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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呆呆的问:“你是可怜我吗?我不需要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东放说:“你倒是说说,需要什么?”“我不知道,”宁谧苦笑,“这么晚了,我想休息,我累了。”心里想着——你走吧,我不想说。也别逼我。李东放别开头,从穿衣镜里看她,忽而一笑,下一秒直奔她而来。眼前身形一闪,手腕被用力扣住,往后一拉,她趔趄着跌进对方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宁谧刚回过神,耳根子不由自主热了,红晕爬上脸颊。他举起她纤细的手腕让她看,“嘴巴这么硬,下次就把伤藏好。”宁谧有些不堪,垂眼一瞧,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圈青紫,瞬间回忆起来,是田军绑她去的时候被麻绳勒的。她不想多说,忍了忍,没忍住:“这个是勒痕,你别多想。”他听了这话紧接着就笑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笑的还是真的好笑:“你跟我解释什么,我们又不熟。”宁谧张了张嘴,被他这话堵得不知道应该接什么。他松开她的手腕抬脚就走,头也不回。她笑了一下,嘴唇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坚韧和倔强:“我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坏女人,最起码从本质上,我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糟糕……”李东放脚步一顿,回头看。也不知道眼前瘦弱的女人怎么这么让人挪不开眼,不知道是她聪明狡黠,还是她眼神里的无奈又倔强。他说:“我相信你没有害人之心,不代表别人相信你。法律面前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说再多也苍白无力。”宁谧定定的看他。李东放一笑:“休息吧,我走了。”她张张嘴,哑然。他似乎想递给自己橄榄枝,从进李家开始,他的态度就很明确,不会为难自己,撑不住了就找他。自己的底细,他是不是早就摸清楚了?捅破窗户纸,周俊肆无忌惮起来,宁谧抱着课本辞别王思茹,前脚刚出校门,后脚就看见他的车。车窗落下来,他笑:“送你回家。”宁谧勉强镇定住:“你之前不是说以后少见面……”“我改变主意了,”他说,“送你到李宅附近,不会有人发现。”她默了会儿,“这样不好吧,张总知道会责怪。”“宁谧二十岁了,找个男朋友很正常。”是正常,但是找个大十来岁的就不正常了。她没说出口,只在心里想了想。恰逢周五,中华路堵车,路上耽搁了会儿功夫。天气预报说今天多云,没成想说下雨便下雨,细雨淅淅沥沥,清洗干净路面。他如往常一样,不多言,不一样的是看她的眼神,就像变了个人。宁谧手脚都僵硬了,躲开他的视线,手机开始振动,屏幕显示是李东放,她因为上课调成振动,这一振才发现还有条短信没看。周俊回看一眼:“谁啊?”“李东放。”“接吧,”他关上音乐,“开免提。”宁谧轻轻抬眼皮子看他,手上没动作,心中的反感越来越浓烈。手中的手机振动了几秒便没动静。她暗暗松口气。周俊有些不高兴,沉声说:“什么意思,守着我不敢接他的电话?”她收起来手机,悄悄调成静音,说:“不是,不想说话。不想应付他。”顿了两秒,搬出来张明昆搪塞:“张总叮嘱过不让我跟他走太近。说他是一人精,说多了容易露出马脚。”周俊将信将疑。宁谧主动打开音乐频道,里面两个女主持正在谈论晚上吃什么养生。王思茹今天上课还瞧瞧跟她说最近吃饭老没胃口,如果不是单身恐怕自己就有了。宁谧最近也是什么都不想吃,但她八成是被这些人吓的。回过神看了看外面,提醒他:“在这就该下车了。”“下雨了,送你进门……你似乎特别不想我送。”“没有啊,”她不想被看穿,故作轻松说,“我就是一颗棋子,一旦被怀疑是你们承担后果,跟我没关系。”周俊握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宁谧拢着头发看山景,忽听他说:“后备箱里有把伞,你打着伞自己上去吧,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宁谧弯嘴笑,“好啊。”她手脚利索,赶紧拿上伞走人。等到他的车消失在山坡下,才慢慢松了口气。距离李宅不足一百米。进门刚收伞,抬眼便看见李东放。他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动静头也没回。她瞬间冷汗,真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都眼巴巴的等着找茬。孙阿姨从厨房出来,看见她裤脚湿了,“哎呦”一声,“李总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派小刘去接你也没接到人。”她下意识去看李东放,对方却从始至终没抬眼,喝完手中的咖啡独自上楼。她表情有些木讷,等走远才问孙秀玉:“叔叔看起来心情不好?”“你今天实在太不听话了,做别人的车回来也不跟家里说一声。”“你们怎么知道?”“李总也是刚回来。”她心里咯噔一下。第19章自这天开始李东放不知道去哪忙了,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宁谧不太相信李东放是被自己气着了,就算跟她有关系,顶多也是不小心佛他面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使唤别人习惯了,被惯得特别小气。她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问孙秀玉:“叔叔最近忙什么呢?我都没见过他。”孙阿姨收拾她吃剩的餐盘,端起来去厨房,她等着她说话,不由便跟进厨房。倒是李玥说:“东放以前也不是每天都回来,一个月里能有五天在这住就不错了。”也是,自从她来了,李东放回来的就比较勤,他美其言宁谧回来了,他开心,经常往家里跑,其实就是监督她来的。孙秀玉觉得宁谧是小姑娘,大概跟李东放相处久了依赖他,便安慰说:“你叔叔以后是要成家的,自然不可能每天都陪你。”她自然知道,更不是这个意思,他能忙起来顾不上自己按理说更好。想了一会儿,心里痒痒的,不问不痛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姑姑,那什么,叔叔是单身么?”李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说:“我不知道哦。没听他提过感情的事。外面倒是有些传言,不足为信。”孙秀玉却说:“李总要什么有什么,条件那么好,说不定哪天就给你领个小婶子回来了。”宁谧“哦”了声,心里却有些不是味,平常被关注惯了,乍一这样就像失宠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