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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惹尘埃

    

【2300珠 二合一】第66章 过云雨



    一早就与燕王闹得大打出手,消息被封锁在了春和殿,若是让圣上知晓了,必然又要动怒。

    过了晌午,张尚正要替齐珩上药,忽然听见外头有通传声,竟是邝兆武。

    齐珩这胸口的伤处已经裂了几回,若是再不收刀口,恐怕是要烂开的,又不让宣太医,血rou模糊的鲜红一团,瞧着挺让人害怕。

    “殿下,要不等换好了药再让他进来吧。”衣衫都已经解开了,张尚看着齐珩的胸口处,神色有些担忧。

    “这桩事情不了,就算换了药也会再裂开的。伤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齐珩自嘲着笑了笑,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然后他随手披了件外衫,就将邝兆武宣了进来。

    张尚叹了口气,端着药盘出去了。

    邝兆武是带着一身的伤痕回来复命的,进了内殿,正眼也不敢去看齐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齐珩端坐在书桌前,又翻开那卷资治通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做锦衣卫不需要懂怜香惜玉,越是遮掩,越是害人,明白了吗?”

    “是,殿下。”邝兆武头点地,将今日审问云瑛的结果悉数告知。

    刚开始这侍女死咬着不肯开口,动了些刑之后才将一切都招供出来。

    “原来那时在临洮,竟是宣国公命她在小郡主的汤药中加入曼陀罗花粉,令小郡主昏睡不醒……”

    邝兆武始终低头紧咬着牙,若他此刻抬起眼,就能看到齐珩脸上清晰可见的伤痕,正随着表情而扭曲,脸色也越发晦暗。

    这么说来,那日宣国公要取心头血,是一场苦rou计了。

    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可以算计,他图谋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还有昨晚,她曾与燕王殿下在瑶光殿外说了些什么,至今还不肯招供……”邝兆武有些犹豫,然而想到齐珩方才的警告,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还有年初那一晚,小郡主夜访燕王府,这侍女也是什么都不肯说。”

    齐珩的神色变得严峻,手指轻敲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继续问,若是还不肯开口,就上重刑。”他的语气冷冽,“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一字不差的真相,听懂了吗?”

    门外有争执声,依稀可辨是季矜言与张尚,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她那个侍女。

    不知为何,齐珩的心口隐隐作痛,怒气直戳他的心肺,他起身到门边,哗啦一声,将门拉开。

    张尚回过头,愣在那,赶忙对齐珩解释道:“殿下,小郡主她非要说人在咱们这里……这不,你看……”

    “齐珩!”季矜言冲上前来,质问道,“你将云瑛带到哪里去了?”

    她一见跪在地上的邝兆武,深吸了口气:“锦衣卫还在你这里,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吗?”

    “小郡主,你仔细些!”张尚担心着齐珩的伤势,语气难免着急了些,起身拦在季矜言身前,似乎怕她推搡到齐珩,可想到齐珩不让他们透露自己受伤的事儿,欲言又止。

    齐珩使了个眼色,张尚立即闭上了嘴,猫着身子退到了外面,邝兆武也跟在他身后,一并离开了。

    霎时间,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身为皇长孙,锦衣卫在我宫里,难道不能有其他公务了吗?”他嗓音冷冷的,没什么情绪,隐约带着一丝轻嘲,“你该不会觉得,我整日就只会围着你吧。”

    齐珩只披着一件外衫,又扣得乱七八糟,隐约可见季矜言莫名有些紧张,她将目光匆匆移开,侧过脸去:“我不会这样想。”

    隐隐有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

    “你受伤了吗?”味道就是从他那边传过来的,季矜言忽然想起昨晚,她也是闻见很浓的血腥味,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可后来沐浴的时候,除了xue口有些火辣辣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处。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似乎看见胸口处隐约渗血。

    齐珩的表情变得深邃,他单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欺身上前将人抵在了墙边:“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受不受伤,和你有关系吗?”

    季矜言抽回了手,一圈清晰可见的红痕,她心里也憋着一股无名火:“和我没有关系,但你能不能把云瑛……”

    “不能。”他粗暴了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痛快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一个对自己主子都不忠心的人,留在身边只会是祸患。

    震惊,但却在意料中。

    和自己设想的一样,云瑛果然是被他带走了,季矜言走上前,双眸因为怒气而泛红:“齐珩!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

    齐珩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至极的事情一样,笑得森冷,一步步朝她走近,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就像掐住一只蝴蝶。

    季矜言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折磨自,无声地落着泪。

    又哭了,为了这些人,值得吗?

    “我想要你怎样——”这几个字在他舌尖滚动,竟是自己都难以承受的苦涩之味,齐珩觉得嗓子口灼痛得厉害,“你还能怎样?”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隐忍了很久的情绪在此刻倾泻出来,竟是止也止不住。

    就像是被束缚了手脚的木偶,线在他手中捏着,齐峥、宣国公府、季家上下的亲眷,甚至哪怕是身边的云瑛,都可以成为他轻易拿来威胁她就范的理由。

    季矜言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还能怎样……你不是知道吗?我除了自己,除了这具身体,还能有什么?”

    泪眼朦胧之时,她察觉到齐珩捏在自己肩头的力道渐渐松下来了,季矜言忽而想到了昨夜,她心中隐隐燃着希望,他已经得到她了,这几个月,也应当腻了。

    纵然下雨,也有天晴的时刻,难道他就没有腻的时候吗?

    抬起眼,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齐珩的脸色变得冷肃。

    不,没有。

    她的心,他还没有得到,连触碰都不曾。

    冰凉的指腹贴在她guntang的脸颊上,激得她轻轻颤抖。

    眼角的泪水被他一点点拭去,齐珩的嗓音沙哑,低沉而又决绝:“我说过的,不想再看见你的眼泪,今天又哭了。不想让四叔好端端地去北平了么?嗯?”

    “齐珩,你简直无耻至极——”汹涌而来的怒意涌上来,季矜言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声脆响,手比脑快,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侧脸,在这空旷的房间内格外清脆。

    齐珩阴沉着脸,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脸色更加难看:“季矜言,我说过的话你最好牢牢记住,从现在起,收敛起你的心思,好好地做好你的太孙妃。”

    然而季矜言紧紧抿着嘴唇,半晌才抬头。

    “只是赐婚而已,还没成亲,不是吗?”

    这话轻而易举地激怒了齐珩,他捏住了她的下颌:“我会将那个侍女送回宣国公府上,明日起,苏嬷嬷会去瑶光殿伺候你,容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有其他的念头。”

    她收起了泪意,朝他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可毕竟还没成亲,不是吗?”

    这样的威胁奏效,齐珩摸不准她的心思,眼底阴晴不定,却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又像是在虚无的幻境中想要抓住掉落的一片羽毛。

    紧紧握住了,摊开手掌,却发现空无一物。

    最快,也要再等四个多月,齐珩因为她这番话,心头开始烦躁,连带着胸口的伤处也刺痛,斟酌了自再三,还是做了决定:“钦天监送来的几个日子,我觉得腊月初八就不错。”

    季矜言的泪意又一次哽咽在喉,最后问他一句:“齐珩,你真的不能,放过我了吗?”

    旷日持久的沉默,久到季矜言几乎觉得等不到他的回答。

    她想,这也是他的回答了吧。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身后听见他沉沉的嗓音:“不是不想。”

    脚步顿住了,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却又听见令人如坠深渊的另一句,他的嗓音不带情绪,只是平淡地陈述着——

    “是放不了。”

    那一刻,绝望和窒息笼罩在周身,明明是仲夏的午后,身上却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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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昨晚陪大佬搞数据,盘到一两点,写了一些但是找不到感觉,所以今天的加更写长一点,今晚应该还有一些哈。

    到了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其实能看出来吧,目前他还是很心疼盐盐的,也会为自己无知时候欺负过她而羞愧,毕竟无意中做了爱情的第三者,他也不好受的哇。

    小7目前现在的想法还是:之前你有错,我也有错,但结婚之后就好好过啦,别想有的没的了。

    鉴于他勉强还能算得上端方君子,不想把他写成色胚无脑do,所以会忍一忍暂时没有h,文案第一部分的part属于再次激怒他之后的angry   sex,再等1-2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