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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孙孙都姓余,但经苗姓惠必译成的徐姓却从未为人所淡忘,反而深刻于心,融骨于血。余佳丽娓娓道来,即便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也不管不顾,未喘口气连连说出她余家连接三代的秘事。阴十七虽很想听到所有事情的始末,却也担心余佳丽的身子状况,听到这里时,更见余佳丽不知是因着伤势还是悲哀的余家三代过往,她连着咳了好几声,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但是泛起青色。阴十七为余佳丽轻拍几下后背道:“还是先不说了,歇会吧!”余佳丽却很执拗,再咳了好几声喘过气来后,便摇着头道:“不,阴哥哥,我怕我一睡下就醒不过来了,还是现在说说吧,不然我怕没机会亲口与阴哥哥说个明白了……咳咳咳……”余佳丽又咳了起来,阴十七看着只能干着急,又不能强制性让余佳丽闭眼休息,何况她也真怕余佳丽这么一闭眼,还真的再醒不过来。又见余佳丽紧捂着自已的嘴巴不让自已咳得太大声,阴十七不忍:“你这是做什么?该咳就咳出来,要是憋着憋着更严重了怎么办?”余佳丽停下咳嗽,由着阴十七手抚着她胸口帮她顺气,半会顺了些气后方道:“阴哥哥可去那边看看,看那大哥哥的嘴里……”阴十七不疑有他,想着余佳丽让她去看,定然是淡蓝短袍村民的嘴里有什么东西,可当她起身移步到淡蓝短袍村民身侧蹲下,并扒开他的嘴后,她惊道:“他的舌头……没有?”余佳丽虚弱的声音即刻传来:“金蚕蛊最是讨厌大吵大闹的声音。”所以余佳丽捂住自已的嘴巴,不让自已发出太大声的咳嗽声来。阴十七也明白了另一件之前她没能想通的事情,当淡蓝短袍村民被体内蛊虫嘶咬吞食内脏时,只惨叫了几声,求救了几声,并不会他不痛苦不嘶喊尖叫,而是金蚕蛊嫌他太吵,很快咬食了他的舌头!无法形容这个感觉,阴十七只僵着步伐走回余佳丽身边时,她连抬头去看顶上那小防空洞里的金蚕蛊巢xue的勇气都没有。恍惚之间,她已重新在余佳丽身边蹲下,双臂不由抱紧了蹲着的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阴十七只觉脑袋里嗡嗡嗡地响,好似千万只蜜蜂在她耳际吵闹一般,让她连余佳丽连唤她几声都没听到。最后被余佳丽一个使劲拉扯,阴十七方似是梦中初醒,看着余佳丽,以眼神询问着余佳丽怎么了?余佳丽道:“阴哥哥不必害怕,阴哥哥盯着金蚕蛊的血红复眼看,却能不让它迷惑,这说明阴哥哥不会中了金蚕蛊的阴招,而金蚕蛊未曾向阴哥哥正面发起攻击,这也说明了它对阴哥哥有所顾忌,在阴哥哥不主动去挑衅它的前提下,我想……金蚕蛊应当是不会主动攻击阴哥哥的。”一长串说下来,余佳丽的脸色又青了一分,两瓣唇更是发白得可怕。余佳丽的话让阴十七想起两次与金蚕蛊正面交锋时,所遇到的那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就像是明明她的人还在石屋里,可灵魂却像是自由的,不知不觉中便飘离了她的身体,前往不知名的远方。那种感觉很飘渺,也无法掌控,而无法掌控的事情便是再美好,也令人心生惧意。阴十七也不例外,此刻想着这两次如坠入迷雾中无法自拔,随时都会行差踏错掉入万丈深渊的感觉,越想越是后怕,心更是不禁跳快了两拍。阴十七手指指向石棺侧面围绕着黑宝石的符纹方向,眼睛却是连瞄都没瞄过去半眼:“那些符纹是什么?先前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便让它迷惑得差些出不来。”余佳丽没仔细去看,只侧瞄了眼便知道阴十七所指的是什么:“那是祖外婆特意刻在石棺的慑魂咒,谁进了这石屋,并看了这慑魂咒,谁便得成了金蚕蛊的傀儡,继而成为它的食物,它那血红复眼也是一样,同样有着慑人心魂的作用。”随着余佳丽一字一句地说明,阴十七后背已是冒了一身冷汗,心说倘若那会她后背的图案没突地一抽疼,将她自迷惑中惊醒,那这就她便如余佳丽所言真成了金蚕蛊cao纵的傀儡,连死后都没个全尸!灰上衫村民与淡蓝短袍村民进洞窟后,便追着余佳丽跑,余佳丽跑过洞窟中段的时候便有了犹豫,没有谁比她都了解石屋里金蚕蛊的残暴,可她不能让两个村民再抓回去,她不能拖累来救她的大哥哥。阴十七道:“大哥哥?”余佳丽回想下道:“那大哥哥身穿灰白衣袍,长得好看极了,就比展哥哥和阴哥哥差一点点,他还说是阴哥哥让他来的,还拿了黄翎柱给我看,又说了黄翎柱埋于尸下的具体位置……阴哥哥,那是缚灵阵,专门用来对付惨死的阴魂。”阴十七道:“那是叶子落哥哥,阴哥哥有事走不开,便让叶哥哥替阴哥哥到山上木屋寻你,你说的‘黄翎柱’是不是八个黄条布卷?”余佳丽重重点头道:“嗯,自祖外婆那一代以下的余家长女,虽都自出生便有一根红线在左眼下眼白中,但有失有得,外婆、母亲、还有我,我们都是余家长女,都自出生就中了蛊毒,可也自出生我们便天生便制蛊控蛊,及各种黑苗咒术,这缚灵阵便是其中一种。”阴十七问:“这缚灵阵有什么作用?”余佳丽道:“师父说,自古惨死之人颇多,于是便有了许多厉鬼恶鬼,这缚灵阵便是用来压制惨死之人不变成厉鬼恶鬼的咒术。”阴十七想起之前余佳丽说余娇娇苗姓惠必,译成汉姓便是徐,而徐姐便是姓徐,不由向余佳丽做了一下确认,得到的结果,徐姐果然与改姓的余娇娇一样,都是苗疆黑苗人。余佳丽又问了阴十七,说那八根黄翎柱是从哪里来的?阴十七未想瞒余佳丽,毕竟事到如今,她已然无法再将余佳丽视做九岁的普通女孩儿,当下便如实相告,是在余有余家田梗不远处的三个坟包的其中一个挖出来的,及余光年夫妻家中院里也同样有挖出来一模一样的八根黄翎柱。余有余家田梗外的那三个坟包埋着什么人,余佳丽是知道的,但其实那三个叶姓外来人当年是怎么死的,她却是丝毫不知。每回一问,无论是徐姐,还是余得海,或其他水月村的村民,皆一律对她摇头,说余佳丽还小,要知道这些事情,得等到她长大成人再说。所以余佳丽一听便讶道:“那三个坟包听的一个?还有余伯伯、余伯娘家中?”讶然过后,余佳丽随之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垂着小脑袋,将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掩在阴十七视线之外。阴十七知道余佳丽定然还知道些什么,只是这会余佳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