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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坠入鲛人几近透明的眸子中,与他一同在遥远的深渊。忘掉这个皇宫、这身龙袍、这个世界……“谢谢你,阿渊。我心情好多了。”斐一舒服地叹了口气,沉重的心也渐渐生出了勇气。阿渊笑着,歌声更加悠扬。“啊!”难得的静谧突然被女子的惊呼打断,他立刻不悦地看向闯入他与斐一二人世界的客人。一个身穿宫装的宫女捂着嘴,茫然失措地站在水池边,似乎没想到自己在错误的时机进了宫殿。“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饶命!”斐一回头,她立刻跪倒在地,“砰砰”磕着头。斐一心情正好,不欲追究:“没事,你起来吧。”宫女感激地起身,束手束脚站在一旁,“多谢陛下!”“你从哪进来的?外面应该有人看守才对。”既然有外人在,斐一也不好再和阿渊黏在一起。走上岸后,拿过一旁的毛巾把自己包了起来。阿渊不开心地皱皱鼻子,露出尖锐的牙齿。“奴婢刚被调到阿渊大人身边侍奉,方才在偏殿扫洗。听到有歌声,好奇之下才闯入,打搅了陛下的兴致……”“斐一,不要她。”一旁阿渊潜入水中,只剩下一个脑袋在水面,和雪白的长发飘荡着。充满敌意地瞅着岸上的宫女,两条长眉紧紧蹙在一起。他不喜欢这个人,闻起来好臭。和那个与斐一长得一样的人很像,闻起来又腥又难闻。“嗯……”斐一知道阿渊很挑剔,于是转头对宫女说:“谁调你来的?”她记得给阿渊安排的应该全是太监才对。就是怕哪天阿渊闹脾气打人,宫女孱弱被他一巴掌打得吐血。“不是陛下吗?”宫女却惊讶地抬头,回答道。“朕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斐一觉得这人说得好笑,她不认识宫中的宫女,又怎么安排她们?“奴婢,奴婢以为,是贺大哥和陛下说过后,陛下才安排奴婢来伺候阿渊大人的。”宫女似乎又察觉自己的失言,亡羊补牢地捂住嘴,“奴婢失言了……”“贺大哥?”斐一拧眉,是指贺云霆?贺云霆安排她来这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回陛下,奴婢名单姿。”单姿?没听贺云霆提起过啊,“你是贺云霆的……什么人?”“这……奴婢,不敢说……”单姿怯生生地抬头看了斐一一眼,又飞速低下头,话语中的遮掩反倒成了欲盖弥彰,听起来多了几分暧昧。斐一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一个皇帝问话,这宫女还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可不敢说的。算了,她回去直接问贺云霆。“阿渊不愿意你在这儿,到时候朕给你换个地方。你下去吧。”斐一招招手,打算轰她离开。单姿立刻急了,膝行到水池边,匆匆道:“陛下别赶奴婢离开这,奴婢一定会把阿渊大人伺候好的。”“阿渊大人,奴婢——”她甚至伸出手,试图去够藏在水里的阿渊。“走开!!”阿渊不喜欢别人侵犯他的领域,怒不可遏地一把打开了她的手。单姿惊叫着,像一片落叶,被阿渊的力道打落水中,“扑通”溅起半人高的水花。斐一也吓了一跳,正要说话时,一个矫健的身影飞过,把在水里挣扎的单姿拎出了水池。贺云霆飞身救起单姿,把落汤鸡似的女子放在地上后,才看清她的真容。不是他以为那个人。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斐一还愣在原地,“将、将军?”“这……”贺云霆也是目瞪口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斐一身旁,皱眉说:“我还以为你又被那蠢鲛人袭击了。”阿渊一甩尾巴,泼了大片池水到贺云霆脚边:“我才,不会!”单姿还未细细感受到贺云霆结实的怀抱,就被扔下。此时狼狈地趴在岸上,瑟瑟发抖,咳嗽个不停。风中残烛般,弱声唤道:“贺大哥……”=========今天发生了开心的事,所以加更(*′╰╯`?)?欲仙与死(h)贺云霆转头,才发现这个浑身湿透的宫女是云英领来的那个单姿。“奴婢知错了,求陛下,求陛下……”她用两根竹筷子似的胳膊支撑自己立起身,呜咽着对斐一说道。“……”这个说法,好像是她把单姿推下水一样。明明是她自己作死招惹阿渊,来这里之前没有太监教导她吗?斐一后知后觉地发现,难不成这女人一直在跟她耍心机?嘴角一抽,斐一心说这个单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宫斗这套玩到她这个皇帝身上了?真是胆子比脑子大。斐一最烦背地里偷偷摸摸的人,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贺云霆见状,也跨步跟上她。“呵……”被冷落的单姿对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闭上了眼,自嘲地轻笑一声。真是迫不及待啊,甚至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谁能想到,那个铁骨铮铮不屈于强权的霆将军,现在像追着骨头的狗,眼巴巴地追在女皇身后呢?等斐一洗漱完,贺云霆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道。“陛下,不问臣吗?”斐一正喝着热茶看话本,闻言不解地抬头,说:“问什么?”小姑娘缩成一团,靠在被窝里只露出脑袋和一双玉足,暖融融地捧着一杯加了冰糖的花茶喝。手上端了一个话本,枕头底下还塞了几本。惬意的样子,还真是把刚才的闹剧抛到脑后了。贺云霆呼吸一窒——他还想着该怎么和她开口。结果人家根本就忘了!高大的男人反倒不满起来,三两下扒掉自己的外衫,挺着光洁的胸膛钻进斐一的被子里。用大手捂住她温暖的腰窝,冰得她扭来扭去,想要逃脱他的魔爪。“哎哟,你放开朕!啊,哈哈哈,讨厌,你这个……好凉好凉!”好不容易摆脱他的凉手,她也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了。斐一微喘,瞟他一眼:“你上朕的床榻可真是上得越来越熟练了。”点点他赤裸的胸口,接着说:“真是的,不问你你还不乐意了?”她只是懒得和一个宫女计较。“那宫女是云英领来的,说以前臣的父母曾想选她做儿媳。她说她被皇上召进宫,在针工局受了欺辱。看在云英的面子上,臣叫人把她调到鲛人那里去做扫洗的宫女。”他倒是问心无愧,倒豆子似地全都说了出来。“朕可没诏她入宫,她胡说八道些什么?”斐一忿忿地掐了贺云霆一下,硬邦邦的肌rou上连个红痕都没留下。“臣知道……”贺云霆低头,正好就是斐一光滑的颈窝。薄唇在润玉似的肩头吮出一个暗红的吻痕,仿佛宣誓主权般牢牢打下他的记号。他用鼻尖蹭蹭那片嫣红的肌肤,又落下几个吻,一边亲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臣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云英傻。而且,嗯,陛下近日不是烦得很,何必拿这些事来烦你……”“臣连她叫甚名谁都不记得了。”男人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