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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真的有女鬼在亥时唱戏!”展颜皱起了眉头:“余文已经全部交待了。”所以再说谎已经没有必要。但余光年与余氏并没有惊讶,两人丝毫没有感到突然。余光年揽住余氏的肩膀,神色疲倦地道:“余伯并不知道……女鬼的事情是真的,因为整个过程,只有我们听到,真正的听到……”不是余氏装的唱戏,也不是他们四人事先就计划搭的戏台,而是在余氏唱戏的同时,在她与余光年耳边萦绕的便是。展颜蜚夷所思地看着余光年夫妻,阴十七同样感到不可思议,无论余光年或是余氏,在他们的眼里,她清楚地看到了两人对唱戏女鬼的恐惧。阴十七认真地看着余光年夫妻半晌,继而对展颜道:“他们没有说谎。”如同之前余光年害怕得钻进桌底下,余氏害怕得蒙头躲进被褥里,他们没有说谎,他们是真的受到了女鬼唱戏的困扰。那个小坛子也真的不是余氏或余光年移出来的,显然那日真的有另外一个人进过余光年的院子,并牵头揭开院子里埋的一具尸体。余光年夫妻也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家院子里竟然埋有一具女尸,而那熟悉又令人惊悚的阵法让两人主自说出了水月村。余氏满面歉意:“很抱歉水月村里的凶险没有告诉你们,因为我们不能说,本来也没想过要引你们进水月村,但因着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前的无头男尸,你们必然得走一趟水月村,所以、所以……”阴十七接下道:“所以你们就决定顺水推舟,更是受了谁的指示,是么?”余光年讶异地瞧着阴十七:“你怎么知道?”能即刻问出这样的话来,余光年夫妻便已经是不想再陈隐瞒什么。既是如此,阴十七也坦然道:“真的听到女鬼唱戏的说法,估且算是真的,那么你们在受到女鬼困扰半年之久的情况下,仍未想过要搬离这里,甚至连余文、余夏收,你们都没有想过要告知他们实情,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你们受到了挟胁,或者说,在你们不知道你们的恐惧来源于自家院子里埋着的坛中女尸之前,你们根本就摸不清方向,更摸不清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们,安全而又最保守的方法,便是按兵不动。而且,就像先前你们所解释不想搬家的原因一样,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没有钱了,毕竟比起钱,命更重要,所以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女鬼虽然一到夜里亥时便在你们耳边唱戏,但她对你们并没有什么任何实质的伤害,这才是你们一直住着的原因。”余氏点头道:“对,正如阴快手所说,确实如此。”展颜安静地听着,听着相继亡语、蛊术之后,另一件令他脑袋发涨的事情。这件事情,阴十七信了,而他既然能在相信阴十七能看到死者亡语及蛊术的厉害,展颜几乎找不到自已坚决不去相信的理由。冤有头债有主,或许冥冥之中,是真的一切自有天定。当花自来在阴十七的鼓动之下,亲手取出埋着女死者的尸体下用来摆阵法的黄条布卷,也就是后来余佳丽所说的黄翎柱时,时刻注意着院中情况的余光年夫妻自然也看到了,那样熟悉的黄条布卷,两人在水月村里看过。那会,余光年夫妻难以形容他们心中的震憾。在水月村里,会摆这样的阵法,并能摆这样有效的阵法的人,只有受到诅咒的余家长女才会!余光年眸色默淡:“那个时候,我们想到了离开水月村多年的……余菲!”在看到黄翎柱摆成的阵法前,余光年夫妻便受到了指示,让两人尽快引展颜、阴十七、花自来等人进水月村,但在看到黄翎柱之后,两人开始觉得坛中女尸与无头男尸怕是真与水月村脱不了干系。至少那个频频在暗中指示他们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余菲!余光年夫妻的说法,无疑证实了余菲并非是坛中女尸并,而是埋尸者。展颜问:“你们有见过余菲么?”余光年摇头:“没有,她从来不会露面,她还告诉了我们,院中的阵法本来是用来对付先我们一步住在这里的余武,但阴差阳错的,余武与他的女儿余秋实也得到了应有报应,所以最终这个阵法却是成了困扰我们的鬼音!”阴十七听着,心中疑团是越滚越大:“对付余武?为什么?不都是水月村里的人么?余菲为什么要对付余武?还有,那院子里的阵法不是叫‘缚灵阵’么?这个阵法不是说是缚住冤魂怨气之用么?怎么还会有什么怨气极重的鬼音折磨你们?”余光年对阵法终不比余氏了解得多,于是换成了余氏回答阴十七的问题:“阴快手居然连‘缚灵阵’都知道了,看来水月村一行,你们不但替我们除去了残害了我们近百年的金蚕蛊,还了解到不少关于余家长女的事情,但阴快手大概还不知道,院子里的阵法并不是缚灵阵,而是与缚灵阵摆法相同,葬xue却绝然不同的聚邪阵!”聚邪阵?光听名字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阵法。阴十七道:“你这是从余菲那里知道的?”余氏道:“不,余菲没有告诉我这些,这些都是以前在水月村里听徐姐说的,徐姐说余家受到诅咒的长女,要为善很容易,要为恶也很容易,缚灵阵与聚邪阵便是最简单的例子,我也不太懂阵法,只是余菲曾说过,为了将埋坛中女尸的院子弄成一块阴地,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缚灵阵与聚邪阵摆法完全相同,差别只在于尸骨所葬之处。缚灵阵不拘什么地方,只要不是阴地便成,聚邪阵则完全相反,除了在阴地摆阵,其他地方不会有任何效果。余菲还活着,坛中女尸便是她制造出来的,她是埋尸者,那么她埋的女死者是谁?余光年夫妻都说不知道,余菲没有告诉过他们,而他们也是在阴十七发现坛中女尸之后,才知道自家院中埋有尸骨的事情。展颜道:“每回给你们下指示的时候,余菲用的都是什么方式?”余光年道:“字条。”展颜问:“那字条呢?”余光年听到这个,与余氏互看了一眼,皆是神色萎顿:“烧了,每回余菲都要求我们看完就得烧了,我们也想着有朝一日,那些字条可能有用,但我们没有办法,我们的命捏在她手上,只能听她的指示行事。”阴十七冷笑:“你们的命?”想到金圣洞中的惊险,阴十七便抑制不住被这些水月村人耍得团团转的怒气。余氏看着阴十七脸上那冷若寒冰的讽笑,低下首去,万分无奈中透着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