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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抓着她的手,尝了一口点心。“一般般。”他如是评价道。“……”白玉书看着自己手里的半块太师饼,心道你倒是吃完呀,她洁癖啊喂!齐炀松开她之后,白玉书就缩在角落默默地吃着盒子里的东西。写意递过来的盒子实在太小,在她吃完所有的太师饼之后,还是皱着眉头把齐炀剩的半块给吃了。齐炀看她一脸仿佛吃瘪的表情,不由地嘴角一弯。天色渐暗,一行人宿在了客栈。因几人都是平常人家打扮,店家只当是商队投宿。微服出巡向来都是皇室的爱好,白玉书却实在不懂这其中的趣味。明明能借着身份一路畅通无阻,偏偏要瞒着,店家照顾的周到还好,一个不如意,不明不白的就获了罪。“麻烦的很。”白玉书这里话音刚落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警觉地回头看,却是写意端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酒走了进来。白玉书趴在桌子上:“你怎么进门前都不通报了,我还当是齐炀。”写意放下东西,道:“这不是怕泄露了身份么,娘娘您不是饿了吗,快先多吃点。”白玉书看着桌上的几道菜肴,胃口大开。写意给她斟了一杯酒,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其实这喝酒吃rou本就是人生一大乐事,若是能有个说上话的,漫聊彻夜,谈天说地。哪怕一起骂个人呢,也比一个人闷在宫里强。”“说什么浑话。”白玉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眼睛也渐渐开始模糊:“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就一门心思在齐炀的后院上。你不懂,不懂,嘤……”白玉书见写意仍站着,便想拉她坐下,拉了半天却是没拉动,她只趴在桌上嚷嚷着:“写意你快坐下,好好陪我喝点。别老盯着别人宫里的女人,也看看你家娘娘,你家娘娘苦啊,有话藏在心里,她不能说。以前的那个说了没人听,现在的这个,她不敢说,她不能说。”齐炀冷眼看着她。写意早已溜出了房门,白玉书只当面前这个还是她的大丫鬟,话痨的本性露了个彻彻底底。她拉着齐炀的胳膊,百般诉说,却又因为喝了酒,言语破碎支离。齐炀将她扶在床上,本想给她盖个被子,却被她一下拥入了怀中。“你……”白玉书捧着他的脑袋,嘟囔道:“你说齐炀是不是不举,别人一夜就有了,沈贵人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说他怎么不爱进后宫……”“白玉书!”“我——”唇齿相遇,月白的罗账被一把卸下,灯火伴着月光,温柔地透过来。齐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些微妙的感受,果然这个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顺眼些。一夜碎梦,时而在水时而在天。白玉书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比跑完体测的八百米都累。她昨晚不是偷地雷去了吧,白玉书闭着眼睛锤了锤自己的脑壳,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枕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妈呀!”当白玉书看到齐炀赤身睡在她被窝里的时候,她什么都懂了。酒后误事,这写意果然始终没放弃打她的主意。齐炀被她这一声唤醒,挣了眼睛,神情很快从迷茫转换到了平常的待机模式。“你……”“是你拉着我不放的。”齐炀扔了这么一句话,转过身去接着睡。“我……”合着人家还是被迫的,白玉书强压着心中的郁闷穿起了衣服。能怎么说呢,毕竟这是白氏的身子,她能说什么呢?穿着穿着,心里突然生出一阵邪火来。可去他妈的吧,她就不信白氏这小身子板能强迫一个大男人。一双手刚掐上齐炀的脖子,门外忽响起敲门声。“二嫂可还睡着,咱们该收拾收拾启程了。”正是晋王。白玉书强压着心里的火:“便就起了。”她匆匆穿好衣服,回头看了齐炀一眼,神情有些无奈。她从桌上倒了杯水,强行自我安慰着,说来也算是睡了个模样好的,她也不吃亏是不是?两人依旧是同一辆马车,齐炀看着手里的书,白玉书窝在角落发呆,连续几日都是相顾无言。然后,白玉书终于憋不住了,她一把抽走了齐炀手中的书,问道:“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齐炀道:“你想听什么。”“类似于‘我心悦你’这一类的话?”她多希望齐炀是对她是有一点喜欢的,哪怕只是对从前白氏的怜爱。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是朕的皇后。”“哦。”她把书还给齐炀,心里突然有些落空感,或许她就不该有什么期待。她手里这个剧本,本来就是没她什么事的。一路燕语莺歌,万物复苏之象。她看着帘外的好风景,突然想回长乐宫了。另一边,齐炀将手中拿倒的书转了过来,他快速地翻着页,却始终没有记起方才看的是哪一张。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书:不说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齐炀:闭嘴吧☆、华音宫的喜事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白玉书在高楼之上倚栏远望,好不惬意。她向来是个不记事儿的,齐炀给她那找的那点儿不痛快,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了。她看着满天飘扬似雪的柳絮,不由得想起哪位神人作过一篇咏雪的诗。“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皇嫂的诗真是……前无古人呀!”白玉书回头,昧着良心夸她的正是晋王。“原该是后无来者。”白玉书一下跳上栏杆,扶着旁边的柱子,问他道:“晋王不去找你的三哥,怎么又到我这里了。”晋王道:“三哥和几位公主说着要去游湖赏景呢,皇嫂去吗?”“游湖?”白玉书望了望楼下看似平静的湖面,摇了摇头,“我不会水的,况且这种雅事,你们几个去就行了。我,不行的。”晋王拉过她的袖子,娇嗔道:“皇嫂去吧,我看这筛石灰的诗就形象得很。”“你可拉倒吧,我不去丢那人。”况且这要是被齐炀发现了,少不得又要说她。“皇嫂真不去?”“不去。”白玉书摆了摆手,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晋王只得作罢,叹了口气,走了。写意正好与晋王擦肩而过,她瞄了眼晋王,待他走后,伏在白玉书的耳边说了句话:“娘娘,华音宫那边儿来信儿了。”白玉书坐正了身子,问道:“什么情况?”写意看了她一眼,眉头撇成了八字:“娘娘奴婢说了,您可千万别伤心。”“你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