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三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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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啊……” 审神者是个很珍惜刀剑的人。即使只是被敌枪擦破一点伤口,她也会把刀剑推入手入室。 “三日月殿下……手入室里的是谁,您为什么守在这?”是秋田藤四郎,一如既往的天真活泼,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三日月温和地开口:“是兄长。毕竟我是队长,不等他出来不放心呢。” 秋田看起来接受了这个解释,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三日月的目光略微放空,依旧靠在门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就意味着没有平时的浅笑。 小狐丸…… ——“他们啊,想上了自己喜欢的男性角色。”少女的声音似乎再次响在耳际,三日月垂下睫羽,灯光晕出一层深沉却又通透的蓝色,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片海底般深沉的气息中。 喜欢的男性角色。 只是喜欢而已啊。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发生什么呢?大概不仅仅是修复一个擦伤吧? 大概是……会发生些什么呢?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 审神者是“主人”。无法违抗,掌控生死的,“主人”。无论她多爱惜他们,那些被刀解的短刀都证实着这一点。 他们比较有用而已,仅此而已。 小狐丸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手入室,一抬头看见三日月在门口,整只狐狸蹭地就蹿走了。三日月定了定神,心里骤然空落下去。 为什么要跑……?以为我听到什么了?手入室的隔音倒是很不错啊。 陷入思维死角的三日月接着收获了一只见到他就突然不自在起来的审神者,少女有点尴尬地看向他,黑眸闪烁,“三日月……你怎么在这啊?” “主上。”三日月重新勾起浅笑,“您也累了吧……说起来,这种事没必要躲着我呢。” “啊……啊?”审神者满脸惊讶,“你……你确定?” “我不会在意的。”心里有某个角落细细疼起来,又被压下去,他对面前的少女轻声保证,“我不会在意这种事。” 不会在意——这种事—— 从来没想过,把主人据为己有呢。从来没想过的。 “……”少女脸上一红,“可是……我觉得……你在旁边看着……嗯,影响发挥……” “主上很在意我的存在么?”三日月帮她穿好浅色的外衣,修长手指打出少女不会系的多用在和服上的结,他的睫羽半挡着眸中的新月,像是在专注于打结的工作,“在下……” “三日月,”少女好像忽然注意到这个问题,“你的自称一直挺混乱的啊。” “……在下冒犯了。”三日月的手指离开了少女袖口,他向后退一步,再退一步,两个人就隔了将近一米远,“什么——”少女茫然的声音像是掉在他们中间,三日月稍微躬身行礼,“在下告退。” 一头雾水的审神者迫不得已找来了笑面青江,青江深深吸了口气,脸上一贯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主人啊,不光是自称,你就没发现三日月殿下对你的称呼也和我们不一样么?” 审神者表情呆滞地看着他。 “虽然这么猜测很无礼,但三日月殿下用上‘在下’这个词的时候,是针对您‘主’的身份说的,殿下他只有试图劝说您或者表示退让的时候才会这么说。”青江玩着自己的头发,语调懒洋洋的,透着说不出的犹豫,“而对您的称呼……主人,”青江的语速放慢了,“主上和主人有一点细微的差别。主人你不是付丧神,可能不会很明白……对我们而言,真正承认的主人是很少的。我们之中的绝大多数来到这里之前只有过一位主人,甚至可能没有真正值得认同的、让我们战斗的主人。‘主人’和‘持有者’是完全的两个概念,一旦我们认可了一位主人……”青江淡淡笑了,“长曾祢殿下现在还有点无法接受自己杀死自己主人的事实,总是避而不谈呢。” 审神者张大了嘴。 “三日月殿下啊,实际上只进行过一次战斗……靠颜值入天下五剑嘛,您知道的。但是对于自己的‘主人’,只要认定了,就是主人呢。唯一一次真的被拿起杀敌却是在主人身死前,唯一一次战斗就没有保护自己的主人……您明白我在说什么吗?”青江的声音低了下去,“抱歉,说的有点多了……但是,他心里的那道伤和很多付丧神不同,而且长期以来,根本没有人会去触碰他的伤口,殿下又是那种性子,藏到腐烂也不会被发觉,甚至他自己都未必发觉……其实我觉得……殿下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问题。” 青江抿了唇,他直起身,整张脸藏在头发投下的阴影里,“这只是我的猜测。殿下真正的想法,大概需要您去问吧。” “……”审神者沉默片刻,“我只是想问他到底误会了些什么。” “……”青江也沉默了片刻,“您之前对他做过些什么?” 审神者:“……” “我明白了。”她两手一拍,得出了一个颇为惊悚的结论,“他吃醋了!” 笑面青江犹豫了足有五分钟要不要提醒她三日月的身份不适合吃醋只适合漫天樱吹雪中表白,即使是针对审神者也断没有三日月闷声吃醋的道理,更大程度上可能是三日月对他自己产生了某种矛盾情绪——但他看了看少女晶亮的眼睛,淡定地按住了话头。 嗯,真想知道她做了什么才会让三日月有吃醋的嫌疑啊。 因而他也没有提醒,最好不要去触碰已经被遗忘的伤口,因为伤口一旦被撕开,腐毒就要发作——在它被清除之前,没人知道它需要怎样被清除。 这么想了的审神者就跑去找三日月了。三日月根本就是被她从准备睡觉的动作中硬拉到了谈话状态,“您……” “三日月,”少女双手握拳,“我之前去补了点知识,才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太对。” 三日月:“……” “所以,”少女干脆利落,“再让我做一次吧。” “……主上。”三日月心里有一个角落忽然开始冷嘲热讽,“您今天没有试过吗?” 实际上和小狐丸聊了足有一个小时小狐三日的美好、把直男刀强制洗脑的审神者摸了摸鼻子,决定让这个误会暂时继续下去,“哎呀……我想在你身上试嘛,我想看嘛三日月——三日月!”她忽然板起脸,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目视指尖双腿叉开与肩同宽,“这是命令!” 她的眸子瞟向三日月,维持着自以为酷炫的一手指天姿势,三日月侧开身子,淡淡道:“是。” 少女愣了愣,慌张地试图补救,“三日月……我不是强迫你啊,我……” “在下明白。”三日月顺从地开口,“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少女看起来快哭出来了。三日月忍不住勾起唇,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来吧,想做什么?” “啊……”少女终于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掏着什么——她掏出了一盒套套,和一瓶润滑液。 三日月忽然很想知道她是从哪弄来了这些不该出现在本丸的东西。 “嗯……躺在床上,脱光……”少女似乎开始回忆某种指导步骤,三日月听从了这句话,他之前已经熄了灯,此时只有床头的灯火在摇晃,白皙的肌肤被暖黄色晕染,阴影半遮半掩地覆在他身上,审神者再次为他拿下了头饰,她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发顶,“上次把你衣服都弄脏了……这次可以先叠好,”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在三日月身上看来看去,“嗯……三日月你真漂亮啊。” 三日月无声地笑了笑,并没有接一句感谢的话。他赤裸在她的视线中,从凸起的rutou到漂亮的人鱼线,以及人鱼线末端软垂的性器,少女示意他分开双腿,接着把润滑液抹在他xue口附近,她用套套包裹着手指,套套自带的润滑液和瓶里的润滑液混在一起,三日月清晰地感觉到她中指的一节没入身体——这一次倒是没有催情。 “疼吗?”少女小心地问,在得到许可后她再次探入一个指节,指尖向上寻找着什么,”嗯……我想想,括约肌,然后……”她找到了之前让他疯狂的地方,轻轻按压着,“这里。” 三日月的呼吸微微一变。他无法抑制地想起之前疯狂的快感,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脑海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灵魂像身体般被填满的极端喜悦——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下去,脸上浮现绯色,下意识抬起手却没有袖子用来遮挡表情,“您……在做什么?” “嗯,刺激前列腺。”少女认真地回答,“离上次也有一段时间了,要先让你放松一点……你这里真的紧得可怕,手指都要夹疼了……”她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多露骨,脸顿时一红,“舒服吗?” “还好。”三日月尽力放松着后xue,少女慢慢向上摸索,“精囊和——”三日月的表情变了变,“膀胱……嗯……找到地方了,”她回到前列腺附近,按压着敏感的腺体,“不要碰自己哦。” 三日月颤抖起来。他从她的话里得到了某种暧昧的暗示,那种暗示电流般通过他的躯体。“主上。”他小声说,仿佛声音太大会打破这种气氛,“主上……我……嗯、唔……您……” 她在用手指刺激他的腺体,纤细的手指和之前被填充的感觉并不相同,但更直接也更灵活,实际上这是更让他本能恐惧的感受,就像这样下去他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不可理喻的东西,“主上、停——” 单纯地握住手腕并不能制止对方的动作,少女带着玩笑式的恶意骤然加力按下去,三日月手上顿时失了力气,一阵眩晕感俘获了他,此时身体的感受似乎和之前的感受重叠起来,他剧烈地颤抖着,少女的手指开始模拟抽插的动作,每一次都压在他的腺体上,“不可以碰自己,”她坚定地用闲着的那只手拉开他想要触碰自己性器的手,按到胸口,“玩这个吧。” 三日月无法反抗她的命令,付丧神和审神者的契约绝不是平等的,他揉捏着自己的乳尖,腰肢紧绷着,随着她的每一次按压颤抖,“嗯……”他咬住了下唇,却无法阻止溢出口的呻吟,少女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她探入了第二根手指,两只手指时而分开时而合拢,变着花样刺激腺体,“三日月……我想听你真实的感受,不要撒谎。” “我……唔、唔……“开口就无法阻止呻吟,三日月修长的腿盘在她腰间磨蹭她的衣物,“我……喜欢……” 她加快了速度,呼吸急促,三日月被迫发出黏腻的呻吟,与之前被药物控制不同,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步步失去控制,“唔……唔、啊——啊……主、啊……啊,嗯……”他的腰肢扭摆起来,迎合着她的动作,没有被完全撑开填满,此时反而让他有异样的不安,“我想……哈,被填满……” 少女的动作骤然一顿,紧接着,他感觉到她的手指抽了出去,更奇怪的东西被塞入,安全套被拿掉了,用更多的润滑液代替,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的形状,“等——等等——啊——”他骤然仰起头,脖颈形成漂亮的弧线,那东西有一个尖端,撑开敏感的肌rou挤入后xue,软rou被迫被撑开,一瞬间被填满的感受压制住他,“哈、哈,啊——啊——”他把腿叉得更开,不自觉地把腰肢向下压,“啊……”那东西的直径不再增加,像是一个球,横在体内,接着少女又把它往里推——他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一个新的球形,这个球形正抵在前列腺上,“我可能不够快……”她低声喃喃道,“这个肯定够了——” 那东西骤然震颤起来,来回击打他的xue壁,较深的球拍打着敏感的嫩rou,浅一点的则直接压着前列腺开始运动,少女拉着他的肩让他稍微坐起,他几乎是靠在少女怀里,“哈,啊——啊——”完全被撑开了。填满了。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 “啊啊——啊,啊——”三日月摇着头,无法分清自己的感受,“啊……舒、舒服……”他狂乱地扭动着自己,想要摆脱震颤的源头,嘴里却顺从她的心思吐出平时根本不会吐出的yin荡词语,“满了……啊,啊——坏、坏掉……”他眼里涌出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领,“坏掉了……啊——啊……” “不会坏的,”少女安慰着他,他能感到她加速的心跳,“暂时失控而已……不会坏掉的……” “呜……啊,啊——会、”他牢牢抓住她的袖口,难耐地皱着眉,眸子湿润一片,“太奇怪了……嗯……啊,啊——啊……” 他颤抖着,倚靠着她的身体,少女抚摸他的腹肌,肌肤间的触感令他安心,“唔……主、主人……” 少女的瞳孔微微扩大了。三日月抱住她的肩膀,在她身上磨擦自己的腰侧,性器却并没有挺立,比射精更大的快感从体内涌出冲刷着他的思维,“主人……” 少女衔住他的嘴唇拉扯,他的舌尖追逐着少女的唇,“嗯……唔、呜……”少女按压着他的会阴,他双腿大张,一条腿挂在少女腰下,一条腿向另一边打开,柔韧的腰身被抻长,随着按摩器的震动晃动着,透明的前列腺液从性器头部渗出,沾在大腿上,“哈……哈……”少女再次吻住他,这一次他连调动舌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大口喘着气,任由她含住自己的舌尖吮吸,“哈、”他的声音染了哭腔,更多的液体从铃口涌出,沾湿床单,剧烈的高潮彻底摧垮了他的意识,他的躯体guntang,肌rou抽搐颤抖,泪水顺着耳际没入鬓发,瞳孔完全扩张开,“啊啊啊——”他的后xue不住收缩,却将按摩器进一步压在腺体上,身体已经瘫软,却被拖入下一次高潮,“啊——啊,啊——”他摇着头,在她胸口摩擦着,黑发散乱粘在脸上,少女抱紧了他的躯体,安抚他的背部,顺着脊骨不断按压,“啊……”他的嗓子开始发哑,接连的高潮仿佛没有尽头,少女忽然将那东西往里又推了推,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出顶端,顺着柱身向下流,这无疑是新的刺激。白色浊液被挤出,混合着前列腺液,是流动而非射精,更像是被一点点榨出,三日月无力地喘息着,他分不清自己的状态,高潮一次接着一次,一次比一次致命,他的意识被拉入极致的喜悦中,每一次高潮后的身体都更敏感也更容易被俘获,他目光散乱,神色迷离,茫然而沉醉,更显得妖娆。“三日月……”少女犹豫了一瞬,那东西再次被向内推,抵在膀胱上,三日月已经根本无法分辨这意味着什么了,他瘫软着任由液体流出,弄脏小腹和大腿,浸湿床单。 少女终于拔出了那致命的东西。三日月被放在床上,他身上沾满了水光,汗水或是泪水,唾液或是jingye,肌rou还在细微地痉挛。少女发挥出了刀解时的可怕力量,她抱起他,走向浴室,细致地洗去他身上的痕迹。在这个过程中三日月用最后的力气在她颈部咬了一口,来回吮吸着,留下一个明显的吻痕。 ——“主人……” 三日月骤然睁开眼,全身都是冷汗。那个在梦里徘徊的身影伴随着和其他死者无异的血腥气,这是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那个人,回忆起那人持刀的手和倒下的身影。 主人是会消失的存在。 主人死掉了。 三日月的目光在屋子里没有目的地打转,最终落在身边的少女脸上,她看起来累坏了,抱着他的胳膊,把他的肩膀当成了枕头。 三日月愣愣注视着她的脸。 “三日月……?”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少女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主,”他停了停,“昨天,您和小狐丸到底做了什么?” 少女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尴尬。 “是我误会了……”三日月用另一只手揽住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是我误会了。” 少女轻拍着他的后背,果然不管什么东西,让三日月的误会维持一整天,可能性几乎为零。 “主人。”三日月低声叫道。像是有一道遗忘已久的伤口忽然被撕开,疼痛混合着轻松,他重复这个称呼,“主人。” “其实你可以叫我名字的……”少女有点尴尬地把手从他的后背移到他后脑,抚摸他的发稍,“那个……三日月啊,我暂时没有推所有刀的打算……何况小狐他是你的攻嘛。” 三日月:“……” 所以到底只是喜欢而已吗? 三日月第一次感到森森的心累,为了这种心累,他抬头咬了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一口,“他们也都很忙啊。短刀们还都是小孩子,其他刀都有自己的事情……倒不如,您想到什么就来找我吧。” 审神者点点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迈入了一个大坑。 三日月的睫羽无声地掩盖了他的神色。 当时,那位主人从地上随手捡起刀来反击,一把碎了就换一把,直到最后死去的时候,他的手里,握着三日月宗近。 主人不需要别的刀。 主人最开始拿起的是我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伤口一旦被撕开,腐毒就要发作——在它被清除之前,没人知道它需要怎样被清除。 三日月的瞳孔里闪着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