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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被齐炀发现了,还了得。襄王拱了拱手:“皇嫂。”白玉书皱着眉头,一门心思全在沈竹烟身上,饶是襄王模样再俊俏也不想多看一眼。她将沈竹烟拉到身后,提醒道:“襄王在此逗留多时,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襄王略略一笑:“臣弟多谢皇嫂,只是皇嫂出来的时间,想必比臣弟要长。”哎呀,要死,这前前后后怎么也得有一个时辰了。一下少了四个人,齐炀怎么也觉出异样了。她回头对着沈竹烟道:“你先行回去,若是写意出来找我,只说我酒吃多了出来透气,片刻就回。”“是。”沈竹烟用帕子擦了把脸,泪眼看了襄王一眼,不舍地去了。白玉书看襄王未有离去之意,还想提醒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沈竹烟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若是襄王真断了念想,今夜便不该来见她。如此藕断丝连,实在不妥。襄王却是先开了口:“皇嫂现在必然是在想臣弟的不是。可是皇嫂听得真真切切,此事不全然是臣弟的错。”白玉书道:“我只知道亲王私见嫔妃很是不妥。”襄王弯了弯嘴角:“那,皇后私下会见亲王呢。”白玉书瞪了他一眼,提着裙子照着原路去了。冷风一阵接着一阵,不多时又下起了雪。襄王站在原地,看着白玉书离去的身影久久不曾离去。待白玉书摸索到光明殿,团圆宴已是近尾声。齐炀最后说了几句话,以此了结一年的光阴。白玉书看着左右一如之前平静的几人,心里有些烦躁。通往长乐宫的路上,齐炀发现她比往日沉默了些,低声问道:“你今日出去,透了一个时辰的气?”白玉书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道:“我走得远,找不到回光明殿的路了。那里人少,灯火暗,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齐炀低头看着她,眸中有隐隐闪过波澜。一直到长乐宫门前,齐炀都未有离去之意。白玉书提醒道:“下雪了,路上不好走。”齐炀等着她的后半句。“您早点回去吧。”白玉书笑道。齐炀替她整了整衣襟上的褶皱,一字一句道:“除夕夜,按规矩,皇上要宿在皇后宫中。”“……”她突然想辞职了。长乐宫中,写意将一壶酒递给白玉书。“这……”写意挤着眼睛:“娘娘喝些酒,暖暖身子。”白玉书接过酒壶,放在手边的案上。齐炀看着她,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白玉书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大张着双手,心想这皇帝睡觉前怎么还要感受下天地精华?齐炀的脸色沉了几分,双手仍是张着:“更衣。”“……”白玉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未等写意递过寝衣,齐炀已经被白玉书麻溜地扒光了。她站在齐炀的身后,心里被方才发生的事装的满满的,连近在眼前的好身材也无心欣赏。今日一过,就是小半年了,沈竹烟身为一个主角入宫这么久连名字都没被皇帝记住,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写意将衣服递过去,白玉书依旧想的出神。齐炀扫了写意一眼,写意立马将衣服强行塞进了白玉书的手里。白玉书回过神,把手里的衣服给他穿在了身上。仍旧是两床被子。除夕夜彻夜灯火不熄,白玉书翻来覆去的,没有丁点儿睡意。齐炀被她吵醒,问了句:“怎么了?”白玉书转过身来,看着他:“后宫都知道皇上勤政爱民,可是再忙的君王也断没有终日不入后宫的。”齐炀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白玉书拧着眉头道:“有些话我,我不大好问出口。”齐炀冷眼看着她,大抵知道后半句准不是什么好话。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连头也按在了胸膛上,他闭了眼睛,轻声道:“住口吧,明日还要早起。”两床被子叠做了一床。芙蓉帐暖,灯火缱绻。☆、青青草原头上顶次日天不亮,白玉书穿了常服坐在正殿嗑瓜子。宫里的规矩,初一至初三的几天,亲王公主,各宫妃嫔,会陆陆续续地向太后拜见。若是本朝太后早故,便会将这份心意全部交托于皇后,再由皇后于初六在太后灵位前将众人心意告知。第一个来的不出所料是沈竹烟。白玉书见她眼眶仍红红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安慰了几句,让写意给了些赏银便要打发走。一抬头,襄王领着晋王到了。沈竹烟看了襄王一眼,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殿门。白玉书看见襄王就头痛,正打算让写意拿赏银,襄王竟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对面。“你。”晋王乖巧地站在一边,襄王带着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容道:“臣弟小时候也常常与皇嫂坐在一处。那时父皇总领着我们去白府,皇兄照顾弟弟们,我便总与你一同玩耍。想来这些日子,都仿佛在昨天。”“啥?”白玉书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剧情不对呀,她仿佛看了本假书,齐炀与白玉书自幼相识不假,这襄王何时也与白氏青梅竹马了?她只当白玉书就是个活的长一点的npc呢,原来还有这档子事么。【叮~宿主挖掘到襄王隐藏剧情,襄王人物立体度10,襄王与宿主联系度20】“?”人物立体度是什么,联系度又是什么?不要在任务之外给她额外增加负担啊喂!白玉书放下手中的瓜子:“襄王与其将目光停驻在昨天,不如好好看看今天,亦或是未来。”她又不知道,回顾什么往昔!写意上了茶来,襄王看着桌上的茶,迟迟未饮,良久,开口道:“若是皇嫂愿意,臣弟愿意为你我搏一个未来。”白玉书看着他的神情多了些讶异,听这意思,襄王是要挖齐炀的墙角。嚯,可了不得,昨日还跟沈竹烟藕断丝连,今日就来跟她许诺,齐炀这头上是要长青青草原啊!“我……”白玉书刚想劝他一劝,齐炀的声音从内殿传了出来:“书儿可见到我昨儿腰里系的玉佩了?”书儿,呕。两人忙起了身,齐炀不紧不慢地从内殿走了出来,一双眼睛放在白玉书身上,仿佛满心满眼再装不下旁人。得,不知刚刚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白玉书顺着他道:“许是写意收了去,待我空了替你问问。”襄王见二人如此亲昵,心下不置可否,问了齐炀的好便带着晋王离去了。齐炀充满柔情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将原本襄王要用的茶杯推到一边,沉声道:“老三的心思没有面上看的那样简单,你看不透他,便离他远些。”白玉书点了点头,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