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玉佩(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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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并未限制他们见面的时长,给莫行川戴上项圈便要离开,被易清寒喊住:“城主留步。” “何事?”林羽停下脚步,问。 易清寒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说:“在下有话同城主说。” “巧了,我也有话要问易公子。”林羽挑眉。 “您先请。” 林羽正色道:“你有兄长吗?年幼夭折或是走失的。”看到易清寒的第一眼,林羽就觉得他和一个人很像,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如出一辙。 易清寒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林羽会突然问起这个,还是答道:“有一位同父同母的亲兄长,出生不久便走失了。” 莫行川和卫湘皆侧目而视。他们很少听到易清寒提到自己的家事,只知道他是对易家的行事作风不满,不愿与之为伍,这才独自外出游历,从不知道他还有个亲哥哥。 “可有证明身份的信物?” 易清寒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说:“兄长身上应当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玉佩,玉佩一面是易家的家徽,另一面是我们的名字。兄长名易清垣,玉佩上应当刻了个‘垣’字。” 林羽瞳孔一缩。她见过这枚玉佩,在她很小的时候,那个人用满是冻疮的手给她堆了个雪人,然后把玉佩挂在了雪人的脖子上。 “这个玉佩很重要吗?” “没有您重要。快回去吧,这里冷。” 若不是再次看到这块玉佩,这些久远的记忆几乎就要从脑海里被驱除了。 易清寒敏锐地察觉到林羽的异常,急急问道:“城主可是有兄长的下落?” “或许吧……”林羽含糊不清地说。 “若有消息,可否告知于我?母亲时常念叨兄长,一直叮嘱我留意兄长下落,若是知道,定会开心。”这些年他四处游走,有时也会打听打听,可那么小的孩子,活下来都难,便是真的侥幸活了下来,玉佩也说不好早已经不在身上了,因此无论是他还是母亲,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林羽却抓住了他话里的信息,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父亲呢?你兄长他到底是怎么丢的?”他父亲尚且在世,可话里话外都是母亲,丝毫没有提及父亲。而他又是庶子,只怕其中还有隐情。 易清寒闻言,眼眸闪了闪,最终叹息一声,说:“兄长是家中长子,我的母亲不过是个妾,当家主母看不惯长子为妾室所出,暗中吩咐下人把年仅六个月的兄长卖给了人贩子。父亲忌惮其母族势力,不痛不痒地罚了,甚至不曾派人去寻。而母亲胆小怕事,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这些事他也是十几岁才知道,也正因为这件事,他才决心离开易家,不愿再和他们来往。 林羽的目光沉了下来,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你要说的话,想清楚再说。” 等林羽远去,卫湘扯了扯易清寒:“你还有兄长?” “嗯。”骤然得到兄长的下落,易清寒也说不好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兄长易清垣六个月就被送走,易家上下对此都闭口不谈,只有母亲还念着他,时不时会挂在嘴边。要说他对兄长有多少感情,其实是没有的。这些年一直打听,也不过是为了母亲的念想。但,终究是血脉相通的亲兄弟,能相认自然是最好不过。 “所以你当初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 “不全是。”易清寒收起了心绪,笑了笑,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兄长的悲剧,是父亲的冷漠,是母亲的软弱,也是当家主母人性的丧失。他对那个家,早已失望透顶。若不是生母尚在,他只怕早已与家族断了联系。 书房里,林羽一手撑着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卷宗,见到来人,笑了。 “城主大人。”知礼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坐吧。”林羽示意他坐下,也不多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你觉得,莫行川如何?” 对于林羽的问题,知礼并不意外。莫行川在他那里待了许久,以林羽对莫行川在意的程度,询问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甚至做好了因为磋磨莫行川被罚的准备。知礼温和地说:“对于奴而言,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但对于您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林羽挑眉,问:“怎么说?” 知礼轻轻一笑:“其心可鉴。” 听到这个答案,林羽颇为诧异,一时愣了神。其心可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知礼会给出这样的评价。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林羽眯着眼似笑非笑地说。 “实话实说罢了。”知礼含笑答道。他不喜欢莫行川,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莫行川配不上林羽。可他看得出来,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莫行川的确将自己全部交付于她。对于林羽而言,她不苛求于身边的人去遵守那些条条框框,莫行川便满足了她所有的条件。 “我以为你是最重规矩的,应当看不上这样的奴隶。知言叔叔就很不喜欢他,总给我推销晴雨殿其他的奴隶。”林羽似是无奈般叹息一声。 见林羽这副模样,知礼觉得好笑,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解释道:“晴雨殿对奴隶有着诸多限制,各方面都达到要求,才算一个合格的奴隶。可对于主人而言,评判的标准永远只有一个——能讨主人欢心。” 林羽诧异于这番话竟然是从知礼口中说出。若是知情变罢了,知情本就是最有个性的,可知礼,从来都是恪守礼仪近乎死板,这些年一直都是晴雨殿的标杆,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他应当是最执着于维护晴雨殿规矩的那一个。 知礼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规矩都是人定的,自然也会为人改变。您是晴雨殿甚至城主府的主人,您的奴隶,自然以您为重,只要不触碰底线,其他都是次要的。” 守规矩也好,不守规矩也罢,归根到底,都是为了眼前的人。知礼垂眸。只要她能开心,他可以抛弃一切。 “只不过有件事您应当明白。”知礼笑容微敛,眼眸中的温和褪去,显得格外的专注认真。 “什么?” “奴隶是需要管教的。您也知道,恩威并重才是最好的手段。您对他太好,他虽忠于您,却难免忘了分寸。”知礼点到为止,再说下去,难免有指责之嫌。论驾驭人心,林羽身为城主,无需别人来教,她只是不愿将这些手段用在亲近之人身上罢了。 林羽沉默不语。不可否认,林羽真的很失望。她见过莫行川意气风发的模样,也见过他跌落云端的落魄。她总觉得,他不该如此。所以她并未将他当作寻常奴隶对待,更未曾像他从前遇到的那些人那样对他,可换来的就是他自作主张地离去。也因此,她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找来了他的师兄师姐。他要走,那就放他离开。不走,那么从此,就只能是她的奴隶。 “你认为该如何?” “晴雨殿负责调教奴隶,您若不放心交给他们,奴也可以。您不愿动手,奴来做就好。”只要莫行川还是奴隶,晴雨殿就可以代为管教,这也是他们职责所在。 “我明白了。” 长久的沉默。 知礼不知道林羽在想什么,安静地坐在一旁,默默等候林羽的吩咐。 “知礼叔叔,”林羽踌躇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问,“那块玉佩还在你那儿吗?” “什么玉佩?”知礼不解。 “之前你让我帮你找回来的那个,你说是你父母留给你,你从小就带在身边的。” 知礼恍然。他顿了顿,点头:“在的。” 十三年了,他都快忘记了这块玉佩。十三年前出事的时候,他拿着玉佩,站在湖边想了很久。攥着玉佩的手抬了又抬,几次想把玉佩扔进湖里,最终还是放下手,转身离开,只是把玉佩放进了角落最深处,再也没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