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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他,低声说:“需要你。”她很少说情话,偶然一句戳心窝的话,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心,让他沉溺,丢弃了所有的铠甲。暗夜幽香,陈邺用吻回应她的情话。细细密密的,温温柔柔的,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偌大的房间,悄无声息,只有亲吻和呼吸的声音在交错。这是一个充满爱意、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却还是搅得她心猿意马。陈邺摸着她的脸颊,充满歉疚:“对不起,这阵子实在是有点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明天一早,还要去南城出差。”她问:“去多久?”“可能要一周。”谢宝南沉默,心里终归是有些失落的。她搬过来,就是希望和他朝夕相处,但他明天就要去出差。一周是七天,是一百六十八个小时。真久啊。陈邺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道:“我答应你,忙完了工作就立刻赶回来,好不好?”她不想做一个粘人的女朋友,让男朋友时时刻刻陪着自己。爱情从来都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何况陈邺是去工作,无可厚非。她懊恼自己方才的小情绪,安抚他:“没关系,你先忙工作。”“对不起。”陈邺内疚更深。她揉揉他的手,甜声提议:“我明天早上去送你。”见她情绪好了,陈邺也放下心来,抱着她,笑,“好。”隔天上午,范明宇来接他们去机场。一路,陈邺紧紧握着谢宝南的手。她看向他,弯起唇角。开车的范明宇忍无可忍,“我说叔啊,你们不用这么虐我这个单身狗吧?这么短短一路,都忍不了吗?”谢宝南脸上浮起红晕,她都忘了范明宇还在车上。“大宇,对不起啊。”她想抽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握住。陈邺朝范明宇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话多。”范明宇一副受委屈的表情,“婶,你看到了吗?我平时的工作环境多恶劣啊!你可要站在我这边啊。”谢宝南抿唇,低头笑了。到了机场,在VIP通道前,两人道别。“那我先进去了。”谢宝南点点头,“一路平安。”陈邺问:“不抱一个?”她羞涩地说:“这在外面,有其他人呢!”陈邺笑,抱她入怀,又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她被他弄得满面春色,埋在他怀里,一句话都不说。他摸着她的头发,道:“乖,等我回来。”“嗯,我等你。”我等你。这是他最想听到的一句话。陈邺转身走进安检通道。这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回来时,等待他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第56章能亲一下吗(三)暑假,临桑各行各业大大小小的会议很多,谢宝南着实忙了一阵子。罗正阳惜才,有心培养她,把许多机会都留给她。有时想想,自己确实幸运,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坎。做了这么多回同传,她业务水平越来越好,渐渐在行业内有了口碑。大家都知道,慧译一个叫谢宝南的小姑娘,大学还没毕业,翻译水平却是一流。有时客户还会点名要她,当真算是慧译的“台柱子”了。那天公司里新来了一名客户,点名要谢宝南翻译。对方西装革履,带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很是斯文。他礼貌地说:“我是郑关,你们可以叫我郑秘书。今天来主要是为我老板找翻译。”罗正阳了解后才知道,郑关需要的翻译场景只是普通的商务交传。对于这样的翻译需求,公司许多普通译员都可以做,不必用到谢宝南这样的同传翻译。郑关坚持:“我老板只相信谢小姐的业务水平,其他人他信不过。如果贵司觉得大材小用,我们可以加钱。”既然郑关都这么说了,罗正阳不好拒绝,恰好那天谢宝南的档期也空着。但他不能当场答应,只说:“郑秘书,我需要问问译员自身的意愿。”郑关点头,“当然。”谢宝南在了解情况始末后,欣然同意,“罗老师,哪个译员不是从交传做起来的。这个活,我去就是了。”听到她这么说,罗正阳松一口气。这活,就算是定了。晚上,她给陈邺发消息:“还在忙吗?”等了一会,陈邺没回,谢宝南去洗澡。再出来时,手机里有三四个未接视频电话,都是陈邺打来的。她立刻回拨,那头很快接通。“还没睡?”他问。谢宝南擦着头发上的水,“刚洗好澡。”他催促她:“先去吹头发,要不一会头疼。”她不依,“等会再去。”陈邺却严肃起来,“乖,听话。”他在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这方面,有着某种执着。如按时吃饭、忌生冷、吹头发等等,严格得像是她的家庭管家。谢宝南乖乖吹干了头发回来,再次拨通他的电话。“你看,吹干了。”她握着一小撮头发,放在镜头前炫耀。陈邺问:“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谢宝南坐到床上,“明晚要去做翻译,今天准备一下。”“什么翻译?”“一个商务交传。”陈邺揶揄她:“那岂不是大材小用?”谢宝南笑,“上回和某人去英国,才是大材小用。”“某人觉得不是。”“为什么?”他弯唇,“这属于家庭内部资源共享。”两人的聊天很琐碎。陈邺向她汇报今天做了什么,开了什么会,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若在从前,陈邺一定会说这样的对话很无聊,没有营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主动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像是很迫切地要她知道,他的生活里,是有她的。这样的琐碎让谢宝南安心,也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个男人,在用怎样的耐心,去呵护这段感情。“宝南……”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嗯?”“我很想你。”他说。她抿唇,有些羞涩地说:“我也想你。”翻译时间是隔天晚上,地点是城西的一家高端会所。谢宝南到的时候,给郑关发了条消息。很快,郑关出来,接她进去。她跟着郑关,走过长长的二楼走廊。走廊上挂着油画,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镀金的柱子,金碧辉煌。这种奢靡的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心里没有太多的忐忑。而此时二楼另一边的长廊,周家琪正和友人经过。他偏头,在看见谢宝南的一瞬,有些惊讶。先不去想谢宝南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