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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放假就回来吧。”,好像她就应该回去一样。“是这样的姐......”林几木咳嗽一声,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十一的时候要去实习。”实习个屁。林几朵八成知道她平时做的是什么工作,知道她上顿不接下顿的时候不得已为钱买rou。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或者给过她一点亲人应该有的关心,因为关心之后总归要提供一点实质性的帮助,不然就显得自己的关心又虚伪又廉价,林几朵才不会帮她,索性知道装不知道。电话对面不说话了,一阵琐碎的杂音过后,一个苍老的女声从听筒那边传来,“丫头啊。”林几木听到这个声音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堵塞,下意识张口叫了声:“阿婆。”“你上了大学四年,统共就回了家三次,阿婆都想你咯。”这句话是笑着说的,而且语气很轻松,但不知道是林几木过于敏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里面包含了一股强颜欢笑的落寞。林几朵现在一定觉得自己胜利了,居然拿外婆来压她。“你在学校过得还好吧?”阿婆关心地问她。“阿婆,木木在那边很好,很忙,国庆还要实习呢。”林几朵这句话说得很大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她听的。“哦哦,忙点好啊。”阿婆笑着说。林几木和阿婆闲扯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空落落的。小时候林有凤不在家,舅舅舅妈带林几朵出去玩,阿婆就会带她出去玩。所以在她心里,一直觉得舅舅舅妈更爱林几朵,而阿婆更爱她。这是一种小朋友强烈的攀比心,但因为阿婆的存在,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林几朵差在哪里。翻了翻手机,林几木把徐铭最近的微信转账都打到卡里,在淘宝上随意订购了一些劣质的礼品打算送给林几朵做结婚礼物,又挑了一些价格高昂的补品,然后定了十一回老家的车票。———————————-背景板的徐先生小剧场徐铭回到家打开手机才发现上面有几通陆弈的电话,虽然心里觉得他很烦,但还是回拨了。“喂?你今天怎么回事啊?”陆弈的声音带着调侃。“什么怎么回事?”徐铭装作听不懂,“我说,你有空多去管管你手上的案子,少盯着我看。”“老子今天就是在查案子。”不是工作时间的陆弈好像暴露了本性,和徐铭说话的语气像对多年的朋友讲话一样,连不文明的自称都用上了。“那案子有头绪了吗?”徐铭笑笑,问他。“这不是案子没查到,查出个你吗?说到底你今天什么毛病,你不是怕女人吗?”陆弈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要不是早知道你怕女人,老子今天就把你按嫖娼逮起来,你就在局子里面跟你爸见面,徐局长一看到你就乐了,说‘害这不是我儿子吗?’”陆弈那边还欠兮兮地喋喋不休,徐铭却懒得听下去,一把挂断了电话。他站在阳台上,冷风嗖嗖地往衣服领子里灌,打开手机翻找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是“林”的人,打开编辑,在后面加上了“几木”两个字。“原来她叫林几木,居然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还是她身份证上的脸好看,化了妆就没那么好看了。回家林几木的老家是一个还没有文明开化的小镇,说是小镇,其实以前不过就是一个小村子,南方习惯把房子搭的高一点,但说到底都是土房,老早的时候连厕所都是半马桶半茅厕式的,之所以说是半马桶半茅厕式,是因为坐的地方是马桶,却没有接下水道,而是直通粪便池,需要定期有人往外挑粪。厕所的小门联通户外,这是一块可有可无的遮挡物,单薄的一小片木板连身高稍长一点的长辈的头都遮不住。“老宅该翻新了。”这是林几木回到家后说的第一句话,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只盯着厕所门,十月的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走进一点就可以闻到里面的臭味。按照老家的规矩,喜酒本来应该在男方的家里吃,但林几朵的丈夫是外地人,在这里没有亲戚也没有家,林几朵就奇怪了,一个如此落后的偏远地区,怎么会有外地人选择在这里定居,肯定不是犯了什么事情,就是欠了别人的钱。林几朵也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婚礼办得简约,而且就和林几木猜测的一样,他们没有领证,也没有领证的打算。舅舅和亲戚在里屋打牌,没有捞到牌的剩下的亲戚围在旁边看,热热闹闹地聊着天。林几朵在厨房帮舅妈打下手,林几木在外面的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老电视机估计上了年纪了,是那种挂着长长的一根天线往房子外面伸的,频道也只有中央台,林几木有点心痛舅妈,乡下妇女连夜间八点档婆婆mama的电视剧都看不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林几朵的丈夫就坐在她旁边挺远的地方,两人各占据了客厅的一个角落,林几木百无聊赖地换着台,从洗发水广告听到电饭锅广告。林几木的丈夫就在旁边规规矩矩地坐着,动都不动。他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但是只能说是看起来很老实。他虽然是外地人,但和乡下的其他男人一样长着一副没有出息的面孔。虽然不高但是身板很壮,难得冒出的几句话中气十足。看得出来至少身体健康没有问题。林几木想到林几朵小的时候可是暗恋班草的女人,虽然那个班草现在也长残了长胖了,但是在小时候她们的心里还是挺帅挺高大的一个形象,跟现在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男人的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饭好了,木木,来帮忙端一下。”舅妈在厨房里叫她。来来回回摆了一大桌子菜,连舅舅地窖里的酒都摆上了桌,但今天的客人并不多,除了几个童年间林几木就有印象的老邻居,和老邻居的孩子以为,亲戚没有几个人。老邻居的孩子也长大了,不是以前抱在怀里的模样,变得淘气的满地走,脏兮兮的用手抓沙子堆土堆,林几木望着地上隆着的土堆,那也是她小时候堆土堆的地方。林有凤是饭都上桌了才急急忙忙从外面赶过来的,她看到林几木的时候愣了愣,眼神轻飘飘地从她的脑袋上头瞥过,却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头去看正在厨房收拾的舅妈,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手气好了,就多打了两圈牌。”“赢了多少啊?”有邻居问她。“小钱小钱,塞手指缝的,买菜都不够。”中老年妇女对金钱的谨慎在林有凤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过林几木确定她也没有赢多少钱,如果赢了大数目她现在就对今天的牌局闭口不提了,好像生怕有人找她借账似的。“都来了就坐下吃饭吧。”舅妈停下手里的活,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开始招呼客人。舅舅和林几朵的丈夫也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