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莘澜回到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浮现刚刚顾情跟着季司禹进门的那一幕。 人家男女朋友,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可越是这么想,就不可避免会想到跟季司禹在小公寓里同居的那几天。 那个男人真是体贴,他对顾情也是那样吗? 应该是的吧,不然顾情怎么会给他那么多好资,短短几年时间就把人捧到圈内一线的地位。 傍金主,这事儿在娱乐圈里在平常不过。不只是女艺人会,男艺人当然也会。 只是... 莘澜总觉得把这个名头冠到季司禹身上总会让她觉得不太舒服,潜意识的不喜欢,仿佛那样是看轻了他。 她拿着水杯,胡思乱想地进了浴室,一抬眼猝不及防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不是没见过自己素颜的样子,可这个妆造跟她十八岁那年几乎一模一样。 一条白色裙子还没来得换下来,原本栗色的卷发如今又便会了黑长直,额头上垂下的刘海让她显得尤其稚嫩。 镜子里的女孩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逐渐蒙上一层水壳,她哀求地开口:“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莘澜僵在原地,瞪着镜子里的人,心跳如鼓。 可她越不回应,女孩越发歇斯底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声音里是满腔的幽恨,她张牙舞爪,仿佛要从镜子里扑出来。 莘澜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将手里的玻璃杯狠狠掷出去:“走开!” 墙上的镜子裂成几片,将镜子里的她也分裂成好几个,每一个都在向她哀求。 莘澜坐在地板上呆愣了半天,才慢慢从浴室爬出来,跌跌撞撞跑到小冰箱前,拿了一瓶红酒,迫不及待往嘴里灌。 瘫坐着把小冰箱里的酒全喝完,才有了点睡意。 倒回床上却又不想睡了,不敢关灯,黑暗中仿佛有触手向她靠近。 莘澜大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头疼欲裂,脑子混混沉沉,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别的什么。 闭上眼,一时是镜子里对她发疯的女孩,一时是刚刚走廊上进了隔壁房间的男人。 季司禹... 对,莘澜想起来,跟季司禹睡她不会做噩梦。 她这么想着竟真的从床上爬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现在几点,走廊外非常安静,脚踩在地毯上连脚步声都没有,整个酒店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之外。 莘澜寻着刚刚看到的房号走过去,额头抵着门板,抬手敲门。 敲三声,便停下,没有动静,再接着敲,她觉得自己还挺有礼貌。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毫无预兆地突然从里打开,原本支在门上的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瘫软过去。 身子重重撞进某人怀里,他身上清雅的味道像是安定剂,瞬间让她惶恐不安的情绪镇定下来。 季司禹站在门前许久不动,看着怀里的莘澜仿佛吸食某种气体一般在他怀里拼命吸气,她发出“嚯嚯”的鼻息声,急切而难耐。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过足了瘾,呼吸逐渐沉缓,整个人安静下来,仿佛是睡着了。 男人垂着眼,古井无波地凝了莘澜好一会儿,然而她闭着的眼睛始终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她的额头压在他肩膀上,手已经自发的从颈后绕过来,捏住他的耳垂,小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Leon...” 季司禹顿了几秒,暗着眸子缓缓开口:“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男人嗓音压得很低,蓝郁的眸子已经浸上不甘与怨愤,每一个字都像是发了狠,恨不得把自己的愤怒掏出来,让她看。 他真的搞不懂她。 她是觉得他很好玩儿?还是觉得他不会痛?! 胸腔里怨气让他将她丢出去,可身体却仿佛自有主张,贪婪她身上的温度与触感。 季司禹搞不懂自己,都到现在了,竟还舍不得她。 莘澜自然不会回答,她现在舒服极了,刚才喝进去的酒精在此刻悄然上头,这会儿甚至还会伸出舌头去舔他颈间的软rou。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把人拎到门外,手扶着她的肩膀试图把人从怀里推出去。 莘澜似乎感觉到了那股推力,整个人无端挣扎起来,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的扒在他身上,声音呜咽,带着委屈:“...Leon...别不要我...” 季司禹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几乎要炸开,体内压抑了许久的无数冤郁在哀嚎作祟。 到底是谁先不要谁的?! 怎么她还比他先委屈上了? 季司禹不懂,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颠倒黑白? 心中还在百转千回,莘澜忽然垫脚起来,仰头咬住他的嘴唇。 她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舐着,迷离着眼睛讨好着说:“对不起嘛,对不起...Leon...别不要我...别让我走...” 季司禹心中振动,他以前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再大的火气也会瞬间消失。 知道他的弱点之后,莘澜也常常会用这招来哄他。 约会迟到用这招,买错东西用这招...甚至如今,将他抛弃也还用这招... 她凭什么就是觉得她能吃定他? 为了不卡rou, 6500珠加更章放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