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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番,咽咽口水道:“你被鬼上身了?”“什么鬼上身!我这是生病了!”张任双手抱胸,再次蹲到卧室门边,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委屈得无以复加。只见那精心打理的发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乱糟糟的杂草,深陷的眼眶证明了睡眠不足的真相。原本白净清透的脸颊又黄又黑,皮肤也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我肚子疼,疼了整整一夜。”他用干涸的嘴唇挤出一丝凄惨的微笑,“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声……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啊。”周唯怡甚至没有犹豫,干净利落地给出答案,直接让对方演技破功。刚刚还在装可怜的男人蹦起来,张牙舞爪地指责道:“有你这种秘书吗?!老板重病缠身,直接关上门睡大觉!还一睡睡到天亮!”她认真点头:“你完全可以解雇我的。”“我不!我偏不!”张任咬牙切齿,“我磨死你,我恶心死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听到赤&裸裸的宣战,周唯怡没有半点意外,相反还松了口气——毕竟,这才是张任的本来面目。她绕过客厅,自顾自地步入厨房:“早餐想吃点什么?”“不吃!你会下毒!”在冰箱里翻翻找找,女人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擅自决定道:“煮粥吧,配上咸菜,正好清清肠胃。”张任咬着嘴唇思考片刻,终于弱弱地开口:“……再煎个荷包蛋。”刚说完这话,他立刻把头埋进膝盖里,只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居然如此轻易地动摇立场,简直毫无cao守可言,活该被人看扁。背对着客厅,周唯怡悄然微笑,语气却依旧一本正经:“双面煎还是单面煎啊?”身心俱疲,还要面对美食的诱惑,正常人都无法保持cao守吧?张任为自己找足借口,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双面煎,煎老一点……我想吃两个。”“只准吃一个。”关上冰箱门,她的决定毋庸置疑。男人愤然咆哮:“为什么?!”周唯怡一边淘米,一边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你的肠胃还没有恢复,蛋白质吃多了不好消化。这样吧,先吃一个,如果上午半天都没有不舒服,中饭的时候再给你补一个。”瘪着嘴,张任依然有满腹委屈,却也没再讨价还价,而是扶着墙缓慢站起身,开始一步步地往洗手间挪去。临到要进门的时候,他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你快点做啊!我先洗个澡,待会儿出来就要吃东西的。”周唯怡挥挥手,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一碗粥、一碟菜、一颗蛋,清淡的味道和醇香的气息润泽了肠胃,也让人的情绪得以抚平。虽然刚刚洗净,发梢尚在滴水,张任还是将头埋进碗里,确保食物“颗粒归仓”——平心而论,女人的这番厨艺确实值得肯定。作为领导,他决定对下属进行表扬,顺便问问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刚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唯怡坐在桌子对面,正一边刷手机一边用餐,神情专注而娴静。她起床后还没来得及戴眼镜,淡淡的五官得以完全呈现,竟衬出几分仙气。一身棉布长裙自然垂落,乌黑秀发也披散脑后,显得既慵懒又随意,让人看着看着便挪不开视线。白白净净的肌肤保养得宜,尚未留下岁月的痕迹;清清亮亮的目光专注透明,有种独属于成年女性的自信。于是,张任想起胖子的那句话:“‘老女人有老女人的好,识情识趣、知书达理,更重要的是风情万种,在床上也比meimei们放得开……’”然后就有了生理反应。他被自己的身体吓了一跳,连手中的碗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摔碎在地,留下一片狼藉。刚想起身收拾,却见周唯怡抬头问道:“怎么回事?”张任只好坐回原地,涨红着脸看向窗外,心中匆匆默念日本福岛核污染、刚果大屠杀、金正男遇刺、社会贫富分化以及南海危机……“你以为是在喝摔碗酒吗?”她不明所以,眉头微蹙道,“或者只想说饭菜不合胃口?”男人抿紧嘴唇,心虚地回答:“不小心的。”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定在原地,指望对方起身收拾残局:周唯怡是想给张任一个机会,用实际行动表达歉意;张任则早已坐如针毡,却根本不敢站起来。等了整整两分钟,发现罪魁祸首竟比自己还沉得住气,周唯怡摇头叹息:“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大牌的。”说完,她俯下身子,用手地捡起那一地碎片。张任不好意思,低头试图阻止,却见女人背部紧绷,棉布衣裙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轮廓清晰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裙摆下方,露出一截白净秀气的小腿,恰如夏天里的嫩藕,让人忍不住想象那份香甜。夭寿啦!毫无预兆的,某个地方再度肿胀充血,强度比之前更甚,又痛又快的复杂感受,让他的脸都皱成一团。“让一让,”周唯怡踢踢桌角,不耐烦地说,“还有几片在你脚下。”深吸一口气,张任勉强劝道:“别忙了,过会儿我来。”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干涸,听起来很没底气,与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似乎真有什么隐疾。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愈发仔细地看过来,却见他手捂肚子,满脸通红,背弓得像虾米一样。联想对方昨晚肠胃不适,如今也还在恢复期,周唯怡难免担心:“你没事吧?”“没事。”张任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但求不再看到她,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还越着急越不得法,肩膀也开始微微抖动起来。周唯怡刚要伸手试探他的体温,便看到男人侧身躲过自己:“求求你,让我单独待着好吗?”见他这副模样,周唯怡连忙倒退两步,与其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你随意。”说完,她又倒退着回去卧室,轻轻地关上房门,生怕刺激到餐厅里的那个神经病。原本紧张的空气松弛下来,就连呼吸也顺畅不少,张任默念佛教的六字真言,终于渐渐平静。与此同时,某种陌生的空虚感袭来,仿佛拳头打在胸口,让人再次无法呼吸。“真他妈见鬼了。”张任抹了把脸,掏出手机来拨打胖子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那人才晕乎乎地“喂”了一声,旁边似乎还伴有女人娇吟。张任感觉很糟糕,态度也极其恶劣:“在哪儿呢?”胖子好歹听出了他的声音,顽强地打起精神,报出一个熟悉的酒店名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