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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近了身有了瓜葛。他是知道的,这是一株披着娇嫩外衣,实则狡诈如狐的食人花。他不该放任她闯进自己的世界,一点点挑拨着他遵守了二十五年的清规戒律。他对不起师尊,趁着大错未成,道心未动,他还有机会纠正这一切,他如是想。因此,当江羡鱼满心惬意,以为这千年铁树快要被撩开了花时,下一刻,就被自己听到的内容惊呆了。她凤眼圆睁,仿佛有些不可思议:“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她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有些委屈,更多是不解。白沉水不肯跟她废话,一字一句冷清极了:“姑娘的身子,施针不如药浴性温,今日观脉象也是如此。”他眼睑漫垂,一张脸当真是慈悲中带着出离世外的漠然:“药包我已命人准备,三日后会连同浸浴的方子,一道送至贵府……姑娘日后,就不必再来了。”江羡鱼的心猛然一沉。“为什么?”良久,她轻轻道,声音含着几许艰涩。白沉水面色无波:“诚如姑娘所言,在我眼中,你只是个病人。”这一句话尘埃落定,江羡鱼猛然看向他,脸色惨白。她眼中波澜叠起,最终却化作一股惆怅:“原来你都明白。”白沉水闭上眼,眉心渐渐拧起,不知是烦躁还是忍耐。江羡鱼垂眸一笑:“白沉水,原来你是知道的,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四个字轻不可闻,带着几分忧伤和遗憾,落在白沉水耳中却犹如惊雷,他唇色有些泛白,落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任务完成度:20%】江羡鱼勾起嘴角,眼神异常温柔的看着他:“好,我会离开,再也不来烦你。”白沉水松了口气,纵使心头有些沉重。下一秒,江羡鱼却快步走上前,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下巴。白沉水如遭雷击,浑身僵硬。只是瞬息的迟钝,局势已经脱离他的控制。江羡鱼伸手揪住他衣领,微微一扯,落在他下颚的吻便向上移动,软软印在了他的嘴唇上。她看到他双眼大睁,眸中的震惊无法形容。江羡鱼含住他唇瓣舔了两下,轻吮厮磨,极尽缠绵,最后却猝不及防咬了他一口。突如其来的刺痛顿时让白沉水清醒过来,他本能的推开了她。江羡鱼被推的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却笑出了眼泪。她舔了舔嘴角上的血迹,看着白沉水愠怒又错愕的狼狈模样,心头大大出了口气。“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我江羡鱼,从来不是什么良善女子。”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声音轻佻又散漫:“白沉水,你不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白沉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她踩着纤细的高跟鞋,左摇右摆,好似浪荡不羁,可是最后回眸一笑时,眼里亮晶晶,分明全是泪水。只这一眼,仿佛入了魔障,再也不能从他心底拔除。第48章我的大佬放荡不羁(5)江羡鱼瘫倒在床上,双眼呆滞,生无可恋。进度条卡在了百分之二十,白沉水那个万年禁欲狂又把她拒之门外,她看着堆了满满一桌子的药包,怒极反笑,差点没控制住一把火烧了干净。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绝地反击,然后悲剧的发现,好像除了强撩尬撩,已经没有别的方法……门外响起清脆的脚步声,江羡鱼顺手丢了只枕头过去:“都滚的远远的,别来烦我!”“会、会长大人,是有急报——”男人的声音畏畏缩缩。江羡鱼坐起身,吐出一口浊气:“说。”“六号码头有人闹事。”“人都死绝了吗?”江羡鱼冷冷的看着他,“六号码头主事的崔昊呢,叫他滚过来见我。”“……会、会长,带头闹事的就是崔昊。”“……”江羡鱼僵了一瞬,深吸一口气,起身慢慢走到男人身边,看他紧张地脸颊肌rou都在抽搐。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一字一句道:“蠢货,这不叫闹事,这叫造反!”“造反”的不止崔昊,还有早已被云荼彻底洗脑的二、三、九号码头,其中九号码头的主事还是云荼一手提拔栽培。江羡鱼再一次深刻体会到,原主不得人心的后果——“他人都死了,你还甘心为他卖命?”江羡鱼伸手抬起崔昊的下巴。这倒也是条汉子,事败之后没说些污言秽语的话,干脆利落的束手就擒了。江羡鱼立在码头前,望着周遭被砍的乱七八糟的尸身,空气中尚有弹壳落定的硝烟味道。崔昊的脸被踩在地面上,已经扭曲变形,一声古怪的笑从他喉咙里蹦出来,他嘴角溢出鲜血,断断续续道:“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在你心里我们只是会说话的狗……”“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江羡鱼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慢悠悠道,“那你可错了。”她袅娜走来,乳白色的高跟鞋停在了他眼前。她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浪荡不羁,嗤笑一声:“他若活着,你在他心里也一样是条狗而已。”她举起手|枪对准崔昊的头,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一缕鲜血飞溅到她小腿上,她懒懒睥了一眼,立时有人疾走上前,蹲下身为她擦拭干净。江羡鱼丢了烟蒂,转身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把司机拽了下来。“把这里收拾干净。”她脚踩油门,绝尘而去。收拾干净的意思,自然是一个不留。男人面色凝重的挥了挥手,自有人会意,满地血污极快的被人清理干净,第二日,六号码头照常开启,只是换了新的主事人。无极观中,求了灵符的两位妇人正交头接耳,小道童不意听了一耳朵,说的正是六号码头的血案。“吓死人了!我的天,这位女老板可真不是一般的凶狠,整个码头足足拖出来七八十具尸体……”“哪有那么多!”另外一个嗔她一眼,“算上掉河里淹死的,统共也就四五十具,我家那口子都听人说了的!”“那也很不少了,都是人命,啧啧……”妇人说着直摇头。“这些个男仔放着好好的事情不做,非要喊打喊杀,闹的人心惶惶,真是活见鬼!”“谁说不是呢?那一位女老板才叫个厉害,多少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无量天尊,快别说了!道家清净地总说这些血糊糊的东西做什么……”两人拉扯着又念叨了几句,这才挎着篮子走下台阶。小道童丢了扫帚飞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