻柔地把沉睡的人唤醒,那点儿光明从窗帘的缝隙中不甘地钻进来、锲而不舍地叩着眼帘。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 手被压麻了。 安室透第一个想法是这个,然后他看着那个黑色的发旋发呆。 只有在梦里再见的脸庞如此清晰而真实,几乎无法相信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 安室透艰涩地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喉咙仿佛有异物堵过,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hiro。”安室透顽强地喊出了这个陌生了很久的昵称。 他背叛以后,尽管能去给景光扫墓,但是昵称的主人早已去世,他又不像松田那家伙的性格,能锲而不舍地给萩原那个手机号发那么多年短信,hiro这个名字早就被他埋葬进时光的洪流,成了可触不可及的奢望。 他失而复得的挚友,诸伏景光,是降谷零生存在这个世上的锚、是信标、是家的灯光,曾经踽踽独行道路上唯一的战友。 “……透?” 蓝色的猫眼不再像梦里那样紧紧闭着,而是如他所愿地睁开了。 “让我再睡会,今天不是没有任务吗……”诸伏景光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依恋地钻进恋人的怀抱里继续安眠,完全不知昨晚抵死缠绵的恋人此时心里涌起的惊涛骇浪。 安室透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呆滞的目光略过诸伏景光身后墙上的日历,安室透清楚地看到上面被红笔圈起来的日期,是“那天”。 旁边他的字迹标注着 我们恋爱的一周年。 诸伏景光,25岁,是黑衣组织的一名平平无奇的代号成员。 一年前,就在这个安全屋里,他的幼驯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他铐在沙发上,发出了求爱宣言。 尽管后来的降谷零打死不承认,但诸伏景光一想到脑子一根筋的幼驯染居然有这样钻进牛角尖的黑化想法,就有点想笑。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早已模糊了友情和亲情的界限,那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中再添上一个爱情,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当时的诸伏景光是这么安慰降谷零的。 后来出了一点小意外,让男朋友重新变得患得患失的,这也不是诸伏景光的错。 ……要怪只能怪琴酒太多疑,居然想出那种方法试探苏格兰和波本。 “透……?”尽管这里是独属于他们控制范围内的安全屋,诸伏景光还是谨慎地没有喊出降谷零的名字—— 还有一个原因,他喊这个名字的时候,降谷零格外地兴奋,以至于让诸伏景光有些ptsd。 “怎么了吗?”面对落泪的“降谷零”,诸伏景光虽然有点无措,但是很快就找回了方法,像撸猫一样顺着恋人的背,试图传递给突然变得脆弱的恋人一点勇气。 回答他的只有变得越来越用力的拥抱。 “降,谷,零!”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这让他有点恼火,任谁在睡梦中被外界因素影响而醒来都会感到生气的,就算是老好人也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安室透匆忙放开他,慌乱地用手背去擦拭掉落在诸伏景光肩上的泪珠,诸伏景光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道: “算了,已经没有睡意了,睡得也够久了。” 他颇为自然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抽出一件衣服,毫无顾忌地当着安室透的面就开始换了起来。 “!”即使是安室透,也不适应幼驯染这样豪放的举动,不自然地撇开头之前,他在诸伏景光裸露的背上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诸伏景光谈恋爱了? 大脑宕机的黑衣组织优秀成员还没从幼驯染居然活着的狂喜中抽离出来(或许还有因为今天是“那个日子”的原因),另一则更劲爆的消息就把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击倒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酸涩? 诸伏景光换好衣服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安室透愣愣地看着他的样子,对方脸上的表情复杂到都可以和蒙娜丽莎的微笑媲美了。 “你怎么了?”诸伏景光担忧地走过来,将额头与安室透的相贴,“也没发烧啊……昨晚你不是说清理干净了吗。” “hiro。” “嗯?” 他们维持着一个诸伏景光在上而安室透在下的暧昧姿势,这个角度能让诸伏景光看得见安室透紫灰色眼眸里闪动的晦涩。 哪里怪怪的。 诸伏景光想,如果说那天的降谷零像在深渊边上摇摇欲坠的孤鹰,今天的降谷零就像一个在泥沼里挣扎苦求不得的溺水者用尽全力抓住一根稻草。 “今天是几月几号?” “12月7日,怎么了?”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屋里开足了暖气,但也是凛冬的日子了。 “我们逃吧,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沉默良久后,安室透突然开口道,紫灰色的眼睛里装满了诸伏景光看不懂的感情。 “欸?”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身下的安室透没有给他后退的余地,牢牢钳制住了诸伏景光的动作。 “在开什么玩笑,零,这可不像你,”诸伏景光试图缓和下气氛,“我们的目标你忘记了……”吗? “就是因为知道得清清楚楚才!”安室透语气激烈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无伦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了。” 他也曾猜测是不是那位boss恶趣味地把一个卑劣的复制品放在他身边,但是趁景光熟睡的时候,他查看过手机里那些再真实不过的记录,和他原本的世界有细微的差别,但总体大差不离。安室透期待过奇迹,所以当奇迹降临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只有患得患失的惶恐,他只想把诸伏景光整个打包带走。 “零。”一年前的诸伏景光打不过降谷零,一年后的诸伏景光还是打不过,诸伏景光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看出来了,降谷零这次又陷入了那种奇怪的情绪里。 哄吧,对方会得寸进尺地黏上来,不哄吧,降谷零又会露出危险的笑容黏上来。 ……怎么想都会演变成昨晚他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的情景。 所以诸伏景光难得主动地吻了上去,而被献吻的对象半晌没有反应,还是诸伏景光指引着才有了堪称青涩的回应。 两分钟后,诸伏景光对着接吻不会换气的安室透陷入沉思,婉言劝道: “如果实在不会的话还是放弃……” “男人不能说不行!”安室透炸了,凶狠地吻上来。 不知道对方是天赋异禀还是其他的什么,诸伏景光从中渐渐感觉到熟悉的味道,他闭上眼,沉醉在唇舌交缠中。 安室透的手指抹掉他嘴唇流下来的银丝,诸伏景光懒懒地抬起猫眼,湛蓝的眼眸里晃荡着水光。 金发青年呼吸一滞,差点又要控制不住地吻上去,被诸伏景光捂住了嘴推开:“零,我们好好谈谈。” 安室透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诸伏景光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根本坐不住:“景,我来帮……” “厨房立入禁止,”诸伏景光堵在门口,手里拿着铲子,“一直都是你做三明治,也尝尝我的手艺吧。……很久没吃了,对吧?” “……对。” “乖,去坐着。” 温柔的人强势起来比什么都可怕,更何况安室透向来都听自己幼驯染的,被再三拒绝了帮忙的请求后,安室透郁闷地坐在餐桌前,想摸根烟抽。 这个恶习还是在景光走后染上的,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还是有流泪的冲动。 忍住,降谷零,他对自己说,不可以在这个时空的幼驯染面前露出更多脆弱的姿态。 可景光什么也不问,就像早就知道所有一切。 诸伏景光端着两份喷香的早餐走出来,自然而然地坐在降谷零身边,叉子插起一块鸡蛋,他伸出手:“降谷零同学,啊~” “我自己可以。”安室透有点别扭,想搭上诸伏景光的手指,把餐叉从他手里接过,结果被后者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罪魁祸首把那块鸡蛋硬生生地塞入他口里,完全不怕他噎死。 安室透无奈地咀嚼着:“简直就像喂小孩啊。” “不觉得很像你当时的样子吗?我说不出话的时候,是你照顾我,”诸伏景光撑着下巴,笑意温柔,“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一直都在哦。” 所以请不要露出那种我已经离开太久的神色了。 金发青年抱住了他,声音嘶哑: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