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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剑 影刀 封魔录(11)同人续写 .

    29--04

    作者:天之痕

    、诏狱深深

    中都皇城,校场。

    小皇帝刘辟手握着轩辕剑,吃力地挥舞着。徐公公和摄政王刘献一直站在旁

    边观看。

    皇上手里的剑,旷古绝今,据说乃是当年轩辕夏禹所铸。和传国玉玺一样,

    都是皇家无上的至宝。谁要是手握这两样东西,无疑就是君临天下。

    刘献的身子干枯如朽木,宽大的蟒袍挂在他的身上,显得极不合身。他整个

    人就像是沙漠里的枯草,没有一丝生气,可是眸子却是闪闪发光,一直盯着小皇

    帝手里的轩辕剑不放。

    「呀!」刘辟忽然挥出一道剑光,缓缓地朝着四周扩散,却在风中飘摇了几

    下,悄然消散。

    「唉……」皇上有些垂头丧气,提着剑到了刘献面前,「皇叔,为何朕的天

    子之剑,迟迟不见长进!」

    天子之剑,威加海内,四野皆伏。别说是刘辟,就算是刘献也一直没能掌握。

    但是刘献始终相信,自己之所以使不出十成的天子剑法来,是因为兵器不称

    手。

    如果……可是把轩辕剑握在手里,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整个武林杀得伏

    尸遍野。

    「皇上,天子之剑,成就不在朝夕,」刘献说,「今日微臣陪陛下去划龙舟,

    陛下以为如何?」

    「好呀!好呀!」刘辟顿时把轩辕剑丢给了徐公公,挽起刘献的手就要往御

    花园里去。

    刘献的眼睛都直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天子剑,竟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拿

    来随处乱丢。要知道,他可是连剑柄都没有摸到过一下啊!

    「皇叔……」刘辟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前几日,皇姊忽然进宫探望朕,

    却又匆匆离去,也不知是为了何事?今日朕甚是想念皇姊,想召其进宫…

    …」

    「皇上……」刘献说,「长公主是已经嫁出去的,不再是刘家的人了!还请

    陛下今后疏远长公主……」

    「朕不管……」刘辟毕竟年幼,开始撒娇,「朕就要皇姊来陪我玩!」

    刘献说:「陛下,秦家最近忙于政务,长公主要在旁相助,哪里有这许多闲

    工夫进宫呀?」

    中都北城门。

    华夏国立于天地之间,万邦来朝,四海宾贺。光是这中都城,东南西北就有

    十六道城门,而北面的城门却是最大的。自太宗皇帝迁都中都以来,天子戍边,

    但凡遇上胡人入侵,禁军都从北门出兵。因此光是这道城门,就有数十步宽,足

    够八乘大马并辔而行。

    北城的吊桥徐徐地放了下来,一对身着玄色袍子的武士,押着几辆囚车,缓

    缓地驶进了皇城。

    「呀!那不是齐王殿下吗?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竟要将他拿下牢中?」百

    姓顿时围了上来,指着囚车开始议论纷纷。

    「在齐王殿下后面的,该不是圣刀卫指挥使秦大人吗?秦家世代忠勇,今日

    怎的也被关押了起来?」

    ……

    在人马的最前头,是一位趾高气扬的美少年,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脸上

    却是桀骜不驯的张狂。似乎,他从来都不会拿正眼看人,脖子抬得老高,一双眼

    几乎望到天上去了。

    大理寺少卿云彦。这是个如今在皇城里人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字,也不是他用

    了什么手段,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平步青云,一夜之间成为了大理寺少卿。

    人们都在私下议论,这名美少年,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

    上的高官。

    「爹爹!」忽然,人群中有人在叫喊。声音尽管听起来焦急悲伤,却依然悦

    耳,像是在晚风中悠然响起的风铃。

    「参见公主!」百姓和玄衣武士一见了这人,都齐齐跪下。

    长公主刘菲雪,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彦死死地盯着她,好像很不情愿地从马鞍上下来,跪拜在地:「微臣叩见

    长公主!」

    刘菲雪几乎看也不看一眼,扑到了囚车边上,哭喊道:「爹爹,这是怎么回

    事?」一夜之间,秦家从位列公卿,一下子变成了阶下之囚,别说是长公主,就

    连普通的百姓也难以承受。

    「公主……」秦森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语塞了。

    「影儿他……他……」秦森像挤牙膏一样地挤出了几个字音。

    刘菲雪转眼望望云彦,冲着秦森摇了摇头。

    秦森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怪我太优柔寡断,太晚送信给你们了!」

    要是於大海能够早一天到秦府报信,这个时候,秦慕影兄妹二人早已躲到了

    秦家别院里,再也无需受那牢狱之苦了。

    「爹爹,你放心,有本公主在,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为你们沉冤昭雪!」

    刘菲雪说。

    秦森听到这话,忽然脸色一沉:「公主,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插手!」

    「啊!」刘菲雪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秦森。

    秦森已经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就连齐王殿下也不能幸免于难,更何

    况是公主呢?

    「公主,你切记,千万不要蹚这趟浑水!」秦森说,「你就……就当从来没

    有进过秦家的门!」

    「长公主,时间不早了!在下还要赶去诏狱交差,还请公主让路!」云彦不

    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囚车边上,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地说,样子像是一尊木偶。

    「放肆!」刘菲雪忽然大喝一声,「本公主没让你起来,谁让你站起来的?

    给本公主去原地跪着!」

    云彦的眼神里忽然闪烁了几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木偶似的的脸,心不甘情

    不愿地退回到原地,重新又跪了下来,嘴里生硬地说了声「是」。

    「公主,还有一点,切记!」秦森继续吩咐,「赶紧离开皇城,不能逗留!

    影儿去不了别院,那就你一个人去!」

    「爹爹,这到底……」刘菲雪虽然也猜透了秦森的言下之意,可终归是没从

    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可是,那样莫须有的事,秦森怎么会从嘴里说出来?就算他现在说出来,天

    下还有谁能力挽狂澜?

    「云彦大人,请上路!」秦森又对云彦喊了一声,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

    「公主,得罪了!」云彦低头轻道一声,也不管长公主愿不愿意,让人牵起

    了囚车,朝着诏狱而去。

    诏狱,或者可以说成是人间地狱。本来是关押不法官员的所在,一直由圣刀

    卫掌控。如今身为圣刀卫指挥使的秦森,居然也进了诏狱,让他的心里不由地一

    阵凄凉。

    诏狱里很黑,和京城里的那些天牢地牢根本没有什么区别。里头蚊虫滋生,

    空气潮湿,蟑螂鼠虫到处横行,关在牢狱里的,个个形容枯槁。

    齐王刘恒和秦森被关在同一个牢房里,齐王已是垂丧着头,不住唉声叹气。

    秦森默默地注视着齐王,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很对不住这位王爷。齐王把自己

    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他却没能保着齐王进京见到皇上,实在是有些惭愧。

    「冷无霜是梁王的人,还是摄政王的人?」齐王忽然抬头问道。

    这个问题,秦森也无法回答。他一开始只认为冷无霜是摄政王的走狗,但身

    上却藏着梁王的腰牌,实在很可疑。

    「也许……」齐王说,「死在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秦森默然。

    梁王和摄政王的暗中角力已经拉开序幕,先知者,赴死!后知者,惨死!

    「只是可怜陛下,直到现在恐怕还不知道,身边卧着两头猛虎吧?」齐王说。

    「别说是陛下,连在下也是不久前才刚刚察觉的……」秦森叹口气说。

    「齐王殿下,秦大人,在这诏狱里,你们二位还真是稀客啊!」忽然,大牢

    里走进一位少年,锦袍银刀,语气却有说不出的阴狠毒辣。

    「夏侯雄?」秦森抬头看了他一眼,仔细地瞧了瞧他身上的官服,「看来,

    这件事你也有份,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指挥使!」

    夏侯雄已经换上了指挥使的官袍,配在腰间的,显然也是一柄皇上御赐的金

    刀,刀柄上嵌满了宝石,在昏暗的诏狱里煜煜发光,惹人眼目。

    「没错!」夏侯雄说,「本朝自开朝以来,圣刀卫一直是你们秦家掌控的。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你们一家子把控圣刀卫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换人了

    吧!」

    秦森不说话,他倒不是留恋这些虚名,只是大厦将倾,山雨欲来,让他很是

    揪心。

    「殿下,大人,请移步!」夏侯雄不怀好意地笑笑说。

    这时,七八名圣刀卫武士开了牢房的门,将齐王和秦森从牢里提了出来。两

    个人的身上都戴满了枷锁,夏侯雄也无需担心二人反抗,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后带

    路。

    出了牢房,走过一条狭窄的甬道,进了一间更加昏暗的囚室里头。囚室中间,

    从屋顶上垂下两根比胳膊还要粗的铁链,铁链的两头,都挂着一个巨大的铁环。

    铁环穿在一个男人的肩胛骨上,男人雪白如云袂的衣衫,已经耷拉下来,上

    面沾满了血迹和污迹。

    「影儿……」秦森一眼就认出这个正在受刑的男子正是自己的儿子秦慕影,

    忽然一下子扑了上去。只不过,他刚刚跨出一步,几名圣刀卫武士又死死地将他

    拽了回去。

    秦森大怒,回头目视夏侯雄喝道:「你,你怎可如此对待慕影?」

    夏侯雄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好像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捂着肚子说:「秦大人,难道……难道,哈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你们秦家,

    已经是朝廷通缉的反贼了么?既然是反贼,我身为圣刀卫指挥使,当然要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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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审讯可好,谁知这小子死活不肯招认,那我没办法了,只好用刑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秦慕影的身边,提起那两个已经穿进他肩胛骨里的铁环。

    秦慕影顿时疼得脸都白了起来,一对剑眉不由地蹙了蹙,却没有叫出声来。

    「在下与秦大哥也算是共事多年了,深知秦大哥的武艺过人。他要是发难起

    来,恐怕这个诏狱也是锁不住他的。所以……哈哈,我只能自作主张,穿了他的

    琵琶骨!」夏侯雄继续笑着说。

    琵琶骨一穿,就算武艺再是高强,也等同于废人。别说是提刀握剑,就连端

    碗拿筷,也需要别人伺候了。

    「爹爹……」秦慕影已经疼得簌簌发抖,却依然咬着牙说,「怎么……怎么

    你与殿下……」

    夏侯雄忽然正色道:「齐王意图谋反,被摄政王殿下察觉,拿入诏狱候审!

    你们秦家,协助齐王图谋不轨,是非曲直,从实招来!你若是不招,可还有

    你的苦头吃呢!想必这诏狱,你们也是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有什么能让犯人开口

    的法子,定然比我还要熟吧?」

    「胡说!本王怎么可能谋反!」齐王已经气得灰白的胡须不停颤抖。

    夏侯雄面不改色,一挥手,站在秦慕影身后的两名武士,忽然用力地一扯铁

    链。

    咣当咣当一阵作响。铁链被穿进屋顶上的两个大铁环里,武士往下一拉,就

    把秦慕影的整个身子都提了起来。此时秦慕影已经无法站立,让铁链一吊,身子

    上的重量都加在了两肩的琵琶骨上。铁环不仅拉扯着他的皮rou,还拉扯着他体内

    的骨头,疼得愈发颤抖起来。

    「你住手!」秦森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如此虐待,甩开了身后的两

    名武士,上前要和夏侯雄拼命。

    夏侯雄看也不看一眼,抬起一脚,把秦森踢倒在地,骂道:「你这老家伙,

    现在在本指挥使的手上,还敢如此妄为?来人,也给他上刑!」

    秦森的武艺原来远在夏侯雄之上,可是身戴重枷,根本无从闪避,结结实实

    地挨了一脚,不禁腾腾腾地倒退了两步,跌翻在地。

    「不可以,夏侯雄,你给我住手!你要敢动我爹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了!」

    秦慕影闻言,冲着夏侯雄大吼道。

    夏侯雄忽然抡起胳膊,啪一个耳光,扇在秦慕影的脸上:「闭嘴!」

    几名武士已经把秦森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大内皇城的门口。

    「你们快让我进去,本公主要见皇上!」刘菲雪手握长剑,指着宫廷的禁卫

    道。她手里的利剑,寒芒必现,即使在日光地下,也能令人从心底里感受到阵阵

    凉意。

    在刘菲雪的面前,几名金瓜武士,手持禁枪,严阵以待。为首的一位将军好

    言相劝:「公主殿下,摄政王有令,这几天谁也不能入内参见皇上。您……您就

    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

    「呸!」刘菲雪骂道,「这大内是皇上说了算,还是摄政王说了算?本公主

    要去觐见,看你们谁敢阻拦!」

    「公主殿下,」将军依然彬彬有礼,丝毫不敢冒犯了公主,低声下气地说,

    「就算你闯过了我们这道门禁,到渊龙阁还有好几道禁卫把守,难道你想凭着一

    己之力,一路杀到皇上面前去吗?」

    刘菲雪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别说是她,就算是当年心剑大成的林昊天,单枪

    匹马想要出入皇宫,也是万难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赶紧让开,不然休怪本公主剑下无情!」刘菲雪很快又

    端正了神色,手里的宝剑寒芒愈炽,咄咄逼人。

    「公主殿下,此事……恕小人不能从命!」将军见她不依不饶,虽然不敢得

    罪了长公主,却更不敢违抗摄政王的命令,只好做出一死的准备。

    刘菲雪冷笑:「看来,你们几个,今天都想见识一下本公主太玄剑的利害了!」

    说罢,已是挽出了几朵剑花,飞身扑向禁卫武士们。

    「住手!住手!不能打!」徐公公忽然急急地跑了过来,见两下里正要打成

    一片,慌忙喊道。

    「徐公公!」不仅是禁卫,就连刘菲雪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毕竟,打小

    都是徐公公陪着她长大的。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还不退下?」徐公公斥了一声,那些禁卫只好收起长

    枪,但仍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徐公公看了禁卫一眼,低下头拉了一把刘菲雪的衣袖。两个人朝远走了几步,

    徐公公说:「哎呀!长公主啊,你又回皇宫里来做什么?」

    刘菲雪说:「徐公公,烦请您入内通禀一声,我要面见皇上!」

    徐公公道:「你这又是为何呀?」

    刘菲雪说:「摄政王穿了陛下的圣旨,擒拿了齐王殿下和秦森一家!」

    「啊!」长公主的话,显然大出徐公公的意料之外,「想不到,他这么快就

    动手了!」

    「齐王不在边关,万一胡人突然入侵,又该如何是好?秦家不在皇帝身边,

    皇上就没有可信之人了!」刘菲雪急急地说。相对于秦家来说,齐王的影响还是

    比较大一些的。她现在要拖上齐王,只要齐王的事能够上达天听,想必皇帝也能

    顺便处理了秦家的事。

    「公主,你有所不知……」徐公公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禁卫没有跟过来,

    这才放低了声音说,「如今这大内皇宫,已经都换上了摄政王的人了。现在圣刀

    卫也成了他的羽翼,局势已经无可挽回!」

    「那怎么办?徐公公,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慕影一家吧!」刘菲雪已经急得

    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徐公公沉吟了半晌,叹口气说:「长公主,洒家劝你,还是不要再管这些闲

    事了!皇上每日沉迷木匠活计,朝政大事全由摄政王殿下把控,你就算求遍满朝

    文武,也是回天乏术的!」说罢,不停地摇头垂泪。

    「这怎么能叫闲事呢?秦家可是……」刘菲雪顿时绝望起来,也跟着徐公公

    一道垂泪不止。

    徐公公婆娑的泪眼见公主流泪,免不住心疼,急忙上前一步,替刘菲雪拭泪。

    他没有后裔,只把公主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所以也没什么禁忌。

    擦去眼泪,徐公公说:「想要救秦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虽然秦森和徐公公的话如出一辙,让她别蹚浑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身

    陷诏狱,刘菲雪便心如刀绞,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愿意尝试。听徐公公这么一

    说,急忙拽紧了他的胳膊:「公公您说。只要能救慕影,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徐公公叹息道:「眼下能救秦家的,只有一个人,他便是燕王殿下!」

    「刘弘熵?」刘菲雪诧异地几乎喊了出来。

    先皇四王子,燕王刘弘熵,和齐王一样,同样手握兵权。燕、齐二家的封地,

    都是临边的,所以先皇特许,这两家的兵马,可以超出朝廷特许的建制。只不过,

    也不是没有上限。齐王能拥兵十万,燕王八万。除了齐王,华夏国实力最雄厚的,

    就数燕王了。

    「没错,燕王殿下前几日刚刚奉诏入京,如今正居住在别馆之内!」徐公公

    说。

    「奉诏入京?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摄政王的意思?」刘菲雪问。

    「摄政王的……」徐公公说。

    这就对了!刘菲雪恍然大悟。摄政王要篡位,务必拉拢几位兄弟的拥戴。然

    而齐王忠心耿耿,他只能痛下杀手。而燕王这人,蛇鼠两端,深不可测,几乎没

    人能猜得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连先皇都猜不透。

    「那好!多谢公公告知,此番若是秦家能逃过一劫,他日必将重谢公公!」

    刘菲雪说完,事不宜迟,就往燕王居住的别馆而去。

    「公主……我又岂是图了秦家的重谢?只要你安然无事,老奴就放心了!」

    等着长公主走远,徐公公低声说。

    中都城南,燕王别馆。

    「什么人?胆敢冲撞别馆,难道你不知道,如今这里是燕王殿下的下榻之处

    吗?」别馆的护卫,个个人高马大,使的兵器,也都是重逾数十斤的陌刀。

    刘菲雪摸出金牌,对燕王护卫说:「烦请诸位通报,本公主求见!」

    燕王护卫一见腰牌,先是齐齐下跪,参见过后,就见一人匆匆进了别馆之内。

    不一会儿工夫,就见他通禀回来,道:「殿下身体不适,今日暂不见客,公

    主还是请回吧!」

    「胡说!四叔怎么可能身体不适?」刘菲雪感到很是意外。

    「殿下舟车劳顿,又是久居燕地,忽然来京,水土不服!如今头脑昏沉,力

    不能支,已是睡下了!」护卫说。

    这显然是一个托辞。既然刘弘熵不愿意见她,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再说就算

    见了他,肯不肯帮忙姑且不说,能不能帮得进又是一个未知数。刘菲雪只有叹一

    口气,离开了别馆。

    慕影……爹爹……我该怎样才能救得了你们啊……

    刘菲雪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心里只能不住地悲叹着。自从秦家被抄,

    刘菲雪暂时住回了公主府。从别馆到公主府,是一条长长的大街。此时正是午后,

    阳光投洒在地上,落下斑驳的阴影。若是在平时,刘菲雪一定会细细地把玩这午

    后的时光,可现在,她完全没有一点心思。

    「长公主?」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她一声。

    刘菲雪回头,见来人穿了一身仆人的打扮,五短身材。她的目光迅速地在他

    身上扫了一边,却没能发现这人的来历,便问道:「本公主就是!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跪拜行礼后,起身道:「小人是大理寺少卿云大人身边的奴仆,奉大人

    之命,请公主到大理寺内一叙!」

    云彦?这个时候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刘菲雪便没有好脸色地说:「本公

    主要是不去呢?」

    那人道:「公主若是不肯移驾,想必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够请得动了的。只

    不过,大人是有事要与公主相商……」那人说着,便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事

    关秦家生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