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高辣小说 - 田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8

分卷阅读248

    人影。

她似乎又能听见草丛里昆虫的声音,刚刚的事情好像一场梦。

幸好,若不是垫上了布条,莫恬估计又要去清洗了。

回到水屋,莫恬特意朝风无痕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一片黑暗,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进了房间,她找来铜镜,对着脖子处细细查看,发现只是有些红罢了,并没有吻痕,睡一觉就不碍事了。

莫恬突然想起,自己大病初愈去澡堂子时,脖子上就被种了一颗大草莓,当时事情繁杂,她也没细想。现在看来,那个人是不

是就喜欢啃她脖子?

心中有个答案,但莫恬不敢想,也不敢求证。

他的心思她明白,原以为这段时间故意的疏远,能让他知难而退,看来没有那么容易。

莫恬歪歪倒在床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会不会从她下水时就在那了……

天哪!她不会当着他的面做那些羞人的动作吧!

莫恬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停给自己催眠,没关系,反正病着的那会,他应该都看过了,可是……被看和她自己做出那些姿势是

两码事,她还怎么见人!

羞耻感爆棚的莫恬欲哭无泪,失眠到半夜。

失眠的又何止她一人,不远处的屋子里,男人再次将手覆在那处,想念着那片嫣红,回味着细腻的触感,她眨眼睛时,睫毛在

他手心刮着,扰得他心都乱了。

听到别人说要追她,虽然怀疑其中真假,仍不可自持,只想把她藏起来,谁也见不着。

一股白灼喷薄而出,恬恬,你何时才能接受我……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十六密谋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十六密谋

这是一个很有书卷气的房间,狭长的室内,进深用楠木雕花隔扇隔分成南北两间小室,方几上,金瓯永固杯一个,内装屠苏

酒;另有玉烛一盏,手引发光,还有朱漆雕云龙盘一个,其中装着八个古铜吉祥炉,古铜香盘两个。

绿纱窗下,安放一只黑漆琴桌,独独放着一张螺钿交椅,其中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

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襄水晶球的白菊。

男人就临坐在这花梨大理石大案前,下手平稳,一笔一划,不慌不躁。

若不是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这里简直平静得如世外桃源。

“展大爷,你那些兄弟们和我们又打起来了!”

来人汗水岑岑,看向屋内男人的神色却有些底气不足。

“掌柜言过了,不过是切磋。”

“才不是切磋,又一个人骨折了!我说展大爷,并非不拿您当贵客,您想在这住多久都行,但不要变着法子折磨我们兄弟

啊!”

男人终于放下笔,眯缝着眼看向来人:“我自然知道掌柜热情好客。只是我们风组历来闲不住,总喜欢和别人比试武艺。不过

话说回来,白组是不是总放水?金掌柜,和风组不用客气,不能因为我们是客就保留实力,您说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

金焕心里默默叫苦。自打展渊从军营里回来,就扎根在这里不走了。

金焕也知当初隐瞒了莫家小姐的消息,惹展大爷不高兴了,所以对他有求必应,他要最高级的房间,给他!他白吃白住,也准

了!

金焕也明白,展渊是气当初白组一个不留神,放莫家小姐随着莲生去了军营,听说还染了廿日热,生死不明,这下正死死按着

白组撒气呢。

怎奈白组擅长的是打探消息,面对经常实战的风组,三两招就落于下风,所以每次都只有挨打的份。

幸好莲生一直在军营里照顾病人,不然铁定被一起收拾。

金掌柜恹恹地走了,风大帅见屋内无人,阔步而入。

“今天又去练手了?”展渊没有抬头,便知是他。

“可不是,一帮小子嗷嗷乱叫。”

“点到即可。”

风大帅愤愤不平道:“真不是我们出手重,而是他们不经打。”

展渊笑了笑,放下笔,问道:“他来信了吗?”

风大帅这才想起正事,赶紧从怀里拿出小纸条,交给展渊。

展渊皱眉看完,放在烛火上烧了。

“过两日,咱们悄悄去一趟边境,拿点东西。金掌柜这边你想个法子瞒住他。”

风大帅点点头,看来为了防止被白组的人盯梢,这两天得加大力度折腾他们,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

风大帅离开了,房间里只剩展渊一人。

他放了笔,细细看着纸上的人,虽然他画得足够仔细,但怎么看都觉得不如她半分,有些心烦,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想想,他和风组在风雨欲来堂已经待了快十天,当初展渊提出这个想法时,遭到了风组的一致反对,一群钢铁大老爷们一想到

要和一群卖色的公子住在一起,就浑身起鸡皮。

但继续留在军营更加不妥,有人提出,为何不回莫家庄,或者在君临城租一个宅子。

实际上,在此之前,风无痕悄悄约过展渊。

那时他正发了疯般寻找莫恬,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还在生病的女子就这么蒸发了,展渊百分百肯定,她是被别人掠走的。

还有谁能避过他和风组,答案已经很明显。

混蛋,难道他不知道莫恬病重,需要静养吗!如果这一别,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展渊吃不好睡不好,找遍了他认为可能的地方,他想,如果自己是无痕,会带着莫恬去哪里?

大彩国……展渊直觉上认为,那个男人会将她带到熟悉的地方,可是,她的身体撑得住吗?

正当展渊左右为难时,风组送来了信,信中约他晚上到黑山国和朝凤国某个交界的地方见面,虽然没有署名,但展渊知道是

他。

不顾风组的反对,展渊躲过巡逻的士兵,来到约定的地点。

对方来得很准时,展渊惦记meimei,一见面就问:“她还好吗?”

“很好。”风无痕声音低沉,双生子的蕃果很有效,莫恬已经醒过来了。

展渊一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随即担心变成了愤怒:“你知道她病得很重吗?在那种情况带走她,万一治不好……”

“她当时的情况,朝凤国的大夫不一定有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寻找其他的方子。”

展渊不得不承认,宫里经验丰富的御医、江湖有名的赤脚郎中都来军营里治过了,确实不见成效。仅这一点,他就应该感谢无

痕。

“而且,并非我带走她,而是她自己要走的。”

风无痕的话就像一根刺,展渊无数次给自己催眠,莫恬不是自己想要离开的,定是被强迫的,但听到无痕的话,他本就脆弱的

自我安慰一击即破。

“不可能……”

“她亲口对我说的,说不想待在朝凤国了,不想和莫家庄再有牵连,即便是死,也要离得远远的。”

展渊心脏像被人捏住了,滴滴渗血,理智还未做出反应,身体率先出击,一拳直朝风无痕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