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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能观光的景色。不过转念想,倘若她心情郁闷,想找个地方个安静地呆着的话,那没什么风景没什么人的地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上回,她不是总在祖母坟前坐着喝闷酒么。倘若在这里找不到他,她或许可以到司家祖坟的那山头看看。即便进不去,山脚下探听下也是可以的。边想着边往上走,因着摔跤,她走得越小心。他不在山顶,她走再快也没用。他若在山顶,她可不想再摔跤,越满身狼狈不堪地去见他。想想也有些日子没见过面了,她竟是真有点儿想他了。即便嘴上说着那样决绝的话,可心里的悸动疼痛却是她无法忽略的事实。走到还离山顶的段距离,阴十七便看到了间小木屋。很老旧,搭得很随意,也很小,像是荒屋的那种。她走近还没推开那半敞的木门,便听到里面有动静。她心跳慢了半拍,愣在门口半天没举手推门。司展颜喝了很多酒,可到底没真正喝醉。阴十七的脚步临近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他从未想过会是她。过了半天,她终于伸手推开了木门走进去。她看着身玄衣满身酒味随意坐靠在木屋角落里的司展颜,也不知他是怎么把几坛酒搬上山来的,他周围满满是空的酒坛子。跟她在祖母坟前喝酒时的模样还真有点儿像,不过是换了个场地。阴十七步步走近,在他面前蹲下身:“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个人在这儿喝酒呢……”司展颜丝有些乱,半散着,没损他半点俊容,反而比平日里冷漠的模样多了几分痞气。或许是醉酒的原因,这样的他落在她眼里,竟是再次让她的眼眶起热来。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透着醉眼瞬不瞬地盯着她,有几分朦胧,也有几分茫然,还有点惊疑,像是在确定着是不是她来了,又像是在确认终于肯再和他面对面说话的人是不是她。阴十七不敢低头垂眼。她怕她低头垂目,眼眶里的泪就会像决堤的江水,在他面前崩溃四流。她微微抬高了下巴,半侧过脸,看到被他弃在旁的深紫色大毛斗篷。她伸手去拿起,想披到他身上去。可拿着斗篷往他身上披到半,他突然动了。司展颜手上的酒坛子松,砰声掉在地上铺就的乱草上。没碎,滚了两下,停了。她往酒坛子瞄眼,下刻便让他狠狠搂进怀里,双臂越搂越紧。她被他抱在怀里,中间隔着件厚重的大毛斗篷,却异常地还能清淅地感受到他跳得剧烈的心跳声。又或者是她自已的。司展颜满身酒气,可他神智非常清楚,只是有点儿不确定怀里抱着的人是她,问:“是你么?你来找我?真的是你?你真的是来找我的?”连着四个问号,字顿的,含着半哽咽的声音,他问得艰难。阴十七下子泪落了下来,放开了斗篷,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抱住,说:“是我,我是来找你的……山峰偷潜到我院里去,说你不见了,我听就着急了……着急起来,我就往府外跑,没带谁……想了想,我就让车夫路赶车到灵山寺来……”她说得断断续续,越说泪掉得越凶,很快湿了他的肩。“没想到你真在……你真在……”说到最后,阴十七哭出了声音。司展颜轻轻地放开她,手摸上她的脸,指腹擦拭过她脸上的泪痕,任她guntang的泪珠滑过他的指尖:“十七……”他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她说,明明有许多的打算和她商量,明明想和她说能不能把那些说过的决绝的话收回去。可话到嘴边,他只唤了她声,便再不出声音来。阴十七忍住哭意,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把双掌举到他眼前,带着哭音说:“你看,为了找你,我在来的路上滑了下……紧急之间,我随意向两旁抓了把……”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眶里迅汇聚的泪水给憋回去:“放在以前,我肯定得疼得不得了,祖母也得心疼得不得了……可现在为了找你,我路上来,竟然没觉得有多疼……你回去吧,别喝酒了,喝多了伤身,我……我会……”司展颜既心疼又小心地抓着她的手,看着她仍带着血迹的掌心,他泪也滑出眼眶:“你会心疼,对么?”终是没能违了自已的心意,她重新投入他的怀抱里,点了点头。日暮很快降临,两人拥抱着坐在小木屋角落里,底下的干草并不暖和。可两人依偎着,竟是感到从所未有的暖和。阴十七往已紧紧关上的木门看了眼:“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下山……”话还未说完,司展颜便摇头否决了:“不,不回去。”阴十七拢了拢裹了两个人的斗篷,看进眼底整片的紫色,她问:“当初你让山峰送来这件紫貂斗篷,没跟着?”司展颜伸手把自已的斗篷盖到两人身上,又往她那边拉了拉:“你感觉到了?”她摇头:“没有,就问问。”他笑:“嗯,跟了。”她抬头看他:“偷偷跟了?”他点头。那为什么不出来见她?这点她没问,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心知肚明的答案,还是让两人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的原因,谁也不想提起来坏兴致。过晚膳时间的时候,司展颜问阴十七:“你饿不饿?”阴十七反问:“你除了带酒,难道还带了晚膳?”司展颜失笑:“没有。”阴十七很失望:“那你问什么?我说饿,难道你就能凭空变出来膳食了?”司展颜很真诚地摇头:“不能。”到了再晚些的时候,她饿得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却还副很饱很精神的模样。阴十七不禁问他:“你不会打算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司展颜反问:“不行?”她愕然。不是不行,是完全不行好么。冷不说,这孤男寡女共在山上小木屋度过宿,即便没人知道,她和他也知道。这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