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空中漫步

    思嘉在小旅馆住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慕文江发短信告诉她律师已经联系好，是当年她爸爸的律师，在首都，他现在订机票，带她去律师事务所。

    思嘉回他消息，告诉他她会准时到机场。

    机场人人流密集，但是思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大厅的慕文江，很滑稽的是她的证件还在他手里握着。

    “走吧。”她走过去，想尽量自然地从他手里把证件接过，但是他却把两本护照放进口袋。

    “给我…”思嘉轻声说。

    “给你了又能怎么样？你的座位就在我边上，你打算两个小时都站在过道里吗？”

    慕文江的声音听起来很阴沉，思嘉没再要求什么，她只希望他不要突然反悔。

    “真有出息，说走就走。家里的东西你都不要了？你爸呢？”

    “等拿到钱我会想办法，爸爸我会接走的，东西也会拿走。”她顿了顿，“其实没什么要拿的。”

    爸爸留下的那笔钱的数额庞大，有了钱就有办法，她可以请人照顾爸爸，或许刘小姐还会愿意继续做这份工作。

    “你的男朋友呢？”他问得戏谑，“他知道你来见我吗？”

    思嘉皱起眉毛，不想告诉他他们已经分手了，于是快步走向换登机牌的地方。慕文江没什么表情，推了一下眼镜，几步就超过了她。

    下飞机计程车径直把他们送到了酒店，思嘉以为他们只是来找一趟律师，现在发现了事情并不在她计划之内。

    她站在套房门口，不肯进去，眼神幽怨。

    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慕文江走进套房，松了腕扣坐在沙发，“进来说。”

    “你骗我。你没有约律师。”

    “我约了，后天。”慕文江歪过脖子看向她，“你到底希望我签字吗？”

    思嘉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走进去，关上了套房门。

    “真的约了吗？”

    “都已经下飞机了，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些时间精力？”

    “到后天…”思嘉想了想，还是选择服从，“就三天吗？第三天你就签字。”

    慕文江只是看着她，镜片有一点反光。

    思嘉拿他的不说话当默认，脱了衣服到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客厅摆了一台餐车，食物已经都被挪到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慕文江正弯着腰准备食材。

    他让酒店准备了烤rou的食材和烤盘，思嘉不想领情，因为那是属于她和任绍伦的记忆。

    “为什么弄这个吃？”

    “不是你说想吃的吗？那天在商场。”慕文江没有抬头，握西餐厨刀分割牛肋排。

    牛rou纹理漂亮，男人手指修长，动作慢条斯理，厨刀锋利，让思嘉轻易联想到了他做手术的样子，冷冰冰的，切的rou也一定不会好吃。

    “我今天不是很想吃这个。”她说。

    “已经准备好了。”慕文江冲洗双手，水声掩盖了些许他话语中的情绪，“你不想吃是因为不想和我一起吃吗？那次你根本不是和店长去的吧。”

    思嘉被他轻易看穿了把戏，虽然是过期的把戏。她脱掉浴巾换上衣服，坐到餐桌边。

    慕文江布置好餐桌，解开黑色围裙，在思嘉对面落座。

    餐桌两边呈现截然不同的氛围，慕文江的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也挽在小臂，看上去很松弛，思嘉面无表情只顾吃rou，两颊鼓鼓囊囊，嘴里冒出一小截生菜叶，一句话也不说。

    她吃得胃胀，慕文江问：“喝酒吗？”

    思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慕文江开了一瓶白葡萄酒，甜甜的，思嘉一大口灌下去，当饮料喝，吃完烤rou他们选了一部宫崎骏的动画电影，才放开头，思嘉就已经醉了。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亮着，光线忽明忽暗，她歪在慕文江身上，呼吸带着nongnong酒气，甜津津的。

    “我很困了。”她说。

    慕文江指尖撩动她额头的碎发，“那就睡吧。”

    不做吗？她动了动嘴，但是又好像没有出声，她自己也记不得了，因为她马上就睡着了。

    屏幕里苏菲被士兵为难，哈尔出手相救，正带着她空中漫步。

    慕文江第一次看这部电影，这是思嘉选的，他记得她有这部电影的碟片。看过又看过，问她今晚看什么，她又说看这个。

    甜甜的酒气萦绕，肩上靠着沉甸甸的脑袋，他坐在昏暗的房间，陪睡着的思嘉看完了整部动画电影。

    ————————

    0点前可能还一章，叔叔这么温柔一看就没憋好屁，车要来了可能写不完，今晚没更就是明早，最近试着双更一下，我好棒！！用珠珠砸xi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