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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看向叶子落,得到了一样的答案。叶良的母亲尚好,毕竟是正室夫人,见识自是要比两位姨娘广,两位姨娘皆在阴十七跪下之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她却只是看向自已的夫君,再顺着自已夫君的视线落在叶子落身上,自然也得到了什么也不必做的指示。阴十七对着三对父母跪下,道:“阴家十七,给你们磕头了!”接着是连磕了三个实打实的响头,每一个响头都直磕在六人的心口上。此后不久,叶良父亲知道了那日向他们六人磕头的贵客,竟然就是他们方城叶家五年来苦苦寻觅的阴家女时,他带着一壶清酒进了方城叶家祖坟。坐在叶良坟前,他将叶良生前最喜爱的两个琉璃酒杯倒满,自已喝一杯,洒一杯在坟前土,道:“良儿,三年前,父亲怪你心中无父无母,怪你做事不知轻重,怪你一去不回……可如今,父亲知道错怪你了,你原谅父亲,我们叶家历代做为阴家家臣,尽管我们方城叶家并非嫡系,无法与燕京叶家相较,更没有资格站在燕京阴家左右,可为了阴家,这无关方城或燕京,只要是叶家人便得为了阴家人全力以赴……三年前,你做得对,很对……”(。)☆、第二百零五章男大当离开方城,很快进入揭北县。时值午时,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有店小二很快来打理马车的去处,及马儿的困顿饥饿,同样困顿饥饿的阴十七与叶子落则进了客栈。客栈名叫莲花客栈,因为客栈老板娘就叫莲花,是个寡妇。莲花客栈是小客栈,规模不大,无法与桫林县的珑门客栈相较,仅有两层,客房也不多,楼道直上是二楼尽头,一排溜客房过去,左右两边两排相对,一排各有六间,两排足足十二间。没分什么上中下房,尽都一个档次,也都一个价,不算贵,却也不便宜。到底多少,阴十七不知道,那都是叶子落料理的,她只负责走走停停,吃吃喝喝,赶路与歇店。午时正是用午膳的时间,客栈大堂几乎满座,最后叶子落干脆早早开了两间客房,然后让店小二把饭菜送到客房里去。店小二带两人到客房的时候,直道两人运气好,客栈也就剩下最后两间客房了。阴十七笑道:“莲花客栈的生意倒是红火。”店小二姓徐,是客栈老板娘徐莲花的亲弟弟,叫徐杨,自他姐夫病逝,他便到客栈里来帮衬着亲姐,也算有个男人在客栈里镇着,不至于让他亲姐孤儿寡母让人欺负了去。提到客栈生意,徐杨精神气一下子提得更高了:“那是!也是我姐会打理,自姐夫没了,我姐便一人撑着,我是个大老粗,也就能在客栈里帮点力气活,再看着那些个不老实的混帐东西,不至于让他们欺负了我姐,与我那小侄儿!”一听,便知徐杨是个不错的弟弟。阴十七在心中为徐莲花有这么个可靠的兄弟,感到高兴。这一高兴,便聊得更开了。徐杨也甚是能聊,一路与阴十七聊到客房里,还犹意未尽。末了要走,徐杨方发觉跟在阴十七身后的叶子落竟是一句话也没说过,又见叶子落见他看过去,便温和地笑了下,脾气好得很,不禁问道:“两位客倌是兄弟吧?”本来见叶子落一直跟阴十七后面或身侧,一副护卫的姿态,但一瞧叶子落那衣着气度,绝然就是贵公子的模样,徐杨便觉得两人不该是主仆的关系。可惜徐杨不知道,阴十七与叶子落还真是主仆的关系。虽然阴十七没把叶子落当护卫,但叶子落却是实实在在把自已当成阴十七的护卫管家。这一路自洪沙县出来,也一直是叶子落打点途中的吃喝住行,严然一派全能管家兼护卫的样子。徐杨这么一问,叶子落还未表态,阴十七已然笑呵着应道:“徐杨大哥好眼力!我与子落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徐杨大字不识,见识不广,开客栈客来送往的,自是见惯了那些捧高踩低的主,即便同是不富贵的主,也大都以为是花了钱进客栈里来享受的,那瞧着跑堂的小二,眼光不免高过于顶,一副鼻孔看人的可恶模样。头一回见到衣着普通气度却不凡的客倌,能这般客客气气地与他聊西谈北,又尊称他一声大哥,徐杨实在是高兴,高兴坏了,连应了两声,退出客房时的脚步都是用飘的。莲花客栈不大,客房不多,平日里的生意却是不错,因为徐莲花亲手掌管厨房,即是客栈老板娘,也是客栈里的金牌厨娘。徐莲花菜烧得好,人也温温柔柔,待人处事皆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自徐莲花夫君病故,便有不少媒婆找上门来,都想为她再说一门亲事。有的是真的爱慕徐莲花,毕竟她才二十多岁,肤白貌美,实乃贤妻良母,虽带着一个儿子拖油瓶,阻了一些想娶她的男子的心,却未曾折损她个人的一分魅力,想将她娶进家门的男子还是排了一条街。当然,其中也是参差不齐。老的,少的,病弱的,丧妻的,年岁相当又秉性温良的男子,真正少之不少。即便有,也是大部分好吃懒做,想着莲花客栈这一间不错的营生到手,也就后半辈子不愁吃不愁喝了。为此,徐杨拿着扫帚赶过许多居心不良的登徒子。后来徐莲花再嫁的心凉了,徐杨又是亲姐说一,他便不会二的人,于是后厨的扫帚便又多了一个任务。每每有媒婆说的人不是老便是残,再不然便是肖想着莲花客栈的,徐杨无需徐莲花一个眼神,举起扫帚便一顿通赶。过往的商人都会到莲花客栈里来打尖歇脚,偶尔也会在客栈里住上一段时日,为的便是能多吃几顿徐莲花亲手烧的饭菜,也有为徐莲花的美貌留下,多做停留的。在阴十七的客房中,她与叶子落两人用完了午膳,也听完了徐杨自来熟地为两人叨叨说着自家亲姐的糟心事。阴十七道:“老板娘年岁尚轻,人又是好的,日后定然能再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徐杨大哥也不必太过挂凡,一切顺其自然便可。”徐杨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就是心里不舒坦,想着亲姐的人那样好,又生得好,怎么就会早早丧夫守寡,想再嫁又多生枝节风波呢?真是天理不公。一会徐杨又盯着阴十七,再看了看少言少语的叶子落,突然问道:“不知两位客倌年岁几许?家中可有婚配?倘若不曾婚配,那可有定下亲事?又或者家中可有适龄兄长?亲兄长没有,堂兄表兄可有……”这意图着实太过明显。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