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听者和跟踪狂?”“反正不止我一个。”里德尔笑笑转身,丝毫没有露出罪犯被抓现行时应有的惊慌。“无耻。”“但有用。”“都不重要了,”她盯着他的双眼,冷静地说,“唯一重要的是,小偷已经露出了马脚,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看起来你对我的误会还是颇为深重啊,女士。”里德尔哀叹一声,从斗篷下取出一束鲜花,转过身放在祭坛之上,深深鞠躬,“罗伊纳·拉文克劳,我们伟大的导师、智者和创始人,她的安息之地距离霍格沃茨明明只有咫尺之遥,却一千多年不曾有人探访,难道不会觉得寂寞吗?”☆、[10]海莲娜她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那束鲜花躺在地上,在风化破碎的墓碑前是那么的明艳夺目。男孩直起身,视线低垂,“真遗憾,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海莲娜心中五味杂陈,这太像一场表演了,但她又不希望这不是;她明知他可能在说谎,却又不敢求证。她复杂地望向男孩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很多人都想来瞻仰她的墓碑,为什么要隐藏起来?”“隐藏?”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干巴巴的,“这里并没有隐藏。想悼念她的人都可以穿过那道屏障,只是活着的人都更关心她的遗产罢了。”男孩无不惋惜地说,“拉文克劳教授如果泉下有知,真不知会作何感想。”“意料之中而已,”海莲娜声音淡漠,视线落在白色的墓碑上,却露出悲戚,“从她宣布冠冕会随她下葬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坟墓会永无宁日,所以没有葬回故乡;霍格沃茨是她倾注了毕生心血的地方,但她也不希望把麻烦带给校园。按照她原本的意愿,葬礼结束之后这里就会用魔法永远地封禁起来。但其余创始人于心不忍,就留下通路,可惜他们百年之后再也无人造访了。”“无人造访?”他若有所思地重复着,似乎在掂量这几个字的重量,“她的学生竟没有一个人能通过屏障?”“罗伊纳不是神,在她面前乞求智慧的学生,从来都不会得到回应。”海莲娜冷冷地说,仿佛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再转向他时,却又变得锐利,“我仍旧无法相信,第一个找到这里的,会是一个斯莱特林。”“如果你还在怀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确是自己通过考验的,而且我是货真价实的斯莱特林,”他回过头,冲她笑了笑,“假如我没有弄错,传送咒的触发条件应该是,悼念罗伊纳·拉文克劳却对她别无所求?”“正是,”海莲娜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对于这种不速之客,哪怕真的心怀悼念,也需全神戒备,“但你也承认过‘没有人不向往智慧’,不是吗?”“我的确说过,但可能正因我不属于拉文克劳,才不那么在意‘过人的头脑’吧。”他偏偏头,走到台阶边缘坐下,“向往归向往,但我确实没兴趣用冠冕给自己增加分数。”海莲娜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戈德里克,萨拉查和赫尔加恐怕也想不到,他们联手设下的咒语竟存在这样的漏洞。”“并没有,条件已经足够严苛了,”他蹙眉假意抱怨,“为了保护拉文克劳的遗产,已经近一千年没有人通过考验了。他们也不是真的想把所有人拒之门外吧。”“他们毕竟不擅长这类魔法。若是罗伊纳能够亲自设置条件,你肯定就没有空子可钻了。”“她的确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其余三位也足够杰出了。以思维为触发条件的咒语,我只在她亲自编撰的残篇中读到过,可惜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你太小看后来的巫师了,”海莲娜摇摇头,“历史上不乏比肩甚至超越他们的大巫师,只是时代让四巨头看起来更加伟大。你们现在的变形术教师就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巫师之一。只要他想,创始人们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样可以。”海莲娜没留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翳。“没想到你还很了解现代巫师。你是在观察我们吗?”“偶尔吧,”意识到暴露了太多观点,海莲娜再次变得谨慎起来。“生者与亡灵互不干扰,这是我们的法则。但是霍格沃茨的鬼魂关心学校发展总是正常的,我很庆幸你们能拥有他。”“是吗?”他饶有兴趣问,“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幽灵驻扎在学校?出于某种原因迫不得已留在这里吗?”“没有什么迫不得已,大概还是因为…霍格沃茨是他们最后熟悉的地方吧…”海莲娜一时有些怅然,“鬼魂只能出现在生前停留过的地方,而我们生活过的地方大多数都与魔法绝缘了…霍格沃茨也许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吧。”“不会的,霍格沃茨是永恒的。”海莲娜回过神,发现眼前之人变得异常严肃。“为什么?”“因为这座城堡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它。”他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却自信得像个权柄在握的君王。“真是奇怪,怎么有人能信誓旦旦地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她古怪地望着他,自言自语,“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有点信你。”里德尔微微一笑。“你本就可以信我。”就像一滴泪水融入湖面,心底某个遍布尘埃的角落被轻轻拨动了一下。☆、[11]里德尔里德尔回到斯莱特林的宿舍时,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贸然潜入是极大的冒险。他深知这一点,却也认为是值得的——所有的记载都声称冠冕陪伴罗伊纳·拉文克劳在地下安眠。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都是谎言。他沉默地松开领带,走到全身镜前,镜中的影子同样阴沉地回望着他。他费尽心机找到了拉文克劳的长眠之所,可那重重保护的墓地除了几块遗骨,再也没有别的魔法源。压上全部的筹码,却差点输得精光。里德尔把衬衣狠狠甩在地上,大步流星走到窗前。宿舍门打开一条缝隙,他侧过头递出一个眼神,门立即合上了。还没有人蠢到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送上门来。死亡是让一个人保持沉默最好的方式,里德尔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但他现在要做的却是让逝者倾吐心言。如果说此前他还对这个不可能任务抱有一丝兴趣,接二连三的碰壁已经让他感到厌倦。窗外是波光变换的湖底,金色和绿色的光斑交错地投在他脸上,阴晴不定。里德尔审视着自己,直觉告诉他,想要获得珍贵的情报,就要用等价的东西去交换。他深深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