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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常态没有围坐过来,他倚着窗户往外看,也不知在看什么。阴十七坐在凳子上,上身往叶子落那边倾近,悄声问:“那掌印……”叶子落也将声音压低了至少两个八度,往阴十七那边倾近汇合:“被陈宝儿打了。”阴十七小嘴微张,有点难以消化地瞪着叶子落:“一巴掌?”叶子落点头。被呼了一巴掌那还得了!阴十七噌一声站起,把往她那边靠的叶子落吓得眨了好几下眼。曾品正那边有所觉,但没反应。直到阴十七走到他身侧,仔仔细细研究起他被呼巴掌的左脸,任阴十七把他的左半脸瞧得快出窟窿,他也没吭声。阴十七看了好半会儿,才确认完曾品正的左脸也就印了个浅浅的手掌印,有点儿红,但没肿,可见当时陈宝儿打的力气不大,约莫着也就给曾品正扫了个清醒而已。长长呼出一口气,她放下心来。再一个瞪眼,阴十七恨铁不成钢地教训:“有人打你,你不会躲啊?”这副慈母教儿的口气,直让也跟着起身看情况的叶子落瞬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最后一屁股往凳子上又坐回去。曾品正微低下头,眼帘垂下,用几近蚊叫的声音解释:“她明明那样瘦弱,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总离得我好远,不敢靠近我,我……”阴十七没好气地接下话:“你没想到是不是?”曾品正抬眼看着阴十七,慢慢点了下头。他是没想到会反转得那么快,半点准备也没有,不是不想躲,反而根本没想到。阴十七再看了曾品正被打的左脸,觉得也没必要敷药,过个半天,估计那手掌印就散了:“这世上没想到的事情那么多,往后给我小心一点!什么情况都得事先想到,这样你才能做好随时避开或反击的准备,知道没?”(。)☆、第二百九十三章不堪往曾品正愣愣地看着阴十七,许久才点了下头。阴十七道:“我也不是让你去打陈宝儿,只是你至少可以躲开……你一定说了什么话激得她生气了吧?也好,事关她母亲,让她出出气也好,反正她手劲不大。”叶子落听得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阴十七的话越说越矛盾了?“疼么?”阴十七想伸手去触摸下曾品正的左脸,可又不敢,怕弄疼了他。她这样小心翼翼且担忧的神色动作,让曾品正心中一暖,咧开嘴一笑:“不疼,陈宝儿根本就没有力气。”虽然说不疼,但阴十七接过叶子落递过来可以去肿消淤的药想给他抹的时候,曾品正却没有躲开,他享受着阴十七的关怀。轻柔地为曾品正抹好药后,阴十七将药递还给叶子落。叶子落接过收起:“明日便没事了。”曾品正道:“本来就没事。”从前他也不是没被呼过巴掌,是他父亲亲手打的。那个时候他还小,他父亲的手掌在他眼里就像蒲扇那般大的,一掌下来,红肿得充血,得有好几日方会褪些肿。他母亲只会哭,帮他抹着药边哭着,那会他看着心疼,却也心烦,总觉得他母亲过于无用了。可后来他长大些才明白,他母亲比起其他人,已算是坚强不错的了。只是做为一名妇人,他母亲的见识与胆量有限,再大也翻不过他父亲那座在他母亲眼里形同不可攀越的大山。陈宝儿这个巴掌落在他脸上,不必照镜子,他也知道那与他父亲一巴掌下来的五指印,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在他看来,不抹药也会没事的。只是阴十七与叶子落太过着紧他,他若执意不抹药,两人心里定然都不会好受。将曾品正从窗边拉回桌旁坐下,阴十七开始问起他与叶子落到陈敏家查问卢环珠的结果。陈宝儿扇了曾品正一个巴掌后,卢环珠反而一改常态,将叶子落与曾品正请进了堂屋,并让陈宝儿去院里把洗好的衣裳晾起来。这是想找点事让陈宝儿做,不让她待在堂屋里听三人说话。有些事情,卢环珠终归不想让陈宝儿知道。陈宝儿听话地点头,说家里来了客人,她先去厨房烧壶热水泡茶来,再去院里晾衣裳。听着这样乖巧懂事的话,卢环珠红着眼眶说好。陈宝儿一出堂屋,离得不远的厨房传来她拿水壶舀水到炉子上去烧的声音,然后是起火。卢环珠说声音不能太大,她家里小,几间屋子都连着,说话声稍微大点就能听到,她不想让陈宝儿听到接下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事情。叶子落与曾品正自是答应,三人开始刻意压低了八度的声音问问答答。事情从卢环珠刚嫁给陈敏那个时候说起。卢环珠嫁入陈家不久,便有了身孕,可那时候相较于陈敏的高兴相较,她显得忐忑又绝望。叶子落道:“因为那个时候起,卢环珠就有预感她怀的胎可能不是陈敏的孩子。”“卢环珠真的红杏出墙?”阴十七有的心惊,转又想到:“陈敏初时高兴,那就是说初时陈敏还不知道,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非是卢环珠愿意的……”叶子落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些:“她是被**的,意外怀了胎,算日子,她便知道那孩儿并非陈敏的……”可到底是她的骨血,陈敏那会又高兴成那样,整日整日地嘘寒问暖,将她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着,卢环珠舍不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也狠不下心去掉肚子里的孩儿。后来陈宝儿出生,卢环珠还在月子里,陈敏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不足月便出生的陈宝儿可能非是他骨血的话,一回家便质问起当时还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的卢环珠。不管怎样,卢环珠还想这个家,她但不能承认。即便心知对不起陈敏,她也只能咬着牙不松口,拼命咬着陈宝儿就是陈敏的骨血。可惜陈敏并不信卢环珠,他好似极其相信从外面听来的流言。阴十七还在消化着陈宝儿确实不是陈敏的骨血,也在消化着卢环珠在十三年前居然遇到这样于女子而言,形同毁灭其极糟糕的事情,好会儿道:“陈敏是从哪儿听到的流言,卢环珠不知道?她没问过陈敏?”曾品正道:“问了,可陈敏没说,后来卢环珠也不敢再提,每每一提,她便会被陈敏打个半死,连同……年幼的陈宝儿也无法幸免。”阴十七问:“那暴徒……”叶子落知道阴十七问什么,直接摇头道:“卢环珠说不知道,她是被敲晕之后被施暴的,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