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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凡珍几个下人也不敢对严舒说什么,只能连忙跟上凡珍,就怕出点什么意外。 这下连严宁都看不下去了,着急说道,"哥!你还不去追,要是珍珍出了什么意外呢?" 严舒被苏桃当众扫面,眼神也有点冷。他来得晚,正好看到苏府马车,便开始期待幻想桃儿是不是回来了,还就在东篱山。 只是这女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个多月不见竟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既然好好的恩宠不要,就别逼他动歪心思。 "桃儿既然不要,那就扔了吧。" 严舒把花扫到地面,碾碎,拂袖而去。 有人低声惊呼,"这可是两千两,就这么扔了?!" 严宁怒视着苏桃,"真是狐狸精!" 不但勾引了凡大哥,竟连她哥都勾到了!二十朵百银花,她都还没有呢! 周围的议论越来越多,已经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画上了。 苏桃也不等结果,起身便要离去。 "你这是去哪?比赛结果还没出来呢。" 许清清这才头一次正眼看她,但很快就又挪开视线。 "我不喜欢没有结果,既然比了,就要定输赢。" "我却不是非要挣输赢不可,画就留在这,你要等就慢慢等吧。" 苏世宁见苏桃离开,正要跟上,却被许清清喊住。 "苏公子,你觉得呢?这两幅画哪个更好?" …… 出了凉亭苏桃就急着往山下走。 看见严舒和凡珍在山门口争吵着,她连忙停住,又往回走。 这一来一回地把柳儿都搞懵了。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呀?" 苏桃站住,有点着急,"柳儿我想回去,你赶紧让人去备好马车。" "啊,现在回去?" "等等,等凡珍和严舒不在了,你再去。" 柳儿看了看山头,又看了山门口,"可是我们是和苏公子一起来的,是不是要把他叫上呀?" 他…… 苏桃垂首,这来了不过半天,男人到下午才是重头戏。在未时写好诗,会有人封了名标上数字挂到厅楼,让姑娘们欣赏斟酌。等晚上篝火的时候,便会公开得花数最高的诗作,冠以金月才子。 更何况,许清清还在,他怕是更不愿走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走了。" 她就算现在逃回苏府又能躲到哪里去。苏府有个凡墨,这里有严舒,哪里都躲不过,她又何必折腾。 有了之前木府的经验,苏桃也不躲了,哪儿人多就去哪,光明正大地在严舒眼皮底下晃。 不过现在有凡珍无时不刻紧跟在严舒身边,怕是也没有机会来寻她了。 下午跟着众人回厅楼赏诗,大约三十多首,从首到最后一首相隔着了一个多时辰。 看完最后一首,苏桃都有些忘了前面的诗写什么了,但也懒得像其他人一样特意绕回去看,直接纸上写了数字以及花朵数量。 正要将纸条投入木箱时候,东篱山的丫鬟又拿着一个竹筒急忙赶来。 竟然还有一首诗。 "这那个人写的,这么晚才送来,怕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吧。" 凡珍从中午起就一直怏怏不乐,此时看到这诗倏地瞪大眼。 这,不是大哥的笔墨么? 难道大哥也来了! 凡珍忍不住雀跃起来,大哥来了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58.皇亲国戚 杭州入秋后,雨量不减反增,对开辟运河造成极大不便。造成进度缓慢严重拖延,而每天损耗的人力财力却依然是巨大的。 木瑜早从城里搬到了郊外帐篷里,今天又是子粒等人开会到天亮,出帐篷时候满眼红血丝。 他已经快三天没合眼了,如果京城的资助还不到,工地里就快发不出粮食了。 民工吃不饱,做事也不尽力,连绵不断的雨又阻碍工程。但运河进度不能再拖了,否则入冬冻土河面冰封就更做不了了。 木大勇赶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木瑜,连忙上前行礼。 "木将军,三殿下也来了。正找你呢。" 木瑜点了点头,抹了下脸,"知道了,我去洗把脸马上过来。"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对了,京城可有什么来信?" 又是这个问题,他还以为将军会问三殿下带了什么。 木大勇不敢抬头回答,"这个,还未有。" "来了立即通知我。" "是……" 祁元轩这次来带了不少救济粮食,朝廷的赈灾款迟迟不到,他也只能逼着苏杰麟以官府名义搜刮当地豪族钱粮,只是次是出其不意,第二次是所有准备,想再多刮一层怕就难了。 但如今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我这次来送粮是其一。其二,甲乙他们回来了。" 木瑜神情一动,"这么久才回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清竹,怕是没死。他设计分散了甲乙逃出了包围,虽然最后还是不敌跳入了河水,但是甲乙几人搜了河流中下流,都没有看到尸首。" 木瑜眉头紧锁,"这怕是麻烦了,清竹是先皇幼子,他若是成功逃脱回到京城向皇上告状,怕是……" "哼,怕什么。" 祁元轩眼底有些阴霾,微微一晒,"他都能弑兄夺位,我替他斩草除根不好吗。" "别说气话了,清竹是皇上用来堵悠悠众口的,杀他本就太过冒险。他若这么不明不白死在郊外也罢,但他要是活着回到京城,怕是太子会借机反扑你。" "反扑已经开始了。" "后续赈灾为何迟迟不到,就是想把我逼入绝境。" * 严舒对于凡墨突然出现也有点意外,却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你早就知道桃儿回来了是吧。" 凡墨穿着一件黑色劲装,看得出来是一路风尘赶马而来。青丝也只是随意半束着,猎猎作响的秋风吹起了发丝,两人之前相顾无言。 "对。" 凡墨比严舒高一些,略贴身的衣物衬得他挺拔高大,眼神也过于冷硬。 "那为何瞒我?之前我们不是…" "无论之前如何,以后不准你再碰她。" "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哈哈哈哈哈。" 严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不可一世,然后倏地收起。 "你当你是谁?也敢来命令我?你现在可不过是个五品芝麻小官!我们荣国侯府可是皇家国戚,别说是你,就是你爹户部尚书也不能命令我!" "是么。" 凡墨表情依然不变,只是看他的眼神颇为玩味,"因为三殿下被刺杀一事皇上震怒,更别提后面还牵扯出了赈灾贪污案。呵,听说皇上已经一个多月都没去皇后宫殿了,太子更是名为修养实以被软禁。" "你的皇亲此时都自身难保,如何呢能来帮你?" "对了,前几日督察院还招我去问话,不断旁敲侧击荣国侯府与赈灾事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透露点什么?" "凡墨!" 严舒立即朝四周看去,众人都去了云顶参加篝火会,如今周围空空荡荡没什么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可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有亲事的。" "哦,原来你还记得这事。我还以为你今日中午便想当着众人的面悔婚呢。若你想解除婚事也好,我们可尚书府可不缺你一个皇亲国戚。" 严舒勉强把脸上不愉抹去。 "哪里的话。婚姻大事岂能说散就散。苏桃不过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要便让给你又何妨。" 凡墨皱眉,倏地拉紧他的衣领,"她不是下贱的女人!以后再让我听到,可别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 严舒笑笑,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她是黄花大闺女,最单纯最善良可以了吧?" 凡墨松开他,径直朝云顶走去。 这丫头竟瞒着他来赏菊宴,前两日问她还说不来!也该好好教训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严舒落在后头,脸色深沉如黑,眼底酝酿着一股残虐风暴。 59.我心悦你 这篝火会场就搭在两座厅楼之间,中间已经搭好井字火台,两旁摆好案几,男左女右分别入座。 上头搭了一个舞台,放了四架连枝灯,将舞台照耀如白昼。由东篱山的当代家主穆离南现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