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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但若是我想出来什么,我绝然不会放任不管,所以你成不了你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而真正能改变你的人,只能是凶手!”阴十七的举动非常明显,再加上她所推测出来的话事,叶子落已然听得十分明白,他也起身在屋里巡视起来。却只一小会儿,阴十七便叫停了叶子落:“不必找了,凶手根本就没来过。”纪光发低垂的脸没什么变化,但短短的眼睫毛还是止不住地轻颤了一下。阴十七看不到这一点,但她看到了纪光发听见她说凶手根本就没来过的时候,塌着的双肩无意识地缩了一缩,这说明她猜中了,这是纪光发身体上下意识对她猜中的答案,而显露出来的本能轻颤反应。他这是没有想到她会猜到这一层。可阴十七接下来的话,更让纪光发心惊:“人,是不必找了,但旁的,却是可以认真地找一找,子落,你往梁上找一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如说,字条之类的。”叶子落应了一声,便跃身而起。纪光发也在这个时候惊得扑向叶子落,他想抱住叶子落拖住叶子落,不让叶子落真的跃到梁上去。可惜晚了。叶子落的轻功甚好,又岂是毫无身手的普通老百姓能随便就拦得下的?纪光发扑了个空,虽全力扑向叶子落没扑着,他扑到地面狠狠摔了一下正面,爬起身时,脸上都有因狠扑擦伤流出来的血丝。阴十七只冷眼瞧着。一直以来,她以为受害者都是无害的。可经过余佳丽之后,她便有了防范之心。这防范之心,也不是什么大的防备,就是从原先并不会去怀疑受害者行为的定向思考,改成了无论是谁,都得好好思考解剖一番受害者突变行为的原因。早在纪光发突然闯入她与叶子落的谈话,低声下气说着对不起的时候,阴十七默然回头,表视得很默视之际,她在心里便有个很奇怪的感觉。虽与纪光发相处的时间不久,但纪光发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一旦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犟脾气。他的姻缘便是最好的证明。一个能在姻缘上坚持了多年的人,且那份坚持根本就是难如登天的情况下,这个人的坚韧耐心非同一般。即便旁人的耐性告竭,大概这个人再过百年也不会改变心意。可纪光发改变了,而那时她实际算起来,并没有做出那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是让衙役接着丫寰那一条线索去找被劫却没人晓得的女子。就在这个时候,纪光发适时的出现了。不仅向她致歉,更自动自发地说起了他被凶手引去一间民舍的经过。那时她也不是不信,只是觉得这个转变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而很显然,那个原因就在正屋里面。说是人,那不可能。莫说正屋藏不了人,就说纪光发家被衙役守着,院里还有个身手甚高的叶子落守着,指不定纪光发家周边还有叶家人守着,凶手不可能突破这些防线,而悄无声息地进入纪光发家,给纪光发下下一步的指令。既是如此,那便只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凶手早有预料什么,也交待了纪光发什么。在某个事情上,在某个点上,只要阴十七等代表县衙的人没触及到,纪光发便依旧保持承诺,而相反触及到了,那纪光发便可以说出一部分实情,再说出一部分误导阴十七等人的假象。本来阴十七想等纪光发再说出一些真真假假的讯息之后,再问出那个即是矛也是盾的问题来。但她没想到,叶子落现今对案件的敏锐度也越来越高了,且还直接问了出来——凶手就没有说,倘若你与我们实话实说,凶手会将青眉姑娘如何或将你如何的话?没错,就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是阴十七一开始重新与纪光发、叶子落呈三面再在桌旁坐下来的时候想到的,便她没有问出来,而是问了一些别的事情。不过也算了,既然叶子落已然早一些替她问了出来,那也好,省得被纪光发一些错误的信息误导。虽然她有把握可以辨别论证,但也难保没有意外。何况目前为止,纪光发除了回答叶子落提出的那个矛盾问题的答案是假的之外,其他问题应当都是真的。从纪光发叙述时的神态举止,眼里肢体在回想当时情景时的本能反应,阴十七看到了真实,她知道他没有说谎。或许是因为那个场面让他太过深刻,也是因为青眉于他而言太过重要,那一段场面,他无法编造什么,几乎是按着当时的真实情景一个字一个字地叙述出来。叶子落果然从梁上找到了一张被卷成条的字条,字条被细绳绑着,细绳的另一头则被牢牢绑在梁上。他一个用力拉扯,还算坚韧牢靠的细绳便瞬间让叶子落从梁上扯断下来。从地面爬起身来的纪光发还想扑过来抢叶子落手上的字条,却让叶子落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xue道,把他定身在原地,只余一张嘴怒喊着:“你们就不能权当没看到过么!你们就不能想想青眉的处境么!你们这样会害死青眉的!你们把字条还给我!!!”守门守院的众衙役听到纪光发嘶心裂肺地愤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并冲进正屋想瞧个究竟。然当看到屋里的情况时,衙役们皆莫名地瞪眼。(。)☆、第二百四十六章食物香阴十七刚接过叶子落递过来刚从细绳上解下来的字条,便见屋里冲进来的衙役们,很是淡定地冲他们解释道:“没事,不过是有人发疯了而已。”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互看了一会儿,便退出了正屋,继续回去守门守院。纪光发急了:“你们别走啊!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衙门的官差,你们凭什么要听他的啊!你们回来!我不是凶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快点给我解开!再不解开,我就去衙役告你们!”嚷嚷得很大声,也很激情悲愤,可惜没一个半个衙役有理他的,连回个头给个眼神儿都没有,气纪光发嚷嚷完只能干瞪眼。纪光发被定身定得难受,不免又求起阴十七来:“你放了我吧!趁现在那人还不知道这一些事,你们快放了我吧!我不能说啊!我不能违背那人的意愿啊!不然青眉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青眉真为了我抵命……”阴十七摊开字条看了眼,上面也不过四个字——虚以委蛇。真是简单明了。她将字条递给叶子落,叶子落看后道:“还真是狡猾!倘若不是你早有发现,我们真是被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