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称
入夜的朔风凄厉如鬼哭,洞内火焰晃动,明明已添了那么多的柴火,仍似下一刻就会灭。 你冒着衣角被火燎烧的风险竭力向热源靠近,还是冻得发抖。 看来张辽说你娇气也没什么错。西北的夜冷得蚀骨,习惯南方暖阳的你难以消受。 “过来。” 张辽喊你,他的声音嘶哑,少见,但在此时出现能说得清。 你立即会意地抛下快烤着皮肤的火,钻进张辽的怀里,一个劲儿地蹭。 “文远叔叔,”你咕哝着,脸贴着张辽的胸膛,“冷,我好冷。” “那再抱紧点。” 张辽的手臂将你整个人揽住,越收越紧,直至连冷空气钻过的缝隙也不留。你终于感到安心,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刚在安稳环境里酝酿出睡意没多久,沉默许久的张辽就开了口。 “我出去一会。” “不行!” 你即刻明白过来张辽要做什么,直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辫子。 拽得很紧,像拽着绑住你们的绳。 “没有那个必要。” 张辽的眸色沉稳如带给旅人希冀的晨星,他换了个姿势好稳住你的身形,试着和缓地与你交涉。 “夜深,贼兵没有防备,我只要深入敌营……” 你咬牙打断张辽的话:“不要,你会死。” 张辽叹着气抚过你的发。 “留下我们才都会死。” 没有兵卒,没有仆从,没有果腹的食物和取暖的燃料,只能缩在山洞里等天命的结局,才会死。 你宁愿是要赌无望的救援,也不愿把张辽推向必死的局,一命换一命。 空着的手勾住张辽的衣角,紧到指节被勒出红痕。你看向张辽,语气是狠的,眼里又带了哀求。 “那你要是没回来呢?我也活不下去的。” 张辽没有说话,指腹蹭过你的脸颊,暖意顺着他蹭过的地方燃起又熄灭,你侧头去贴他的手。 他知道你在说谎。广陵的王哪有那么容易倒下。此番他去,就是不能取敌将首级,也能为你杀出血路。而凭你自己,爬也能爬回军营。 “张辽。” 你喊他的名字,你很少喊他的名字。 “张辽。” 你喊他的名字,你恶狠狠地喊他的名字。 “你不许走。” 眼角的泪滚落,沾湿贴着脸颊的掌心,你还瞪着张辽,声音不争气地哽咽。 “好。”张辽向你妥了协,温柔的吻印在你的额间,“我不走。” 轻软的触感继续往下,吻去你眼角的泪花。 “乖,不哭了。” 你的两只胳膊急切地揽住张辽的颈,将他拽下来,吻上他的唇。 唇瓣相触在你的心底燃起火焰,比一旁的火堆更烈。指腹紧贴着张辽的后颈,按得用力,不许他退后半分。 用力撞上去时唇瓣被牙齿磕破,细小的伤口泛着刺痛,却只是干柴添进了烈火。 张辽毫不迟疑地回应了你,舌尖舔了舔你伤口渗出的血,尝到腥甜,然后便闯入城池,野蛮地掠夺索求。 即使闭了眼,睫毛也因这过分热烈的缠绵而拼了命地颤。张辽舔吻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在发烫,火种埋下又点燃,随时随地等着将你吞噬。 但是你很喜欢。 分离时,你们的唇瓣间牵扯着银丝,藕断丝连。 热吻轻易驱散了朔风钻进骨髓的寒,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燥意。 你喘着气,脸颊贴着张辽的颈侧摩挲。 “文远叔叔,”你放轻了音调,“冷,我好冷。” “所以能不能,再靠近一点。” 白皙滑腻的肌肤刚褪去衣衫的遮蔽就迫不及待贴向身前的人,你再度仰头,向张辽索求刚刚结束的吻。掌心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要他的心跳隔过肌肤,将震动传递到你身上。 张辽的手紧贴着你腰间的肌肤,将你越揽越紧。热烈的吻将自己身上的热意毫不吝惜地渡给你,方才还冰凉的身体很快浮起细汗,再靠近时,又让肌肤的相贴变得黏腻。 你略退半分和张辽分开,伸手去捉张辽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往自己胸乳上贴。 盎然的春情爬满面颊,你压着张辽的手用力,眼底眉梢都带了媚意,定要他沉溺于温柔乡,再想不起要走。 “文远叔叔,快帮我揉揉……” 你空余的手贴上自己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团,自发地揉捏打转。饱满的乳rou只凭你的手难以包裹,白腻自指缝间漏出,如莹透的荔枝rou,下一刻就能掐出水来。你犹觉不足,纤细的手指捏起乳尖捻弄,任漂亮的一点红慢慢胀大成发硬的红果,挺立着,渴望着更过分的玩弄。 张辽低声骂了句羌语的话,你听不懂,但你懂他急切的动作代表了什么。 贴在乳团上的大手肆意揉捏,饱满的圆弧随着挤压任意变幻形状,是比起你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亵玩。双峰被压扁又被托起,松手的那一刻乳团晃荡,摇出白软的波浪。 仰面躺倒时你恰巧倒在随意褪下的衣衫之上,垫去了洞xue粗糙的地面。纤长的双腿屈起关节,再极自然地向两侧打开,将其间洞天不加掩饰地展露在张辽面前。 你的两指贴在花阜上滑过,分开两瓣柔软贝rou,定要张辽看清粉软的xue口是如何渴慕地收缩,又是如何被情动的湿意沾染,急不可耐地向他发出邀请。 仰头时你并不压抑地喘息,蓄了春水的双眸望向张辽,明晃晃的勾引。 张辽俯身下来,急切似扑食的兽,撑住地面的手却轻松稳住他的身形,喷洒在你耳侧的气息也是若即若离。 guntang而饱含情欲,偏偏欲语还休。 片刻后张辽终于贴着你的耳垂出了声,低如呢喃,声线是被烈火烤过的哑。 “别作死。” 你的心颤了颤,毫不犹豫地抬腿缠住张辽精瘦的腰,隔过张辽面上异族的饰品去吻他眼下的刺青。 铜片贴到你的脸上,是你们之间唯一还算冰凉的东西。 “文远叔叔。”你心知说什么话最能助推这场欢愉——什么都不用,一个称呼便足够。 刻意装得笨拙的吻自眼下的刺青一路往下,软舌舔过guntang的皮肤,最后你咬上张辽滚动的喉结。 纤长的双腿也并非攀上了腰身便作罢,而是勾夹住身上的人后就肆意磨缠,腿侧的软rou紧贴绷紧的腰身,滑腻里带了些yin靡的湿意,好不磨人。 青涩的吻勾兑进大胆的挑逗,你的唇还贴着张辽的喉结,又唤了声“文远叔叔”,声音含糊软糯。 “好喜欢你。” 张辽咬牙切齿地叫了句“死孩子”,分出手去把你勾在他腰间的腿摘下,而你的视线还落在他手臂暴了青筋的刺青上,身子不安分地扭了扭。 落地的双腿很快被往两边掰得更开,腿根的韧带在拉扯间微疼,但很快被另一种感觉取代。 皮手套“啪”的落在脸侧时你应声抖了抖,而后身体的涟漪并未平息,反是阵阵扩大,在体内撞开圈圈波澜—— 失去手套阻隔的大手直奔主题,并起的几指贴着花阜整个滑过,蹭弄yinhe又拨开yinchun,末了将半个指节陷入花xue,又很快抽开。 像是检验过这处娇软是否与它展现出的一般敏感饥渴。 检验后是大拇指毫不留情地碾上yinhe,待你发出媚意入骨的惊叫又松了劲,转而将涨红的小核随意拨弄,变幻着角度刺激,同样也激出你高低不一的呻吟。 空余的几指并起下滑,对花阜处的绵软爱不释手,来回磨蹭。几番后终于恋恋不舍地再移一寸,寻到正吞吐蜜液的花xue,按着xue口软rou去磨。 花xue早在几番亵玩下泛滥成灾,内里更是空虚瘙痒,亟待着什么东西将它填饱填满。 张辽的指尖刚探到xue口你便下意识地抬臀,翕张的小嘴嘬弄着陷入的指尖,毫不掩饰自己的馋。 头顶的喘息越来越沉,在你难耐仰头时张辽恰巧俯了身,唇瓣撞上你的,手指也不再吝惜地撞进软xue。 上下两张嘴一齐被占满,yin靡的水渍声在洞xue内隐隐响动,分不清是因为软舌在搅弄津液,还是手指在亵玩花xue。 视物因缺氧和快感变得模糊重叠,你一会儿看见的是张辽眼底繁复的刺青,一会儿看见的是在山洞也在你们身上跳动的火光。 含糊的呜咽自喉腔里挤出,花xue在卖力夹弄间不期意已吞进三根手指。紧贴的手指微屈,在抽插间让关节顶上rou壁上凸起的软rou,起初的酸软被快意的浪潮替代。 你是想开口的,哪怕只是没有意义的娇喘媚叫也好。可偏偏张辽的舌还勾缠着你的,所有声音被侵略性的吻生生逼回,宣泄不得其法,只能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身体的其他部位。 花xue比平日更快地达到了高潮,泄洪般的蜜液浇下,竟是将本以为达到极致的快感再冲上了一层。过度亵玩后红肿绵软的媚rou疯狂地颤着,却还迫着自己的全部力量去绞紧xue内的手指,情意绵绵地缠弄。 高潮的失神夺走你对身体的掌控,你终于失了回应张辽的吻的力气,眼前只余道道炸开的白光。 张辽松开了你的唇,可那瓣唇依旧是合不拢,微张,有意无意地透出小截红舌,无辜又似引诱。 急促的呼吸暂且平定了再扑上去的恶意,张辽咬牙,转而将目光落向你的腿心。 炽热坚硬的性器贴上你的小腹,过烫的体温很快唤回你的神智,你低了头,正看到那兴奋狰狞的巨物滑下几分,抵在xue口,顿了顿后长驱直入。 你亲眼看着那布满青筋的蛮物是如何一点一点挤进娇小的花xue,亲眼看着xue口的圆满如何被撑成薄薄的一层,亲眼看着那紫红衬着腿心的白,更觉骇人。 双颊后知后觉地漫上红晕,随着张辽猛地挺腰,几乎要完全退出花xue的rou刃又整根撞入,直抵花心。 你失声惊叫,后仰时发髻被撞得散乱,盘起的长发就此倾泻而下,铺了满地的浓墨。 张辽看到了你脸颊的红,俯身时撞得更狠,凑到你耳边后软舌舔着耳廓细细舔弄,似爬过的游蛇。 “现在知道害羞了?” 耳廓的敏感激起你轻微的颤栗,你摇了摇头,伸臂揽住张辽。 “不是害羞,是看出神了。” 你一语双关:“好想文远叔叔永远待在里面,不要走。” 挑逗的话语掷下后便激起千层浪,张辽的额角跳着青筋,磨了磨牙,在咬上你的唇前吐出一句话。 “小孩子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本以为烧到极致的大火再度蹿高,热意在你们之间翻滚,汹涌着要将你们吞噬。 男女之间的交合回归到最原始的抽插,将所有的技巧同理智一齐摒弃,rou刃反复戳刺捣弄,将甬道更深处的水渍一次次带出,却浇不灭此刻铺天盖地的yuhuo。 粗硬的性器野蛮地挤进娇软,在挤压xuerou的同时逼出你掺了泪的呻吟。然后待这巨物有退出之势,xue口的媚rou又是包裹又是吸吮,使出浑身解数挽留。 吸附在茎身上的软rou被cao得外翻,待下一次发狠的顶撞又被狠狠地送回xue道,无论是何种摩擦捣弄都不曾分离。 与交合性器相对的是你们纠缠不放的双唇,今夜太频繁的接吻让唇瓣早已不只一处磕碰,辗转碾磨间,不知是谁唇上的血气沾染上谁的唇,腥咸在缠绵间涂抹开来,并未扫兴,反而刺激了灼烧的情欲。 是亲密到能品尝彼此血rou的关系。 你想起张辽说的“要走”,更是发了狠,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贴在他后颈的双臂将拥抱变为抓挠,顺着xue道内无法预料的快感用力抓挠。 若是喜欢弄个一身伤,犯不着去只身犯险,你现在就能给他。 常年刀尖舔血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一点伤痛,张辽对你那用了十成力的抓挠极尽纵容,任由你的指甲嵌进皮rou,留下渗血的红痕。 硬挺的rou刃继续捣弄着满腔的花汁,guitou的粗棱抵着xue壁一路碾进去,连带着性器的根部都撞上花xue上方肿胀的阴蒂。 快感自方寸之地攀上脊骨,直到冲向天灵盖,让你整个人都爽得头皮发麻。 今夜的你们似乎太过于热衷接吻,即使是两个人都快喘不上气的时候,唇瓣依旧在退后几分后默契地撞上,将对方的唇撞得凹陷,又很快用自己的弧度填满。 舌头热切地纠缠勾连,比交尾的蛇更不忍分离。 比起交合,吻里含的情,比欲要多上太多分。 快被燃烧到仅剩兽类本能的欲望深处埋藏着太深切的情意,你分明觉得意识已经被快感完全支配,下一刻又想起深夜的朔风和张辽说分别时彻骨的冷。 于是更发了疯地将自己深深嵌进他的怀里,臀部抬起,让已经感到勉强的花xue更热情地迎合肆意挞伐的rou刃,哪怕是高潮中也不肯退后半分。 腿根满是滑腻腻的水液,几乎叫你夹不住张辽的腰身。发颤的双腿蹭了又蹭,最后还是张辽主动扶住才勉强稳定。 重复的律动里你终于等来了那性器今夜第一次的释放,白浊射出,糊满花心,却不是情欲的暂息。 你被张辽翻过身来,重新硬挺的性器抵着露出的糜红花xue再度挺入,和抽插同时间的是张辽的胸膛贴上你汗湿的背,他垂落的发辫随着动作晃动,一下一下蹭着你的脸。 不留缝隙的姿势,似巨蟒勒缠。 rou刃因为臀丘配合的挺起,顺利顶到方才未曾抵达的地方,圆润guitou挤压着宫口,过电的酥麻让你一下xiele力。 即便如此你也没有求饶的打算,双唇得了空便毫不遮掩地喘息呻吟,极媚的声音似那发了春情的猫,尾音也带了勾人的刻意。 毫不掩饰的欢愉。 张辽的吻落在你光裸的脊背上,xue间的性器越发用力,很快撞开柔软的宫口,挤进胞宫后不加停留地捣弄。 你爽得尾椎骨都在颤抖,屈身将臀部抬得更高,方便rou刃继续这欢愉的酷刑。 今夜反复高潮过的花xue并未放松,反而变得越发敏感,即使是浅浅的戳刺也能换来反应过度的收缩,更何况是这样大开大合的cao干。 湿腻的水液一次次被rou刃带出,顺着两股滴答而下,成了在山谷间蜿蜒的细流。rou刃像是埋在热泉里不愿拔出,浅浅抽出时是如何不情愿,全力撞入时就有如何凶狠。 你忘了那夜你们究竟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只记得最后结束时你满身都覆着黏腻的汗意,皮肤是被高温蒸出的透红。 即便如此你也固执地钻进张辽的怀里,将他环腰用力抱紧。 “文远叔叔,我冷。” 你那样说。 迷迷糊糊醒来时,你翻身就下意识要去抱一旁的人,结果扑了个空。 清晨尚寒的风漏入,你猛然清醒,入目是已成灰烬的火堆。 也只有火堆。 待你昏沉入睡,张辽到底将你轻轻放下,起身去取自己的剑。 未明的天空挂着残月和明星,哀泣的朔风卷走山洞里的旖旎,张辽没有再回头。 他要去替你破这个必死的局。 细长雪亮的剑不知第几次将贼兵挑落马下,热血溅上面颊,在肆虐冷风下很快干凝。 花勃在张辽胯下嘶鸣,几次带他突出包围,又冲回去,搅乱敌方阵形。 刀刃落下时,张辽眼都没眨,侧身,灵巧似鬼魅,长剑以刁钻的角度划过脆弱的脖颈。 他所向披靡,围成圈的贼兵看着,竟然萌生了退意。 张辽的身上溅满血,眼尾亦泛着红,像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可当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张辽的眼底却不合时宜地多了分柔意。 他想起还在山洞里沉睡的那个小孩,想起她明明对外是运筹帷幄的广陵亲王,在自己面前却任性痴缠。 朔风凄冷,她的吻却炽热真诚。 长剑在张辽手里被挑了一个剑花,锋芒再次对准面前的人。 血污满身时,张辽想起很久以前和她的对话。 那时也是战事上的危急关头,她拽紧自己的衣角,不安,喊了自己“文远叔叔”。 张辽揉了揉她的发,安抚:“没人是我的对手,放心吧。” 他没有对她说谎。 旭日东升,寒夜在光照下被彻底驱散,草原明朗一片。 冷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污血被土壤吸附,绿草随风微晃,一切归于平静。 回到山洞时花勃代替张辽先发出了轻声嘶鸣,宣告他们的归来。 张辽走进去,看到她环膝坐在地上,长发散落,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 那双漆黑的眸,一错不错地,冷冷地看着自己。 “张辽。” 她喊他的名字。 ——她很少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