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上又是体无完肤,街边随便一个包子摊就让她走不动路。她看着那刚出笼的包子,肚子直叫。不由地念起写意的好。她的好写意,此刻一定急坏了吧。“姑娘来个包子吗?”那摊后的小哥问道。白玉书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齐炀如果来寻她,必定是会下榜文,她只要在领江城等着就好。可是,他会来找她么。白玉书在一家酒楼后巷,乞丐聚集的地方落了脚。日头渐渐升到头顶,春日的太阳虽不毒辣,却还是让她有些不适。江水中泡了许久,身上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角落中迷糊起来。她第一次觉得,投生成富贵人家的感觉是那样好。起码吃穿不愁,有病得医。朦胧间,有人在她面前扔了点东西。她睁开眼睛,看到几个铜板。“我看你面生的很,是从哪里来的?”问她话的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小姑娘,白玉书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下人,想着应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来此做善事。白玉书轻声道:“我与家人经商至此,路遇劫匪,慌乱之中走散了。”那小姑娘面善,心也善,听了她的话也不问真假,立刻关切道:“jiejie要是愿意,先到我府上。看jiejie一副虚弱的样子,该请个大夫看上一看。”白玉书点了点头,几个人上前将她扶起来搀进了轿中。轿帘再次掀起时,她看到了“江府”两个大字。领江城,江氏。她在脑中仔细思索着关于领江城的信息,奈何头痛欲裂竟是没有半点印象。白玉书被安置在江府后院的一间小屋内,一夜未眠加上数病齐发,沾了枕头便立刻昏睡过去。带她进来的正是江府的小小姐江寻,江寻是城主江判的小女儿,从小活在父兄的保护之下,心思单纯的很。此番接白玉书进来更是事事亲力亲为,连郎中开下的药都是亲自取来送去柴房的。白玉书一连睡了两天,再醒过来时只觉浑身疼痛,散架一般。江寻正巧进来送药,看家她醒来,惊喜道:“呀,jiejie醒了!”白玉书怔怔地看了江寻许久,方才想起自己是从乞丐堆被人家捡了回来。“多谢姑娘。”江寻把药放在桌上,问道:“jiejie的家人现在何处,可知道?”白玉书恍惚道:“或许,在去京师的路上,又或许,还在南方。”“京师!”江寻的一双大眼睛圆了几分,“我听爹爹说,京师据此不止千里呢。”白玉书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涣散着。江寻见她仍然一副病态,也就不再与她聊天,将药端在她床边的小桌上,嘱咐道:“郎中说jiejie的身子是受了寒,身上的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处,需得时常换药。jiejie就先住在府上吧,待身体好些了再去寻亲。”白玉书点了点头,江寻待她喝完了药才退出房间。如果说掉入江中是不幸,那么遇到这个乐善好施的小姑娘就是不幸中的万幸。齐炀那边的情况也不知如何了,如此来势汹汹的匪徒,定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在江湖之中,还是庙堂之中。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忍心让白玉书小蠢货受苦的。白玉书:你说小什么?……☆、又逢白月光江府十日,白玉书被照顾的周全万分。江寻每日把吃食饮用命人送到房中,权当养猪一般的养着。白玉书坐在凳子上,摸着自己略微发福的肚子,思考着猪生。据她这几日的观察来看,江寻是真的很天真,天真到有些傻气。那后巷的乞丐四肢健全,每日里晒着太阳等着她的救济。受过她恩惠的人不知有多少明面上叫着活菩萨,背地里喊着冤大头,她实在为江寻不值。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江府,除了女眷怎么仿佛没旁人似的。正午将至,白玉书守在门口等着来送午饭的丫鬟,然而却迟迟未见半个人影。一个打扫的丫头路过,白玉书叫住了她:“这位姑娘,可知道江小姐去了何处?”那丫头冷声道:“今日姥爷和公子回府,小姐应在大堂。”姥爷,领江城的城主?白玉书又问道:“不知城主是从何处归来呀?”那丫头斜了斜眼睛,不耐烦道:“姥爷的事情,不是你我这样的闲杂人等可以过问的,姑娘既然受了伤,好好养伤便是。”“哦。”这江寻是个老好人,手底下的丫头到是没得她半分真传。白玉书看这丫头手中活计,估计只是在院中洒扫的下人。白玉书回去穿好了衣裳,束了头发,出了房门。她凭着零星的记忆,摸索到柴房。小炉旁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熬着草药。“杏儿。”白玉书唤道。那个被叫做杏儿的丫鬟回了头:“是你。”白玉书走到杏儿的身边同她一起蹲下,问道:“杏儿你在熬什么药呢,闻着和以前的不一样呢。”杏儿用扇子扇着小炉中的火:“这是少爷的。”“少爷不是刚回府么……这是怎么了?”杏儿蹙着眉头,一副担忧之貌:“少爷受了箭伤,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小姐让我熬了这药给她送去,说是补气的。”箭伤,白玉书看着灶台上残留着人生须的纸包,若有所思。齐炀选择从敬江水路回宫必然有他的考究,那日江面上的船只从四面八方而来,未及开战先放了火箭。如此看来必有预谋,并且不是谋财,而是害命。襄王与晋王具在同行的船队中,若是那夜一觉下去,大火横窜,必定是船毁人亡。这若是襄王布下的局,便是要除掉齐炀,只是这贸然夜袭,实在太过莽撞。还有沈竹烟在信中提到的永安殿,两事相杂,朝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白姑娘!”白玉书回过神来,杏儿已将熬好的药盛在了碗中,她俯身将地上的残渣碎火扫在一边,低着头道:“白姑娘没什么事就回去歇着吧,我去给小姐送药了。”“哦。”白玉书出了柴房的门,倚在边上。杏儿紧接着出来,她见杏儿走得稍远些了,悄悄跟了上去。一路穿过数条回廊小径,行至一处偏僻的小屋,杏儿进去放了药,便出了房门。白玉书见小屋窗门紧闭,找了隐蔽处,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领江城在敬江附近,江家的少爷又偏巧受了箭伤,她希望自己心中所想皆是巧合。“哥哥每次出去总是受一身的伤,郎中说了,这箭再深一点,性命不保。”“父亲说过此行非去不可。”“哥哥每次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