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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了。”阴十七摇首:“不,她同样也骗过了我,她很会伪装,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是露出了点端倪来。在她听到曾家明与水仙小时候是青梅竹马的那一段之时,她明显很是惊讶,但脸上的表情却太僵硬,扯动的幅度非常大,这是故意做出来惊讶这一表情来的不自然,但她很聪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凡事太过便是假。”展颜若有所思地看着阴十七:“可她却骗不过你,你还是将她的心思摸清楚了,你是……怎么懂得区分人面部表情的真假的?”太过专注于案情分析的阴十七愣住了。她以前在陈跃他们面前时刻都忘不了掩盖自已的专业,晓得一句话只说个三分,余下便皆推到瞎蒙的运气上。可在展颜面前,她总会忘了这一点自我保护的戒备。阴十七想了想道:“我相信展捕头,便如同相信我祖母一般,故在展捕头面前,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可这事说起来我还真解释不了,我可以从人的表情、神态、神情,及言行举止间判断人所言的真假,可更多时候,我凭的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我解释不了。”展颜消化着阴十七对他坦白说的这一番话,好一会方问道:“你所言的感觉是什么?”阴十七如实答道:“第六感。”展颜问:“何为第六感?”这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且他还不一定能听懂。可阴十七还是耐心解释道:“第六感是一种超感官知觉,普通人的感官有五种感觉,分别是眼睛的视觉、耳朵的听觉、鼻子的嗅觉、舌头的味觉及肌肤的触觉,而第六感便是在这五感之外的潜意识,也可称之为心觉,通俗点讲,便是直觉。”除了第六感,其实还有第七感的时间觉,第八感的空间感,而第九感已是上升到神的意志,至于第十感,她至今未能弄明白是什么。展颜听后,说不糊涂那是假的。五感他明白,第六感及心觉是什么他便不知道了,但直觉他却还是听明白了。展颜道:“你是说,你对姚氏的分析只是一种直觉?”他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再细细追问下去,令她松了口气。阴十七道:“姚氏故意表现出惊讶的表情来,这是我对她面部上的微表情分析出来的,并非直觉,但后来我一想,既然她之前能伪装得那般好,那么这一回为何会露出这么一个明显的破绽来呢?”展颜道:“你是新进衙门的快手,或许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查案生手,故而她轻看了你,这才没花多少心思去伪装,只是她未曾想到,却是让你瞧了出来。”阴十七点头道:“起先我也这般想过,正如你所言,我是个生手,她会有轻视我的心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不,应该说,姚氏这个妇人并不简单!”展颜点了下头,算是接受了阴十七所探得的分析结果。他又问了有无其他的发现,阴十七先是摇了摇首,后又想到一点,遂将曾品正与陈夫子的渊缘说道了一遍,并疑道:“曾家明之子曾品正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且是个懂事用功的乖巧小少年,虽仅有十一岁,却严然已是一副大人的模样,按理说,陈夫子欲收他为关门弟子,将他往官途上培养,这对于土生土长于小村庄的小少年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连姚氏都力劝他接受,可他却还是想拒绝了陈夫子的好意,这是何故?”展颜道:“贫家的孩子早当家,曾家明又死于非命,我想他会这般决定,应该是顾忌着他走后独留于曾家村里的寡母幼妹会让人欺侮。”阴十七恍然大悟。她先前确没想到这一点,这里的孤儿寡母确实很容易受到排挤欺凌。这也是为何她被陶婆婆收养之后,明明应该是孙女,却让陶婆婆当成孙儿养了五年,至今仍恢复不了她本红妆的真正性别。她犯个最浅显的错误,便是灯下黑。她自身便是这样的情况,却让她给忽略了。二人未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可展颜还是未忘记他最初的问题:“十七,你绕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可还是未真正回答我,你是如何懂得那些我从未听闻过的学识,是谁教的你?”阴十七眉心一跳。她故意绕了又绕,就是不想他再追问这个问题。可她终是小瞧了展颜,他在洪沙县鼎鼎大名的大捕头威名并非虚名,更非是她三言两语绕几个圈圈便能打发掉的。见她不语,展颜又道:“关于陶婆婆,我虽未深入了解过,可我大概也知道陶婆婆对于医理上面的事情,确实十分精通,可对查案,对你所言所使出的专业手段却是明显的一窍不通。十七,需要我亲自上你家一趟,问问你祖母么?”这可是威胁了!阴十七气鼓鼓地起身道:“那展捕头便去吧!想必展捕头能亲临寒舍,令寒舍篷壁生辉,祖母应是万分高兴的!”展颜一怔,他想不到阴十七瞧着年岁不大,个头不大,可脾气却是不小。他随之温言道:“坐下。”阴十七面上虽是生气,但心里她却着实没真的生展颜的气。他是堂堂的大捕头,是她的顶头上峰,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高她的何止一级!僵持了几息,她便如他所言,重新在圈椅里坐了下来,只是面上仍绷得紧紧的,如同他欠了她几百两银子未还的模样。☆、第二十六章往后言展颜头一回见阴十七动气,见其将一张俊俏的脸绷得紧紧的,又想到她已说了两回相信他,且还是无条件地相信她。此刻想来,他何尝不是如此?无论是那神神道道的亡语之说,还是这些除了五感,其余他皆听得云里雾里的见解,他还不是无条件地便信了她。只不过他心里信是信了,可嘴上他仍想问个清楚。却未想他一开口问,她便着急上了火。每个人都会有自已的秘密,想来他所问及之事,必然事关她的秘密。想到此,展颜不禁软言道:“好了,是我言语不当,可我也是急于想要知道那能教你这么多奇怪却十分有用的学识的夫子是谁,我也是一时情急。”冰碴子突然软化成水,不得不说它的威力万分强大。阴十七松了松绷着的一张俏脸,想了想后叹道:“展捕头,并非是我刻意要瞒着你,只是这事关重大,往后若有机会,我必定如实向你说道,我现在不说,是因着我不想骗你。”展颜接受了阴十七的说法,未再追问,可在他心里却越来越好奇阴十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