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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还没收苗寡妇姐弟俩的家?真是大言不惭!即便朱松伤了人,那也是苗品意图污辱苗寡妇在先!他活该!”愤愤xiele火气之后,她转又问道:“那苗品欺负苗寡妇的时候,隔壁两家邻居就没一户出来帮把手的?”苗惠的夫君听着阴十七愤愤的骂语,也只是一笑便回道:“当时一户人家碰巧都到邻村走亲戚去了,另一户则是两位差爷会寻上我家苗惠的那户人家,阴快手说说,你对那户人家的印象如何?你觉得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家会对当时的苗寡妇伸以援手么?”展颜虽未见过苗寡妇隔壁的那户阴十七拜访查问过的人家,但只听阴十七所言,他便觉得那样的人家在当时定然是冷眼旁观。阴十七亦是如此想道:“不会……那当时与朱松一同到家的那个人是如何解决苗品这个流氓一事的?”苗惠的夫君道:“那个人有些家底,于是便折中使了些银两平息了苗寡妇姐弟俩的这一场风波。”阴十七问:“那个人是谁?”苗惠的夫君道:“那个人的名字叫叶奇胜。”又是叶奇胜?阴十七与展颜对看一眼,看来待会回去得先饶去一趟叶奇胜家方可。展颜听苗惠的夫君说话有条有理,头头是道,像是读过许多书的人,于是问道:“谈了这般久,还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阴十七也同看着苗惠的夫君,她也察觉到了他与一般庄稼汉的不同。苗惠的夫君浅笑道:“让展捕头叫一声大哥,在下可不敢受之!”他叫苗向乐,边罗村有名的秀才,受聘于洪沙县里的周老爷府中,教其两子的夫子。苗向乐年纪二十出头,穿着也不讲究,同是粗糙布衣,只是与旁的庄稼汉多了一份干净,及一份文质彬彬的气质。考中了秀才之后,再考便频频落榜,也非是他学问不好,而是每回总是有人将他该得的名次给挤下去,或替换了去。起先一两次,苗向乐还抱怨过闹过,后来便没了再考功名的念头。县里的周老爷深知苗向乐数次落榜的真正缘由,也很是赏识他,于是聘了他去当夫人教其两子识文断字。阴十七讶道:“原来是苗夫子!”展颜亦抱拳道:“失敬失敬!”苗向乐道:“不敢不敢!展捕头鼎鼎大名,我在县里可是如雷贯耳,如今得已这般面对面地坐谈,实乃在下之幸!”展颜不擅言语,于是与苗向乐两人的互谦便在此结束。院门也传来响声,苗向乐起来道:“想来是阿惠回来了!”开了门回来,果然见到苗向乐与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妇走了进来。这个少妇便是苗惠。四人再次在堂屋的四方桌旁坐了下来。苗向乐倒了四杯茶,给苗惠喝着解解渴后,他便开始继续说道朱松为何会在两年前瘸了右腿一事。叶奇胜救了苗寡妇,也救了朱松,等同是姐弟俩的再造恩人。苗寡妇姐弟俩对叶奇胜的感恩之情那是不言可喻,但凡姐弟俩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姐弟俩皆是不遗余力地相助。苗向乐道:“后来有一回冬日收成不好,朱松与叶奇胜一同到阿里山上打打猎,想着猎些野味一可吃,二可卖些银两过冬,不料……”叶奇胜不慎踩空,险些掉下斜坡,幸在朱松当时就在旁边及时抓住了他的手。可当朱松费了大力气好不容易将叶奇胜拉回坡上时,自已却反而在松懈下全身力气时步叶奇胜后尘,踩空了脚摔下斜坡。斜坡一路荆棘碎石,朱松没摔得失了性命,却摔坏了一条腿。叶奇胜找大夫全力医治朱松的腿,可惜未能尽然治好。朱松的右腿没断,也能走,但瘸了。苗向乐道:“事后叶奇胜很是自责,但朱松说他这是在报恩,不怪叶奇胜……”(。)☆、第八十二章礼与义先是叶奇胜救了朱松与苗寡妇姐弟俩,再是朱松救了叶奇胜,自已却瘸了右腿,的确是一恩还一恩。展颜与阴十七没有多说什么旁的话,直接向苗惠问起关于苗寡妇生前的一些事情。苗惠起先说的那些皆是花自来查到的事情,这展颜与阴十七早已自花自来口中得知,于是阴十七让苗惠说一些别的一些较为特别的事情。苗惠有些迷糊:“什么是较为特别的事情?”阴十七还未回答,苗向乐已试着道:“像朱松为何瘸了右腿之类的事情么?”阴十七点头道:“就是苗夫子所说的这个意思。”展颜则看了看阴十七,脑子里渐渐浮现出叶氏宗祠祭堂里那第三幅壁画。隐隐约约中,他也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关联。但是什么呢?他此刻闪现出那么多线索与片段的脑海里,却还理不出一个牵起整条线的头绪来。苗惠想了会,还是想不出来什么是较为特别的事情。她摇了摇头,很是挫败地看着阴十七及展颜。初闻苗寡妇遇害时,苗惠便与朱子梅一般哭肿了双眼,恨那个杀害了苗寡妇的凶手恨得牙痒痒的,初时一日里总有三回提起苗寡妇便哭着大骂那个没人性的凶手。此刻终于有机会帮苗寡妇提供下线索,以便早日找到凶手,她却什么也想不出来。苗惠沮丧地哽咽道:“我真是没用!什么也帮不了小兰……”苗向乐见苗惠这般难过,不禁轻声在旁安慰着。阴十七虽然有点失望,但苗惠这样伤心,不禁也出声安慰道:“苗寡妇生前蒙受苗夫子与嫂子多次相助,听说苗寡妇的绣活都还是嫂子给牵的线搭的桥,怎么会没帮到忙呢?嫂子莫多想了!”展颜听阴十七这般一说,倒是想到了绣品,也随之道:“嫂子且莫灰心,苗寡妇生前的绣活多数卖往县里的天景绣庄,除了天景绣庄,可还有旁的地方?”苗惠擦了擦眼泪道:“天景绣庄是县里最大最出名的绣庄,小兰亲手绣的绣品无论大小皆大都卖到了那里,小兰为了与小松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便也时常接一些零碎的活计,不然啊,就天景绣庄接来的绣活,便够小兰绣的了!”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展颜最后问的问题的答案,阴十七只好再问道:“那苗寡妇所接的碎活都有哪些?都自来哪些地方或哪户人家?”苗惠也意识到自已的离题,很抱歉地看了一眼展颜,心里对这个面冷心不坏的县衙捕头倒是半点也不悚,主要也是平日里听苗向乐说多了县里的能人奇事。展颜便属于能人这一块。苗惠想了想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