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同人小说 - 【三国All陈公台】风乎舞雩在线阅读 - 彧彧旁观,更多曹陈道具

彧彧旁观,更多曹陈道具

    这是一处单独的院落,陈宫从没试图走出去过,因此不知道这是曹cao在许都府邸的一角。隔着院墙向西南方向看去,不远处三丈高的就是宅邸北院的望楼,有风时檐铃叮叮当当的声音会飘洒过来。

    离开下邳后他被运了很长一段路,车厢窗口被木条钉住,昏暗更近似囚室,方向难辨,从挤进缝隙的一两线日光看似乎是向西而行。自车厢被推进角门时是深夜,他就着火把的光瞥了一眼身后的街巷,道路平阔,院墙高耸,想来是到了许都城内。

    他不知道曹cao做什么打算,芒种已至而并不见他人影。养狗要看家护院,养鸡养蛐蛐要斗,他一介闲人,在这一关几个月管吃管喝实在太不合算,甚至夏天来了还有薄软的衣裳,一片缥碧颜色,摸起来像指尖浸入山溪流水,阳光落在经纬上,是缩小千百倍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衣服自被送来就那么撂在案上,他不时看一眼,落了灰就抖一抖,之后原样叠好继续放在那里。

    曹cao没下令用枷锁或是镣铐,他在院墙划定的范围内行动自由,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不想看管自己的人还遭连累,是以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在下邳的冬日里未敢妄想能看到下一个春天,而如今竟已是盛夏了。风隔着院墙送来池水荷叶的香气,然后乌云聚拢,静静地落雨。他在檐下看着,看墙根砖缝间墁出一片苍绿的苔痕。

    转眼入了伏,这日天气闷热,入夜也不甚凉爽,云层厚密又挡住了月光。他无意费灯油,干脆解衣早早歇下。躺下后原本无迹可寻的睡意忽然从不知何处冒出来,正当他半梦半醒之际,忽然有人敲了两下门框走进房间。

    他没有特意去记,日子久了却也能认出来人的脚步声。这扇门是无法从里面闩上的,但看守极少在日落后进来。他坐起身正要问,忽然眼前的黑暗更深了一层,凉丝丝滑溜溜的布料覆上双目。陈宫难免僵硬了一下,知道不想见的人终究还是要见了。看守告罪,将他双手在身前缚住,拉住他上臂说先生请随我来。

    他们走过的距离不长,看来看守无意绕路隐瞒方位。从脚下触感的变化和跨过门槛之后的步数看,他们进了什么宽敞的房室,隔着蒙眼布也能轻易分辨出光线的变化,这处的灯火想必十分亮堂。他被带到里间,在眼前的遮挡被取下时因为骤然涌入瞳孔的光线而不适地眯起了眼。

    曹cao笑吟吟地看着他,身着一袭蜀锦卷云纹深衣,海日江崖蔽膝,看样子是宴会刚结束,还在颇有闲情逸致地自斟自酌。他不免回忆起过往,想曹cao精力确非常人可比,谈笑宴饮至深夜,换别人回至家中只怕早已更衣睡下了。

    见看守将人带到,曹cao举着爵杯凑过来觑着眼睛看他,张口时扑来一阵暧昧馥郁的酒香:“我听闻公台在此十分安分,很中意现在的居所吗?”

    “不敢,只不过不想再牵累旁人。”

    曹cao将杯子递至他唇边,陈宫犹豫片刻,抬起被缚的双手接过,张口饮下。抬手时可见他绀色的袖边已有几处破损泛白。

    “为什么不穿新衣裳?”

    “华服过奢,穿在身上有如针毡。”

    曹cao哼了一声:“你倒俭省,寒冬腊月在下邳也不穿棉衣。”

    陈宫不答话了,一半是不知道说什么,一半是他感到热得不对劲。对面的曹cao酒过三巡还穿着层层叠叠的礼服,面色反倒较他还正常些。

    他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你加了什么?”

    “帮你补补身子罢了。”曹cao绕了半步站在他身侧,勾开衣带顺着掩裳处探进手去。陈宫身上渗着细细的汗,覆在皮肤上摸起来反而是微凉的,曹cao掌心按在柔软的肋下,说:“你欠我的,记得吗?”

    陈宫僵立在原地,反诘道:“你欠别人的脑袋又打算怎么还?”

    “也得有人亲来找我讨要啊。”

    曹cao从善如流地对答道,不想陈宫突然转身发力将他抵在墙边,双腕之间那段麻绳直勒在喉管上:“想要的人向来不少。”

    曹cao本就被酒意染红的脸上颜色更深一层,声音变得暗哑,语调倒格外镇定:“为何不用力?你也知道我要是这么死了,报仇的人只会将兖州拖进更长久的动乱中。你难道想让兖州变成下一个徐州?况且纵观四海有几人能与我势均力敌?你从未有一刻认为吕布真能取得这天下吧。”

    “总有他人。”

    “诸侯势力此消彼长,你想看他们争斗个十年又回到今日局面?”曹cao脸上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来。陈宫瞪了他一阵,终于猛然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刚刚的交锋用掉了药酒给他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力气,他退开时身形晃了晃,未及倒地就被曹cao拽住腰带,二人双双跌在榻上。“你明知最终下不了手,却还要试,若是想激我杀你就打错算盘了。费那么大力气把你活着运回来,可不单单是为了换个埋骨之地的。”他说话时用力捏着陈宫发烫的脸,随后手一松,轻抚从下颌落到颈根的凹陷:“还热吗?这样或许凉快些。”

    衣襟已然松垂,三两下就被拨开,只碍于手腕的束缚不好脱下。曹cao此时格外没耐性,干脆沿广袖的缝线将织物扯开,布料撕裂发出脆响。“险些忘了,多日不见,从南边给你带了东西。”

    一领纱衣笼住肩头,褶皱逶迤在地,薄如蝉翼,轻如鸿羽,几近透明。曹cao另开一只漆盒,揭开上覆的锦帕,说,挑一个。

    陈宫瞳孔骤缩。粗略看去,盒内物什并不出他所料,可不消第二眼,他便认出了其上熟悉的纹路。紫铜yin具上錾着他触碰过的、方天画戟的花纹,沟槽间似乎还带着洗不去的血气。

    “你——!”

    “看来公台不甚喜欢,那便换一个。”

    曹cao以二指拈起旁边那支玉势时似乎皱了皱眉。白玉在昏暗的烛火下好似含着莹莹水光,推进来时陈宫才明白为何这形制大小都并无什么特殊之处的东西为会与画戟的一部分放在一起。那玉势底部有塞子,原本大概是为了注温水或脂膏,而此刻被填满了自冬月里储在窖内的碎冰,带着刺骨寒意缓缓顶进被药物煎熬火热的体内。

    冷热相激生出冰凌般尖锐的疼痛,骨缝中仿佛结出冰晶,然后随着guntang的血流蔓延全身。他一时不防,牙齿打战时咬破了舌边。身体颤抖着绷紧,而推进还在继续。玉柱径直穿透鲜活的血rou,抽离时带出一抹半凝的血,立刻又被掌心抵着末端撞回去。

    待进到了底,曹cao方松开手让那东西留在里面。陈宫立刻便蜷缩起来,缚在身前的双手按住腹部,仿佛寄希望于那一点额外的微薄热度能让脏腑暖起来。遍身严寒与炽热撕扯的知觉让人分不清是麻木还是痒痛,他紧闭的眼前像有雪雾腾着,倏尔,颤抖的唇齿前方有温暖的嘴唇贴上来,不管不顾地探进舌头。

    像被冻在原地一般,陈宫定住片刻,终于还是忍着颤栗没有咬下去,任由曹cao像钻洞的蛇一样在口腔翻搅,品尝那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体温开始将冰消融,但是肌rou也像跟着冰化了似地使不上力气,且愈加明显。曹cao将人放在地上,困在两腿之间。化冰的水顺着陈宫股间蜿蜒而下,在地上滴出湿迹。他被曹cao和他的礼服密不透风地围在中央,曹cao掌心贴住他的脸侧,拇指揉弄唇瓣,将那颗不肯对他低下的头颅往挺立的胯下按去。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进出让陈宫喘不上气,喉间发出模糊难辨的声响。

    他在无规律的短暂间隙尽可能呼吸,口鼻处突然飘来微凉的香气。阔别多年,但他不会认错,气味清雅却难以阻拦,不容置疑地涌进鼻腔和脑海。记忆弦一般振响,在他能够遏止之前低叹出那个名字。

    荀彧是在宴会结束后被传话的人叫住的,他说丞相请侍中大人留步。原本在朝会或飨宴后被曹cao留下议事的情形并不少见,但即便是他今日也有些心神不定。盖因这是曹cao年前出兵后二人第一次私下见面,虽说数月以来通信如常,他却从没忘过临行前交给曹cao的帛书里写了什么,也清楚曹cao更不会忘。没人喜欢被欺瞒的感觉,曹cao尤其如此,他明知不该,当初却还是那么做了。更令他自己也感到惊诧的是如今再想,倒也不觉得怎样后悔。

    只恐怕今夜是兴师问罪的时刻了。荀彧轻叹一声,他在偏厅被续了两回茶,盯着杯子出神想曹cao大概是在更衣。随后有人弯着腰引他入内室,那人在门前悄无声息地退走,荀彧正奇怪为何坐榻之上不见人影,循着细碎声响转过隔墙只见两道半阖的羽纱帐幔,笼着烛火影影绰绰,他的脚步猛然顿住。

    曹cao知道他在那,在下身被口舌侍弄的当口还分神抬头看了一眼。纱帐后的身影一震,似要往后闪躲,但被他的目光牢牢钉在原地。

    他自陈宫难得服帖的口中退出来,清楚他适才憋得急喘,定然已经闻到荀彧身上的味道。堵在xue道多时的硬物被抽出来丢在青瓷盘里时发出极其响亮的玉振之声,陈宫紧闭着眼皱眉,背对着帘幕的方向。曹cao将他拉起来虚跨在自己腿上,用手抹了肆意流淌的融水擦到他的纱衣上。刚刚渗出来的细汗已经变凉,衣服被混杂的水液浸得半湿,手指所到之处织物紧贴着皮rou。

    适才淡如同芙蕖苞顶那一点粉的嘴唇现在泛着荼蘼果般的嫣红色。曹cao按着肩胛将他困在身前,陈宫没白费力气挣动,甚至主动靠近了他耳边,只是压低声音中一丝亲昵也无:“为何将他扯进来?”

    “你平时自谓智计有余,自然清楚得很。”

    陈宫重重呼出一口气:“他这些年来尽心尽力,若说那一件事瞒你,是因我央他。”

    “你怎知只有一件事瞒我?”曹cao笑了

    陈宫语气笃定:“若确实与你利害相关,他便绝不会有所保留。人都说你知人善任,难道谁忠心待你,你曹孟德竟看不出来?”

    “我的孩子难道不算与我利害相关?你们虽各为其主,倒都很信得过对方德行。”曹cao说到各为其主时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怨愤,按在他背后的手像要穿过皮rou分开肋骨把那颗心攥在手里试试深浅。待他反应过来,又蓦地松下些,“也不尽然,你何曾将吕布真当主公侍奉。他若是知道你连亲骨rou都如此轻易割舍,怕是从一开始就不会听信你劝他嫁女与袁术的那套说辞。”

    “轻易?丞相纵马出宛城倒当真轻——”这话未加思考便脱口而出,陈宫当下也有些无措,曹cao却已是恼羞成怒,当即将人掀在榻上,一条手臂自下方揽起腰胯,另一只手并了二指插进密处。玉势抽出去后逐渐回升的体温让那里生出冻疮一样的痒疼,曹cao指端的茧抵着挤压上来的嫩rou碾磨。这时再道歉倒显得像求饶,陈宫来不及闭合的齿间溢出一声惊喘,随后决然咬住了嘴唇。

    曹cao不甚敏感的手指摸着里面都还感觉有些凉,有那么一刹那他在想会不会做得太过火给人弄出病来,但嘴里仍是嘲弄地说,冰肌玉骨的一个就够了。

    手指进出地很快,没一会体内热度被点起来,即使咬着牙也挡不住喉咙处逸出来一两丝呻吟。他神魂好似不在当下,唯一庆幸的是脸埋在软枕内,与旁人的视线隔绝。曹cao却像想看透了他所思所想,托着下巴将那张脸抬起来靠近烛火的方向,一寸寸侵入重又变得暖融的rouxue。

    陈宫猛然拽开他的手俯在榻边呛咳起来,窗棂外一道闪电将榻上身影照得雪亮,紧接着闷雷一响,聚了一天的云层终于开时落雨,砸在屋顶层叠的瓦片上。荀彧不知是被哪道声音一震,如梦方醒般急步从帐子后转来跪下:“主公!”

    他只盯着地面,因视线再往上一寸就会看到抵在青砖上一双紧握的手和一张绯红昏沉的脸。曹cao没料到他会突然动作,亦是一惊,但很快笑了一声,浑不在意地捏了一把臀rou,进出时碾出黏稠绵密的水响,慢悠悠地问:“文若,你是来帮他,还是来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