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迷得要死

    饱受摧残后还要求她继续按时上班的也只有商颜这种禽兽。

    卿纯穿着布料最多的衣服，遮住了身上所有的伤痕，只可惜哭肿的双眼遮不住，对着电脑打字也不可能一直戴墨镜。

    辞职被驳回，卿纯也没再闹幺蛾子，老老实实工作，安安分分当三。

    方媛对她的状态已经见怪不怪，横竖都已经被商总搞定，爱丽丝已经不是她能管理的范畴。

    果然，在部门最新的一次会议上，商颜亲自出席并且将一项重要的项目任务分配给了爱丽丝。

    她那不长眼的侄女还要嘴上两句，“都攀上高枝了怎么还留在我们这儿，不如直接提上总裁办公室，给商总做贴身秘书不是更好？也不耽误他们如胶似漆偷鸡摸狗！”

    她声音大，被方媛丢了个文件砸到尖叫。

    “你不想干了？商总的事情也敢乱讲，他们怎么搞是他们的事，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挤走你，闭上你的嘴别在外面乱传，被抓住把柄你就等着被开除吧！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

    方茴年轻气盛，但也不想招惹麻烦只能闭嘴，“我知道了姑妈。”

    “出去，别在这里烦我，案子多着呢！”方媛摆了摆手让方茴出去。

    她刚出门就看到卿纯拿着文件正在给同事分派工作，看着实在令人烦恨，她怎么就能勾到商颜这么嚣张呢？

    “哼！”方茴狠狠剁了一脚，怒哼一声转身就走。

    几个同事也只是抬头看了看，办公室又重回安静。

    卿纯安排好工作，屁股还没碰到凳子就看到手机里正疯狂弹消息。

    她不敢打开，生怕是顶楼发来的。

    犹豫半天才颤颤巍巍地点开，还好，是同事。

    【姐，下午要不要一起喝下午茶呀？我有几张咖啡劵快到期了，再不用就浪费，请你喝咖啡呀？】

    点开发送人的信息，是个她都没接触过的另一个同事。

    不止是她，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同事，对她的殷勤超乎了想象。

    原因卿纯很清楚，今天上午，商颜亲自参加部门会议为她坐镇，不仅让她成功通过实习，还让她负责集团里非常重要的案子，相当于当面升职。

    她有靠山的事情不需要几分钟，就能在这栋大楼里传个遍。

    别说是法务部里的同事，就连之前接触过的财务部都听到了风声，上赶着来和她套近乎了。

    按灭屏幕，卿纯倚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看向了窗外。

    她已经爬到了这里，98层，离商颜一步之遥的地方。

    如果在此时跌落，她只会粉身碎骨。

    长大后的卿纯不再有少女时那般烈性的傲骨，残忍的现实也不会容许她再幼稚任性。

    她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活法。

    ——————

    今天的下午茶，又多了一份马卡龙，还有一杯冰美式。

    是周礼叫她上去拿的，发了条消息，让她来100层。

    一杯星巴克，一份草莓蛋糕，摆在前台小助理的桌子上。

    “周先生说，这是之前你请他喝咖啡的回礼，你拿下去吧。”小助理笑嘻嘻，还以为她和周礼有什么特殊情况。

    可打开袋子里，看到里面的便签她就知道根本不是周礼送的，这么苍劲有力的笔锋，是商颜独有的书写习惯。

    【不许扔掉，不许浪费，全吃掉。】

    捏着那张便签，卿纯怒得牙齿都在打颤。

    脑海里不断闪回那晚的片段，商颜掐着她的下巴直接将她灌满的时候，也是这般强硬得说。

    【全都吃掉，咽下去。】

    蛋糕再精致也令人作呕，卿纯原本想直接丢进垃圾桶，可一想到如果她没按照商颜的命令做，必定会被狠狠惩罚。

    他的手段，她可见识过太多次。

    因为换了新项目，卿纯的下班时间又变回了深夜，收拾完刚关上灯，一个高大的人影瞬间显现。

    卿纯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走廊里的灯光和办公室里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模糊了男人的脸。

    但他这副壮硕的身材全公司只有一人，再加上他的窄腰，光影下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比例。

    “你………你站这里多久了，怎么不出声？”卿纯小声问道。

    商颜点亮手机屏幕对着卿纯晃了晃，“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卿纯一惊，打开微信才发现商颜给她发了三条，她一条都没回。

    “我在忙项目，也是商总你派给我的新案子，太投入了所以没注意，抱歉。”她低声道歉，眼睛不停观察商颜的反应。

    商颜没回转身便走，卿纯愣了半天，他都走到了电梯口，回过头神色依旧冷峻：“要我请你走吗？”

    卿纯赶忙追上去，两人一同进入专用电梯下楼。

    还是坐他的劳斯莱斯，只是气氛变了，坐在这里的人心境也变了。

    “可以送我回五环吗？我好几天没回去，我舍友会担心我。”卿纯小心试探。

    商颜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仔细瞧着手机里的文件默不作声。

    “商总，我想回家。”卿纯再度请求。

    商颜这才放下手机，“哪个室友？擦边主播的那个，还是酒吧卖唱的那个？”

    慢条斯理的语气中满是傲慢，卿纯攥着手指解释道：“她是歌手，原创歌手。”

    “所以？不还是在酒吧卖唱吗？”商颜言辞讽刺，卿纯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在嘲讽江瓷还是自己。

    “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在京城生活互相帮助，如果我好几天没回去，她肯定会担心我的，说不定还会报警。”

    “哧…………”他被逗笑了，“所以是她怂恿你去报警，还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他真的，全身都是心眼子，卿纯咬着唇瓣几乎又要被逼到死胡同。

    “我没进去，她只是好心。”

    商颜垂眸就瞥见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伤疤，想来也是她割腕被舍友发现，多管闲事才闹到要去报警。

    “那你还要去吗？需要我送你吗？”杀人就得诛心，商颜惯用的手段。

    卿纯摇头，下一秒攥成拳头的手就被他拉到了跟前，“蠢事，我以为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会想着如何利益最大化呢，结果就想着寻死？”

    他的语气满是嘲弄，卿纯对她的恨和怒却只能藏在心底。

    “我以为………以为你玩儿完就不要我了…………”她的声音很颤很委屈似的。

    商颜却一样瞧出她的伪装，“我是想睡完就甩了你，没想到周礼又查出了点别的。爱丽丝，你原本就是条狐狸精，所以别在我面前装纯情。”

    卿纯在他面前真是完败，斗也斗不过，骗也被揭穿，如今再想把控局面，太难了。

    “对你来说，这样的我还是毫无价值，只有变回俱乐部的宠物猫你才喜欢？”卿纯终于抬起了头和他对视。

    商颜挑眉，勾起的嘴角泛着蔑笑，“整个世界80亿人，0.01％的天才都还有800万人，更别说像你这种有点小聪明的普通人，数都数不过来。所以你认为对我而言，你的能力有什么无可取代的特殊价值吗？”

    这样的话残忍得令人窒息，不留一丝情面得将卿纯的尊严踩在脚下。

    对于商氏集团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言，天才并不稀缺，用钱就可以招揽一批又一批的顶级人才，而聪明人更是大把，她的存在不也是经过残酷竞争后被精心挑选出的结果吗？

    她有什么特殊价值呢？比她聪明会处事情商高的到处都是。

    她唯一的特殊，便是这副惊为天人的美艳皮囊而已。

    这也是她对商颜而言，唯一的特殊价值。

    看透底层规则，她只会觉得更加无力。

    似乎是话题过于沉重了，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商颜伸手摸了摸卿纯的脸蛋，开口换了个话题，“草莓蛋糕吃完了吗？”

    卿纯没回答，只用一副还带着倔强的眼神看他。

    “喜欢的话，我让人每天专门给你送。”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巴掌一颗甜枣，用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驯服一个人。

    卿纯心性傲慢哪里能忍，“我要保持身材，不能多吃甜品，不用了。”

    又是拒绝，黑眸闪过一丝不悦，商颜收回了手，“不要就什么都没有，爱丽丝，你最好学会收敛你的脾气和傲慢，当小情人就要有小情人的自觉，觉得是我该哄你？”

    他觉得自己给她的特权够多了，可这只猫还是贪得无厌又学不会顺从，商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迷恋她。

    商颜生了气，扭头看向窗外不再理她。

    卿纯也生气，放手抓起商颜的右手，张开嘴竟然一口咬了下去。

    “嘶！”商颜惊得冷吸一口。

    那牙却没有咬穿，只是和那晚一样的姿势，含着他的虎口满脸倔强。

    那双漂亮的异瞳闪烁着恨与泪，商颜本想掐住她以示惩罚，可看到这双水雾朦胧的猫眼时，他的心又软了。

    松开牙，虎口只有浅浅的几颗牙印，卿纯抬起头瞪着他说道：“我讨厌你，商颜。”

    她口中的讨厌带着些娇嗔，完完全全是受了气的小女生做派，像是在和他撒娇。

    “讨厌我就立马下去，自己打车回家。”商颜不惯着她，竟然指着车门让她走。

    卿纯看了一眼窗外，十几米的高架桥，车速达到80迈，她现在下去就是找死。

    “坏蛋！大坏蛋！商颜你就是个大坏蛋！”她气得直哭，攥紧的小拳头一下一下朝男人身上砸去。

    周礼在前面开车，听到吵闹的动静不时看看反光镜。

    就爱丽丝那点力气，打在常年健身的商颜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甚至都看到了商颜脸上的调笑。

    车开着，不多时后座上的吵闹声渐渐小了，周礼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爱丽丝已经被商颜搂进了怀里，原本喋喋不休的小嘴巴也早就被堵了个严实，只剩下丝丝的呜咽急喘。

    唉，真是不容易，他这位老板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

    将卿纯送回家，还是那个老小区，还是那个旧电梯。

    伴随着哐哐哐的异响，他们终于到达顶楼。

    卿纯拿着钥匙迟迟没有开门，她犹豫片刻回过头对商颜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商颜双手插兜，似乎对她的话并不满意，“这么晚还送你回来，不愿意给杯茶喝？”

    卿纯心中一颤，他不会还想留下来过夜吧？

    这几天夜里都弄了她多少次了，他是吃了几锅十全大补汤吗这么猛？

    “我是合租，家里还有舍友，上次那个事就已经惹得她们不高兴了，要不算了吧，明天我再请你喝茶。”卿纯搪塞道。

    商颜沉默，很显然，他不想听借口。

    卿纯攥着钥匙万般无奈下也只能开门，一进去她就看到江瓷。

    “爱丽丝？你终于回来了，我两天都没见到你人，你怎么连行李都收拾了？你要搬走吗？”

    卿纯连忙摆手，“没有，我有点事要回伦敦所以匆匆忙忙收拾了点东西走，不过现在没事了，才回来。”

    江瓷缓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不搬就行。”

    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卿纯，可刚要开口就看到门外站着的高大男人，他推开半掩的大门直接走了进来。

    江瓷吃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以为是什么不法之徒，但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江瓷心中的恐惧竟消了大半。

    好英俊的男人，金丝眼镜，西装革履，斯文禁欲，帅得让江瓷都忍不住红了脸。

    “他是谁？”

    “他…………”卿纯有些开不了口，回头看向商颜，他仍旧那副冷峻表情，“他是我的老板，商氏集团的现任CEO，商颜。”

    “什么？”江瓷眼里刚泛起的桃花立刻破灭，“是他？”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竟然会是个强jian犯？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从举手投足到眼神表情，完完全全就是从小养尊处优骄傲自信的贵公子。

    他怎么会做出强暴女人的事来？

    江瓷不敢相信，可看到卿纯身上难以遮掩的伤痕以及疲倦又绝望的眼神时，她迷惘了。

    “你好，你是爱丽丝的室友？我没见过你，上次来的时候见到的好像是住在楼上的那位。”商颜主动和她搭话。

    江瓷却磕磕绊绊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我经常上晚班………白天才在家………商………颜，不对，商总你好，我叫江瓷。”

    他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特别是把目光转移到江瓷身上后，她就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可他明明什么重话都没说啊。

    面对江瓷伸出的手，商颜并没有握，他不会随便和一个陌生的普通人握手接触。

    “江小姐你好，听爱丽丝说你平常很照顾她，你们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是吗？”

    卿纯看着商颜的表情，她害怕的厉害，他不会知道了江瓷帮她藏验伤报告的事情了吧？

    商颜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如果想让江瓷这样一个普通女孩儿消失，简直易如反掌。

    “先进来吧，我去泡茶，你先坐我房间，大晚上就不要打扰她了吧，这个点江瓷肯定还有场子要赶，得工作呢。”

    江瓷看懂了卿纯的眼神，于是也借坡下驴说自己要赶紧去上班匆匆走了。

    进了房间，这里的一切和他当初来时没什么改变，还是那么狭窄拥挤，唯独阳台上用琴布盖着的大提琴给这里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卿纯真去泡茶了，商颜独自在房里溜达，掀开那层琴布，摸了摸冰冷的琴弦，似乎很久没有演奏过，那上面已经蒙了一层淡淡的灰。

    这把琴又是为了谁而学的呢？她的上一位金主？还是别的目标？

    看透了她，现在想来，爱丽丝那丰富有趣的灵魂不过是为了某一个目标专门定制的。

    他喜欢莎士比亚，她就去看莎士比亚，他热衷哲学，她就专门去研究哲学，他喜欢强势掌控，她就天天说着自己最乖最听他的话。

    她不比普通的骗子强到哪里去，甚至商颜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她的别有用心。

    可现在，明知道是个美人计，却还是要上当要陷进去。

    “茶好了，你要喝吗？”

    门口传来卿纯的声音，商颜收回手，眼神仍旧淡漠：“放着吧。”

    卿纯撇了撇嘴有些无语，要喝茶的是他，泡好了又让放着，茶叶不要钱吗？

    两人离得很远，一个在阳台，一个在床边。

    卿纯低头收拾着杂乱的床铺，全是笔记的法律书散了一床。

    她抖被子的时候还掉了一本到商颜脚边，他捡起翻看，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些………是在备考？”虽然都是英文，但商颜完全看得懂。

    卿纯小声道：“嗯，我打算继续攻读法学硕士，回伦敦的事情是真的，我没骗你。”

    真真假假，商颜已经完全分不清她到底何为真何为假。

    她看似天真单纯柔弱可欺，其实浑身是胆心机算计，如果不是因为性格太倔，或许早就从他身上捞走了大量资源。

    这种女人就是这样的，她们接近男人只有一个目的，钱和资源。

    什么情情爱爱，不过都是荷尔蒙一时间的冲动，蛊惑着被成功引诱的蠢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对她，不该有什么情爱的幻想。

    能占有她，掌控她，摆弄她，这才是他的唯一目的。

    他不需要情爱，也不需要共鸣的灵魂，他有属于自己的命途，按部就班地和名门闺秀结婚生子。

    而她这种女人，偷偷藏着玩着，满足一下自己多余的欲望，就足够了。

    生活总需要调味剂，年轻漂亮热情似火的，更刺激味蕾。

    “爱丽丝。”商颜突然开口。

    卿纯还拉着被子，抬起头茫然得看着商颜。

    “每个月固定80万酬劳＋20万的零花钱，衣服和包包可以另算我全包下。每个节日还会有额外的礼物红包，如果还想要更昂贵的物质可以直接找我聊，不过分我会尽量满足。还有房子，别住这种破地方了，3环我再给你一套公馆，明天搬过去。”

    卿纯呆呆得望着商颜，似乎还没搞懂似的。

    商颜继续道：“你剩下的助学贷款明天直接找周礼，他会帮你一次性结清。当然花费的这些钱也必须索取相应的报酬，我需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你的时间、空间、rou体包括灵魂都必须且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由我支配到腻为止。”

    像是安排好了她的余生，每一个字都化成了一道道枷锁，生生捆住了卿纯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灵魂。

    钱对商颜来说仅仅是个数字而已，但对卿纯这样的人来说，就是可以被买断的筹码。

    她此刻的茫然竟像个笑话，想反驳想回怼时，卿纯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早已本能得崩溃。

    酸涩的冲击感从胃里一直涌入喉管，她强行张开嘴巴，吐出的自由破碎的颤声。

    “你把我当什么？”

    黑沉的眸子没有第二种情绪，商颜冷眼看着卿纯，“作为一个地下情人，我给的不算少。”

    她不像别的女人，听到这样的条件会欣喜若狂又或者会贪婪得嫌少。

    她在哭，痴痴得望着他像是死了心一样掉着眼泪。

    “爱丽丝，这是我给你的最终条件，你不要就什么都没有。”

    他多会谈生意啊，精明算计的商人，冷血无情资本家，把每一样都明码标价，只把她当成一件可交易的物品。

    “就算我不要，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吗？”卿纯哭问。

    商颜仍旧用沉默代替回答，结果显而易见，他甚至都在用眼神警告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和他一样，你们都一样，男人………都一样！”

    她再怎么愤恨都无济于事，商颜只在乎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你的回答呢？”

    哭再多都没用，他说的没错，她不要就什么都没有，但她要的可不是这些东西。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的不是钱，我要更高的职位更大的权力，以及更高级的你的圈子。”

    果然，她够聪明。

    商颜警惕得看着卿纯，“我的圈层？你觉得你有足够的资格进去？”

    “你就是我的资格，难道说京城里还有比颜爷更强大的存在吗？”她笑得戏谑，泪光闪烁满是无奈。

    “自然没有。”商颜立刻否认。

    “那你是害怕我又迷上比你更有魅力的男人？”卿纯继续讥讽。

    商颜内心的自负被她越钓越强，“京城有且只有一个商家，商家家主也唯我一人，你觉得还有谁能比得过我？”

    卿纯咬着唇，手掌擦掉脸上的泪，她下定了决心，“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当一只被包养的金丝雀，我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往上爬？”

    她的野心昭然若揭，甚至不加掩藏得完全暴露在商颜面前。

    商颜突然发现，自己会迷上她的其中一个原因，似乎就是被这份野心勃勃的生命力所感染。

    “商颜，你要做交易，这就是我的交易条件。答应给我想要的一切资源，我的身体就只属于你，从此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他喜欢她聪明，但同时又厌极了她过于聪明，从来不可完全掌控。

    可他，就是迷她，迷得要死！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