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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却像是早杀过千千万万的恶魔屠手一般,那冷冽的杀气毫不含糊。阴十七也有点被曾品正太过浓烈的杀意惊到了。她不过是想教训教训陈敏这个贪多嚼不烂的,可没真要陈敏的命,而曾品正显然已动了杀气。“曾正。”阴十七低低唤了一声。曾品正明白阴十七这一声唤的意思,他没应声,只对陈敏轻喝一声:“说!”陈敏哪里敢再拿乔不说?一个对着曾品正准准磕下去的响头,陈敏老老实实道:“是王二柱!”清城衙门里的林主薄是管全清城人口户籍的,按着独居寡住、家底殷实、单门独户的方向去查了一遍厚厚的户籍本,最后林主薄给卫海、冷仓然列出了整整三页纸的人名、地址、年岁!冷仓然带着人分开去盘查,盘查到快日落西山也没能摸出一点门道来。他垂头丧气,只觉得这样盘查下去,不知得盘查到什么时候?恰好路过往来客栈,冷仓然挥手让跟着他的几名衙役先回衙门,自已则踏进了往来客栈。从见过陈敏之后,阴十七便改变了主意,没再去陈敏家见卢环珠。因为去了,大概也是无功而返。叶子落问为什么?她说,卢环珠那样的妇人大概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去了也是无用。于是让叶子落去给卫海传个话,让卫海问完卢环珠话后,到往来客栈一聚。阴十七三人回到往来客栈不久,卫海便到了。结果如阴十七所料,卫海什么也没从卢环珠嘴里抠到。冷仓然见人都齐在,便一块禀了。都是没什么进展。卫海也是一筹莫展,干脆跟着阴十七三人在往来客栈里大堂里呆坐了近两个时辰,他望了望窗外的夕阳红,满眼疲惫:“死者一男一女,丝毫没有进展,卢环珠那边……你说她隐瞒了什么,会不会错了?我看就是她眼陈敏夫妻俩的不和罢了,她能知道些什么?即便陈敏说jian夫是当年的王二柱,可陈赌酒的话怎么能信?卢环珠虽说嘴碎了一些,但在这附近的名声极好,热情、温和、好乐于助人!认识卢环珠的人,谁不说一句好?”叶子落道:“陈敏的族人也是对卢环珠没说一句不好,唯一的一句,就是卢环珠没给陈敏生个儿子好承继香火。”冷仓然点头:“就是这样!卢环珠除了这一点不好,旁的谁都不会说她一句不好,就是爱说闲话多些,但这不算什么,卢环珠在香料铺帮工,就凭着那张巧嘴,都不知给香料铺的东家招揽了多少客人!就这一点,香料铺的东家是逢人就夸!”真是一面倒的言论。阴十七没说什么,她这会也像是被堵在死胡同里出不来。倒是曾品正嗤声道:“水性扬花,且擅作表面,真是虚假得令人恶心!”卫海皱起眉峰:“曾小公子,你可不能单听陈敏一面之词!陈赌酒的为人你去随便问问,就知道他有多不堪!”曾品正驳道:“陈敏不堪,并不代表卢环珠就是个好的!”卫海一噎。这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也不能这样说吧?冷仓然见卫海被噎得没话了,也是急了:“还说jian夫是王二柱!这怎么可能?王二柱都死了十三年了!”曾品正气定神闲道:“陈宝儿十二年,完全有可能在王二柱执行斩立决之前,让卢环珠怀上!”冷仓然也是噎住了。对了,这时间刚刚好,也不是没可能,他怎么没算出来?不!是他根本就从未这样想过,他从未去算过!他与其他大部分一样,都可怜卢环珠所嫁非人,都觉得陈敏所有说卢环珠的坏话尽数是诬蔑!阴十七不说话,叶子落听着曾品正一人对上卫海与冷仓然两人,对两方各扫一眼后,居中道:“这真相到底如何,其实去问卢环珠,她也不会老老实实地说,问陈敏,他则是一口咬定卢环珠的不贞……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防先别争了,待多找些线索再来讨论?何况陈敏与卢环珠夫妻俩不和的事情暂时可以放放,现今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尽快查出人皮碎尸案的凶手,可我们连死者的身份都还没有得到证实!”叶子落大概说了目前的情况,也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丧气的事实。卫海与冷仓然默默垂下脑袋。连曾品正也微微敛目,只是与旁人不同,他与叶子落都下意识地看向阴十七。阴十七也望着窗外,满脸的沉静。人皮碎尸案可以说,自案发开始,官差便一直被凶手牵着鼻子走。除了抛尸,凶手再没有别的动作。当然了,凶手也无需再做别的动作,毕竟要杀的人杀了,抛尸也按着喜好抛了两回,每回都是在商铺门前。两处抛尸处没有让人查到什么,反而把所有人的视线牵往了十三年前的那起已结案的碎尸案。这是为什么?无论是第一处抛尸点香烛店的江香流,还是第二处抛尸点饺子店的明吕,都是当年和被定为碎尸案凶手王二柱很要好的朋友。难道人皮碎尸案凶手的犯案就是为了让清城百姓再次想起当年的碎尸旧案?又或者是暗示了什么?比如说,王二柱真如王老夫妻俩当年所痛哭哀求知县大人一样,真是冤枉的?倘若真是冤枉的,那么当年人皮碎尸案凶手为什么不揭发,而选择在十三年前犯案,再将官差与百姓的视线引至陈年旧案?阴十七伸手摸了摸自已的眉毛,轻轻揉着:“人皮碎尸案很棘手,不仅性质恶劣,我们连查明死者身份都停滞不前,而往两处抛尸点的方向查,却是将当年的碎尸案翻出来重查的方向……你们有什么看法?”卫海第一个抬眼,毕竟当年的碎尸案是他父亲卫濂经手查,并最后亲手抓拿到当时被确定为凶手的王二柱:“我明白你的意思,今日一整天都在外奔走查案,我还没机会回家问问父亲当年碎尸案的具体始末……”阴十七打断道:“吃过晚膳后,我们三人想到贵府做做客,不知卫捕头可欢迎?”冷仓然是急性子,立刻抢了话:“阴公子是想找卫伯父亲耳听听?我也去!”卫海自然不会拒客于门外,即便知道阴十七的目的,他也只能点了点头:“没问题,三位能来,我想父亲一定会很高兴。”这话不假,即便卫濂早离了衙门不再查案。可这些年过去了,卫濂还是最为喜欢查案的话题,每回卫海一有案子,卫海一踏入家门,他便得让卫海仔细跟他说说,他好帮着分析分析案情。卫海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