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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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抱着花打开家门,上楼轻声敲开父母房间的门,开门的是孟怀瑾,坐在床上的付闻樱抬头看向孟宴臣的视线中带着些许的惊讶。 花被孟怀瑾接过放在了床头柜上,孟宴臣坐在床边关切地轻声问:“mama,身体没事吧?” “不是让你不用急着过来吗?雨刚停不久,路上也不安全。”付闻樱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语气中却满是关怀,来自别扭的付女士的关心让孟宴臣的脸上也扬起了笑容说:“我叫了代驾送我过来的。” “孩子长大了,做事也让人放心,你就安心养身体吧。”孟怀瑾也坐在床边搭话,得到付闻樱轻轻一瞥后拍了拍孟宴臣的胳膊说:“你mama没怎么睡,我们先出去吧,让你mama再睡会儿。” 孟宴臣替付女士拢了拢被角后起身跟着孟怀瑾出门,等离得远了些,孟怀瑾回头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孟宴臣问:“你的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我没事儿,可能昨晚没有休息好吧。” “现在要去公司?”孟怀瑾问正在倒水的孟宴臣。 孟宴臣把水杯放在孟怀瑾面前才坐下来说:“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在家陪mama。”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mama也累了,我和她商量过了,有些事也该放手了。”孟怀瑾放下水杯继续说:“我下午出去一趟,你在家陪着mama也好。” “要不还是我去吧。”孟宴臣问。 孟怀瑾略微摇摇头,语气沉稳如常地说:“我去合适,道个谢很快就回来了。” 孟宴臣嗯了声没再坚持,觉得脸上有些热,起身说:“爸,那我先回房间了。” 从兜里掏出来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孟宴臣终于意识到向来强健的身体没能抗住雨水的浇淋,勉强从佣人手里接过退烧药灌下肚,晕沉沉的脑袋就罢工休假了。 有雨衣保护的叶子也没能逃过发烧的下场,来打扫卫生的阿姨看着昏睡的叶子脸上的潮红,保险起见摸了摸叶子的额头,幸好烫的不厉害,忙烧了水找了退烧药叫醒叶子服药。 叶子迷迷糊糊地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肖亦骁下午才听说付闻樱出了事,打孟宴臣的电话没打通,只好一个人前来探望,到孟家问起孟宴臣才得知自己好兄弟病倒了。 钟点工阿姨做好饭叫醒叶子让她吃些东西再睡,叶子听着阿姨的指令乖巧的坐下吃东西,又吃了阿姨递过来的药才躺回了床上。 从太阳攀升直至高挂云端,再到夕阳西垂,孟宴臣才悠悠转醒。 忽略掉肖亦骁的未接,看到了家政阿姨的号码,却没有记忆中的那串数字。翻到叶子的号码,点击拨号。 铃声响了许久,听筒那边终于传来属于叶子的声音,慵懒而低沉,唤着他的名字。 “在做什么?吃晚饭了吗?”孟宴臣坐起身问。 “还在睡,没有吃。” “要起床吃饭吗?今天做了什么?”孟宴臣听着声音想象着叶子此刻的样子继续问。 叶子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头埋在被子里努力回忆着说:“吃药,吃饭,睡觉。” 吃药两个字在孟宴臣的耳边晃悠了一圈才消散,目光落在深蓝色的被子上,轻嗯了声说:“你先吃饭,我等会儿回来。” 挂了电话起身,拿过外她穿上,下楼看到了在和孟怀瑾喝茶的肖亦骁,见他下楼问:“你总算是醒了,退烧了?” “已经没事儿了。”孟宴臣回完就听孟怀瑾关切地说:“可算是没事儿了,肚子饿了吧,你先吃饭,我去和你mama说一声你醒了。” 孟宴臣点点头应了歉声道:“让你和mama担心了,我等会儿去看mama。” 肖亦骁陪着孟宴臣吃饭,坐在餐桌上问:“怎么还淋雨了?沁儿说你昨晚送一个小姑娘去医院了?” 孟宴臣只是嗯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沁沁没回来吗?” “没呢,她说有空就过来看婶婶。”肖亦骁看着孟宴臣的脸色rou眼可见的冷下来,刚琢磨着要说点什么,就听孟宴臣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午来的,你电话打不通,沁儿说医院病人多,忙不过来,知道婶婶没事儿她才放下心,说有空就过来。”见孟宴臣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终于放弃了这个话题说:“今儿下午我陪着婶婶插花,她好像温柔平和了不少,我都有种她对那花儿比对你和沁儿温柔的感觉。”像是为了增加这话的说服力,肖亦骁指了指餐桌一侧的玻璃花瓶说:“就这瓶花,她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孟宴臣看向那束花,那束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的花,在灯光下舒展着娇媚的花瓣,静默地散发着清香。 “等会儿我们一起走。”孟宴臣心情颇佳地看了一眼时间和肖亦骁说。 肖亦骁狐疑地问:“你病好全了吗?今晚不住家里?” “身体没什么问题,明天还要上班。” 十五分钟后肖亦骁已经坐在了孟宴臣的车上,车子驶离孟家,肖亦骁回了许沁的微信后突然八卦起来:“沁儿说你送一个女孩去医院,是有什么苗头?看上了?” 孟宴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平淡地说:“我还送了孕妇去医院,我也是看上那个孕妇了吗?” “怎么这么说呢。”肖亦骁对这种类表示震惊,看孟宴臣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冷淡样子忍不住吐槽:“你这心软做善事的性子就是改不了,吃了一次亏还不够,见个人就帮。” 孟宴臣的理智和情感都无法把自己放在无辜受害者的位置上,更何况在这件事上,受伤的是付女士,吃亏的是叶子,而他毫发无伤。 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大学生和孟氏国坤之间的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个道理肖亦骁并非不懂,只是肖亦骁作为和他同一阶级的朋友,放大了由于他的放纵造成的暂时的困境,眼中根本看不到叶子失败后的惨淡下场。 孟宴臣没有反驳肖亦骁的话,只是加快了车速。 他的理智早已回归,却并未占据上风,感性不断促使他的思绪停留在那个叫叶子的女人身上。 他始终以看一个女人的目光审视散发着诱惑意味的叶子,一个天真的用尽手段接近他的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 三十多岁的他轻易地给二十多岁的她下了定义:她在用尽心机攀附他。 当他不再俯视她,拔除根深蒂固的傲慢和偏见,她的心机便成了巧思。 此时此刻的他回想起他们的相处,轻易地得出了结论:她在用尽巧思追求他。 “经过这事儿,婶婶应该不会再阻拦沁儿了吧?下午孟叔是去宋家了?”不满沉闷气氛的肖亦骁突然开口打破寂静。 被打断了思绪的孟宴臣瞥了眼期待着答案的肖亦骁,话里也带了一丝不爽:“当初mama不同意她和宋焰又不因为他是消防员,消防员救群众是职责所在,和mama同意他们的婚事有什么关系?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mama累了,爸爸也不想家里再生波折,正好趁着这个台阶放手罢了。” “那今天叔叔去宋家是做什么的?就只是单纯道谢?”肖亦骁反应过来惊问。 孟宴臣忍不住回怼:“那要不然呢?一码归一码,哪里有上赶着去男方家里谈婚事的。” “我怎么感觉你这说话阴阳怪气的?”肖亦骁嘀咕了一句不出声了,好半晌后又震惊地看了眼认真开车的孟宴臣,欲言又止又欲言,却什么都没说。 肖亦骁的动作太过显眼,孟宴臣收回落在路边女装店的目光直接开口打断肖亦骁的视线:“等过段时间,有空约沁沁和宋焰出去吃个饭吧。” “那感情好啊,就这两天?”肖亦骁紧绷的神经猛地放松,欣喜地问。 “这两天忙,没空。” 肖亦骁虽然早已习惯了孟宴臣是个工作狂,但他依然叹了口气,有些无聊地随口感慨:“也不知道你这天天工作能有什么乐趣,钱又赚不完。” “等你没钱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赚钱了。”孟宴臣说着拐进了肖亦骁家小区。 “堂堂国坤掌门人,就算破产也不会流落街头吧?你还需要担心这个?”肖亦骁惊讶地问。 孟宴臣看着路随口说:“没人会嫌钱多。” 肖亦骁震惊地看向孟宴臣,彷佛不认识眼前人,狐疑地开口:“这是你会说的话吗?” “你到了。” 看孟宴臣没有回答的意思,肖亦骁维持着一张惊讶脸下了车。 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三十五。 孟宴臣驱车前往商场。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叶子身上,理智和感性早已握手言和,方便他客观又主观地分析他和她的关系。 一个男人的目光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寻找她的身影,注视她的眼睛,滑过她的身体,他当真能问心无愧且坦坦荡荡地说出纯洁二字吗? 他眼中的她在诱惑他,可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冷眼旁观,究竟是谁给她的一举一动打上了诱惑的标签? 是他孟宴臣。 即使是那个被以往的情感束缚的孟宴臣,也无法抗拒本能,毫不遮掩带着欲望的目光,期待着她的靠近。 如今的他呢? 是一个察觉到她想要离开,就想用身体留住她的男人。 没有她,他的目光又该追寻谁? 许沁吗? 不是的,和她分开的日子里,他的目光并未在许沁身上停留。 或许从最开始,就不会是许沁。许沁和别人玩玩可以,叶子却只能和他玩。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 孟宴臣对刚才的想法做了补充:他想和她长长久久地玩下去,最好再添一层保障,把她留下来,留在身边。 此时此刻的孟宴臣,是一个想要带着礼物归家的男人。 一份让他觉得愉悦又期待的礼物,一份被他错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