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同人小说 - 【火影同人/all宁次】求婚大作战在线阅读 -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与鸣人在终结谷一战后,大蛇丸带我修行,让我掌握天之咒印的激发方法。

    大蛇丸与卡卡西老师不同——卡卡西老师对于术的威力和副作用瞻前顾后,大蛇丸只讲究效果。他带领我在万蛇腹部参观一排排实验失败的尸体,问我是否对生死感到恐惧。我直视他那双金瞳。

    我并不恐惧这个手段诡谲的叛忍,自然更不恐惧生死。

    草薙剑成了我的新武器。大蛇丸每次研发必定要我配合:新的药物,新的忍术,新的淬炼。这双手蜕变成剑士的手,这双眼睛愈发丧失人情。有时,大蛇丸以相当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佐助已经变成能够刺伤我的剑,不由自主兴奋了呢,抱歉。”

    但他想要的却是这个器物的rou躯。真是滑稽。

    然而,另有一件事使我烦心。

    在喋血后的夜里,我开始感到寒冷、焦灼和口干舌燥,如丝如缕地纠缠着我。并非不能忍受,却令专注的剑士分心。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每个复仇者都知道。

    大蛇丸对此耸耸肩,“普通人都会痉挛、恶心、一动不动,当他们动手杀人又物伤其类;佐助这样,却跟我差不多呢。”

    我不想听他阐述蛇的习性,“我没有那么畸形的爱好。”

    “下次你可以对尸体射精试试。”

    我掉头就走。

    话虽如此,大蛇丸仍旧为我配药,缓解这种症状。大蛇丸把我当作他的药人,用我测试各种猛烈的、辛辣的药物,只要我能完全解决此症状,不管副作用多大,试药都算成功。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症状只是减缓了,却没有根除。

    “看来是慢性病……”他说,指了指我后颈的天之咒印,“跟这个差不多吧。你之前有跟婚约者定过契约之类的吗?”

    他又为我带来新的药。

    “我不知道你的契约程度有多深。”他说,“对你的身体机能作用有多大,所以会一点点为你加量。欲望没有解药。只有以欲望充斥欲望,以欲望转移欲望,填塞欲望……”

    在第一个晚上,我在恍惚中与我的婚约者在宇智波神社相遇,与他重缔婚姻。我们跪在祖先的神像前,我从后方解开宁次白无垢的腰带。

    “怎么样?”大蛇丸说,“感觉好多了吧?”

    “下流。”

    “有用。性幻想也是人类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说得对。那天的训练较之以往都要顺利,好像将一个塞子从木桶里拔了出来。

    因为药物,我又频繁地与我的婚约者相通。不同于之前在木叶时毫无章法与感情的媾合,欲望狂野而驯服,我们成了欲望的主人,在沙中,在草地中,在岩壁上。欲望的幻境无止无歇。

    “看来他就是你的另一半契约者。”大蛇丸说。“如果找到他,说不定有机会解除。不过,现在看来你需要他比较多。”

    大蛇丸把剂量加到最大后,产生了一些变化。

    我第一次怀疑是他开错药了。没有迷乱的性欲,却让我晕眩,让我咬牙切齿,我的童年,我的生日。里面全是宇智波鼬的部分。

    我想要杀掉他,手中却没有剑,只攥着一把宇智波鼬从生日蛋糕上解下来的粉红丝带。尽管宇智波鼬的脖颈纤长,我的气力却很弱,根本拽不动他。父亲走过来,想要帮我,却被我挥手打开了。

    离我远一点……不,离我近一点,哥哥。

    我使了吃奶的劲勒紧——勒紧——粉红色的丝带束在他脖子上,仿佛正在实行一场滑稽的丝带绞刑。而我最终也没有如愿以偿地听到颈项折裂的声音。

    大蛇丸停止加量了。他难得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我拒绝再吃药,副作用带来的紊乱却没有停止。这没有影响我的修行进程,当欲望与杀机聚合在一处时,反倒事半功倍。

    大蛇丸也就作罢了。

    有天,大蛇丸为我带来了两种药。一种是之前吃的,一种是新的。

    “你可以再试试。”他说。

    在一片烧焦的草木中,一具腐尸横陈在我面前,但还没有完全腐烂。一群乌鸦聚集在他身上,半边隐见腐rou和白骨。我从指骨和晓袍上辨认出了我的兄长;他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对那些贪婪的乌鸦没来由的愤怒。千鸟驱赶了它们,它们既惊且惧,慌张地飞走了。我——我伏在宇智波鼬残破的半身上——他的神色疲倦而安详,令我愈发恼怒。

    直到我从那唯一一只没有逃跑的乌鸦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

    我——一只鹰,将兄长的遗体掩在宽阔的双翼下,正在啄食兄长的眼珠和内脏。骨骼风化,宛如一尊饿佛造像。

    我的婚约者躺在我身下,身上混合着复杂的气味,以及交欢后的痕迹。

    我被一个硬东西硌到了——那是宇智波鼬的戒指。他仍然在昏迷,身上却不见伤痕,只见情痕。有些来源于我,有些来源于——宇智波鼬。我知道他掐人是什么力度……

    宇智波鼬!

    我猛地坐起来。大蛇丸旁观很久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是你原来吃的。”大蛇丸点了点一个空瓶。

    他用尖长的指甲盖敲了敲另一个小玻璃瓶。

    “这种……如果你高兴的话叫它春药也行。”他说,“我只是顺路帮一帮这个孩子,还有你……佐助。”

    “他是来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

    “他完全凭本能走到了这里。之前鼬君的那番大动作已经让他筋疲力竭,他可能只剩下这一个意识……”大蛇丸略带恶意地同情道,“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次效果很好吗?”他说,“这个孩子可被你侵犯了好多次……是的,连我也闻到了鼬君那股清冽的味道……”

    不再有滞重的感觉。不再焦躁。查克拉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滚。”

    我在幻境里啄食兄长的遗体……竟然是在做这种事。我低头看向宁次。他仿佛从过往的梦境来到这里,在那些梦中,宁次就是这样的。

    眉眼间不再满是刺人的自傲,而是多了人情,我务必祛除之物。

    “三个天才的味道混在一起,真是极品啊。”万蛇的蛇头试图凑过来,我说,“如果你再往前,我就拔掉你的毒囊和毒牙。”

    “得到你的哺育,他的身体受到创伤也会恢复得很快。双方合契,珠联璧合,真是不错的选项。喏,兜给我说,他现在已经是中忍了吧。”

    我自然知道……

    我自然知道!

    “不过,佐助君,你不用想怎么解除这个契约了。”

    “……”

    “因为你根本解除不了。”

    “!”

    “如果契约带来的欲望最终需要依靠对鼬君的恨来消解,”大蛇丸笑意吟吟,“那么鼬君才是这个契约真正的始作俑者之一。这个契约也是他的心愿。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的执念就是这样纠缠着鼬君啊!”他说,“或许他是想让你分神呢!但是对你没什么坏处。”他看着宁次,“他也在做梦啊!真有趣,”大蛇丸大笑起来,“他在想谁呢?这时候可是人最脆弱的时刻啊!他会希望谁在身边呢?”

    “我可听到他叫了几声佐助,”大蛇丸饶有兴味,“看来你也不是没朋友啊。”

    “还有鹿丸……嗯……”

    “甚至还有……家主大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鸣……人……”

    宁次双唇翕动,吐出一个我和大蛇丸都没有想到的名字。他的神色时而激烈时而犹豫,万蛇游到我们脚边,大蛇丸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来,发出一连串蛇的嘶嘶声。“那个九尾小子……也是他meimei的心上人吧?还真是跟佐助君一样不道德的感情啊。”他拍了拍手,“佐助君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吧——你们扯平了。这样的婚约,也令我大开眼界啊。”

    “他的心在说:请像照耀别人一样照耀着我、温暖着我、指引着我。我因你自深渊得见太阳,得蒙拯救。”大蛇丸阴湿的声音弥散,“别人捷足先登了啊,佐助。”

    宁次醒来后,来瀑布下找我。今日早非昨日,我们静默相对,宁次忽的说:“打一场吧?中忍考试时没有和你对决,我很遗憾。如果你赢不过我,更不可能赢过宇智波鼬。”

    “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不想和他战斗,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锁骨微陷,我几乎能想象到鼬苍白的指尖如何沿着摩挲。“不止我看到的这些。”

    “他给了我他的戒指,希望我不用砍一只手指。”他打量了我几眼,“佐助君,你心肠并不坏。”

    “这不是晓的戒指。”

    藏在南贺川神社的戒指。以前,这是为家族的奴隶准备的,后来,恩爱的父母也会用戒指相互烙印。宇智波鼬则说,假如你的控火能力和瞳术足够出色,不需要这枚戒指也可以。他俯视着我,眼神足够冷酷,足够怜悯。

    那就是“天照”。光辉的天照女神,不会熄灭的黑炎。

    “你希望冠上宇智波的姓氏吗?”

    “……”

    “你不想就砍掉这只手指。”

    “然后把它交给你?因为你只需要这一小块属于宇智波的故物。”他沉静了许多,微微前倾。“你并不完全是这样的吧。当你不惜身死也要保护同伴的时候,未必想过那么多吧?”

    “如果我劝你放弃自己的仇恨……”

    “对于放下仇恨的人来说,当然不止一种路。但对于复仇者来说,是的。复仇者一无所有,只有一条路。”我答道,“阻挡我复仇的人……”

    我收住了声。这正合他与我战斗的意思。但我感到烦躁和焦苦,甚至还有些潜藏的委屈。我希望得到回应,在每一次回应落空之后。我希望得到回眸,在每一次被背影拒绝之后。

    我不畏惧生死,不畏惧锋锐的孤独和敌人,却惧怕这种渴望才是复仇的真正动因。

    他在捕捉我的动摇……兴许是结合的缘故,他身上的气息在影响我。如果我见过了他脆弱的部分,理当也将自己的脆弱展露给他。滑稽而不堪的脆弱,却可以联结契约的双方。就像两个人乘坐同一艘凿了洞的船,等待海水渐渐淹没彼此……

    但我不会为也不愿为那个人的死之外的任何事打动。婚姻、感情、结合、哪怕是自己的脆弱。他曾经和我一样,但他被打动了,我过去的同伴软化了那看似坚硬的外壳。那竟然能给一个人带来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失去并不等于一无所有,佐助君。”他轻声说。

    草薙剑划出一道弧光——“你该走了。”

    宁次走后,我跪在瀑布旁的岩石上,强烈的晕眩袭击了我。这次晕眩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伴随难以言喻的反胃感,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不得不用草薙剑插入岩石作为支点。

    “好狼狈啊,佐助。”

    持续加深的症状。在一段时间内,我虚弱得不得不靠兜来照顾,简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大蛇丸没有趁这个机会摆布我,但我不能容忍这个状态。

    “佐助君简直像是妊娠反应了一样。”大蛇丸说,“不,说错话了呢。是像蛇蜕皮了一样。”他撩开我的头发,“不……或许还是妊娠反应……你心情很低落吗?”

    “好像忘了告诉你。”紫金色的瞳化作一道竖线,“你的那位婚约者不久之前终止了妊娠。”

    “也就是说,你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呢。”大蛇丸说,“我从母体身上感到了自发的、深沉的痛苦,这种痛苦却也通过结合传达给了你。”他舔了舔薄薄的上嘴唇,“那场性事真是酣畅淋漓啊,佐助君也没少从中享受吧。不过也非常稀奇啊。契约的位置好像颠倒过来了一般。或许你们结合时并不成熟,从者的意念也并不软弱,从而被影响了……假如掺有鼬君控制的成分的话,倒也很好理解……”

    “我会定时带他来见你。”大蛇丸说,“你们都需要「安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