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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也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现今的村庄都各有各的信仰,莫说被尊称为黄狐仙的黄皮子,就是一些形状奇特的古树巨石,也有村民将之当成神灵来拜,这般一相较,徐姐所供奉的黄狐仙实在是正常得很。里间不同于外间,在神坛前的香案上左右各摆放着一盏长明灯,金黄色的灯槽里盛满了灯油,显然是刚添上不久。有了两盏长明灯的照亮,所以自展颜撞开里间的木门,两人进到里间时,倒也不至于抓瞎。徐姐自展颜撞门到两人齐齐蹲身在她面前,她一直保持着静坐的姿势,并紧闭着双眼,双手比着奇怪的手势,好像便是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似的。最重要的是徐姐身上所穿着的是一身道袍,这让展颜与阴十七更加肯定了妇人便是徐姐的身份。展颜直接伸手举至徐姐的鼻息间与颈脖脉息上,察觉到已无气息之后,展颜对阴十七摇了摇头。阴十七惊道:“死了?”展颜道:“死了。”徐姐死了?可这怎么可能?明明在一个多时辰以前,余大发还与徐姐说道两人的到来,并证得徐姐的同意带两人进了木屋,而在余大发离开木屋之后,徐姐还开口让两人坐着稍等的言语,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在这期间,展颜与阴十七可以以脑袋保证,两人皆没有听到异常的响动,更别说有外人侵入杀人。然徐姐现今就在两人跟前,就这样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死亡,这是为什么?尽管摆在眼前的事实很难令人相信,但也是事实,除了相信之外,展颜与阴十七已无别的选择。这突来的噩耗让两人消化了好一会,这才两人重新审视起这个严然已成了案发现场的木屋里间。在重新审视的同时,两人已然对水月村此行感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要不然不可能仅仅在两人到达水月村并要求见徐姐的这几个时辰里,活得好好的徐姐便已身亡!展颜与阴十七开始在里间转了起来,里间的摆设物什与外间一样简单,除了多一个神坛香案及更多的符纸之外,没什么不同的。展颜察看了那些铺满里间唯一一张桌子上的符纸,发现桌面符纸当中竟有一张还未画完,笔尖沾满的朱砂也还未全干:“徐姐先前说,让我们等她做完手上的活计,应该是指当时她正在画这些符纸……”说到这里,展颜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展颜想到了那会他与阴十七听到声音后,两人是立刻走到木门边窥看的,那时徐姐已然在香案神坛前静坐,那么徐姐话中所说的活计又怎么可能是指在画符纸?☆、第一百五十八章险成凶阴十七见展颜已自已察觉到了异样,便接着道:“徐姐对我们说的活计应当不是指在画这些符纸,可到底是在指什么,我们现在什么也推测不到,不过展大哥,你过来看一下徐姐死后仍摆着的这个奇特的手势,你觉得徐姐这是什么意思?”就在展颜去瞧桌子上的那些符纸时,阴十七已然蹲身在徐姐尸体旁研究着徐姐死亡后摆出的奇怪手势,但她瞧了好半会了,也没瞧出什么来。展颜依言靠近阴十七,并在徐姐尸体的另一侧蹲身下去,顺着阴十七指的方向仔细看将起来。徐姐是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死亡的,双腿盘膝,脑袋垂下,双手动齐齐比着莲花指轻搁在盘着的腿上。阴十七道:“徐姐一身道袍,这足以说明徐姐入的是道教,并非佛门,可展大哥你看徐姐死时所捏出的莲花指,不觉得很奇怪么?”展颜道:“徐姐身着道袍,却比着佛门中的莲花指,这确实很奇怪。”道家与佛门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信仰,一身道袍的徐姐却在临死双手比着佛门中的莲花指,这太矛盾了。阴十七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徐姐想告诉我们什么讯息?”展颜点头道:“有这个可能,而且我细致看过了徐姐的尸体,徐姐尸体完好,半滴血未见,也非中毒现象,我背过身去,你解开徐姐的道袍查看一下尸体,看看道袍之下是不是有我检查不到的伤处?”阴十七道:“好!”展颜起身背过身去,随意再看了两眼里间之后便走到外间去,在外间更仔细地查看起来。之前两人未发现徐姐已死,自然在查看外间时可能会注意不到该注意的地方,这会徐姐已离奇死亡,展颜再仔细查看外间,心境与查看角度已然大不相同。就在展颜费了好半晌也未查探到什么之际,外间窗台外传来细微纷沓的脚步声将他吸引到了窗台边。展颜往窗台外看去,只见黑幕之下的远处,隐隐有一条火龙将至,那是人在夜间行走举着火把的情景,那样多的火光组成长长一串形同火龙,这足以说明来人数量绝对不在少数。展颜顿感不妙,这时里间也传来阴十七的叫唤声。展颜快步进了里间,阴十七见到他便道:“徐姐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可惜这会离子时还要很久,要不然我倒是可以……”展颜急声打断阴十七的话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展颜随之将阴十七带到外间窗台边去看那蜿蜒而至的夜下火龙,阴十七讶道:“那是水月村的村民么?”展颜道:“这里除了水月村,邻近已无其他村子,除了水月村人,不可能是旁人。”浩浩荡荡,火光几乎照亮了半个夜幕,随着火龙的越来越靠近,阴十七跳动的心便越来越不安:“展大哥,水月村村民这般兴师动众地上山来,我总觉得……来者不善!”展颜也有此感觉:“余大发的行径、徐姐的突然死亡、水月村村民成群结队地在夜里上山,这些都挺奇怪的。”阴十七蹙眉道:“我有种感觉,从一进水月村一切便都怪怪的!”展颜突然想到一事,侧脸问阴十七:“对了,我们进水月村后,一路上你所听到那些村民议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展颜尚记得那时阴十七微微变脸的神色,那可能就是阴十七心中强烈不安的来源。听到展颜提起这件事,阴十七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其中大多的话,我都听不大明白,但有一句我听明白了!”那些水月村村民议论的话都是一些不好听的话,阴十七略过了这些不好听的话,直接重复那一句令她变色的话:“他们说——进得来出不去,可惜这两个长得这么好的年轻人了!”展颜听后,虽没有如阴十七那般当场变了脸色,但也确实被水月村村民随意议论出来的这句话惊住了,并非害怕,也并非有所退缩,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