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
一整天莘澜的心情都很不错。 只要一想到莘桃有可能看到那条沾着jingyeyin水的女士内裤,她都要控制不住的乐出声来。 “诶诶,你差不多得了,小心乐极生悲。”殷红跟在旁边翻白眼,看她跟看个傻子似的。 两人一起从化妆间出来,对面化妆间的门应声而开。 莘澜连眼皮都没抬,径自从男人身侧走过,转头对殷红说:“今晚吃火锅怎么样?上回那家很不错。” 殷红礼貌地跟季司禹颔首,抓着莘澜胳膊小声埋怨:“吃吃吃,长胖了看谁还找你演女妖精!” 莘澜余光撇见身后的男人定在原地,她面不改色进到了电梯,笑盈盈与殷红插科打诨。 电梯门打开,外头围着一群人,头上戴着彩色的假发,看着像是要办什么活动。 莘澜没在意,避过那群人往大门走去。 可那些人看她出来却忽然围了过来,笑着冲着她鼓掌,就连跟在她身侧的殷红也被挤到了人群之外。 莘澜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旁边响起欢快的生日贺曲,那群人也跟着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今天根本就不是她的生日,莘澜被闹得一脸莫名,真想着这些人是不是认错人时,旁边突然冲进来一个人,猛凑到她面前。 那人脸上画着油彩,面色惨白,鼻子上夹着一颗红色绒球,张着猩红大嘴咧着奇异的弧度,冲着她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 莘澜看到他的一瞬,脸色顿时刷白,耳朵里响起一道尖锐的鸣叫,声音大到把她的脑子给戳开了几个洞。 眼前的欢笑声似乎离她远去,她像溺在水里,无法呼吸,更无法自救。 嘭嘭嘭的几声巨响,她看不见眼前漫开的彩带,只听见头顶炸开的惊雷,震动的地底冒出一只巨大的怪兽,龇牙咧嘴的冲着她嘶吼,她挣扎哀求,却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朝自己扑过来。 那小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中古相机,对着她惨白的脸一顿猛拍。 莘澜睁着眼直勾勾朝前望着,相机伸出的镜头犹如一只怪眼,把她牢牢钉在地上。 她嘴唇从蠕动变为哆嗦,脸庞的下半部抖得像嘴里含着guntang的蜡烛油似的,嘴巴终于发出声音:“滚开...滚开...滚开...” 像是熬不住那呜咽的声音,一声响似一声,憋了许久的满腔幽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 “滚开!” 她仿佛尖叫一般的声音顿时吓退众人,任谁也能看出她神色不妥,一群人乌泱泱楞在原地。 人群突然被人从外头剥开,一道器颀长的身影冲进来,勾着陷入困顿的莘澜将她一把拥进怀里。 男人的怀抱温暖又宽阔,身上清浅的木质香调将她颤抖的心都扯了回来。她的眼睛看不见,却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 “听不懂人话吗?让你们滚!” 所有人都被季司禹吓了一跳,他无论在人前还是媒体面前,一向都是矜贵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谦谦公子模样,何时见过他这样怒意上涌当众骂人的样子? 周围人还在发怔,殷红连同季司禹身边的助理已经很快反应过来,小跑着上来驱赶众人。 等殷红看到那个小丑打扮的人已经明白的一切,她回头看到目光空洞的莘澜,心中发寒。 还真是被她乌鸦嘴说中了。 当真是乐极生悲。 ... “莘澜?”季司禹低头看她,眉心紧蹙。 莘澜此刻脸色苍白的可怕,垂着眼睛,视线不知落在了哪里。 他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 季司禹能感觉到手心下,她的身子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那种痉挛不受意志控制,是生理本能的在恐惧什么。 一种名叫心疼的情绪,从心底猛然翻涌着冲上来,瞬间堵得他牙齿发酸,几乎说不出话。 她是怎么了? “莘澜?”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之前在心里对她竖起的所有高强再次没有原则的坍塌。 “我们得先回酒店。”殷红上前压低了声音说话。 季司禹看了她一眼,二话没说将莘澜拦腰抱起,当着众人的面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拍摄片场。 殷红喉咙一梗,看到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围观拍照,她也只能叹了口气,默默跟了上去。 现在新不新闻的都先靠边再说吧。 没什么比救命重要 … 好在酒店离得不远,季司禹很快将莘澜抱回房间。 她路上还是神情呆滞,可才把她放到床上人就控制不住的瑟缩。 “滚开…滚开…”她惊慌失措的从床上滚下去,抱着自己缩在床角处,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殷红赶紧跑过去,扶着她的膝盖温声道:“没事没事,澜澜,到家了,没事了,别怕…” 那样子,熟练地像是在哄小孩。 季司禹站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他想上前抱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他就像个局外人,被她隔绝在外,搞不清楚状况。 好一会儿,莘澜才从膝盖里抬起头,她没有哭,只是脸色苍白的看着两人,扶着床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干嘛去?”殷红赶紧扶住她。 “…洗澡。”她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走到衣柜前翻找,拿出一件浴袍,又一路晃紧了浴室。 殷红跟进去,看莘澜把衣服放好,又开始如常的洗脸刷牙,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那你先洗,我在外面,有事你就叫我。” 莘澜背对着她没有应声,只是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见她状态逐渐正常,殷红便是转身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浴室门。 一回头,就撞见身后紧跟在身后的男人。 那双蓝郁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嗓音沉重: “莘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