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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才说什么?”出租车司机忍不住翻白眼:“我问你要去哪里?”“是啊,我要去哪里呢……”她低下头,双手拧结纠缠,撕扯着神智再次恍惚,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晦暗,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我的小祖宗诶,求你帮帮忙好吗!”出租车司机猛拍方向盘,气得七窍生烟,“这年头生意难做,每天一睁眼就是三百块的份子钱,都像你这样,大家就不用干了!”周唯怡被吓得惊醒过来,却发现喉间哽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最简单地话语都说不出口。透过车窗,能够看到马路对面:那人单薄的身影依旧伫立原地,犹如剪影版镶嵌在夜色里,牢牢地吸引住她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动分毫。此刻,那个问题的答案犹如天经地义的真理,从心底中跃然而出。“对不起。”周唯怡慌慌张张地掏出一张纸币,来不及看清面额,直接塞进出租车司机手里。下一秒,顾不得停在道路中间、顾不得来往的行人、顾不得齐腰高的隔离带、顾不得错身而过的疾驰车辆,她跌跌撞撞地横穿马路,直直奔着那个方向跑去。抖抖手中的红色毛爷爷,又迎着灯光看了看,出租车司机庆幸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他轻轻吹了声口哨,勾着身子拉上车门,随即松掉刹车、踩下油门,有感而发道:“真是个败家娘们。”方此时,周唯怡已经斜穿马路,再次回到瑞信大厦楼下的中心广场上,气喘吁吁地站在张任面前。其实,她一直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第59章开诚布公张任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看不出任何含义,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薄唇,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剧烈奔跑引发呼吸急促,一时连腰都站不直,周唯怡撑着膝盖蹲在原地,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自己。男人试图伸手搀扶,却又怯生生地收了回去,只好远远地看着她。脸颊因充血而红润,一双眼眸晶莹剔透,轻启的嘴唇吁着气,让人遐想连篇;精明干练的模样不再,凭空多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气,竟比记忆中的模样更加生动。之前一直是瞎的吗?!张任反问自己——居然以为这样的周唯怡“相貌平淡”?!居然以为对她有冲动是“犯病”?!一阵夜风吹过,带来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似曾相识的味道与回忆重叠,勾起最本能的反应。“我……”周唯怡还没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掼倒,整个儿陷入对方怀中,彻底失去自由:那双手臂如同桎梏,消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擂鼓般的声声心跳,就像敲打在耳膜上的魔音;炙热的体温隔着衣物互相传递,随时可能点燃燎原烈焰。毋庸置疑的拥抱消灭了一切反抗,毫无保留地击中最柔弱的软肋。周唯怡惊喘一声,忽见眼前有黑影覆盖,一个夹杂着酒精味道和狂热体温的吻就此袭来。这个吻太粗鲁、太激烈,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触得牙根生疼。她刚要忍不住呼痛,发现对方竟把舌头探了过来,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久违的欲望在体内炸裂,再也没有比生理反应更加诚实的品质。张任压抑地呻&吟,用最本能的冲动作出表达,缠满绷带的双手顺着那窈窕曲线游弋,手指压住薄薄的衣料,透出惊人的力道。连日来分离的焦虑、郁郁不平的纠结、难以舍弃的情绪,全都藉由这个吻得到完美释放。两人紧紧相贴,任由彼此的呼吸被吞噬、感知被占领、意识被模糊,只感到欲&望如海啸般灭顶,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我想你。”他在她的唇上低语,表白中掺杂着一股绝望的热情。周唯怡的鼻翼间尽是男人独特的气息——混杂着亚麻、酒精和不知名的香薰味道,与此时的浓烈情&欲完美融合。她尝试着从对方怀里退出些许,却发现身体竟颤抖不已,根本无法独自站立。张任伸出一只手撑着她的颈背,强迫对方仰起脸,再次亲吻已然嫣红的唇瓣。他将另一只手插&入那发髻里,任由如墨般的长发散乱,制造出自己最熟悉的周唯怡。将脸埋在那柔软的长发间,张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低喃道:“……我爱你。”如冬雪初融、春水初升,潜移默化往往发生在不经意的瞬间,待到被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深深烙印&心底。用额头抵住她的,张任直视着那双眼睛,用炙热guntang的目光佐证自己。周唯怡能够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电流席卷身体,血管里的血液也仿佛随之沸腾,在四下里奔突鼠窜,直将人逼至崩溃的边缘。“你先放开我,”她气息不定,却咬着牙坚持,“我有话要说。”广场上,吹起阵阵晚风,为夏夜平添一份清凉。除了加班的白领,四周还有些零星的路人,舍不得这夜间难得的舒爽,在市中心漫步而行。在他们好奇的目光中,相拥而立的男女就像一对普通情侣,只是单纯的情难自已。不习惯被人围观,张任干脆牵起她的手,转身朝大厦内走去。两人十指相扣,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回到宽敞明亮的门厅里。他尽量控制步幅,用不协调的四肢动作,取代直接将对方扛上肩头的渴望。灵魂煎熬不得救赎,化作无法言喻的隐忍,促使肌rou一阵阵缩紧;喧嚣的欲&望在暗处积累,又被撕扯成细小的碎片,反复刺激着神经末梢。电梯门合上,周唯怡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抬头却见那双星眸正深深凝望着自己,眼神炙热而guntang。张任的短发略显凌乱,白衬衫加上黑西装,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即便手上有伤,略显狼狈,却依旧俊美非凡。“性&爱很好,但不能代替思考。”她深吸一口气,提醒对方也提醒自己。男人耸肩,并未表示反对。只见他轻舔嘴角,视线没有改变分毫,像钩子一样紧锁在她身上。周唯怡一字一顿地说:“你必须听我把话讲完!”“可以。”用拇指轻揉对方指背以示安抚,张任默默地别开视线。他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似狂潮涌动,再也无法恢复平静。瑞信资本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头顶的夜灯亮着,照出影影倬倬的光线。习惯了白日里的繁忙、喧哗,面对此时此地此景,就像陷入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让人感觉格外茫然。张任本想去自己的办公室,却在半路上被拖进会议室——这儿也恰是众人之前开会的地方。掌中的小手挣脱开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