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钢之神的过往
虽然说目前的海祇岛对外商业由曚云神社掌管，但在锁国令前，海祇岛的商业是由商会负责，所以曚云神社并不太清楚商业上运转的逻辑，只能请商会的人帮忙参与其中。 即便是如今海祇岛的商业完全沦为了军需与民用的混合渠道，商会依然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说这群人肯定是想结束战争的，毕竟只有结束了战争海祇岛的商业才能重新运转起来。 但锁国令又是雷电将军亲自颁发，也就是说只有海祇岛逼雷电将军撤回律令，他们才有利可图。 在这个基础上，他们自然不得不支持曚云神社的反抗。 可谓是利益一致。 但即便如此，看似绑在一条船上的两伙人在利益的诉求上也有着分歧。 商会的人不希望让海祇岛的居民受到过多的损失，因为那样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所以在反抗军与幕府军第一次大规模冲突过后，他们就提出了用八酝岛的人补充军源的提案。 但却被珊瑚宫心海以不人道的理由给否决了。 现在这件事被曝光，第一个被怀疑的自然就是他们。 “宫司阁下有眉目了，那就好。” 身为一个外人，白启云不是很想插手海祇岛自己的内部事务。 当然，这是在对方不找上他们两个的情况下。 “既然这件事有了解决的办法，那我们不如换个话题，比如说这位奥罗巴斯大人，您能不能为在下解惑一下有关钢之神的事情。” 白启云看向少女肩头上的小蛇，脸上挂着笑意。 比起海祇岛那些破事，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这位魔神有没有什么独家情报。 “诶？这....奥罗巴斯大人？” 似乎是没想到白启云会问出这种问题，珊瑚宫心海吓了一跳，赶紧用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小蛇。 奥罗巴斯吐了吐信子，没有言语。 但眼神却躲躲闪闪的，看起来有些畏惧。 因为涉及到了魔神，一旁的荧也投去了感兴趣的目光，但却没有出声。 少顷，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少年，你有什么想问的。” 基于某些原因，神明没有拒绝人类的好奇心。 “嗯...我想想...” 问题有很多，白启云需要整理下先后顺序。 “第一个问题，钢之神是个怎样的神明。” 虽然传说中总是徐庶着祂的伟大与强悍，但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好歹也是见过几个魔神的，就比如某个不务正业的风神一样，魔神并非只有一面。 只留存在传说中的钢之神也不会是真正的钢之神。 闻言，奥罗巴斯沉默了片刻，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似乎是在整理着语言。 “出于某种原因，我无法描述的太多，但那位大人除了在传说中表现出来的那一面之外，祂还挺喜欢养小动物的。” 养小动物？不会是鸣神大社的那堆狐狸吧。 白启云心下一顿，对这位神明的认识又深了几分。 至于出于‘某种原因’，他觉得应该是某种来自天空的封锁，让钢之神的事迹不能在提瓦特上广泛地流传开来。 估计也就只有在这种神明庇佑浓郁的地方才能稍微地透露一些。 提到钢之神喜欢养小动物，奥罗巴斯摇了摇自己的尾巴，眼神明灭不定，似乎是想到了曾经它也被那位大人当成宠物蛇的经历。 相信它，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 也只有那只死雷鸟才会把那种经历当成享受，然后死乞白咧地溜到那位大人的麾下充当眷属。 啊，好像一不小心在内心里说漏了某些不该说的东西。 奥罗巴斯缩紧了双瞳，赶紧将这个想法扔出脑海。 “第二个问题，钢之神有没有友人或者敌人之类的存在。” 搞清楚钢之神的处境，对目前的白启云来说十分重要。 毕竟他可不想在接受了钢之神的力量后立即从提瓦特某个角落里又冒出来成百上千个不知名的敌人。 “敌人姑且不论，友人的话，应该也只有鸣神岛的那对姐妹还有之前鸣神大社的那只白毛狐狸了吧。” 对这个问题奥罗巴斯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毕竟称得上那位大人的友人的存在实在是太过稀少。 它自己可不算，鹤观岛的肥喜鹊肯定也不算，它们两个属于下级。 不过要是真的较真，稻妻的生灵多多少少跟那位大人都有点上下级的关系，毕竟是签了那种契约。 “也就是雷电将军姐妹和狐斋宫吗...比想象中要少得多。” 白启云若有所思地捧起了下巴，自然自语。 殊不知一边的珊瑚宫心海见到白启云丝毫没有敬畏地跟奥罗巴斯这位蛇神交流，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喂喂喂，那可是魔神啊！ 现在的人类都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嗯，但我知道的也只限于稻妻，毕竟魔神战争开始后我就没离开过这里了，或许在大陆上还有别的存在跟那位大人结下过友谊吧。” 对于那位大人的人际关系，奥罗巴斯一直是秉持着不过问的态度。 它可不是一条八卦的蛇，太过八卦的蛇容易变成蛇羹，这一点它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要说到跟大人有关的团体，那提瓦特大陆上就相当多了，我记得在大人还没有完全安于稻妻的时代，曾经就有数个人类组成的组织拜见过大人，其中的一些放在现在也是大名响当当的组织。” “哦？比如说？” 闻言，白启云眼皮一抬，眼中划过一丝好奇。 “比如说救济社。” “救济社？！” 第一个名字就让白启云不由自主地惊呼出了声。 这个组织对他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哦，不，对提瓦特大陆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如雷贯耳。 基本上在璃月出门买个东西，一条街上就得有三四家商铺是在售卖有关救济社的产品。 白启云还记得听雨阁旁边的买生活日用品的商铺里就有卖救济社出产的酱油。 那个牌子的酱油他从小吃到大，可谓是童年的回忆。 有些跑偏了，但毫无疑问，救济社是横跨全提瓦特，首屈一指的商会。 即便是在璃月这样的经济发达地区，由璃月七星进行严格的监管，救济社的大名也足以跟璃月本地的商会分庭抗礼。 行秋家的飞云商会已经是璃月首屈一指的大商会了，但跟救济社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还是有诸多的不如。 无人知晓救济社从何时开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仿佛从这片大陆诞生国家伊始它便存在于此。 救济社的口号是‘救济世间一切苦难之人’，听起来像是个慈善组织，但实际上却是个商会。 “我记得当年救济社的社长曾多次求见钢之神大人，但具体说了什么我倒是不清楚。” 奥罗巴斯甩了甩尾巴，对当年的事情不感兴趣。 “除了救济社外，我记得不夜之国的人也来过几趟，他们的意图就好懂多了，他们想让钢之神大人前往不夜之国成为当地的守护神。” “不夜之国？” 又一个白启云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啊，你可能不知道他们，但你应该知道无主之地吧，就是魔神战争后期遗留下来的没有神明管理的地方，不夜之国就是数块无主之地结合而成的‘国度’，其大小并不亚于尘世七国，近年来他们好像用了什么秘法将国度封在了异空间里，不让寻常人进入。” 像这种因为各种原因新产生的国家，即便是天空与七神也没有办法插手。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并不是国家，只是单纯以幸存者组成的联盟而已。 在没有神明的支持下，他们就是纯粹人类组织。 只要这些人没有侵犯到提瓦特大陆的根本利益，那天空与七神就不会对其出手。 “我记得不夜之国是提瓦特大陆上曾受过钢之神恩惠的人们自发组成的国家，其中甚至还有以前稻妻的人。” “那岂不是多此一举，那群人既然想让钢之神庇护他们，那直接加入稻妻不就好了。” 白启云有点没有办法理解那些人的脑回路。 但很显然，他想的过于简单了。 奥罗巴斯少见地甩了甩头。 “诶呀，肯定是有各种各样原因才不能回来的，要不然最开始稻妻的那部分人也不会走。” 对于自家子民离去的理由奥罗巴斯再清楚不过，甚至其中还有它的推手。 就是因为没法留下才只能选择离开。 至于原因它不是很想说给白启云听，毕竟那只是它的私事而已。 但总的来说，不夜之国对钢之神也是善意的一方。 “除了这两个组织之外，暂时的我就想不太到了。” 不，光是这两个组织其实就已经够多得了。 白启云心下腹诽。 但友好的派系就已经如此庞大，那钢之神结下的敌人恐怕会更加强大吧。 少顷，奥罗巴斯继续从脑海中挖掘有关钢之神的消息。 “嗯...敌对的势力其实没有多少，因为稻妻毕竟是尘世七国，作为稻妻最高的统治者，敌对的势力不可能在明面上攻击钢之神大人，所以那些敌人更多潜藏在阴影之中，比如说....旋魔会。” 闻言，白启云心下一惊。 旋魔会？那不就是... 雪山之上，巴洛克的身影闪过他的眼前。 这个组织跟他好像很有渊源，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敢针对钢之神。 但在那之前，这组织竟然存在了这么久而且还能让尘世七国都没能捕捉到多少有关他们的消息。 要知道现在的西风骑士团和璃月七星可是在全力调查这个组织，但却没有收获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这个组织的隐秘性可见一斑。 “哦？看样子你好像听说过他们？” 见到少年突然愣住的样子，奥罗巴斯的声音中不免多了几分惊讶。 这个组织它自己私下也有调查过，但却也一无所获。 唯一能获得的情报就是对方存在时间极其久远，甚至跟救济社差不多。 根本就无从查起。 “你得小心点那群人，那群人神神叨叨的，钢之神大人还在的时候他们不敢做些什么，但现在大人不在了，他们行事估计会少很多顾虑。” “是啊，那群人活脱脱的就是一群疯子。” 想到巴洛克一个外围成员都会被逼到解封魔龙，甚至主动与其融合，白启云就感觉后背发凉。 一时间，几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荧和派蒙就不用说了，但珊瑚宫心海感觉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话。 什么不夜之国、旋魔会的，她基本都没听说过，唯一有了解的也就只有救济会这样的大号商会。 但海祇岛因为内战的缘故，救济社也不是很愿意做他们的生意，导致她只能依赖北斗的南十字船队来维持进出口贸易。 所以她对这个商会也没什么好感。 “嗯，除了旋魔会外，剩下的敌人估计就是那些逃到暗之外海的魔神了吧，当初有很多魔神都是被钢之神大人赶到暗之外海的。” 奥罗巴斯差点也变成了它们之中的一员。 “暗之外海？那岂不是说这次如果暗之外海破封进入提瓦特，那第一个遭重的就是钢之神所在的稻妻？” 闻言，白启云心下一动，感觉前途又昏暗了些许。 那可是魔神，而且从奥罗巴斯的口吻来看，那些魔神的数量还不少。 一体魔神他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有可能是一大堆。 奥罗巴斯看出了少年的沮丧，赶紧安慰道。 “别太灰心，在暗之外海完全破除提瓦特封印之前，两边的通道是不会允许那种级别的力量频繁通过的，换言之即便是有魔神也不会超过五位。” “五位！这还不多吗！” 这数量都快把白启云给吓死了。 要知道整个现如今的璃月封存的魔神恐怕也就这个数量，这要是让这么多的魔神一股脑地涌进稻妻，那也别讨论什么反抗了，赶紧招呼着人们开溜吧。 不过让白启云感到更加惊讶的是其余六国肯定是知道暗之外海的恐怖的，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派人来，这得忙成什么样才会如此。 哦，不对，至冬国派人来了。 但估计是有什么小算盘，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