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在聊斋做鬼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见过的事,我想把它写出来,流传于世。”

他承认没遇到思柔之前人生目标就是吃喝玩乐,可现在不是了,一想到他可以用手中的笔勾勒出另一个奇异的世界,斐央忍不住激动起来。

思柔没那么多顾虑,还和斐央讲,“你写完送我一本,我也喜欢听故事。”

斐央拍胸脯保证没问题,他乐颠颠收拾包袱走人,摩拳擦掌准备回家闭关酝酿一部惊世之作,刚到家门就被他老爹鞭子一顿抽,“孽子,老子养你这么久不是让你偷鸡摸狗过日子的。”

斐家顿时鸡飞狗跳,斐央叫着爹我错了,娘救我之类的,老半天才消停下来,等斐央趴在床上叫苦连天,斐爹才丢了鞭子,吹胡子瞪眼,“算你小子运气好。”

斐央没听懂他爹的话,斐央的娘解释给斐央听,“听说这届解元在京中犯了事,圣人要彻查杭州的秋闱,好些人都进去了,你因祸得福,没参加秋闱,免了牢狱之灾。”

斐央听完咋舌,再问解元名讳,忽然反应过来,“娘,朱尔旦我认识。”

他娘直接赏了斐央一巴掌,“认识也得装不认识,现在外头人人自危,你少惹事。”

斐央老实应了声,又听他娘絮絮叨叨,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提到城外道观时,斐央的娘亲多说了几句,“就那个救了你的道长,这几天在白云观挂单,救活了好几个女子,现在大家都喊他是活神仙,争着要去白云观烧香。不过这事说来也奇怪,那天这道长一来就说他能救活名为思柔的女子,人们起先还不信,后来有户人家思女心切,就把人送到白云观,还真活了。又听道长的话,把名字改了,叫什么阿宝。逢人就说思柔这名字取不得。”

斐央越听越心惊,爬起来想去找苏耽,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又被亲娘拧耳朵,“小兔崽子你这今年哪里都别想去。”

斐央急道,“娘,我真有事。”

他娘笑了,“你一个书生有什么事,给我老实点。”

斐央自然不肯,养了几天伤趁着下人不注意就往外面跑,白云观在城外的山顶上,难走不说,斐央的屁股还疼,等他气喘吁吁爬到白云观已经月至中天,观内一片清辉,斐央正想扯嗓子喊苏耽,就听观内传来一个声音。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寻我什么事?”

这声音斐央认识,就那欠揍的苏耽,斐央顺着声音来到后院,远远瞧见苏耽和一个紫袍人喝酒,因隔得远,斐央也看不清脸,只觉得不是常人,他找了个地方听墙角,对方似乎习以为常,对苏耽的臭脸色无动于衷,捡了支筷子丢到地上,顷刻之间化为美女,翩翩起舞起来。

他有心思看歌舞,苏耽没那么多耐心,喝了三杯酒就要走,紫袍人这才出声,“别走啊。”

苏耽半个眼色都懒得施舍,“你想让我和宗主一样供着你,绝无可能,我整个宗门都在替你们这群神仙擦屁股,还要我眉开眼笑,恕我直言,您值几个钱。”

这话就差没指着紫袍人鼻子骂,紫袍人却不恼,让舞女换了个曲子接着跳,这才道,“你这脾气真是一成不变。”

说的好像两人关系有多好一样,苏耽神色极冷,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

紫袍人喝尽杯中酒,刚放下杯底的酒水又满上,他习以为常放下,“地府出了点事。有个女鬼闯入地府,烧了阎王殿,犯下滔天罪行,天帝命我彻查此事。阎罗王犯浑,想着划掉生死簿上的名字就能拿下这女鬼,结果差点惹得人间大乱,你宗门替我擦屁股,我还得替地府擦屁股,这事上我俩没区别。”

苏耽神情稍缓,肯多看紫袍人一眼,“就算如此,也不值得你下界。”

紫袍人失笑,“苏耽,你太聪明。罢了,我也不瞒你,地府上报还有一件事,叫思柔的女鬼手里有养神芝,那可是让凡人长生不老的东西。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凡人求仙不就是为了长生,如果他们知道随随便便吃草就能长生,谁还求什么神,问什么道。”

苏耽听完眼皮不抬一下,“若是抓到了呢?”

紫袍人笑眯眯,“杀!”

第48章紫袍人

紫袍人说完爽朗一笑,“你不介意吧。”

这话莫名其妙,苏耽面无表情,“介意什么?”

紫袍人意味深长道,“我听宗主言,你动情了。”

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燕赤霞做的好事,也亏他生了双大眼,睁眼当瞎子,斩妖除魔的口号喊得最起劲,还以为不是俗人,结果和那老头一样,成天无事生非。

苏耽对这八卦爱理不理,态度也明显,“随你怎么想,只是提醒你一句,她非善类。”

有些话再说就没意思了,紫袍人不再多问,两人又饮了片刻,紫袍人才说起正事,“既然如此,帮我个忙如何?”

“我听人说你同她有些交情,你对她无意,不如买我一个人情,同我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也好对症下药。”

苏耽不冷不热,“不直接去黑山捉人,在我这边磨叽做什么。堂堂一位仙官,整治女鬼还需瞻前顾后?”

紫袍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谋定后动,不打糊涂仗,再来一个小小女鬼不值得我出手。也罢,你苏耽不愿意讲,我找别人就是。话又说回来,苏耽,你真对她无意?”

苏耽咽下嘴里微凉的酒水,夜风一吹头脑越发清醒,听到紫袍人所言,似笑非笑,“动情,我苏耽丢下功名利禄,求仙问道,要什么再清楚不过,区区一个女鬼,有什么值得好留情的,再来这世上温柔乡无数,又不是非她不可。你一而再再而三试探我,不就是想拉我下水,沾上一身因果,届时飞升难上加难,不得不转世重修。你这般心思不得不让我问你一句,我前世,真与你是至交?”

他将酒杯掷到舞女脚边,法术一解倾国倾城的舞女化为原形,歌声戛然而止,地上只剩一支筷子。苏耽从位子上起身,“夜深露重,贫道乃凡人之躯,受不得寒苦,恕不能相陪了。”

他立于月下,身姿挺拔修长,神色越发冷淡,墨眸中透着一股不耐,仙也好,鬼也罢,与他何干。

良久后紫袍人鼓起掌来,很是感慨,“你的脾气真是一成不变。是我冒失了,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待我处理完再与你于月宫中|共饮一杯,你看如何?”

苏耽大约是第一次遇到这般不要脸的人,顿了顿,“我大约知道你是如何有今日的成就。如果我能有您三分厚的脸皮,怕早已位列仙班,长侍天帝左右。”

紫袍人神色自若,“过奖了。”

他慢悠悠饮下酒水,“今日一见又让我想起昔日你我把酒言欢的日子,不虚此行。可惜你我仙凡有别,不能痛饮数日,不如等你回天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