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与病弱暴君朝夕相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眼尖的,看见一方绣帕仍静静躺在他坐过的案几旁。

殷怀霜猛地关上窗,更加宣泄不出的憋闷。

殷怀霜阴沉着脸想,把他们都砍了,便清净了。

14.入赘进行时13你该寻个夫婿了

洛府舒耘院。

吴宜柔端着茶点走到屋门前,敲了敲门。

“进。”

吴宜柔抬步走进屋内。

待客的雅间里两个男子相对而坐,苏合香微重的苦香自香炉内袅袅而出。在吴宜柔步入屋内后,殷傅远对面的男子停下说话的声音,一双鹰目落在吴宜柔身上。

吴宜柔面色如常地走向前,躬身将糕点放置在案几上,玉手轻轻捧起茶盏,分别搁放在两人手边两指处。

鹰目男子执起茶盏轻嗅,目光划过吴宜柔起身时弧度诱人的腰窝,“四公子好福气,有如此美人相伴。”

吴宜柔只做不知他口中议论的是她,福身欲离开,不妨被沉稳的男声叫住。

“宜柔,你留下。”

吴宜柔面色微变,却仍是顺从地站到殷傅远身后。

殷傅远见鹰目男子轻嗅后便将茶盏放下,道,“都督公子不尝尝宜柔的手艺?”

殷傅远执起茶盏径自抿了一口,“这是秦州云乾山特产的茶叶,一年不过能得两盒,公子不愿尝尝?”

徐远林双手交叉,“早已听闻云乾山出产的茶叶味芬,连进贡向朝廷的茶叶都不如它。这般好物公子是天潢贵胄自然享得,徐谋却是不敢。”

“无妨。”殷傅远不容辩驳道,“宜柔,你去给都督公子倒茶。”

吴宜柔一时僵在原地,向殷傅远投去怯怯的目光,她仿佛已经知晓自己的命运,无声哀求。

殷傅远无动于衷,沉了声,“宜柔,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吴宜柔面色白了白,瞥见徐远林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是挪不动步子。

她素来胆子小,唯一的一点胆大,大概都用在了几年前到殷傅远身边。

留在殷傅远身边的第一天她便知晓会有这一天,但未来临前,心内总有几分奢望。奢望什么呢?大概是奢望她在那个满眼只有权势的俊美男人眼里能有些不同。

最后徐远林离开时,一并带走了吴宜柔。

洛府一人半高的围墙并不能对徐远林造成困扰,他轻易蹬上去,屈膝蹲在墙头俯视下方愣怔走神的貌美女子。

吴宜柔揉了揉眼睛,吹出一个小巧的鼻涕泡。

“啪嗒啪嗒……”

一连三颗石子砸在她脚边,吴宜柔终于抬首看向墙头凶神恶煞的徐远林。

徐远林低嗤声,耐着性子,“要不,你回去吧。我是挺喜欢美人,但不喜欢哭哭啼啼不情愿的。”

吴宜柔怔怔望着他,半晌方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水润的眸子睁大。

徐远林懒洋洋蹲着,倒不似先前一双鹰眸像是会刮下人血rou来,吴宜柔不知哪来的胆子,结结巴巴地商量,“我,我不回去……”

“那走。”徐远林朝她伸手,警告,“你跟我,再哭我便挖了你的眼。”

吴宜柔顿时双手捂住眼,半晌闷声,“我可不可以再去和公子说几句话。”

徐远林对上那双红彤彤的眼,到口的拒绝噎住,不耐道:“我只数一百下。”

“好!”

吴宜柔立刻提着裙摆往回跑,远远看着,像只笨拙的小兔子。

……

洛桑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粉色的木槿花大片糜烂的芬芳,高大的男子站立在原地,黑衣肃穆,娇小的女子扶住他的肩,踮脚吻上他的唇瓣。

洛桑停住脚步,走在她身后的王大夫急急停下,正要开口,洛桑踢了踢他的脚。

王大夫识趣闭嘴,同时也看到了花丛中的两个人,王大夫尴尬垂眼。

“公子,我还是想问您一句。”女子的声音微颤,只是听着便仿佛能看见一张忐忑娇怯的芙蓉面。

女子鼓足了勇气开口,“我真的不能留在您身边吗?宜柔不求什么,哪怕端茶倒水,当个粗使丫鬟也好。”

殷傅远只道:“宜柔,去吧。”

连一句哪怕假装的安慰解释也没想过给。

吴宜柔咬住唇瓣,泪水在眼里打转,最终没有落下。

吴宜柔艰难开口,“公子……宜柔是你的人,怎能去服侍他人。”

“那又如何。”殷傅远的声音中已有不悦。

他听不到她的颤声与渴求。

“宜柔,我记得你是一个乖孩子,不要让我失望。”殷傅远加重了语气。

吴宜柔一时失言。

是了,他一句话便轻而易举给宣判她的一生,是勾栏瓦肆夜夜笙歌亦或困于后院。

这一刻,吴宜柔想起了当年初到殷傅远身边时,一位漂亮jiejie对她说的话。

——若要入公子眼底,唯一办法便是让你自己成为权势。

此时,吴宜柔回神,她摇了摇头,最后一次同殷傅远行礼告退。

她所求从不是入谁眼底,而是怎么尽可能好的活着。

……

殷傅远没有看一眼吴宜柔离去的方向。

扬城都督统派扬城七成兵马,仅有徐远林一子,若能用一个女子换来徐远林的帮扶,那真是再合算不过。

殷傅远走出几步,忽然侧眸,步伐微顿,他停下来,轻轻颔首,“洛小姐。”

“傅远公子,近来住在洛府可还习惯?”

洛桑坦然地同殷傅远寒暄,无半分偷听被当事人抓住的尴尬。

“洛小姐家中很好,人和景致都很好。”殷傅远面色自然。

洛桑略带探究,觉得这位傅远公子也是个奇人,刚刚那一出明显的负心戏码,若是被徐卿榕看到,一定忍不住咒骂他出门断腿。

殷傅远不会忽视洛桑渐深的目光,他只当是小女儿见着那一幕心内羞怯,即使洛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也定是隐藏得好。

他不由解释一句,“她不过是我身边侍婢,我还未有夫人,也无妾侍。”

洛桑浅笑颔首,不知他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有无夫人、侍妾和她有什么关系。

况且,她的爹爹只有她母亲,一个近身的婢女都无,洛桑完全不能理解,既然那女子只是侍婢,他为何不拒绝那女子的亲近。

但这