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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锁】一堵墙的观察日记

    

    【胡锁】一堵墙的观察记录

    注:胡亥技术很差,医生是隐M,我真的好久没写纯爱了

    也不知北陆注意到没有,卧室右面那堵墙比别的要厚一掌,那是钢筋混凝土造的承重墙,压在我的肩膀膝盖上足有几千斤重。怪我死前是个穷困潦倒的情色写手,文人活着的时候骨头轻,死之却重逾泰山,这会儿嵌在水泥缝隙里动弹不得,债主宰了我封墙的时候也没给我摆个好姿势,十年如一日将右手扒着自己大腿根儿,怪猥琐也怪累的。这年头做人的号难摇,投胎是轮不到了,打发时间总得有个乐子,好在刷墙的腻子薄,日久天长的也落下几块墙皮,借着缝隙透进来的幽光,老色鬼如我,就一直这样观察着北陆。

    他租下这套公寓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在手术台前无往不利的苏医生还是个愣头青,脑子里除了学术论文就是大胃王限时自助,头发养到肩膀了也不记得剪,鸡飞狗跳从医学院毕业,翘着一顶乱毛进了杭州第二人医做实习。熬了几年转正,生活终于步入正轨,独居日子过了没多久,忽然往家里领了一个小男朋友——是个染了银发的杀马特。

    少年情动,意比金坚,饶是在北陆转性的那段时候他也不离不弃,只是把傲娇的“喂”变成“哥哥”或者文绉绉的“皇兄”,仿佛是怕北陆受了刺激发疯,唯唯诺诺附和着他的古早皇子人设。可我总觉得,会不会是哪天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北陆疯性毕露大发神威,拿折凳把他按在地上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否则以小男朋友的狗脾气,怎么会变得这样乖。北陆后来回魂,立刻把背头梳回中分挡住被啫喱水勒高的发际线,三步一吟诗的油劲儿洗刷干净,还是那个人见人爱的苏医生,而小男朋友又变回刚认识那副拽拽的样子,和早前那副温顺怂样简直判若两弟,真是十足十的欺软怕硬。虽说脾气烂是烂了点,可脸非常漂亮,心意也还行,我承认自己多少是有挑剔,可对方既然要做北陆的男朋友,任何苛刻要求都不过分。

    实习期结束没多久,新医生跃然成为医院里第一号劳碌命,钱少事多离家远,他咬牙坚持着,只因诗在远方,而梦想在眼前。等到夜色自天边扯了一截裤头上来,黄紫相晕的夕光从向阳面的纱窗染到白床单上,像洗刷干净的便当盒里塞满了烧糊的茄子,这时候,我就知道他应该下了五号线了。从地铁口沿着东教路往下走,回到公寓已然很晚,家里却明晃晃亮着灯。北陆把钥匙插进门洞里,向左转一圈,不对,真是累昏头了,再向右转两圈,这回对了,膝盖往门板上借力一顶,咔哒一声开了门。小男朋友果然在门口等着,银发飘飘芝兰玉树,端着一副凛然高贵的样子,把拖鞋轻轻踢给他,像只快饿死的宠物等着烧锅开饭。北陆抬了抬眼皮,话还没说半句,钥匙还塞在门上,一头栽到他身上,活脱脱一盆没电的太阳花,蠕动着绿茎,仰头去找充电口——而对方的嘴唇主动压了下来。

    啊?是我忘了说,小男朋友其实很粘北陆,但不好意思开口,仿佛只要嘴皮子主动掀了掀,他的冷傲伯爵人设就直接打水漂。可嘴再硬,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手指扣紧后腰,隔着皱巴巴的衬衣轻柔摩挲掌中流畅腰线,年轻人言语生硬,口舌却是很软的,是北陆喜欢的文思豆腐羹,一丝一丝在水里荡开,软得都不用人含,顷刻就化成一派清甜滋味。

    堵在门口一吻亲毕,北陆才哼哼唧唧地说我回来了。少爷不知民间疾苦,一天到晚家里净开着大吊顶浪费电,过年新装的水晶吊灯也不知是谁的品味,土得掉渣,拳头大的玻璃球切出无数个面,灯光细碎如星点,映在脸上眼中,小情侣相视一笑,颜色惊艳,惹得人面颊微微红了,几乎要不由自主地生出点错觉来,好像回到家放下压力的北陆比戴着口罩的苏医生更好看一点。

    如果我是只女色鬼,我想大概拼了命也会还魂跟北陆在一起,无甚缘故,只因他好看。北陆仿佛是跟他相片里的mama用一套模子造出来的小人,眉宇修长,鼻梁高挺,眼睛是圆圆的杏子型,骨相分外柔和,简直是典型的温柔暖男样貌。于盛光之下婉然而笑,脸颊饱满到找不见一丝凹陷。他的性格也这样光润圆满,活泼而朝气,是朵万中无一的太阳花,被人摆在驾驶座前吹喇叭,讨人喜欢,又不免觉得他怪傻的。在早年花样男子的热度辐射东亚诸国,改编的流星花园还在各大电视台热播的时候,医学院的苏北陆同学望着标本罐里的牛蛙低眸浅笑,一眼万年,气质神似台版花泽类。他受的追捧实际不少,可惜这孩子自小直心肠,脑子里又横着只开膛破肚的四脚蛤蟆死不开窍,一面抱怨没有女朋友,一面把同组女同学的秋色横波目当做眼皮痉挛,认认真真请人去楼上眼科看一看,没准是结膜炎呢,要早治疗,不然会真的瞎。女同学当即赏他一个灵活的白眼,以示自己从此复明,大梦初醒神清气爽,再也不会往这条傻狗身上落一眼。

    纵然情场失意,事业蒸蒸日上也好,有钱就好,有钱什么纸片老婆买不到,然而现实铁了心要他的小命,医院的高压工作如山倒,乙做甲处理的传染病把好好的人折腾没了半条命,没点精神上的充电器怎么能行。但只要充电即可,多的不必给,他年幼时就自力更生,简朴惯了,奉行适量原则,一点点慰藉就能开心很久,快乐太多反而会叫他惶乱,恐明日再不能来。北陆的作息被压榨得颠三倒四,但在情感和生活方式上一向很自律,他不喜欢控制不住的感觉,在混乱繁琐的工作里死守家中一隅清醒,飘蓬柳絮身,唯有自己是掌握得住的。zuoai也一样。范围内的疯狂当然是好,超出界限的代价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他无数次扶着腰从床上滚下来,一面哀嚎一边收拾残局,而腿间一刻不停地湿漉漉往下淌。

    北陆猛吸了小男朋友一口,才充上点电喘过气,就有点翻脸不认兔的意思,在他腰上轻轻推了一下,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往他身后钻,木地板上闪烁吊灯大朵大朵的光晕,他从容踏过去,像是踩着一池莲花到彼岸,再摇船度回来,如此往复十数年,不倦不改。小男朋友接过他捎带上来的垃圾食品外卖,坐在沙发上开始拆,北陆则在一边做医生的每日练习,顺带说点什么龙虾涨价做不了新料理给你吃啦之类的琐事,殊不知小男朋友隔三差五悄悄往他存折里一万八千地存零花钱。手里的苹果削出似纸薄软的皮,绵绵如蛇蜕一般在瓷盘里蜿蜒盘踞,刀刃的寒光在指间跳跃,他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说总有一天我苏医生切肿瘤会跟切兔子苹果一样老练。

    对,北陆一定会的。我也这样想,满怀期望。

    北陆削好一瓣,往嘴里塞,再削一瓣,往他嘴里塞,两个人嚼嚼嚼,腮帮子转转转,一只两只三只,等到一斤苹果枯燥削完,彼此都咽下去,再看对方,眼睛里不约而同地闪烁着一点点贪渴的意思。北陆医生电没充满犹嫌不足,手上没了兔子苹果,再把舌头伸进别人的嘴巴里去堵住也一样,我无可奈何,看他,有时候真像小狗,亲个嘴儿也弄得黏糊糊的。医院的实习期给的工资有等于没有,?他囊中羞涩,忍着几个月没有吃零食,转正时破天荒买了一客哈根达斯,摆在桌子中央不舍得吃,被呼吸吹得快要融化了,才伸出舌头尖尖去舔上头五彩的糖屑,馋相也很可爱;如今拥有了很好的男朋友,同样不舍得碰,小心翼翼地舔湿别人的牙齿嘴唇,吮吸口腔中残留的甜水。呼吸紊了,懦了,睫毛渐湿,靠拢过来,是微微有点动情的意思,北陆拱进怀里亲他,如舌下有蜜有奶,冰凉鼻尖在颈窝里滑动,用力嗅他身体上头发上的气味,如果有尾巴大概已经摇疯了。

    ——当然,男朋友先他一步回来就是要把自己弄得芳香可口,血呼啦擦的人提着一把血呼啦擦的长刀,在厨房水槽里洗洗刷刷塞进衣柜夹缝里藏好,还往里头欲盖弥彰地泼了两袋樟脑丸,面无表情做这些事的时候血块还凝在头发上,如果不是我知道那玩意儿是片场的糖血道具,还以为这家伙借着打工的幌子在路上套麻袋割人器官拿去卖——不怪我乱想,是他真的有钱有刀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小男朋友坐在浴缸里放粉色泡泡水,挤了满手护发精油梳头,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茉莉花沐浴乳的气味,掐着五号线发车的时间点准时出浴,拿风筒的热风呼呼吹着发根,也不怕烫,他弄脏了手掌,必定把一个洗干净的自己还给北陆,只为开门的瞬间能从容将全身都迎进那个活泼泼的怀抱里,并无殊例。北陆最喜欢他艳丽无匹的长头发,手指插进去轻轻梳理,手法近似撸猫或者薅羊毛,银锭一样冷的发丝被现代科技吹得蓬松柔软,仔细看发梢还有点潮,软绵绵地耷在北陆清瘦的锁骨沟里。白花纯露散出一屋子的香,真丝睡衣触感细润,摸上去仿佛直接磋磨在肌肤上,穿了也像没穿,雪白发丝在上,甜蜜rou体在下,北陆枕在其中,喃喃春深似海。

    电充着充着就容易插头过热,就像他们亲着亲着就跌跌撞撞栽进卧室,齐齐倒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窗帘落地,一室黑暗粘稠地覆在五官上。北陆大约是心情好,凉夜吹在肩头都觉guntang,抢先笑起来,伸手去胡乱拨他面孔上覆满的发丝,冷艳高贵的小男朋友此刻也稍有莞尔之意,待到眼睛适应了幽暗光线,恰好风动幡移,窗帘缝漏进来一线亮,轻盈掠过朱色瞳仁和银熠熠的睫毛,北陆的手掌此时像是把一轮冰月自薄云里擦出来,使那道含情视线由此、命中注定地落在湿热嘴唇下面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其实差不多身量,只是小男朋友的性子更傲,小高跟的靴子踩在地上,总拿下巴看人,自然显得更高挑。

    不过高不高又有什么要紧的,北陆喜欢他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小男朋友心血来潮哪天换了个皮,他摘下眼镜揉揉眼睛,也能轻而易举地认得皮套里头装着那团黑漆漆的湿泥巴,并信口胡诌:瞧这咕咚转个不停的威猛气势,一看就是我家小公子。找出他,再若无其事去爱他,一切如常,情意如旧,碧落忘川,一眼可跨。我陪了他许久,见过他独自一人的隐忍痛楚和崩溃泪流,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一样活着或者死了的东西,都不会比我更了解北陆。我看得出来,他十分愿意翻出赤诚肺腑在心里给小男朋友腾地方,眼中的温度,只比看向mama时少一点点。因此,我无端地有些伤心,像是看见自家的好白菜主动洗好了泡进别人的腌菜缸里。

    记吃不记打或许是他的优点,北陆总是忘记他那傲娇男朋友的德行,上赶着攥着人衣领亲,指尖抵着动脉,呼吸都掌握在对方的股掌之间,是个危险又撩拨的姿势。只要他不记得就好,又有谁在意他是无意还是刻意不记得。四片嘴唇湿漉漉地腻在一处,擦枪走火电压暴涨,一下把电阻器烧了,安全起见,最好扒衣服散热。

    北陆后知后觉地慌了,感受到那十根修长指头开始伸进衣服里直接往他屁股上揉,立时摇头如拨浪鼓,撤身不及便反手将台灯拧亮,满屋子暧昧的氛围拦腰打断,叮当猫的大头足有一百来瓦,照得天地通明,少爷的小白脸泛着冷光更加白,仿佛一颗燃烧弹对准他们五十平不到的破烂公寓投掷进来,震惊世界的三战就是从打扰一场亲密贴贴开始的。北陆双手抱胸被压在他身下,俨然是个被非礼了的JK,连连说不行,我要上班,明天得加班。

    然而小男朋友此时早就亲到他领子里头去了,把手机静音反扣,老头领导和古董店黑发男路人统统滚蛋。

    小男朋友的面容年轻得疑似高中肄业,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被家里父兄联手惯坏了,任性得很,把北陆无处安放的手往身上按,薄薄睡裤揣着鼓鼓囊囊一大团,热乎乎沉甸甸顶在对方的大腿根,目光在他饮水充足的饱满嘴唇上额外定了几秒,大概是很想让他低下头给自己舔。

    世道人心怎么这样坏了。北陆又傻又乖地吞了口唾沫,视死如归地抓住了他那根宝贝,隔着丝绸揉搓起来。

    吸个兔子充电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不值得啊,北陆唉声叹气地上下撸动,他手法好,力道老练,很快就完全硬了,临走前气宇轩昂地打了他手背一下。小男朋友骑在他的裸体上,衣裳只解了两三个扣子,裤头yin而不露地往下扯了扯,规规整整人模人样,涉及屏蔽的只有汗湿的脖颈和两弯细白的锁骨。小男朋友拍拍他的脸蛋权作打了招呼,把那根玩意儿握住了,粗鲁地往他屁股里送,北陆紧紧皱眉,两腿被分得很开,一只脚落在地上,肌rou的线条绷得很紧张,足弓都痛到红透。他极力平复着呼吸,面孔潮红,因为太粗而露出了些许疼痛的神色,这一丝的痛楚把他暖融融的气场割裂出一条任人欺凌的缝,像是摒弃医学的钻研精神切苹果,情浓至此不调也行,拒绝磨磨唧唧慢条斯理,将刀刃深深推到底,只为快点分开他填饱肚子,场面一度非常之失控。

    那么这次北陆会怪他吗?不会的。

    衣裳褪尽,一身皮rou把玩得汗津津的,像一整颗荔枝,撕去硬壳,被人汁水淋漓捏在手掌心,甜得几乎要化了。北陆被那玩意儿整根cao进去了还想挣扎一下,结结巴巴说至少让他先洗个澡。哪里能给他去呢,又不是第一次撞见他困得睡在浴缸里,一闭眼就像是失魂了,任由发丝在热水里沉浮,苍白脸蛋上沁着两团病态的红晕,显得很可怜。小男朋友再怎样禽兽都不舍得折腾这样的北陆,从前就是闹得狠了,北陆一夕之间神经失常,睁开眼睛变成另一个人,冷淡得像是从根上换了品种,居然开始放弃自制料理点起外卖,最终导致人人喜爱的太阳花焉了十二集的戏份才姗姗重开。

    现在不必洗,结束了一起洗,小男朋友咬着他的嘴唇,皮贴着皮rou贴着rou,还要往深里进去,只怕人跑了,从此丢了,跟个古董花瓶似的失落了,再也回不到他手上,以后他再怎么开灯等着都没用,北陆永远看不见了。他眉间有稍纵即逝的戾色,拿北陆的耳垂脖子肩膀狠狠磨牙,更用力地往里撞。

    那玩意儿一进去就蛮不讲理,长长地顶到肚子深处,北陆冷不防被插了个透,一口气上不来,顿时噎住了,手掌颤巍巍地在肚子上摸了几个来回,仿佛要隔着微隆的皮rou把里头的东西抓住。辍学高中生小小年纪已是如此英伟男子,难得难得,真是了不起,北陆气若游丝,嘴唇红红,眼角红红,屁股也捏得斑斑红印,他累了一天还要受这种劳碌,大眼睛里不自觉流下几滴狗狗泪,看起来很动人。小男朋友拿二指捉住他柔软的舌头,促狭地让他浪叫几声助助兴,修长指节塞在唇间搅动,北陆又痛又爽,合不上嘴也不肯出声,温热唾液流满下颌,牙齿在指根啃出深深的痕。好看的人哪里都是美的,他的手指洁净细白,齿印刻在上面不显狰狞,反而鲜明得像枚戒指。北陆闻言恼羞成怒,呸呸呸把指尖吐出来,嘴上骂骂咧咧,甚至破天荒拿膝盖顶了他大腿根儿一下,问他哪里学来的yin话,明天一早一定要告诉他们共同的亲爱的扶苏哥哥。

    哥哥一词刚出口,小男朋友细秀的眉惊讶皱起来,北陆才要抽腿,反而被冰凉五指捉住了。恶贯满盈的少爷居然低声下气向他讨饶,湿润指节抵在柔软唇心,其上的水渍还泛着暧昧的光泽,礼貌地请这位说到做到的告状狂噤声。

    嘘……北陆,别说,别说。

    他可能实在是怕亲哥哥摆出一脸沉痛骂人,这时候倒不管什么以色侍人是下贱,低头主动含进北陆潮湿的下唇,眉睫轻颤,红色眼珠漉漉含雾,冷艳风致顿雪消,融成一汪子春水,任谁看了都迷瞪。然而北陆见状一愣,神情如遭雷劈,欲言却被下身的动作jian得气喘不已,半晌才呜呜咽咽地开口说你别用这个动作,太眼熟了,好惊悚。

    一瞬间他们都明白这像谁了,脸色发白,不约而同地揭过此页去,北陆继续挨cao,小男朋友继续挨亲,谁也不去提扶苏giegie和giegie电动车后的那个人。

    北陆还想躲,肘尖悄悄向后移了一寸,奈何两只腿弯轻巧地勾在旁人的手肘上,此时不过徒劳挣扎而已。小男朋友的身板纤细得像一颗柳树,为了方便点干他,把下摆掀起来打了个结,人鱼线浅浅,后腰露出来很白很细一截,饶是北陆毒唯如我都有些眼直。小男朋友固然清瘦如松鹤,力气却不小,一把就将瑟瑟发抖的北陆捉回来,把含羞xue口彻底露开,再次jian进去,撞得大腿和臀rou啪啪作响,光溜溜的屁股晃出赤裸裸的rou欲。

    他cao得太狠,把北陆弄痛了,激烈的冲撞把骨头都要拆散,简直像是快死了一样,北陆胡乱亲着他的面孔,把那张漂亮的脸蛋当面团揉扁搓圆,潮热发白的指缝里纠满发丝,即便是此时死了也要在小混蛋身上留个线索,叫古董店的侦探老板去给他讨公道。

    被磨着前列腺折腾的时候,北陆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奔三的年纪,被cao到流水,无论是上下都很丢人,他嚎了两声也觉得掉面子,但是眼泪已经收不回去了,瞪着眼看天花板,若清泉石上流,黑眼珠子粼粼有光,颇有颓丧之感。小男朋友尽着他玩弄,凝眸伫视,望他眉目如见青山万里,脸上是很眷恋的神态。北陆平日里就怕疼怕痒,到了床上更不耐cao,被人按着捅几下屁股,很容易就扭着腰sao起来,泣不成声,勾到最后把自己交代干净了,只会张着腿焉了吧唧地流水,像块被玩脏玩烂的破布。

    但我猜想,他疼成这样,都没拿枕头下的平安佩照着小男朋友后脑来上一记,应该还是挺喜欢这种情趣的吧。

    浓稠的白液滴滴答答顺着腹肌的轮廓流下来,北陆抽噎不止,耻意涌到全身,上次才过多久,又把人弄脏了,只好含着眼泪躺平任cao,目光渐渐涣散,既痴且迷,都怪小男朋友太漂亮,被他那双朱红眸子看着,色令智昏,很难守住底线。诚然,他确实是个少见的美人,下巴尖尖,眼睛细长,通身的古韵,即便把他放到照骗扎堆的男模杂志社里也能一下出挑,气质流到指尖眉梢,是陈年但不褪色的。

    体温交融,汗水涔涔,小男朋友眨眨眼,鼻尖连带着睫毛上的水簌簌往下落,干这种事哪有不热的呢,遂抬手将头发一尽挽到耳朵后头去,雪白小脸微红,美得甚至有攻击性,是用宝石磨碎成粉作颜料在白粉壁上画出来的旧美人,每落一笔,极尽骄傲。既然长着贵公子的脸蛋,性格坏得要命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北陆命里注定烂桃花成灾,身边绕着的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偏偏放着温柔猫系和正经编制公务员不吃,就爱啃那一口傲娇冰美人。

    怪只能怪他自小就是个二次元白毛控,在上大学以前,我栖身的这面墙对面,挂着一副巨大的白色头发红眼睛少女画像,素白面孔埋在周身猩红玫瑰花堆里,提起裙摆微微屈膝,行西方那边的宫廷礼,丝袜的蕾丝边露在短得过分的裙子外面,愈发显得腿长腰细,小臂白嫩如花香藕。北陆起床必要先和他的纸片老婆打招呼,再戴上高度近视的眼镜直面丑恶现实世界。如今喜提现充身份,跟活生生的汉子同床共枕,把白毛红眼的娃娃脸小男朋友从被子里挖出来,说早上好的语气竟与从前是同样的。

    汉化版水银灯广袖翩跹施施然下到人间,3D画面精细度比曾经平涂赛璐璐好了不止一点,赤脚踩住他的大腿根,北陆咽了口水,耳朵又红又烫,目光三俗地在他雪白的脚背上滚了一滚,不堪地硬了。

    小男朋友深深长出一口气,捞起腰身把人整个翻过来干,五指攥紧手下发根,用一种近似于兽类的交合从后面进入了他。那小混蛋毫不客气,居然真的敢把北陆当成他一人的小母狗来cao,玩得臀间泥泞不堪,白花花的jingye沫子黏在软嫩xue口,roudong一吞一吐,粘液沿着腿型团团往下坠。跟他zuoai像拿一把绝世名刀自慰,须得主动张腿沉腰吃入,看北陆迷蒙的神情,正是yin情上涌,仿佛不觉得痛,红熟嫩rou绞缠吮吸,湿淋淋地舔过冰冷刀铭,小男朋友亲了亲他的耳尖,一瞬微颤,浓情蜜意倾泻满地。

    小男朋友紧了紧指缝里的头发,轻柔地按着他的头往下压,凌乱呼吸没进柔软的被褥里,而下身高高相连,目光如水在裸露肩胛之上四散流开,隐含痴迷,似乎爱极了那一瞬惊颤的吮吸痉挛。北陆被绵绵不绝的冲撞弄得神志不清,冷不防遭遇那样一抓,涣散的精神稍作聚拢,清秀面容十分扭曲,好像自这场无边折磨中蓦然生出几分怪异的快感,舌尖吐在外面,绵绵呼气,几乎有些痴傻,仿佛贪恋这样撩拨的痛楚。

    已然被小男朋友温柔摸头安抚,北陆不得不继续忍受那玩意儿硬邦邦地在肠子里乱动,又粗又烫,戳得实在受不了,腰在他手里一个劲儿地颤拧。水声咕叽咕叽地响着,北陆嗯嗯啊啊地哭着,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眼青上翻,全身湿漉漉地抖,像只待宰的小黄狗。口水流到大红色的牡丹花枕巾上,露盈艳蕊,妍丽得荡魂夺魄。

    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对方持刀生茧的虎口,北陆恍惚间喃喃低语,唇瓣翕动,不知道是嘴里说的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总之水流个不停。脚尖爽得绷紧,大腿痉挛,膝盖下的床单积了两片圆圆的湿痕,他承受着另一个人倾轧下来的全部欲望,被过分的重量碾得摇摇欲坠,痛入骨髓。

    北陆打心眼里认为他好,是世上顶天的好男友好对象,他恋爱上脑,整颗心都偏到右边去挤着肺管子,等到百年以后这幅皮囊烂光了,底下的肋骨非得畸形不可;而我却觉得小男朋友没有北陆想的那么好,且不仅不好,乃至于到了世界第一坏的地步,他不该这么对北陆,北陆已经十分努力了,纵然疼得变色,也整根地把他的东西吞了进去,为了他一夜的欢愉,痛得xue口瑟瑟脚趾紧蜷,眼泪和yin水一齐外流,润湿细窄孔窍。

    湿滑的rouxue紧紧吸着它,用力咬着它,小男朋友双颊微红,竟是很好听地喘了一声,在他屁股上落了清脆的一巴掌,北陆霎时失声呻吟,rouxue翕合绞得人脊背发麻,深爱着他,那么紧。他费力吃进去这么根热腾腾的凶器,因而应该奖励他,给他摸摸,给他舔舔,最好是之后也照如此情态趴下来给他caocao,北陆是好孩子、好哥哥、好狗狗啊。

    哪能能像现在这样,cao了他还要吃他,肆意舔咬肩头,红肿牙印弄得到处都是,北陆每周三必做牛rou咖喱饭,轮到削萝卜皮的时候总说他是兔子,这男友滤镜太厚了,分明就是小狼崽嘛。北陆瘫在床上彻底脱力,已然是一条任人施为的废狗,小男朋友遂爱怜地把他转过来,低头含住他的奶头,细声嘬弄。男人的奶有什么好吃的,可北陆霎时红透了两腮,双目紧闭,肩膀抖得厉害,好像三魂都被他的舌尖吃出来。他倒是乐在其中,咬着一边揪着另一边,非但不厚此薄彼,反而有些贪得无厌,软绵绵的rou粒被他的唇舌蹂躏得硬挺挺的,裹满唾津光润润地翘着,肿得跟小指头似的,把不少银色的发丝挂住了。

    见此yin相,小男朋友难得笑,自下向上地看他,红色眼睛亮晶晶的宛若寒星,妖娆漂亮得要命,一口暖气吐在脸上,恰似拨云见月,将睫毛颤颤吹动,心花次第摇摆,使人胆战心惊。他撩起那缕头发说要剪下来送给北陆,语气柔情又青涩,字句里掺杂欲言却不必言的感情,爱他,要怎么说,本能如此,不懂说,不必说。可北陆再一次没听出来,被人捏着奶头调戏,脸红得像是西瓜瓤,闭着眼自暴自弃地说他小气,哪有这样一点一点的送人东西。男朋友眉毛一挑,像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少爷吝啬,于是给了更多,多到他接不住,直到漫出来也不停下。北陆喘着气,两腿之间的roudong被侵得太深,下腹直往上拱,细腰弯得像一座桥,皮肤如玉似的紧致白皙,谁都想在上面踏过。他连着xiele几次,眼前发晕,暂且缓不过来,十指攥乱床单的纹路,尾音一个劲儿地颤,泪珠簌簌,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出声,哆哆嗦嗦品味着那根东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温度和尺寸都是熟悉的。

    公寓开发商为了加紧进入炒房的队列,日夜加班不说,用料也偷工减料,四面板壁做得都很薄——这点我深有体会,承重墙才十几公分厚,灌的水泥砂浆也不是什么顶好的东西,险些连骨盆都埋不透,撑了这么些年还不开裂简直是苍天保佑。小户型公寓一层六户,隔音十分恶劣,在家里都听得见隔壁小孩打电动骂脏的声音,北陆几乎不敢喘气,忍气吞声被一根凶棍结结实实cao到底,异物猛烈摩擦内壁,凶戾地在肠子里乱动,流下来的液体散发滚滚热气,烫得他直发抖。太痛也太爽了,北陆捂着嘴直摇头,眼泪湿了鬓发,他轻轻拽着小男朋友的袖口,低声地、断断续续地求饶,无非是不要了慢一点之类的话,分明是简简单单的词汇,却说得无比艰难,极力压抑着上扬的语调,苏医生十分注意未成年的情cao教育,破音的浪叫若是被邻居小孩听见那还得了。

    他岔着腿——被迫的,红红的腿根全露出来了,交合的地方一塌糊涂,敏感的身体被粗暴的动作jianyin得连连高潮,汗水和各种液体不分彼此地融在一起,汩汩热流积在滑腻小腹上,简直像失禁了。北陆无可奈何,屈服在恶趣味少爷的yin威之下,悲愤地嘤了一声,视死如归地勾住他的肩膀,欲忘陋室其陋,双唇微启,将红嫩舌尖咬在两排牙齿之间,勾引对方亲他,把yin臊的声音全堵在嘴里,最好遂着唾液全咽下去,半点音都不要出来。

    大约是那口温热水洞太舒服,吃他许久都不尽兴,小男朋友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右颊,换了个姿势继续享用。我的左腿骨前面贴墙摆着面大穿衣镜,他直起身子坐在床沿上,失魂落魄的北陆则软在他臂弯里,他一面吻他,素白手掌把一条腿架高,镜中能清楚看见腿间的惨状。北陆底下的小roudong很嫩,强行吞了一根长硕的东西进去,艳丽红褶被阳具完完全全撑开了,脆弱边沿涨到接近透明的程度。吞吐这么粗的异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嫣红的嫩rou被带出来一点,软绵绵拥着阳物,像是玫瑰芯子,是世上最软最软的花瓣,稍作挤压就流出汁水。柱身持续滚落着晶莹清液,柔软内壁将那玩意儿吮吃得油润光亮,乳白黏汁一小股一小股溢出来,仿佛贪恋他的气味,不愿一次吐尽。小男朋友伸下手去抚摸他鼓鼓的小腹,好像在确认是否顶到最深的地方。

    他欺负北陆已经成习惯了,北陆也睁着那双湿眼睛容许他欺负,若是哪天小男朋友不傲慢娇纵,简直不像他,因此北陆面色十分坦然,在心理学中,安于受痛也是变相快乐的一种。腿根的肌rou小小地痉挛着,随着抽送的动作细细地抖颤,他哆嗦着去够自己胯下那根斜斜支起来的东西,奈何射得太空,有气无力地打着虚弱手心,怎样都捉不住。

    在眼皮子下自慰实在胆大包天,小男朋友却没生气,反而借给他力气,把手覆上来,像是教他挥舞长刀一样地帮他握住阳具,莹白指尖如一点兰花细蕊,拨弄涨紫guntang的顶端,上下滑动,清露点点,拉出极长的粘腻银丝。北陆求饶似的发出几声呜咽,一口咬住了他垂下来的发丝,小男朋友颔首,受了这点犬似的亲昵,稍稍弯了眼角,把那根热腾腾的棍子结结实实捏在手里,刀茧缱绻厮磨,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男人的东西,而是千年历史的古董珍玩。

    北陆的脸色变了又变,吐息破碎地洒在他的鬓边,胸膛剧烈起伏,胸前两粒石榴籽似的rutou摇摇晃晃,好像要熟烂地流出汁来,他忍不住啜泣出声,脸和身子没有哪一处不红的,又恼又羞,强忍着舒服,故作矜持浅浅挺腰,把自己的全部埋进那个温柔的手心。

    前头是快活了,可xue里仍旧涨得厉害,小男朋友咬着他的耳朵尖,手臂稳稳箍在腰上,小臂的肌rou线条隐隐颤动,整个人像一团云一块冰,白得快要透明了,光是碰一下就可登仙极乐,北陆大半个身体都承托在他的臂弯里,其人像是给他串在上头的一块生rou,起起落落颠颠簸簸,两瓣儿屁股被cao得开花,红尘颜色往下淋漓,腰身再也没力气直起来,软塌塌的腻在怀里,一身好rou尽着小男朋友受用了。半夜不到,受的jianyin已然分外粗暴,吃他进去吃得狠而深,rouxue经此一遭短暂地合不拢,放任大把的液体腻腻地坠在脚背上。红白相间,美如桃花山涧乳白热泉,屁股缝绽着一丝熟红,光看着便叫人心跳眼热。

    小男朋友最终不堪诱惑射给了他,jingye在内壁中猛烈冲刷,北陆闷哼一声,在他手心里射出来,白浊滴滴污了掌纹,屁股里头一圈红嫩肠rou都给jian松了,软软地瘫在那里,手指进去翻搅,粘液淅淅沥沥往下坠,柔嫩xue口恍惚地翕动,对侵犯的快感已经迟钝了。

    他按一按北陆微涨的小肚子,jingye和润滑剂在肠xue里咣当乱流,浓重腥味里混着一丝丝茉莉花香,热燥地涌了一屋子。这可让人如何是好,北陆呀,都怪你太惯着他,叫我从此看含苞的柔嫩绿枝子也觉得旖旎yin荡。

    夏天里最漫长的傍晚过去了,楼下卖西瓜的大爷吆喝声也渐渐小声了,他要了三次还是四次我记不清了,满心眼里都在心疼北陆,被黏糊糊地亲遍全身,神丧志昏,泪眼婆娑,犹如醉生梦死,腹腔的弧度微微隆起,大约在一肚子yin水泄掉之前都不会恢复了。北陆吃了那样一记狠cao,累得直迷糊,抱着湿漉漉的枕头,强忍着睡意回完各种信息,小男朋友此时想起来做事后诸葛了,看着他一身青青紫紫的皮rou,不免有点心疼的意思。北陆实在是困得很了,瞥了一眼小男朋友沾了各种液体的发尾,脸色一红,含糊开口,只睡半个小时,一定要叫他起来洗澡,刚刚说好要一起洗。

    然而话没说完就挨着枕头两眼一闭见了周公,小男朋友哑然失笑,拿没有生茧没有碰刀干干净净不染血的掌根,轻柔按着他的肚皮。他安静下来是冰雪红梅一样的绝世人物,满头银发顺着北陆的性癖铺了一身,没了看客,旧美人转身又回到画卷里,不言不语玉容端丽,朱红瞳仁清冷地映着一切,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别乱碰,北陆在梦中犹在警惕欲求不满骗局,准确扣住了那只作恶多端的手,顺着力度,疲倦又熟练地把他的兔子男朋友收进怀里,透明的小狗尾巴长长地圈着那段招人看的细腰,犹如包容的冬天收留了这朵小小梅花。

    小男朋友也就这样在他怀里顺势靠了一会儿,温存腻歪够了,手心按着肩头微微往外一推,北陆早就睡死过去,就着他的力,长手长脚软软摊开来,大咧咧地睡满了整张床。他起身的动作放得很轻,指尖从紧握的手掌中脱出来也毫无觉察,最后在对方微张的唇角啄吻了一下,再抬起脸的时候,表情就变了,仿佛由春入冬,潺潺溪水变成三尺寒冰,半点人味都无,径直到衣柜边上抽出一把朱红色的长刀,银白的睫毛微动,眸子红若干涸的血,朝这面墙慢慢走过来。

    完蛋,看来我又要再死一次了。

    End

    踩过莲花再开船回来是捏了慈航普度的梗,我总是不放弃任何一个神化主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