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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周唯怡,撑着手肘趴在床沿上,因为之前的兴奋过度,久久难眠。她自忖不是个耽于rou&欲的人,却在与对方相识后接连翻车,个中缘由说不清道不明。被冲动控制?失去理智?抑或单纯地感情用事?张任的手上还缠着绷带,绷带下有隐约的血迹渗出,看起来触目惊心。周唯怡伸出指尖,轻抚过那伤痕累累的大掌,想象着对方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受伤,竟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男人在睡梦中抽动,将受伤的手藏进怀里,翻了个身继续熟睡。周唯怡主动靠近,张开怀抱紧贴他的脊背,感觉到彻底宁静。闭上眼睛,听着那如擂鼓般的沉稳心跳,思绪也澄净清明。不存在能够保持理智的感情,我们敞开怀抱的同时,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到受到伤害。她想用谨慎、克制保护自己,却把对张任的喜爱当做一种施舍;她试图通过思考分析问题,却将整个世界拒之门外。归根到底,爱与恨、情与欲,有多少值得,就有多少不值得。想用理智衡量利弊,继而决定进退取舍,说白了还是恐惧失败和伤害,是懦弱的表现,而非所谓的冷静。在感情里,人们从来不是因为强大而勇敢,而是因为勇敢而强大。将头埋进男人的颈窝,闻着那熟悉温润的气息,周唯怡终于可以安然沉睡。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我还没想好,先贴出来吧,希望能够表达清楚,再慢慢修改。第65章三人同行第二天清晨,周唯怡被电话声吵醒。张任还在沉睡,长而浓密的睫毛搭在眼睑上,洒下一片厚重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很是疲惫。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作响,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噪音。屏幕上显示着田云飞的名字。“快上网,看华辰资本的公告。”刚接通电话,对方便像机关枪一样作出指令,连招呼都不打,语气很是急切。周唯怡“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挂断,便被一双长臂勾回床褥里,陷进舒适温暖的怀抱中,几经挣扎却难以脱身。“还有,我刚才接到姓莫的电话……”田云飞的声音从听筒另一头传来,很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张任性感沙哑的低吟:“昨晚太累了,没力气折腾,现在来补做‘早cao’吧。”好气又好笑地推开对方,周唯怡夺回手机打开浏览器,头也不回地说:“别闹了,有正经事儿。”在搜索栏键入“华辰资本”作为关键词,新闻链接很快弹出来——几行字赫然在目,配图照片上,赵思青和几家基金公司的负责人坚定地并肩而立。周唯怡惊骇地发现,吴小姐竟然也出现在背景里。国内信托事业起步较晚,2012年开始才有公司为超高净值的客户提供专门服务。作为新兴产业,这些信托公司背后都有大型金融机构支撑,与资本公司联手的情形并不鲜见。然而,像DCG这样市值不到十亿的壳公司,竟能引得资本大鳄下水,又显得极不寻常。张任也眯着眼睛认出了吴小姐,整个身体瞬间僵住,暗暗骂了声:“cao!”周唯怡点开页面,看到那篇措辞激烈的声明,华辰资本作为DCG的第一大股东,反对罗氏建工的逆向回购方案,主张上市公司对中小股东负责,维护企业核心利益。声明中,罗氏建工及其背后的瑞信资本被描述为唯利是图的炒家,妄图通过对DCG的回购掏空公司核心资产,强买强卖实现私有化。更重要的是,回购方案背后还有外资插手,很可能对国内证券市场的安全造成威胁。最后,华辰资本提出其已经与数家机构投资人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将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大股东地位,阻击罗氏建工的逆向回购方案。靠在张任肩头看完整篇声明,周唯怡轻轻吁了口气,有感而发道:“我以为Justin是个大&麻烦,忘了赵总才是真正的老司机,趁你病要你命的那种。”男人吻吻她的发顶,语气没有太大起伏:“现在国内IPO上市卡得严,各方都把壳资源盯得很死,逆向回购本来就不可能一帆风顺。”“但华辰的定增方案刚刚被否决,现在就跳出来跟我们唱对台戏,也太反复无常了。”张任冷哼:“你没看到他们背后有基金公司撑腰吗?”周唯怡看着照片里的吴小姐,皱眉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道理确实没错——问题在于,这两拨人怎么搅到一起去了?”“食腐动物总是集体出动的,”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姓吴的小姑娘销声匿迹那么久,偏偏在你和姓莫的回国那天闹场,肯定不会是巧合。”“这样做对基金公司有什么好处?”仗着对敌斗争经验丰富,张任伸了个懒腰,直接道破真相:“你真以为我是个废物?这些年我经手的哪个项目不是被他们搅黄的?偏偏投资圈就这么大,各家公司之间抢生意都是正常竞争,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咽。”“难怪,”周唯怡思忖,“他们根本无需出面,自然会有打手去冲锋陷阵。”他耸耸肩:“说不定还能赚笔钱呢,毕竟赵思青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她却猛然翻身坐起来,抬头挺胸,绷直腰板站在床沿边,整个人焕发出全新的斗志:“有些游戏,只能跟够档次的对手玩——这么大的盘子,GA肯定有兴趣!我去找Jusitn,说服他跟瑞信合作。”“不许找他!”张任瞪大眼睛,本能地表示反对。周唯怡推开洗手间的门,好奇回顾:“为什么?”男人咬牙切齿:“他对你图谋不轨。”“我又不是玛丽苏,哪有那么多人喜欢?”她一边低头挤牙膏,一边朗声解释道,“他有求于我,所以才故意搞暧昧,不是你以为的那回事。”张任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愤愤然地说:“就是懒得跟这种人打交道,大不了这笔生意不做了!”周唯怡喊着一口泡沫走出来,指着他的鼻子斥道:“你就是因为一切得到的太容易,才对所有东西都不珍惜。”说完,她再度转进洗手间,徒留张任一个人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洗漱完毕,周唯怡坐回床边,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我有把握,Justin一定会同意合作——基金公司背后还有商业银行,全牌照、现金流充实,比你爸那种干实体的企业值钱多了——GA如果真能够由此进入中国市场,比任何项目都更有前途。”“好吧,”张任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